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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600 2023-12-11 10:39:56

“他娘的。”眼见着方子晨又逃掉了,达哈鲁恨恨的骂了一声:“这小子真是滑溜得很,几次三番都擒不住他。”

“爷爷,我们先回营歇息一下吧!”彻夜不休的追了两天,哈而赤疲惫得慌,也实在是冷得不行,哈达鲁平日最宠他,可这会儿却是反身呼了他一巴掌。

“歇息?没把西北军全部歼灭掉,你还有心思歇息?”

“爷爷。”哈而赤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急。

可能不急吗?

趁他病要他命,现在西北军没了粮,正是剿灭他们的好时期,要是不能趁着这个时候把西北打下来,等着粮到了,西北军立刻就能进行绝地反击,让他们大凉再次付出惨痛的代价,进行更加疯狂的报复。

哈而赤不以为然:“爷爷,我们的人得手一次,就能得手第二次,再说了,上千吨粮是那么好筹的?大夏刚征完税,此刻定是不可能再征,除非大夏皇不怕老百姓们反,这事儿不好办,没几个月的解决不了,我们何必急于一时,就算筹集到了,如今我们的人时刻盯着涸洲那边,他们买不到料,炸药造不出来,粮到了,他们也不足为惧。”

哈达鲁闻言不由对哈而赤大失所望,轻敌乃是大忌。

西北军全是靠着炸药才能一路取胜,将大辽、北契打下来的吗?

人就攻城时用了那炸药,就算真没了炸药,西北军也能将他们拿下来。

方子晨虽是文臣出身,但领军能力却是让他完全不敢小觑。

文官懂谋略,但行军不只是出谋划策。

如何安营扎寨,排兵布阵,粮食怎么分配,怎么判断敌人走向,士气怎么鼓舞,怎么让这些人听从指挥,敢于去拼搏,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西北军每次进攻,每次发动围剿,他们冲锋时那杀红眼又不怕死的样,哈达鲁看得都心惊。

方子晨鼓舞士气和调兵布阵这方面,无疑是极为出众的。

非正统武将出身,可却是比得正规武将还要厉害。

这样一个劲敌,绝对不能让他有喘气的机会。

这次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把西北军全部拿下,他们大凉便要完。

而且军粮能让他们‘截胡’一次,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大夏皇也不是个吃素的,后方已经传来消息,人如今已经下令全面紧急筹粮了,等着人把粮筹备完,空出手来,他们安插在大夏的人怕是插翅难飞,难逃一死。

那些‘暗探’插在大夏几十年,如今面对灭国之危,不得不用上,他们能做的,便是为他们大凉争取这一线机会。

这机会只可一不可再。

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是他们大凉最后的反击,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

方子晨摆脱敌军再和大队汇合已是四天后。

为了找吃的,刘小文带军进了深山里还没回来。

伤兵营里的兵去了大半,柳哥儿几人也饿死了。

乖仔也病倒了。

他本来就吃得多,人两碗饱,他是两碗刚够塞牙缝,后来粮不够了,他天天的吃雪,可这玩意儿不顶饿,先头撑着一口气和林小侠率军撤退,到了地儿后不久便撑不住了。

旧雪未化,外头便又下新雪了,方子晨给乖仔裹紧了被子。

“······父亲。”乖仔喊他,声音虚弱难闻。

方子晨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是烫得厉害。

他心疼得不行,红着眼眶,放缓了声:“在呢!”

乖仔脸颊凹陷得厉害,后方已经没了药,方子晨一宿一宿的睡不着,一直守在床边,想尽了法子给他降温,可是好像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躺了三天,前两天倒还好,还能醒得过来,可今儿似乎虚弱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眯缝着眼,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干涸的嘴唇在轻微地翕动。

“父亲······伯伯······派粮······来了吗?”

“还没有。”方子晨回。

乖仔似乎在说话,方子晨凑近了听,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

“······父亲,乖······乖仔好饿,乖仔······会不会······”

“不会,不要吓说话。”有泪水顺着脸颊潸然滑落,方子晨哽咽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感笼罩着他,他抚着乖仔的鬓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沙哑的道:

“父亲不会给你出事儿的,你好好休息,不是说了吗?等把大凉打下来,我们就回去看你爹爹!你不想你爹爹了吗?”

乖仔静静的躺着,没有说话,面容苍白憔悴。

方子晨喉咙哽咽,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真是看够了,一个个在他跟前倒下的事儿了。

乖仔依旧是没应声,也没有睁开眼睛。

李艳梅端着一碗热水进来了。

“怎么了?”

