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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605 2023-12-11 10:39:56

乖仔和溜溜先去了店里,陪谢肖宇一起吃果干,还没回到府上,大厉就传了消息回来。

方子晨原还在和赵哥儿亲亲我我,机会难得的很,正好几个小崽子都不在,乖仔出去了,滚滚蛋蛋在厨房吃肉肉,气氛正好,眼看都要快亲到床上了,大米从外院一路囔过来:“老爷,少爷被人打了,老爷。”

方子晨:“······”

方子晨想装听不见,赵哥儿喘着气,满目水光潋滟,双颊红润,软着手推他:“乖仔······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啊!

谁不长眼的敢动他儿子呢!

不过方子晨还是去了。

他开门出来,衣裳略有些凌乱,脖子上还有吻痕,大米直接住了嘴,脸都红了,低下头不敢看。

“怎么了?”

大米回:“少爷被人打了。”

“我儿砸被人打了?”方子晨都不信:“不是他打的别人?”

“是少爷被人打了。”大米说:“老爷,您可得给我们少爷做主啊!”

这话怎么那么像反派的台词?

这种时候,按照小说的尿性,他若是去帮着找场子,铁定是有去无回。

方子晨哽了一下:“你仔细说说。”

一听,黄家?

有点意思了,昨儿同知刚给他说了这黄家,今儿人就犯他儿砸手上了。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儿砸也没吃亏,方子晨都没说话,乖仔回来了。

把布交给了冯嬷嬷和唐阿叔,让他们收起来过年的时候给哥哥姐姐们,唐阿叔上手摸摸,好料子,花样还好,柔软丝滑,还透气,夏天穿了定是凉快,一听才去了五十几两,两人直言赚了。

捡了个大便宜,乖仔要邀功,跟着溜溜冲进内院,一左一右抱着方子晨的腿。

“父亲,父亲,乖仔捡到便宜货咯,乖仔想要小红花。”

“溜溜也想要。”

“好好好,都给。”

方子晨又掏出小印章,给他和溜溜盖了两朵小红花,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眼都弯成了月牙,蹦来蹦去,都亲了方子晨一下,然后又跑去找滚滚蛋蛋玩了。

刘婶子和刘叔瞧了好笑,暗觉还好的是小文不在,不然看见这一幕,怕是要心酸。

溜溜对刘小文是尊敬有加,亲厚不足,刘小文也不太知道哄孩子,跟村里汉子一样,不善表达,更不会像方子晨一样,会开他玩笑、会逗他,会带他做很好很好玩的游戏,完全没有隔阂代沟,溜溜知道刘小文也疼自己,但在他跟前,就是不太放得开,端着像个小大人,不会这样跟他闹,可跟方子晨,那就是亲热得很,完全一个孩子样。

刘婶子和刘叔也是晓得缘由的,毕竟刘小文和方子晨性格完全的不同,自家儿子木讷得很,方子晨那性子,自是招孩子喜欢一些,驴起孩子来一点都不含糊,那小红花不能吃,盖额头上自个还看不见,平常给了糖两孩子都没这么高兴,就方子晨驴的,说这小红花只有优秀的,很乖很厉害很聪明的小朋友才可以得,谁盖的小红花最多,谁就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大英雄了,两孩子就被激到了,整天想要小红花。

大厉回来,方子晨又问了两句,也没做啥,就是打了那丫鬟两下手,方子晨嘀咕了声便宜他们了。

赵哥儿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打了人,做得太过分,就该成我们的不对了,外头人怕是要说咱儿子仗势欺人。”

丫鬟被打了手,外头人瞧着也是该的,倒没说啥。

方子晨想了想,他儿砸如今没长开,一包子样,又矮,声音也还是奶呼呼的,瞧着就是好欺负,不像他,一身霸气,墨镜一戴,金链子一挂,就像混道上的,谁都不敢欺负他,想起乖仔的诉求,当下吩咐。

“大厉。”

“在。”

“去,找人打一令牌来。”

赵哥儿在一旁提醒他:“你儿子说要两块。”

方子晨一顿:“一块还不够?要挂左右耳朵上吗?”

