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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649 2023-12-11 10:39:56

秦恒逸听得小兵禀报,说老将军来了,赶忙扔了折子亲自出来迎接,看见乖仔时他都愣了。

“小爷爷,小爷爷。”还远远的,乖仔就挥着手大声喊他,之前他在秦府里住,就经常跟着秦恒逸到处厮混,几年不见可想他了,这会儿到了近前下了马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秦恒逸垂头看他,这小娃子他还记得,毕竟当初他们玩得可好了,他一把夹着乖仔的腋下,将举他了起来,声音掩不住的高兴喜悦:“乖仔,你怎么在这啊?”

乖仔晃着小脚丫,很激动:“我跟爷爷来滴,小爷爷你想不想乖仔?”

秦恒逸非常高兴:“想啊!都要想死了。”他上下打量起乖仔:“不过你怎么还是这个个头啊?这几年你都没吃饭吗?”

乖仔摸摸头,举着三根短呼呼的手指,道:“吃了啊!乖仔每顿都吃三碗饭,多多滴,不过乖仔是迷你小达人,所以个头长慢慢。”

秦恒逸不由笑了起来,将他放到肩膀上。

秦老将军下了马,将马鞭交给一旁的小兵,便直径朝着秦恒逸过来。

秦恒逸问道:“爹,你身子都好了?”

“没好全。”秦老将军回。伤筋痛骨都要一百天,他这才养了几天?不过如今局势不稳,他如何继续安心在后方呆着。

秦恒逸眉头微蹙:“那你怎么不在后头好好养伤,跑这儿来,还带着乖仔。”

秦老将军拍拍他肩膀,率先往营帐里走:“我们进去说。”

一进营帐,秦老将军有意支开乖仔,招来一小兵,让他带乖仔去吃点东西。

乖仔没多想,一提到吃的他就乐呵呵,屁颠屁颠的跟着小兵走了。

秦老将军没见着他影了,才道:“你大哥家那小子被找到了。”

秦恒逸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秦老将军便把滚滚蛋蛋的事儿一五一十的仔细讲了。

秦恒逸一听小侄子被找到了,而方才自己抱着的这个三头身的小娃娃就是自个的孙儿,他是激动得呼吸都急促,当下就站了起来:“爹,没搞错吗?”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蛋蛋长得跟你哥小时候那是一模一样。”秦老将军说:“怎么还能错,总不可能是你哥的。”

“这倒是,大哥不可能背叛清哥,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人。”

秦恒逸想起清醒过来时,孟如清那半头白发,鼻子穆然一酸,双目赤红:“找到了就好,不然大哥和清哥这辈子怕是······”

“我们秦家是后续有人了,等这边情况稳定了,我就让你哥去把方小子接回来。”秦老将军说:“方小子你知道吧!就是前几年传得沸沸扬扬那个小六元。”

“知道知道。”秦恒逸说:“如雷贯耳,听说长得和清哥还很像。”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听着暗探和乖仔那意思,方小子和你清哥是一模一样,可我没见过。”说到这儿,秦老将军心里不高兴,话头一转:“那阿左的身份可是查到了?”

秦恒逸顿了一下:“查到了。”

秦老将军看着他:“何许人?”

“姜展鹰他女婿。”

秦老将军蹙起眉来:“可是确认无误?”

“嗯!这事儿并不难查。”秦恒逸说。

“可先头为何从未听说过。”秦老将军面色凝重:“姜展鹰有一闺女我倒是知道,听说非常受宠,可一直未嫁,如此,哪里来的女婿?”

秦恒逸垂下眼眸,道:“据秦十一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十九年前姜楚莹已经出嫁了,不过一直住在姜府里,并未大办。”

秦老将军蹙起眉:“这不像那老畜生的风格啊!”