“乖仔······”

李艳梅见他这般,手里的汤都要洒了,她塞给方子晨后便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黎艺盛。

可没有用,是饿的。

大夫能救死扶伤,但救不了肚子饿。

再没吃的,孩子可能······

方子晨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了下去,

这几天已经有很多人没再醒来了,都是像乖仔这样,像是染了风寒,之后躺着睡着了,便没能再起得来了。

饥饿、严寒,只一样都让人难以存活下去。

方子晨给乖仔灌了好些水,外头小兵又来禀报,说大凉军进入南山岭了,瞧着路线,直往我军大营而来,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前进了。

得带兵出去将敌军引开。

方子晨立在榻前,深深望着乖仔,而后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儿子交给你了。”他看着黎艺盛:“务必照看好他。”

“兄弟你放心去。”黎艺盛说:“这也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小文应该快回来了,你放心。”

方子晨率了二十万军出去,这一战厮杀许久,他几乎发了疯,连日的恐慌、愤怒和被哈达鲁追得接连逃窜的憋屈尽数被他发泄了出来,他捧了一把雪往嘴里塞,无滋无味,冻得五脏六腑都阵阵发疼。

寒雪依旧,方子晨一身狼狈满身血腥,一马一人一长抢,与哈达鲁打在了一起。

哈而赤在一旁助阵,时不时的朝他攻来,方子晨气狠了,心中一阵阴寒,避了几招后,直接一长抢朝他刺去。

哈而赤不防,整个胸膛都被洞穿了,他瞪着眼,似乎不敢相信,低着头看了一下,才噗通从马上掉下去。

“将士们,随我杀啊!”

西北军见此大受鼓舞,全身似乎突然涌出了一股劲儿。

将军明明跟着他们一样,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战士们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杀,杀,杀!”

“赤儿。”哈达鲁瞳孔骤然紧缩,咬牙切齿:“方子晨,我要你的命。”

方子晨也恶狠狠的瞪着他,放狠话谁不会:“来啊!来啊!你这老畜生,我要灭了你。”

哈达鲁:“······”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可哈达鲁确实是有点本事,要是全盛时期,铁定不是方子晨的对手,可这会儿他是林妹妹附体,不得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方子晨又下令撤退。

他带军逃窜的本事一流,哈达鲁没追上去,他知道方子晨有心想撤,便滑溜得很,轻易追不上。

而且,都到这节骨眼了,断粮将近一个月了,也吃了几场败仗了,可西北军的士气依旧不灭······

难怪着只一年不到就把大辽北契打下来了。

西北军大概就藏身在南山岭这一带了,得调大军来,一举包围住。

方子晨见哈达鲁没有追来,就晓得人打什么主意了,他回了营地先去看了乖仔,发现他情况稳了些,顿时松了口气,他离开后,黎艺盛守着他乖仔敢离开半步。

“小文回来了。”他说:“带了好些树皮,可是怕也顶不了多久······兄弟,我们该怎么办?”

方子晨顿了顿,又铺开地图看了半响,才道:“等朝廷派粮来。”

“等不了。”黎艺盛说:“外头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饿死了,怎么等?我们熬不了那么久的。”

方子晨沉默了。

唐丰说李原押粮至淮河一带才出的事儿,淮河离京有大概一月的路程。

要是按期送来,可在十月中下旬左右送达,如此就不会出现断粮的事儿。

可粮食被冲了,从京城到淮河一月路程,再快马加鞭回去,怎么的都得白白浪费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个多月,已经够致命了。

李原虽是立即把消息传回去了,可筹粮不要时间?就是不怕得老百姓乱起来,再次以最快的速度征税,各地粮食筹齐完毕,估计也得去一个多月了啊!那么多粮,负责运送的牛马需不需要购置?这些哪样办下来不需要时间?然后再运来······

当初上任,他从京城到涸洲,就硬生生的走了两个多来月,这都没有走出大夏,何况他这会儿都在国外了。

要是搁现代,他能早上在京城吃早点,中午回涸洲吃午饭。

可在这儿能吗?

车马实在是慢,在涸洲地儿上,他从安和县跑北路县,都要三天时间了,如今他们在大凉,算是跑国外来了。

朝廷立即筹粮送来,以最快的速度,估计也得等到一月下旬。

如此,便是迟了两三个月。

怕着军粮在路上耽搁了,方子晨还早早的去了信,早早让刘小文省粮,不然他们撑不到现在。

黎艺盛急得不行,来回踱步:“兄弟,那我们该怎么办?”