“他要给溜溜。”

溜溜瞧着品性也是好的,给了也不要紧。

大夏令牌的材质也有差别,从高等到低等主要分成了三种主要的材质,分别是象牙材质、金属材质、木头材质的。禁卫军是皇上的人,比较尊贵,用的是象牙材质。

皇上用的就是黄金打造的了。

一至三品也是象牙材质,但如何区别,主要就是看其上雕刻的,和官服一样。

皇上是龙,文官衣裳上绣的飞禽,一品是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

武官上头绣走兽,一品麒麟,二品是虎,三品是狮。

这都有讲究的,寻常铁铺也是没有资格打造的,不然令牌就要烂大街了,一经发现,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方子晨自己就有一块,内务府打造的,这会儿要找人弄,其实不合规矩,这种令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一般官员家属并没有资格,若是真的要用,只能用其父的。

可先头说下大话了,孩子又喜欢,自是要做的,就是打了哄着孩子玩。

大厉只能带着他给的图稿去,找人对照着打了两块,寻常铺子没有象牙这种珍贵物,大力让老板用了铁。

打的小物件,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这会儿送走大厉,铁铺老板的儿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爹,咱打了令牌,会不会······”

他爹瞥了他一眼:“放心吧!不会出事的,那根本就不算啥子令牌。”

是令牌的模样,但上头雕的是什么奥特曼,他看图纸时瞧着这人有些怪异,问了一嘴,大厉说奥特曼,铁铺老板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啥子令牌能雕这种玩意儿啊!

令牌就鸡蛋大,乖仔拿到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不停跳着脚,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他觉得自己的令牌有厉害厉害的奥特曼,比父亲的令牌还要好看,能号令群雄。

乖仔爬到方子晨身上,抱住他的脖子,黏黏糊糊的:“父亲,乖仔好爱你哟!”

他有很多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都是父亲做给他滴,连几个皇子都没有,他们都羡慕他呢!

方子晨觉得好笑:“有多爱啊!”

他抬手比划:“很爱很爱,乖仔要亲亲你,爱爱就是要亲亲。”

溜溜也高兴,都跳了起来,两个小家伙谢谢完了当下就骑着马往外头跑,直冲城门。

出城官兵是不拦的,一出城门,乖仔又立即调转马头返了回来,官兵下意识要拦,乖仔拉着马缰不方便,溜溜还不会骑马,一手抱着乖仔,一手掏令牌,激动不已,令牌亮出来。

官兵:“······”

换旁人这样,他二话不说长枪就扎过去了,他娘的,拿的个啥子破玩意儿来糊弄他们?当他们傻的吗?也不知道搞真一点。

文官飞禽,武官走兽,官兵们可是知道的,你这是个啥?

一看就知道假的。

可这会,知府大人家的小少爷,他们是认识的。

前次进城见过了。

而且,城中没有谁家少爷公子这般小个子就会策马的。

都是护得紧,怕摔着疼着,还有,乖仔小少爷那匹马,高大威猛,毛发油亮,同旁的马儿简直是天壤之别,还有那马鞍,镶刻着金边,一瞧就是价值不菲,即使认不得人,能骑这种马出来溜达的,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守城的官兵当下恭敬的喊了一声立马让开道。

乖仔和溜溜进了城,呵呵直笑。

官兵又见他们出城了,然后又见他们返回来了,不想拦,可小少爷说了,要一视同仁,不能玩忽职守哟!

于是拦了,溜溜又掏出令牌来。

如此来回几次,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见进城的百姓多了,不能耽误官兵工作,这才打道回府。

几守门的官兵目送他们离去,简直哭笑不得。

布庄的事儿传得快,不出半天黄家老爷黄正就得了消息,黄炳中刚带着黄夫人进门,跟在黄正跟前伺候的小厮过来:“少爷,老爷说您回来了让您马上去一趟书房。”

黄炳中一听,就晓得为了什么事。

他刚开门,迎面砸过来一茶杯。

“爹。”黄炳中躲开了,茶杯哐啷落地,碎开了。

“你还有脸叫我爹。”黄正怒火攻心。

先头就叮嘱过儿子,在外头当心着些,别再给他惹祸了,先头同着催、成、魏三家公子闹了矛盾,如今这三家同着他们黄家关系都不是太好,不过三家势不及黄家大,黄正也没过多放心上,现在好了,叫他别招惹旁儿的了,不听,给他招惹了个大的。

黄炳中在布庄丢了大脸,这会儿心头正不爽:“爹,这不算得多大的事,发这么大的火,至于吗?”

大厉没怎么他,黄炳中猜想,大厉恐怕是不敢,新来的知府大人应是有些忌惮黄家的,就无所畏惧了。

黄正闻言看向他,心头越发的失望。

“家里什么情况你晓不晓得?”