姜展鹰就这么一个闺女,说是万般宠爱都不为过,本性又喜高调,闺女出嫁竟是未大办,以昭告天下,实在反常。

秦恒逸道:“十一说阿左乃姜展鹰暗探,并非出身名门望族。”

暗探多是孤儿,其实说难听点,也属下人。而且,姜楚莹和阿左婚前已是有染,姜展鹰是气得不行,撞见奸情时,本想直接一剑砍了阿左,可姜楚莹却是认准了阿左,死死护着,又以死相逼,姜展鹰没了法子,只得认了。

不过到底是气,没给大办。

“原来如此,那为何他懂你招数?”秦老将军道:“简直一清二楚,你们先头交手,他可是处处都对你手下留情。”

秦恒逸猛然抬起头。

“旁人看不清,可我瞧得清楚,他晓得你路数,能预判到你出招,因此他跟你打起来的时候看着像是毫不留情,但其实朝你出的每一剑都是你可以反手拦下来的。”秦老将军迟疑道:“你们可是认得?而且之前我看你就不对劲。”

傻了快二十年,结果却是突然好了,总不可能是打一架就能脑子清醒了。

秦恒逸手指微卷,垂着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觉得他是逸之。”

他话刚落,‘砰’的一声巨响,秦老将军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挡:“你糊涂了是不是?”

秦恒逸不反驳:“先头看见他的眼睛,我确实是糊涂了,可后头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他和楚逸之曾经亲密无间,对方的眉眼甚至每一处脉络,他都曾一一抚摸过,清清楚楚,当年那被摆放在他们门前的箱子,里头的人皮虽是鞭痕累累,但他不会认错,可那双眼,他也不会认错。

秦老将军想起楚逸之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曾经真把他当做儿子来疼:“不论他是不是,在我眼里,那孩子已经死了,是我和你娘,还有你确认过,然后亲手埋的,就葬在我们秦家墓地里,如今那人站在谁身边,为着谁效力你应该清楚。”

他声音严厉,当没看见秦恒逸煞白的脸色:“儿子,当以大局为重,在战场上切莫优柔寡断,不然会要了你的命,你不能让我和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恒逸心脏猛地揪了起来,胸口疼痛难忍:“······爹,我知道了。”

秦老将军重重叹了口气:“不是爹要逼你,而是你身为我儿子,你就该懂你的使命是什么,儿女情长已经束缚了你二十年,爹希望你往后是自由的,你懂吗?”

“我知道。”

行军打仗,穿衣住行皆是简陋,乖仔吃了三个包子一碗鸡蛋羹就回来了,营帐里气氛有些不对,他看看秦恒逸,又看看秦老将军,最后钻到秦恒逸怀里,同他黏黏糊糊起来。

秦恒逸抱着他,把他抛来抛去,乖仔高兴得直笑,声音清脆,听得秦恒逸都没了忧愁,两人玩了一下午,感情好得晚上直接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第二天天未亮,营帐外头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

敌军又进攻了。

秦恒逸匆匆调完兵后上了马,看见秦老将军抱着乖仔过来,伸过手:“爹,你留后方吧!孩子交给我。”

他自个六岁就跟秦老将军上了战场,自是不觉得带个孩子去有什么不对。

秦家将军摇摇头,执意要走:“你爹是受伤了不假,但并不是残废,你不用吓操心,我能护好自己。”

秦恒逸知道他不做没把握的事,如今找回孙子了,怕是惜命得很,当下也就不再劝了,率先领军出发,乖仔骑着小白紧随其后。

两军在原平对峙。

姜展鹰见到秦老将军当场就想刺两句,觉得这老家伙实在是命大,原以为起不来了要吃席了,份子钱他都准备好了,结果没挂,真是个命硬的,可视线一扫,目光却是落在了他旁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又震惊的事儿,还微微瞪大了眼。

连着陆正河和阿左也看了过来,面上神色难言,似乎是想笑。

秦恒逸看他们表情不对,一扭头,整个人也僵住了。

乖仔身上挎着一个小包袱,一红色内裤套在头上,相当惹眼,又格外刺目,这会儿几乎所有人都在瞄他。不知他这是什么打扮。

秦恒逸不知道内裤是什么,但隐隐觉得乖仔这样子,莫名的有点猥琐。

本来小个子大脑袋,跟着他们当前锋已经够惹眼了,现在还一红色料子套上头,似乎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的大脑袋。