方子晨想起那些惨死的士兵,心头愧疚不已:“不知道啊!我现在都后悔了,如果当初把敌军打出吉洲,我就带兵回去,是不是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我如今再想,也许当初我的决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怎么能怨你?兄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战争从来就没有不流血不死人的,也没有谁能一直打胜仗,你不想打人,可人想打你。”

黎艺盛心里也难受:“你今儿不打,那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战士们跟随你打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以后能盛世和清,能永世和平,能让子孙后代不再遭受战火侵袭,你出去问问,有谁怨过吗?断粮至今,他们为什么都没有闹?为什么一句都不说,为什么军心不散?为什么?因为他们不后悔,不惧死,如今,我们应该想的是怎么渡过这个难关。”

说起这个方子晨也是愁得不行,黎艺盛眼睛一亮,道:“要不我们饶到凉军后方去敌军那里抢粮?”

方子晨白了他一眼:“这你都能想得到,哈达鲁会想不到?他会备着大批粮食给我们去抢?你可别忘了,城里的粮都被他们一一撤到大后方去了,人就指望我们粮草断绝后盘了我们呢!那老畜生在我手上吃了那么多次亏,他不可能不妨着,我们现在一去,马上就能被他包饺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黎艺盛道:“要是有炸药就好了,粮食送不到,炸药怎么也没来呢?”

方子晨大概是想到了一些,那帮人有本事能把军粮‘劫下’,不会不想着阻止他们造炸药。

他们如今最需要的是粮食,不是炸药。

赵哥儿如今怕是在忙着派人四处筹粮。

方子晨咬了咬牙,拳头握得死紧:“先从大凉撤出去吧!等朝廷派粮过来了,老子再打回来。”

知道哈达鲁要举军对他们进行围剿,方子晨立即下了令,让人准备拔营,可刚交代完毕,负责巡逻放哨的小兵急匆匆的从外头跑来。

“将军,将军。”

方子晨冲出营帐:“怎么了,敌军来袭了?”

不可能啊!

应该不至于这么快。

哈达鲁知道他们在南山岭,可南山岭一带这么大,比得现代一个县了,县下又那么多乡,那么多村,那老畜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们藏身何处。

“不知道。”小兵喘着粗气,一个劲儿的往身后指:“瞧着不像,但一直在山脚下徘徊。”

方子晨眉头蹙了起来,让陆武涛带队来,随他一起去看看。

摸到山腰,就见着下头坐了好些老百姓,起码两千人,周边都是牛车、板车,还有担子。

这应该是送货的队伍,长长的,看不见尾,带头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也不知道送的什么货,瞧着多得咧!

既然不是敌军,方子晨就想要领军回去了,可还没下令,就听‘咻’的一声,接着又‘砰’的一声。

方子晨身子都僵住了,只见那大肚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的小棍子。

——是他新年给儿子做的窜天猴。

之前因为要去北路县滑雪,没能玩完,还剩了好些。

……

大夏百姓时刻关注着前方战况,军粮一出事儿,老百姓们就晓得了。

翠娘对战事最为关注,当年方子晨一首情歌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时至今日,她依旧是念念不忘,如今人率军出战,没了粮······

她担忧得不行,问了常来楼里喝花酒的师爷,那朝廷重新征粮了吗?

师爷说朝廷正在紧急商讨。

翠娘急道:“商讨什么?直接再征一次不就行了吗?”

这话说得单纯,师爷直接笑了:“你说得倒是轻巧,上月刚征,这会儿又征,苛政会引起啥子后果你晓不晓得?一个没处理好,到时内忧外患的,啥子整?上头人出决策,不是说想一出就是一出,总得权衡利弊,考虑周全。”

翠娘一怔,也明白过来了,她平日哄恩客,也是话要出口先在脑子里转三圈,因为也许一句话没说好,便会拍到马腿上,让着恩客不喜。

师爷喝了口酒,叹了口气,才道:“七年前北契打进吉洲!那次西北军死了好些人,为了补上空缺,朝里不是下了令想再行征兵吗?结果你看,那会儿这政令一下,都还没执行,老百姓们不就闹了?那次多少人撞死在城门外?当时朝廷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事儿给摆平下来。”

大夏兵制是三年一征,可那会儿前年刚征了,次年又征,那会儿方子晨还在码头扛大包,工头表亲偷偷跟他说了这事儿,回去后方子晨跟着赵哥儿商量,最后才想着去科举,可次年朝廷没征,因为老百姓们实在是闹得厉害,各地都乱了起来。

老百姓们刚交了粮,今年虽是用了化肥,地里头产得多了些,可先头穷啊!家里要啥没啥,这会儿有粮了,交了税了,剩下的留些做口粮,其它的便都卖了,没特殊情况,谁都不会留大把粮放家里。

新粮贵,留成旧粮卖不动不说,价也不好。

卖了粮食,该起房子的起房子,该给孩子张罗婚事的张罗婚事,家里缺的,也得补上,给孩子整两套新衣裳,中秋再割两斤肉。

粮都卖了,银子怎么花也都规划好了,朝廷再征,老百姓能乐意?能不闹?