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个好的,他们黄家做生意这么多年来,不算得太干净,先头下面村子告到了同知那里,同知奈何不得,黄正早些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屁股擦干净,被查了倒是不怕。

涸洲这地儿,他们黄家已经隐隐有独大的趋势,寻常知府来,他定是也不怕,可新来的知府大人听说来头不小,是带着禁卫军和秦家兵来,外头没见识的,只以为是寻常官兵,他还是有门路了才晓得这事儿。

先头低下人还没传消息回来,知府大人招兵,府衙里头没有粮食,想着同他们黄家购买一批,黄正当时正巧不在,黄炳中就拿了注意,一斤九文钱卖给官府。

黄家从老百姓那儿是一斤四文价收购,可转头在涸洲城里,便是一斤八文卖,要是运到外头,便是十三文。

要说官府买的多,照理应是便宜一些,可整个涸洲,就他黄家和王家的米多,王家在涸洲城就两个粮铺,往常收购的米粮大多都屯在安平县上,在周边几个小县城里卖。

官府买的量多,又急需要,三千多士兵,一两顿就能吃几百斤粮了,这么多粮,恐怕整个涸洲只有黄家才供应得上,官府也定不会‘舍近求远’,第一考虑的,肯定是和黄家买,黄家要是不卖,那就麻烦了。

考虑到这一点,黄炳中立即是坐地起价,还说是便宜给了,不然到外头去,可是一斤十几文呢!

负责购买米粮的官兵那个气啊!

可有什么办法,人做生意的,喊啥价都是人的自由,也没强迫着你买,又没犯法,嫌贵你就不买啊!

官兵回来传话,方子晨几经思量,转头就派兵去和王家买了。

黄正回来晓得这事儿后,立即是又给了黄炳中一个大嘴巴子。

无奸不商,这本没错,因为非黄家不可,这会抬价能赚一大笔,可你抬的是谁的价?

人背后靠着大夏两大鳌头,他黄家是万万不敢招惹的,方子晨来了还晓得人是个清廉官后,黄正提心吊胆,就怕同知和人告状,也怕这事儿惹了人不快,方子晨盘到他们头上来。

先头方子晨一直跑村里,没把心思放涸洲城里,也没做什么,他便松了口气,前儿方子晨回来,知道这人也是个贪的,他还想着为着先头的事上门说一下,是孩子糊涂,免费送官府一批粮,当是为涸洲尽份心,可都还没来得及去,他儿子又犯了这种蠢事,这会儿简直是‘新仇旧恨’加一起,恐怕是把方子晨的注意力全引过来了。

这大人什么人啊?

先头稻香村那人只打了算盘要占他便宜,他都能记恨上人,不给人修路,整得人铺子都关门,如今还得罪人的宝贝疙瘩,这不得完?

黄炳中冤枉:“爹,真不怪我和翠儿,我们哪里知道人······”

‘啪’的一声脆响,他话都没说完,黄正先给了他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说,先头我怎么说的,我说了,别惹事别惹事,就算人不是少爷,你们跟人抢干什么?买旁的就不行?你们缺那点银子?你眼里都只有你媳妇,旁的一概是不知了,你再糊涂下去,我就扶持你二弟。”,这大儿子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不顾黄炳中震惊的神色,冷着声:

“我黄正,不是只你一个儿子,我百年家业,也断然不会给那等没本事的来继承。”

他不像是开玩笑,黄炳中白着脸惶恐的跪下:“爹,孩儿知错了。”

黄夫人同样被黄老夫人叫了过去,跪了半下午,回来脸上还明晃晃的一巴掌印。

怎么就这样了?

早知道······

婆婆说她这些年被人捧惯了,都忘了自己什么出身了,也敢乱瞧不起旁人,这会给她儿砸惹祸了。

她心头委屈,还想着黄炳中回来了要跟他告状,可谁知黄炳中回来是一脸阴恻恻,看她眼神都不太对劲,黄翠玲顿时不敢说了。

隔天下头十一个县令又去方府里,昨儿是歇在客栈里头,同知作陪,路上北路县县令就问了同知:“钟大人,您说方大人让咱们北路县养牛是想干啥子呢?”

他昨儿想了一晚没想出来。

旁儿几个县令也是好奇。

这牛不好养啊!

猪养个半来年就能卖了,牛就不得行,起码要一年以上,而且母牛生崽也是难,不像着猪,一胎就是十几只,而且四个来月就能生,母牛一胎多是一只,而且快三百来天才能生下来。

因此种种原因下,牛肉自是比猪肉贵许多,可他们涸洲穷,不说村里一年就买个两三次肉,就是镇上和城里百姓,那也是两三天的才买一顿,都是想吃大肥肉,让肚里有油水,牛肉又贵又没油,怎么卖出去?