“乖仔,快脱下来。”

“不脱不脱。”乖仔不愿意,扭着小身子躲开他的手。

脱了超人不能附体,那就不是他打得敌人嗷嗷叫,而是敌人打得他嗷嗷叫了。

秦恒逸无奈,怕人扎他那大脑瓜子,让身旁的秦一去拿头盔来。

秦一撇了乖仔一眼,忍着笑:“戴不下。”

秦恒逸:“······”

算了,小孙子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乖仔非常的激动,他脸小,内裤前头那小块布料就能把他脸遮得严严实实,他让唐大叔剪了四个口子,这会就露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和两个小鼻孔,如今呼吸顺畅了,也能瞧得见人了,乖仔觉得自己非常的聪明,内裤套头上,超人已经附体了,他感觉自己很厉害,身上有一股子劲,已经不得了了,这会儿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谁敢过来,他就砍瓜切菜一样,收拾他们。

“爷爷。”他迫不及待:“上次是谁打你滴?”

秦老将军非常配合他,一指陆正河:“就是他。”

陆正河个头不算太过高大,瞧着也就一米七多左右,秦老将军却是大块头,一米八多的个。

乖仔扭头看了下秦老将军。

他啥话都没说,可秦老将军却好像觉得他啥都说了,心都不由一哽。

姜展鹰哈哈笑起来,乐不可支。

“老匹夫,你们大夏缺人缺成这样了?连着奶娃子都被抓来当壮丁了,不过这打扮,还挺别致啊!”

乖仔觉得这老头儿很有眼光,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展鹰侧是劝他回去喝奶,不然等会吓尿裤子就不好了。

“这位老爷爷,你不要小看乖仔啊!”乖仔不太高兴:“不然等下乖仔打得你嗷嗷叫哦。”

姜展鹰一怔,又捧着肚子笑起来。

乖仔拧起小眉毛,扭头对着秦老将军说:“爷爷,那个爷爷老是笑,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都有病了他还来打架?是不是之前被人打傻滴?”

姜展鹰:“······”

秦老将军见姜展鹰一脸菜色,不由笑起来:“是了是了,那人脑子有毛病的,你可得离他远点。”

乖仔煞有介事的点头:“如此滴话,那真不能靠近,我父亲都跟乖仔说过咯,这种人发起疯会乱砍人,非常滴危险,不过爷爷这么老了,还脑子不清醒,真是太可怜咯。”

姜展鹰:“······”

姜展鹰忍不住了,两军打了起来。

大朝军举刀冲过来,秦恒逸一马当先,长枪一扫,巨大的力道瞬间将几个小兵扫飞了出去,秦家军冲上去即刻补刀。

哀嚎声充斥着耳廓,飞溅的鲜血映入眼帘。

秦老将军立马看向乖仔。以为他会害怕,谁知乖仔稳如老狗,丝毫不怯,看了两眼后直接挥着长枪直直的朝陆正河奔了过去,张泉和秦二一左一右护着他。

秦老将军看他这般,大感欣慰。

这胆量,这气魄,是他秦家的种无疑了,真是破具他当年风范。

知道秦老将军有意锻炼人,张泉只杀了从旁头冲过来的小兵,没有插手到乖仔和陆正河的打斗中。

姜展鹰不认识乖仔,见他又小又矮,丝毫没把他放心上,可陆正河却是晓得的,这小娃子六岁那会儿在圣上寿辰上就连战九场,打得北邙不得不低头认输,还得秦老将军亲口赞誉,足以见得这孩子不简单了。