这事儿得慎重,朝廷定是要商讨,先头国库里倒是有些,可都给秦家军送去了,总不能再要回来,人秦家军也是要吃饭的不是。

朝里最近气氛挺紧张的。

有些事儿师爷也不敢多说,在楼里听了下曲,喝了两小酒,便又回去了。

来楼里喝酒的客人都在讨论这事儿,个个愁眉苦脸。

“李大人就该拉去砍了,那么多粮食都被冲走了,这可怎么整?粮食没送过去,西北军们吃啥子,哎,我瞧着这次,西北军怕是要死不少人。”

“杀了他有什么用?我听说这事儿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听说涸洲那边也出事儿了,粮食、炸药······”

他说得意味深长,没言尽,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粮食和炸药就是西北军的两条腿,没了腿,还打什么打?

这会儿一同出事儿了,怎么可能那么巧。淮河那坡早不塌晚不塌······

“他娘的,咱大夏肯定有大凉细作。”

“铁定有。”

“到底是谁啊!让老子晓得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朝廷已经在想法子了,可朝廷行事多有制度条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西北军们把粮食送过去,他们可得坚持住啊!”

“哎,说得轻巧,怎么坚持,听说大凉那边冷得很,天寒地冻又没吃的,可怎么熬啊?”

翠娘听得多了,翻来覆去一宿没睡着,隔天便听说朝廷正在紧急购粮,她直接把银两首饰全捐了,韦老板再见到她,看她甚是朴素,头上连根钗子都没有,外头招客的姑娘也是如此,都有点惊:“怎么了?你们楼里让人给抢了。”

翠娘摇头说没有。

韦老板纳闷道:“那我上次送你那步摇,怎么不见你戴啊?你之前不是挺喜欢?我可是见你天天戴,今儿咋不见你戴了?”

“我捐了。”翠娘说。

韦老板更是疑惑了:“捐了?给谁?”

“给朝廷。”翠娘见他错愕半响后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说:

“听说朝廷要购粮,我也想出点力,想西北军早点把大凉打下来,韦老爷你可能不知道,我当初是从衡阳那边过来的。”

二十年前大朝闯进边境,一路烧杀,她那村的人死了大半,还好的秦家军来得快,她跟着其她人逃出来的,后来一路流落到了青霞县,那年同她一起逃的不少姑娘哥儿,有的被大户人家买去了,有的嫌她们小,也不乐意买,没得法子,为求口吃的,她和几个村里的姑娘为求口吃的,便卖身进楼,做起了皮肉生意。

她们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不光彩,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可能活着,谁又愿意真的去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个人。

如今吃得好,住得好,绫罗绸缎在身,可翠娘知道,外头人没谁瞧得起她们,汉子拿他们当泄欲的玩物,甚至有些客人不拿她们当人,一来便是可劲儿的玩,姑娘哥儿们也觉她们不干净,不要脸,到哪儿的都遭人指指点点,因此,楼里的姑娘不太爱出去逛。

要是不出意外,她们这一生都要待在楼里头,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当初要是大朝没打过来······

要说怨不怨?

翠娘是怨的。

四年前,北契打入吉洲,那边好多姑娘被拉到京里来卖,如今有些也在楼里。

也许,真的四国一统,才不会再有人同她们这般。

如今总想着做点什么,尽份心意。

韦老板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楼里的姑娘吃的就是年轻饭,年老色衰了,定是赚不了啥,因此大多人总想着趁年轻的时候拼命接客,多赚些,一个劲儿的讨好卖乖让恩客掏银子,翠娘此举,韦老板颇觉诧异,都不敢信,可让人一查,不止翠娘,那怡翠楼里的姑娘们好多都捐了。

韦老板顿时觉得闷得很,心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从楼里出来来到衙门外,看着外头贴的画纸,一张张看过去,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正要走,小厮匆匆的来喊他:“老爷,老爷,老爷。”

“叫魂啊!怎么了?急吼吼的。”

“涸洲的兵爷来了,想见您。”

青霞镇一路往北走,不足两月便能直通大凉,可那边土匪猖獗,道路多是陡峭、危险,有不少路是开凿在悬崖峭壁之上,路也很窄,不足两米八,要是一个不慎,就能直接吃席了。

寻常大队为求稳,从不走这边,宁可绕远道。

涸洲来了好些兵,带着炸药,说想跟韦老板买些粮。

他是青霞镇上最大的粮商,家财万贯,不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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