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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888 2023-12-11 10:39:56

谢肖宇怀着孕,黎艺盛定是要回来的,厂里只能交由两禁卫军暂时管理了。

赵哥儿晚上把鱼哥儿、豆哥儿和大米几人喊了过来。

他们已经学会算账了,来了家里头后,干活勤快,在铺子里招呼客人也不怕,胆子都大着呢!

冯嬷嬷是认得字的,先头赵哥儿还在安和县组织老百姓挖河道的时候,就给冯嬷嬷来了信,让她闲暇时间教几人认认字,虽是难学,但他们晓得这机会来之不易,都很珍惜和高兴,激动得几夜都睡不着,旁的下人可没得这般待遇。

以前村里就没个会识字的,而且就算是有,那也是小汉子们才能学,哪轮得着他们哥儿姑娘。

晚上从铺子里回来,学得很晚也是毫无怨言。

赵哥儿问过谢肖宇和冯嬷嬷,他们说豆哥儿几人是很老实的,这会看着他们好像有些紧张,缓了语气。

“别紧张,今儿叫你们过来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们,愿不愿去北安那边。”

大米是几人中胆子最大的,当下道:“主君和老爷也去吗?”

“我们暂时先不过去。”赵哥儿道。

要是在安平那边建了化肥厂,自是要派自己人过去的,禁卫军是皇上的人,秦家军是秦家的人,这会儿手里人手就有些不太足了。

过去了就几个人管理一个厂,这比在铺子里要好,也说明主君是看重他们,鱼哥儿几人心里难免的激动高兴,但他们真真是把这儿当成了家,十几岁就被赵哥儿买了回来,进了方家,赵哥儿和方子晨待他们和善,没打骂过他们,要是去了,舍不得的。

可家里什么情况他们也懂,得去,老爷和主君待他们不薄,这会儿需要他们了,他们得站出来。

赵哥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道:“也不是去了就不回来,现在是缺人手,以后招得人了,自是要把你们调回来的。”

大米道:“愿意去的,可是我们几个只会干活。”

豆哥儿几人也点头,烧水做饭啥的他们都会,可管人,想想她们都觉得天旋地转,没头绪没章程,一脑懵,没管过,不懂,而且他们可是都知道的,安平村那化肥厂里头光是上工干活的,就百来人,那般多,以前在他们看来,酒楼里的掌柜就是最了不起的了,那会儿还在家去镇上卖柴火卖菜的时候经过酒楼外头,总偷偷看,人一身长袍站柜台后头,好像啥子活儿都不干,一月就好几两银子了,可羡慕呢,但人也不过是管个十来人。

赵哥儿:“你们若是愿意去,过几天就去安平村那边进厂,学学,我那边都交代好了。”

如此那就没啥担心的了,鱼哥儿几人松了口气:“主君,我们愿意去,也会好好学,不会让您失望的。”

意料之中,赵哥儿道:“我会派人跟着你们过去,你们也不用怕,到了那边,你们三人要守望相助,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都要有商有量的,知道吗?”

“主君放心,我们晓得的。”

“那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初三出发。”

“是。”

把鱼哥儿几人调过去,那这边铺子就没人手了,方子晨先前从蜀南带回来的的几人,赵哥儿想把他们安排到铺子里去,让他们慢慢的接触些人,不然总搁后厨里闷头干活不见人,怎么行。

大方向方子晨把控着,琐事儿大多就全交由赵哥儿来了,他也是赶鸭子上架,不管不行,因为实在是没人了,方子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会儿不知道带孩子们去哪里玩去了。

刚进内院,看见小风坐在屋檐下,满脸郁闷。

赵哥儿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小风站了起来:“我的水粉,用完了,我来找,方叔,不过没见,到人,乖仔也不见。”

当初方子晨给孩子们都做了画画笔,能一直坚持天天画的,就小风了,他对旁儿事不太感兴趣,就最喜欢画。

他素描是方子晨亲手教的,如今已经画得特别的好了。

画画笔是小孩子涂鸦用的,给人物上色并不太好看,方子晨给他做了专门的颜料,装在一盒盒的小盒子里,可以两两搭配,然后调出另一种颜色,上色后很逼真。

小风最是喜欢,当初方子晨给他弄这水粉料,可是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做出来,他一直都很省着用,可再省都有用完的一天。

上月就用光了,不过方子晨忙,小风就没开口,这会过年人闲下来了,就过来找,结果谁知扑了个空,早知道就饭桌上说了,方叔出去玩,竟然都不叫他,哼!