但陆正河私心里也觉得,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个孩子。

可这会过了好几招了,乖仔却是还没被他打下马来。

眼见着对方又一长枪朝自己劈来,陆正河以剑抵挡,‘吭’的一声,他双臂直接被震得发麻,掌心巨痛。

这力道······

陆正河双眼不由微眯,这会儿不敢再掉以轻心。

两人打得火热,姜展鹰同秦恒逸打得你死我活,还抽空瞄了一眼,这一瞧,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乖仔长枪满打满算练起来不足一年,而且还是在马上,马儿动来动去的,他要分心控制平衡,又要跟对方打,对方瞧着好像也有点厉害,这就难搞了啊。

他想回家了,想父亲和爹爹了,今天一定要给爷爷报仇,不然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又要得等好几天。

他盯着陆正河,眼珠子转悠悠,突然勒住缰绳调转马儿跑了起来,似乎想临阵脱逃,但速度不快,秦老将军和张泉这会儿离他也远。

陆正河知道秦家喜欢这小子,想到他陆家老小满门被灭,怒火攻心,当下无暇多想,直接策马追了上去,可谁知刚追至一半,乖仔突然一个反身跃了起来,然后一回马枪急速的朝他马儿刺了过去。

他的反攻让陆正河措手不及,想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可惜晚了。

马儿脖子直接被长□□了个对穿。

陆正河不得不跳下马,乖仔也从小白背上下来。

两人又打了起来,铿铿锵锵的,交战中陆正河无意中砍到了乖仔的包袱,乖仔躲闪间,包袱被划破开了一道口子,里头咕噜噜掉出一个黄灿灿的东西。

陆正河和周边人定眼一看······

时间像是都被静止了。

先头看见乖仔背着包袱,大家都纳闷他里头装了啥,连着秦恒逸都不懂,出发前唐大娘喊了他过去,把这包袱递给他,他还以为是这小子爱干净,让唐大娘给他准备的换洗衣裳或者一些伤寒药,结果倒好,竟然带了一只水煮鸡。

秦恒逸脸隐隐的有些烫,他撇了他爹一眼,就见着秦老将军臊得满脸通红。

打仗不是儿戏,需得严肃谨慎,毕竟稍一分心就有可能得提着脑袋去见列祖列宗,可这会儿周边所有人竟然都愣了那么一会。

“啊!”乖仔失声喊起来:“乖仔滴鸡哟!”

陆正河一脚将那只鸡踢飞了。

“······”乖仔整个人如遭雷劈,小脸煞白。

陆正河此举,跟动他命根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乖仔眼眶通红,小拳头捏得死紧。

这是唐大娘给他煮的,之前为了赶路,他连口包子都没有得吃,就想着打退敌人了,他好好的吃一口鸡。

现在好了,鸡没了。

陆正河这会儿算是捅到了马蜂窝,乖仔怒火攻心,鼻孔都喷着气,嗷呜一声叫后竟然扔掉了长枪,左突右闪避开剑击,接近陆正河后直接徒手攻击,陆正河被他空手夺刃,剑离手时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不详之感,他下意识就想先行撤退,可乖仔拖着他硬是不给他走。

踢了他的鸡,还想走,没门。

大朝军见情况不对,想过来援助,却是被秦家军死死拦住。

陆正河脱身不得,只得跟乖仔打了起来。

大夏将军有不同的晋升制度,其中一种是武将世家的祖荫制度。

这种制度让武将世家的子孙后代,有更多的机会成为将军。

为啥?

因为他们从小就接受了专业的训练,他们的身手自然要比普通士兵更好,就如秦恒逸,从小便由秦老将军亲自教导,身手更是不凡。

另一种晋升制度,是靠能力,在一众士兵中靠着能力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陆正河就是后一种,当年他英勇无惧,脑子够灵光,够果决,这才得了秦老将军看重,将他提拔起来的。