运外头去,可活牛不好运,死牛就更不用说了,怕是要臭路上。

难道像做腊猪肉一样?

可也没见人这么做过啊!都是腊的猪肉,兔子肉。

“老夫也不知道,不过信大人就好。”同知说。

北路县令道:“下官是信大人的,就是好奇了,不过咱们大人真是个好的,来了尽是为老百姓做事儿了。”

好几个县令都点头表示赞同,只张家辉和钟同知一脸欲言又止。

其实,大人也没有那么好。

那些厂,这帮子人以为大人是给官家盖的,就是同知先头都是这么认为的,还高兴他们涸洲来了个好官,可后头方子晨派人回来办文书,同知就傻眼了。

怎么的几个厂房都是在方夫郎名下啊!

不是官家的吗?

要是官家的,那赚了银子,就是得归入财政,要是记在方夫郎名下,那就是方家的了,赚了、赔了,便也都是方家的。

同知就傻眼了,拿的是官家的地儿盖的,那总得给银子吧!

银子?

方子晨当场就骂他了,什么银子?那地是谁的?是皇上的,皇上跟我什么关系你知道吗?那是我兄弟,用他二两地我给还银子那就是不把他当兄弟,打他的脸,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虽是天高皇帝远,可一旦传出去,皇上听见了怕是要不高兴。

这话一出,同知是啥也不敢说了。

他不是笨的,自然晓得方子晨就是寻了借口贪。

但敢说这种话,先头知府就是个警钟,人尸骨未寒,方大人就敢顶风作案,人不是糊涂的,想来也是有所依势,便晓得了,先头同知贪,但这个也贪,但人贪的手段高一点。会弄噱头呢!

不是清廉就一定是好官,好官,就是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吃得饱饭的同时,自己也吃得满肚肥油。

不搞点,他一月就二百两银子,怎么养家糊口啊?

二百两,一匹好料子都买不起。

他想给他孩子最好的。

这会北方那边几个官员都迫不及,想方子晨安排他们建厂。

方子晨也确实安排了,北安这些地方种植小麦,高粱,大豆,甜菜等,但还是以小麦为主,那边也得建个化肥厂,至于怎么建,方子晨也说了。

北安的县令问那需不需要派人过来学?不然他们不会做啊!

方子晨都想翻白眼。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要凭这赚钱养儿砸呢!教出去,他傻了吗?

化肥厂那边,做技术工的都是签了契书的,北方那边他定是也要派自己人过去。

北安县令都糊涂,什么叫派自己人,他压下疑问,先谈旁的事。

化肥厂要建,因为从南边运过去不容易,而且需要的量大,一个厂也生产不赢。

至于还要建的两个厂,方子晨没具体说,只交代了怎么建,多宽多大,回去了要做什么,水泥路自是也要修,开年了就组织人挖宽路,安排人过来运水泥,不许克扣老百姓工钱,村道、县道挖多宽,也一一说了清楚,至于别的,让他们别多问,听话了,就带你们吃肉,不听话,稻香村就是你们的下场。

大家自是听话的,而且也不敢不听啊!

都高兴着呢!

南边这边建了水泥路,传到他们那边去,是神乎其神。

啥!下大雨都冲不跨?

干干净净?还能拿舌头去舔?

硬邦邦,但一定都不硌脚,比走青砖路都舒服。

大家都羡慕了,日日盼着大人啥时候来,也给他们修修路,他们也想要。

这会儿不用羡慕了。

同知昨儿得了消息,这会儿又把黄家的事儿说了一遍。

方子晨瞥他一眼:“行了,这事本官自会看着办,你也真是的,好歹也是个官啊!被区区一黄家爬头顶上还不算,还被威胁回来,你怎么脓包成这样,真是难以想象。”

同知羞愧道:“黄家势大,之前又同着先头知府交好,下官动不了。”

方子晨摆摆手:“行了行了,势再大,还能大得过本官?这涸洲本官才是老大,看本官收拾他。”

得了话,同知心里头就高兴了。

方子晨道:“事儿也交代完了,你们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本官有人性呢!就不耽误你们回家过年了。”

从涸洲到北安等地,也要三四天日程,这会儿都快过年了,大家伙自是也高兴。

这些人不是贪官,送的礼都是自掏腰包,这会也不好让人空着手回去,赵哥儿给人备了礼,不多,一人一斤红薯粉,一只烤鸭,两斤卫生纸,一些涸洲本地的糕点和特产。

先头北路县县令上了一趟茅房,昨儿来,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个个都说肚子不舒服,要上趟茅房。

