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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那要是我想娶皇叔呢,行不行?”

定江山 顾言丶 2639 2023-12-24 19:04:46

宁衍终于被宁怀瑾哄得差不多了,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歪着头蹭了一下宁怀瑾的手心。

“现在说得好听了。”宁衍微微眯起眼睛,不依不饶地翻旧账:“又不是皇叔想让我左拥右抱的时候了。”

“也没有很想。”宁怀瑾实话实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为我牺牲至此,我为了你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那也得是我给你委屈才能吃吧。”宁衍支着脑袋看着宁怀瑾,好笑道:“哪有上赶着找委屈吃的。”

宁怀瑾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能吃下他这口挂落。

宁衍现在心里正满足着,高兴还来不及,什么细枝末节的小事儿都觉得不用在意,自然也不会真的跟他闹这脾气。

他亲热地拉起宁怀瑾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说道:“那以后要是有人再叫我娶妻纳妃呢?”

宁怀瑾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虽然心里觉得难为情,但还是咬咬牙说了心里话。

“不许。”宁怀瑾说。

宁衍开怀大笑。

“好好好,不许。”宁衍说:“这就对了,以后都要这么觉得。”

宁怀瑾被他逼问得耳尖通红,眼神左右乱飘,人都往后挪了一点,可惜没逃出那“昏君”的魔掌,愣是又被人拖了回来。

宁衍舔了舔唇,心里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坏招,歪着脑袋看了宁怀瑾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那要是我想娶皇叔呢,行不行?”

宁怀瑾被他这一句问愣了,其实要说跟宁衍同住宫中也好,跟他一起教养宁靖也好,宁怀瑾也不是不能答应,但若是让他八抬大轿地被宁衍娶回来当什么“皇后”,他心里确实为难。

但他才刚跟宁衍说开了,不大想让他再不高兴。

答应就答应了,宁怀瑾想,大不了到时候做个戏,就当“恭亲王”病逝了,他换个身份偷着嫁给宁衍也不是不行。

宁怀瑾这么想着,正打算点头,可下巴还没等点下来,就见宁衍毫无征兆地凑过来,含住他的唇亲了一口。

“开玩笑的。”宁衍笑着说:“我怎么舍得呢。”

“我要让皇叔建功立业,堂堂正正地站在前朝,做我身边最名正言顺的人,”宁衍说:“我希望百年后,皇叔能有自己的一本史书传记,而不是只能屈就待在香艳野史的犄角旮旯里,被人提起时,也只说是‘崇华帝的什么人’——我要让皇叔就是皇叔,是恭亲王,也是宁衍最贴心、最信任的人。”

——确实,宁怀瑾想,其实他的犹豫都多余,宁衍无论嘴上怎么占他的便宜,但却不会真的做令他为难的事情。

宁衍分明比他自己都在乎他的名声,哪怕是他两人还未曾互通心意的时候,每次宁怀瑾来宫中留宿,或做些其他不大和身份规矩的事情时,宁衍要么把起居官拆迁下去,要么就是在记录上把他划掉。

宁衍从来都是这样,但凡只要涉及宁怀瑾的事情,他比谁都要细心。

宁怀瑾自嘲地摇了摇头,心说这样明显的事情,他之前竟像个睁眼瞎了,居然没看出来,反倒自己关起门来纠结来纠结去,徒增许多风波。

宁怀瑾不会去说什么“只要你想,我也没什么所谓”之类的话。宁衍肯这样想,那是为了他好,相比起言不由衷的推拒,他只要接下宁衍的心意,好好藏着就好。

“那以后要是再有人来烦你,我就也去你门口跪两个时辰,替你打发他们走。”宁怀瑾笑着说。

宁衍扑哧一乐,说道:“那可不行,当时老师来跪是为了做戏叫我娶,皇叔这可是叫我不娶,那怎么能一样。”

宁怀瑾一想,可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其实这次之后,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宁怀瑾话锋一转,说道:“当初明远曾有一次与我说,两个人在一块,不过是坦诚二字最重要。什么话都掰开了揉碎了说明白,便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两两相处间也就更自在……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宁衍嗯了一声,本想附和,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有些心虚。

“其实……”宁衍轻轻地抽了口凉气,拽着被子往上挪了挪,小声道:“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有件事没告诉皇叔。”

宁怀瑾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他多说这一句,也确实是为了勾出宁衍自己坦白。既然话说开了,那就要彻彻底底地说开,免得留下个尾巴,以后再生事端。