赵哥儿让他跟着进房,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找了下,拿了颜料给他。

小风一见颜料,顿时将方子晨不带他出去玩的郁闷抛到了脑后,喜滋滋的:“谢谢赵叔。”

“这是你方叔上次给你做的时候,多做的,你应该谢你方叔。”

小风撇下嘴:“他昨晚,还说要,要把我嫁,给王麻子,换两斤,大米,方叔讨厌。”

赵哥儿笑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王麻子也挺好看的呢!”

小风都瞪大了眼。

王麻子其实是涸洲城里王家的孩子,王家专是卖粮的,王麻子才七岁大,虎头虎脑的,眉毛又黑又粗,毛毛虫一样,瞧着也是英郎得很,就是这一家子大字不识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竟给孩子取名王麻子,比方子晨还要损。

小风不高兴:“赵叔,你说,我们哥儿,以后真的,一定要,嫁人吗?不嫁人,不行吗?”

当年他爹死后,他娘不得不改嫁,固然有他大伯逼迫想抢回田地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他娘想,却又给自己找理由:“小风,我们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了。”

什么命,伺候男人的命。

“家里没个汉子不行,娘嫁你刘叔,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啊,得嫁人,得有个汉子,这辈子才能过。”

为什么要嫁人呢!

家里不好吗?

赵哥儿摸摸他的头,笑着:“你不想嫁人,嫁鸡也行啊!不过我寻思着,嫁鸡嫁狗好像也没劲啊!”

小风:“······”

赵叔跟方叔学坏了。

小风正色了几分:“赵叔。”

“怎么了?”

“方叔是不是想在北和县建厂啊?”小风问。他听过一耳朵,大概也是面厂,因为他听见里头有个面字。

赵哥儿实话道:“嗯!是方便面,这几天我想着试试能不能做出来,做出来了,我们吃过了,看看什么味,行了才能建。”

还是和红薯粉一样,先做出来,吃了,好吃了,绝对能卖出去了,厂房才能建起来。

方子晨吃过几次泡面,不过家里的阿姨说这东西吃多了不健康,严格官着,他二哥就带他躲在外头偷偷的吃,上面配料表写得清清楚楚,用了啥,方子晨自是知道的,他悟性和记性是一等一,但至于怎么做,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他自己就很喜欢泡面,觉得不用问,要是不好吃,不可能那么火,他同学经常的吃,拿着当早餐,桶装的,吃了教室有味,大冬天的,宁可跑天台上去,冻得瑟瑟发抖,也要嗦那一口泡面,有些则是买了袋装的,倒了调料包,把面饼碾碎了,摇一摇就那么吃了。

但红薯粉不一样,要不是他奶奶爱吃,他是听都没听说过的。

小风便说了,想跟着赵哥儿一起试着做做,要是真建厂了,到时候人手不够,他就过去。

他也想为家里做点什么。

赵哥儿自是不反对的,孩子大了,总不能一直呆在身边,多练练也是好。

方子晨领着孩子们出去玩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来,几孩子出去逛了一天不觉得累,还笑呵呵,冷风吹多了,小脸还红扑扑的。

方子晨就带了四十文出去,每人一根糖葫芦,一个大饼子,再多就没有了,几孩子饿得很,回来上桌是狼吞虎咽的。

晚上回房了,赵哥儿擦着头发,看方子晨盖着被子,严严实实蝉蛹一样,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那么累啊?”

这会还没怎么晚,平日他夫君可都是很晚才睡的,特别累的时候就睡得快了。

方子晨嗯了一声:“滚蛋那两个兔崽子一条街都没逛完,就吵着要抱,重死人了,下回真得控制着点,不能让他们吃那么多了,抱着像抱两头猪,累死个人。”

“那你还逛,不知道早些带他们回来啊?”赵哥儿挂了头巾,带着冷风窜到被子里,方子晨立马抱住他,给他暖。

“孩子喜欢逛啊!”

赵哥儿揽着他的腰,棉被底下暖洋洋的,方子晨自带热气一样,冬天冷的时候,赵哥儿最喜欢贴着他睡,方子晨不由自主地收紧胳膊,脸颊蹭蹭他柔软还带着皂荚香的发顶。

赵哥儿仰头看他:“今天怎么没带小风去?”

小风瞧着都不太高兴了。

方子晨清醒了几分:“儿砸不让。”

赵哥儿直接撑起上身,睡不着了:“他俩吵架了?”

“没啊!”方子晨扯他回来,又重新掖好被子:“过几天不是小风生辰吗?你儿砸想给他买礼物,逛了一天呢!”

赵哥儿一拍脑袋,瞧他把这事儿都给忘了,这几天尽是在忙活了。

还好乖仔还记得呢!