这搁平常是失礼的,寻常大家要见上头的大人,来之前是尽量不吃东西,因为中途上茅房实在是没礼数,等会大人说这就是个屎尿多的,不成器。

为啥?因为赖人才屎尿多。

不成不成,为了留个好印象,宁可是饿着肚子,但大家都瞧出来了,方子晨不是那等龟毛的,各种借口就来了。

大人,下官喝水多了,尿急。

包子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水土不服,拉肚子了。

昨儿睡不好,想去茅房一趟。

刚路上喝了两口西北风,好像味道不太对,得去趟茅房才行。

方子晨脸都干,你看我脸上写了傻子二字吗?你们就敢这么忽悠我!

借口都不能找个靠谱的?

外院的茅房都一直被占着,大厉跟了赵哥儿禀报,说茅房里的厕纸用完了,得重新拿两沓过去。

赵哥儿当场就想笑了。

晓得他们喜欢,这会送礼就送了些。

天气冷,烤鸭、糕点这些带回去也是不会坏。

往年都是带着礼来,然后空着手回去,今年还得了回礼,不说贵不贵重,这是心意,瞧得上他们呢!大家高兴。

走前当晚拜访了同知,想套些消息。

套着套着,懂了。

怪不得大人说不用他们派人过来学,原来人是想靠着这吃饭呢!

他们拿着拨下来的款建了厂房,最后······竟然要变成大人的。

大家瞬间心里不得味了,先头还觉得人顶顶好,跟着这么个大人,是他们和百姓的福分,可这会儿······不过转念一想,这方大人还是比先头好,他贪的是皇上的银钱,又不是百姓的,而且这些厂造出来的东西,哪样不是对他们老百姓好,而且招的老百姓干活,老百姓有活儿干,有银子拿,这也是好,再说了,那水泥厂做出来的水泥,大人都没要银子呢!

原是想要的,可赵哥儿没让,为此方子晨还老大的不开心,觉得损失了一个亿,饭吃不香了,水也喝不下了,做啥都没兴趣了,躺在床上两眼空洞,觉得要翘鞭子了,但赵哥儿跟他算,他自己贪的那些地和厂子,方子晨又很是心虚,算了一笔,还是赚的多。

早上心情不好,刚吃了两碗饭,后头一想开,急吼吼的往厨房蹿。

赵哥儿都无奈,这人真是烦心事从不留过夜的,明明先头家里也有钱,不识人间烟火,来了这儿就苦过一段日子,晓得银钱重要了,就贪成了这个样子,什么好东西都想要,装不到自己口袋来,就郁郁寡欢。

北安等地没发现石灰石,水泥厂建不了,只能从这边运过去,可南方这边修路也一直在用,水泥怕是不够,化肥也是,先头产的,这会儿还推库房里,瞧着是好多了,一袋一袋叠着,垒得高高的,都要成山,可再多,也是不够,一家都要三四袋了,又不是说只卖安平一县,还有隔壁的,隔壁的又隔壁的,还有北安那边也要······

官兵又带了命令跑厂里头去了。

除了造纸厂,其余两厂让几个管事的问问,春节连班,工钱翻倍,干不干?

这事儿不好强求的。

要是搁现代,方子晨怕是祖宗十八代都要遭殃了,大头照都要被员工贴鞋底下,天天踩。

这天晚上下工,管事的说要集合,有事交代。

大家没急着回家,都在厂房门口排着队。

管事的说了,开年后,我们这边几个县,还有北安、北路等地也要休路了,水泥用量估计要大,而且春耕,要上肥,化肥也要用上,这会库房里存货不够,可能要连工,春节期间不放假,但一天十八文工钱,大家愿意做的报个名,不愿意的也不强求。

谁能不愿意啊!

一天十八文,什么概念,两斤多的肉,要是工钱不翻倍,大家都是愿意干的,多干一天,就能多赚一些,何况这会儿还加了工钱。

这会儿不似现代,现代打工的多是背井离乡,去的远了,寻常小假回不来,要是放个三四天,车费涨了不算,还两天都花路上了,回去根本就呆不了多久,也就盼着春节长假能回家看看父母,看看孩子,这会儿要是加班,可不得咒死老板。

但这里的厂子里的百姓都是来自隔壁村的,天天的都能回去,媳妇娃子都要看腻了,加个班有啥问题的呢?晚上回去一起吃顿饭,也就够了,多赚点,还能给家里多买些肉,这不好?

大家都没意见,相反的还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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