会打的士兵不少,可会打又激灵的士兵却是少。

陆正河算半个儒将,身手虽是比不得秦恒逸、姜展鹰这帮人,但也比得一般士兵强出许多。

毕竟身为副将,不是吃素的,在马上打,真枪实刀的话,乖仔不是他的对手,可赤手空拳的格斗恰恰是陆正河的短板。

他步步紧逼向前想压制住乖仔,可乖仔一直移动着步伐,随后一个躲闪加反击,陆正河被他一拳打到了肚子上。

他跟着乖仔打起来显然差了一截。

乖仔练了好些年泰拳了,招招快且狠,力道又大,陆正河都被他逼得不住往后退,乖仔自是也挨了他几拳,浑身上下都疼不可言,但这都比不过心痛,打了半时辰,陆正河气息已经开始不稳,出拳的速度也已经有所缓慢,可看乖仔······

好啊!

就说为什么要把头套起来,瞧不见,猜不透,心里不得打忤了。

一旦开始怕起来,那离输也就不远了。

这会儿打着打着,乖仔突然俯下/身双手撑着地面,一脚朝着陆正河膝盖骨扫了过去。

陆正河就觉得膝盖骨一阵刺痛,接着单膝跪了下去。

他急忙爬起来,可都未站直,又被乖仔乘胜追击一脚踹到太阳穴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多出一个动作,这一击似乎一记重锤,陆正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的稳住身形,乖仔眼疾手快,捡起一旁的长枪朝他掷了过去。

陆正河整个人都顿住了,低下头,看着扎在自己胸口上的长枪,瞳孔骤然一缩,简直不可置信。

周旁所有人也是如此。

连着秦老将军都怔愣半响。

陆家老大目眦欲裂:“爹······”他砍杀掉拦着他的秦家军,想冲过去,可却又被张泉带兵给拦住了。

大朝军疯了一般往这边涌,似乎想虎口夺食,将陆正河救出去,可秦家军早恨不得扒了陆正河的皮,饮了他的血,这会儿好不容易伤了陆正河,自是不能让大朝军将人救出去,秦家军也围了过来。

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

乖仔拔出长枪,又刺了过去:“我扎我扎,我扎扎扎。”

姜展鹰听见动静回头看时,就见陆正河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他侧身躲过秦恒逸袭来的剑,退到后头被小兵们护住后,又往陆正河那边看了一眼,陆正河躺在地上没有动,那小娃娃就站在他旁边,毫发无损。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跟秦恒逸打得太过火热了,脑子都热得糊涂了。

瞧瞧他都看见了什么。

陆正河被一娃娃给干掉了。

这怎么可能呢!

先头就是因为陆正河乃为猛将,也算骁勇善战,他才极力策反,可如今······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简直离谱,荒唐。

但这会儿不是分心的时候。

两军又打了两个多时辰,空气尘土飞扬,血腥弥漫,秦老将军的回归,让战士们信心大增,打起来简直是不要命,大朝国不得已只得暂时撤退。

秦家军却是没有走——乖仔还在找他的鸡。

可是没找着,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捡了还是在混战中被踢到了哪里去,乖仔垂头丧气,在狼烟的战场上东张西望跑来跑去的找他的鸡,瞧着是孤苦伶仃又可怜兮兮。

秦老将军喊他回来,心疼的说:“回去了我再杀一只给你好不好?”

乖仔把内裤脱下来,满头的汗,发际边的小绒毛都卷了起来,有些还黏在脸上,乱糟糟的,他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那是唐姐姐给我煮滴,乖仔都没得吃一口,那个爷爷是坏蛋,踢我滴鸡,大坏蛋。”

秦老将军抱起他,帮他抹汗:“嗯!对,他是大坏蛋。”

“爷爷,乖仔给你报仇咯。”乖仔又高兴起来:“乖仔扎他了,他肯定也痛痛滴,下次见到他,爷爷不用害怕他再扎你了。”

看他这小模样,恐怕都不知道他把人扎死了。

乖仔确实是不知道,因为秦老将军就被扎胸口上,但秦老将军没出事,乖仔扎了陆正河三下,也是在胸口。

秦老将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次要是真见了陆正河,他恐怕会更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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