家里谁生辰他都记得很熟,跟方子晨学的,总想给人小惊喜,不然不说村里,就是富贵人家,孩子老人也不是年年都过生,就是及冠了办一次,后头上年纪了,逢整数时就过一次。

孩子倒是有心,前年赵哥儿生辰,乖仔也给他送了礼,自己画的全家福,还有一碗长寿面,那面快手臂粗,也不知道是酱油放多了,还是搁锅底煮的,汤黑乎乎的,赵哥儿吃了一口,差点当场被送走,如今还心有余悸:“他买面粉没?”

方子晨都替小风担心:“今天买了一斤,你儿子说了,过生,没有长寿面不得行,我拦都拦不住。”

拦了乖仔还不高兴,说没有他做的长寿面,小风哥哥的生辰都不完整咯,小风哥哥一定不高兴,父亲,快让开哟!

赵哥儿呐呐道:“小风要遭罪了啊!”有时候,儿子太友爱了,好像也不太好。

聊完家常,赵哥儿又说鱼哥儿和小风的打算。

方子晨没意见。

“他想去就给他去,孩子大了,总要锻炼锻炼,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独立生活好几年了。”

“真的。”

“那能有假。”

赵哥儿看他神情牛逼哄哄,忍不住道:“可我记得某个人刚来的时候,菜都不会炒呢!”

“······”

方子晨噎了一下,顶着赵哥儿戏谑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吹两下牛,愉悦愉悦一下气氛嘛!你怎么还当真了。”

赵哥儿笑了,转到了正事上:“黄家你打算怎么做?”

“扶持王”方子晨说。

王家和黄家,两家不对付,做的同是米粮买卖的生意,正所谓同行是冤

赵哥儿轻蹙眉头:“黄家会不会要闹?”

“闹?”方子晨嗤了一声:“他们能怎么闹?又关粮铺让民闹?以为我是安河县令?钟老头?任由他们威胁?我没做十足的准备,定是不会去动他们的,你放心好了。”

黄家算是‘乡绅’,势有些大,在涸洲城里开了好些铺子,专是卖粮的,底下各县也有,生意做得很大。

安河县那边也是专门种的稻谷,玉米大豆种的少,其下几个村子原先过的好好的,但后头不知什么缘由,家家户户开始大量的卖田卖地。

一调查,原来是村里人农闲时总是搭着伙去镇上找活儿做,那年寻了好几天没找着活,正要回村去,一管家拦了他们,说是找活儿的吗?如今他主家要起房子,一天七文钱,要不要来?

自是要的,大家伙就去了。

主家里头的小厮跟着他们一起干,那小厮是个会说话的,性格也好,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

因为院子要急着住,早上不到卯时就要上工,若是回家,村里离镇上远,早上怕是天不亮就要赶来,这样麻烦,也不好歇息,大家就隔天的回去一趟,不回去的时候就宿在雇老爷家的后院里。

小厮的便说了,晚上下工早,吃完饭直接睡也睡不着,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

汉子们耐不住劝,跟着小厮去了,是赌馆。

每次他们出来寻活,家里爹娘一直叮嘱,说不要来这种地儿,甚至的,有些从小时候就开始耳提面命,大家听多了,不敢来,可同时的,却也抑制不住的好奇。

赌馆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进去看看,应该没事儿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家就进去了。

这一进去,也就完了。

小厮只几句话:“要不要玩两把?”

“怕啥,咱玩小点就行了。”

“看见那几个大爷了吗?人原先也是村里来的,穷得叮当响,穿的比你们都不如,不过你们看看人现在穿那衣裳,一套没一两的都下不来,而且现在人在镇上还有三处院子,听说昨天还赢了四十多两银子呢!”

“没事,下局一定能翻盘,富贵险中求,而且我瞧几哥个可都是贵人相。”

“玩这个银子好来,在外头干活儿,辛苦不说,一天才几个钱,啥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大家听着都心动,玩两下确实不要紧,玩了,第一局就赢了几十文。

轻轻松松,啥都不用干,一下下注的铜板就翻倍了。

这······来银子竟然这么快。

汉子们可不得着迷。

之后自是越赌越大,瘾也上来了,活儿不想做了,银子没了回去拿,家里的也没了,可还想赌咱办?要是下局就能翻盘回本了呢?