“我……”

宁衍迟疑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寒毒的事情说了,包括绝后的事情在内,一起吐了个干净。

他本以为宁怀瑾会不开心,说完便将被子往上一扯,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宁怀瑾,随时准备认错撒娇地蒙混过关。

谁知道宁怀瑾提前已经听说一遍这消息了,现在再听一遍,简直是心平气和。

“除此之外,对陛下的身子可还有别的影响?”宁怀瑾问。

“没了。”宁衍老老实实地说:“阿湛说,以后好好养着,平日别受凉就行。”

“那就好。”宁怀瑾说。

宁衍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结果宁怀瑾的态度堪称如沐春风,非但没多问,看着还大有要把这页就此翻过去的架势。

说来好笑,宁衍每次闯祸心里都要担心会不会惹宁怀瑾不高兴,但等东窗事发之后,若宁怀瑾不训他,他反而浑身别扭。

“皇叔……”宁衍从被子里探出两根手指,从床榻上“走”了几步,捏住了宁怀瑾的袖子。他讪讪一笑,接道:“……没什么要问的?”

“有。”宁怀瑾抬眼看向他,说道:“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宁衍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瞥了一眼宁怀瑾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忘了。”

“嗯?”宁怀瑾幽幽地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说道:“是吗?”

——那当然不是。

“我是不想让皇叔那么早知道这些事。”宁衍说:“你那么心软,若你知道这件事,无论你喜不喜欢我,都必定会动摇。”

“我希望皇叔知道一件事。”宁衍说:“这些是我的心意,而不是逼迫皇叔就范的手段。”

宁怀瑾先前其实已然猜到了一点他的想法,但当这些话被宁衍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不免动容。

“现在你发觉我是先动了心的,满意了?”宁怀瑾笑着问。

宁衍打蛇随棍上,一点不知道什么叫“含蓄”,笑眯眯地嗯了一声,满意之心溢于言表。

话一说开,彼此间就再没了什么隔阂,宁怀瑾陪着宁衍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只觉得心里哪哪都舒服,哪怕是光看着宁衍,或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点闲话,都让他觉得心里满足又高兴。

宁衍显然也是,他像是把宁怀瑾当成了一个得之不易的宝贝,说不上两句话便要凑上来亲亲热热地亲一口,或者是摸摸手指,捋捋头发地做点小动作。

“皇叔难不难受,若是不舒服,今天就别起来了。”宁衍环着宁怀瑾的腰,小声说道:“我就跟皇叔这么赖一天,等饿了再传膳进来。”

“胡说。”宁怀瑾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青天白日的躺一整天,像什么样子。你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若是害怕,我守着你便是了。等你醒了,我再去内阁也是一样的。”

“笑话就笑话,是皇叔自己说我今天不舒服,才不去上朝的。”宁衍耍赖道:“不舒服自然要在床上好好歇着。”

宁怀瑾生怕他真的拖着自己躺上一整天,连忙说道:“没有,除了腰酸一些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

“那我给皇叔揉揉,歇好了再出门。”宁衍说。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搂住宁怀瑾,顺势带着他在床上滚了一圈,硬是从床沿滚到了床里侧去。

床上的软被被宁衍扑腾得乱七八糟,宁怀瑾生怕这点热乎气儿跑出去,只能先顾着被子,结果自己反倒落在了宁衍手里。

“小衍,别——”

宁衍正疯到兴头上,哪里肯听,正欲好好地给宁怀瑾放松放松,只可惜时机不巧,他还没等一展身手,就被人打断了。

何文庭去而复返,站在外头轻轻地唤他。

“陛下。”何文庭显然知道落下的床帐里躺着两位主子,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舒秋雨来了,正在外头请见。”

宁怀瑾冷不丁一听这个名字有点蒙,转头看了看宁衍,丢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差点忘了。”宁衍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说道:“是我前几天叫人传话,叫她今天来的。”

外头有了正事儿,宁衍总不好再赖下去,他依依不舍地抱着宁怀瑾又赖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坐起了身,俨然是终于准备离开龙床上这一亩三分地了。

宁怀瑾悄悄地松了口气。

“叫她来做什么?”宁怀瑾问:“舒家获罪,她逃过一劫,本该低调行事才是。”

“宁越想要娶她,我既答应了,总不好装聋作哑地不提这事儿。”宁衍笑着说:“何况皇叔总领禁军,已经够辛苦了,内司这巴掌大的地方,我总得挑个信得过的人给皇叔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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