赌馆的管事就说了,没银子,就把房屋田地卖了啊!反正以后你们也是住镇上,乡下那破烂房子还留着干什么,那地儿还种啊?在镇上开间铺子,随便的就能过活了,芳老板和马老板他们就是这样的,你看人现在潇不潇洒。

汉子们回去商量了,家里人不同意,没办法,直接在赌馆里借了银子先赌了,后来越赌越大,还不起了,赌馆押了人,家里没办法,得卖地了,经人介绍,卖给了黄

可黄家的仁善,买了田,晓得他们没地了,便说地还是让他们种,但一年交七成上来,相当是佃农。

那些人是感恩戴德,虽平常种的都不够吃,这会还要上交七层,但总比卖出去,啥都种不了的好。

村里人可怜他们遭遇,可后头,大家去镇上开始三三两两的出事了,要不就是撞了贵人老爷,把人手上拿的玉佩撞地上了,几十两,赔不起,要不就是无缘无故惹了人······

村里人大部分都被迫卖了好些田地来救急。

皆是卖给了黄

村里人怕得慌,都不敢再往镇上去了,隔壁村也有些人家,遭遇了类似的事儿。

不过二十来年,几个村,大多人家田契都进了黄家的口袋,可不就有人怀疑了,要说背,几个村同时背?这说得过去?后头也不晓得怎么的,就查到了黄家头上去。

说一切都是黄家指使的。

可黄家早些年靠着这无本的买卖,生意已经做大了,从镇上搬到了涸洲城,还把铺子开满了整个涸洲。

先头安河县县令要查,黄家的浑不怕,丝毫不配合,他们做得干净,直接问:“证据呢!可别是污蔑好人啊!”

“我们有人证。”

“那人证谁晓得是不是你们找的,或者是我们黄家对头安排来的,谁知道呢!人证物证俱在,我们黄家就认,只有证人证言,没有其他证据的话,这可不行啊,大人,草民乃生意人忙得很,就不奉陪了。”

后头县令一味要查,惹了黄家不快,安河县所有黄家的粮铺全关了门,连着交好的八/九家布行,杂货铺啥的也关了门,这边就黄家铺子独大,涸洲产的米粮大多都被涸家收购了,原先几个没有背景的同行铺子都被他们打压得关了门,老百姓买不到米,要饿死人了,可不得闹。

安河县县令报给上头大人,知府不做事,同着黄家还有交情,黄家下马威又实在厉害,也没确实证据,县令在外头又调不过粮来,涸洲米粮大多掌控在黄家手上了,县令也没啥后台,跟人乡绅斗不过,没得法子,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前头方子晨没来,钟同知也怕再来的知府被黄家的交好,于是想着先铲了黄家,结果黄家故技重施一下,涸洲乱了起来,又上门威胁了两句,这事儿又不了了之了。

没点本事后台,乡绅大户盘根错节的,最不好动。

黄家仗着没有证据,无法无天,三十多年过去,也难查了。

可涸洲城,他方子晨才是老大,怕他黄家?真是开玩笑。

本来可以官商一家好,可黄家势太大了,而且根本不把官家放眼里,要是不整治整治,以后涸洲怕就是他们黄家的一言堂。

还是要辅佐其他家起来,不能出现一家独大的现象,要是犯了事儿,都不好整了,这会儿方子晨也不敢轻举妄动,等会黄家也拿那一招对付他,他怕是也要得服软。

黄炳中得罪了乖仔,黄正最后想了想,还是提着礼押着黄炳中过来,说是要来道个歉,冲撞了小少爷。

这事儿黄炳中虽是做的不对,但也正好找着了一个上门求见的由头

方子晨从衙门喊了大厉回来,让他接待了。

下人接了礼,大厉领着黄家父子到了正厅,上了茶,说大人在忙,稍等。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茶也不给续,黄家父子哪里还不晓得人是故意的,郁闷的回了

之后方子晨也没做啥子,这事儿好像就这么过了。

饭要趁热吃,但太热了,烫嘴,有时候缓一缓,等凉了,再盘它。

……

初二,信件送到了京城,禁卫军快马加鞭,路上到了驿站就换马,赶紧赶慢的,还是封笔了才送到京城。

年节不上朝,不理事,可一听说是涸洲来的信件,黄公公立马喧了人进来。

夏景宏看完信,脸立马就沉了,连夜喧了左相和右相进宫。

大过年的,怕是出了事。

两人不敢耽搁,立马的进了官,接过信一看,皆是沉默了。

“两位爱卿如何看?”夏景宏问:“觉得这事儿有可能吗?”

朝国和北契、大原等国可能要联合,这一难一北的,怎么可能呢?

是不是杞人忧天?

可仔细想想,北契和大原这些年一直在边境上不断的骚扰,除了大年前大原突然采举国之力打进来,其余的都是小规模进攻,可打仗,不管大小,总有损失,他们打了这么些年打不进来,为什么还吃饱了撑的,时不时发动进攻?

原以为是好战的,如今看了方子晨的信,想通了。

不断的骚扰,能给人一种假象,他们在时刻想着攻打大夏。

那么边境线上防备定是要严守,如此要去些兵力,情况不稳,特别一些直接从村里征去的汉子,在经历了战斗,见识过战场的残酷和死亡后,很容易产生强烈的情感反应,他们会害怕、恐惧、绝望等。

抱着这些情绪,在没得到及时的梳理时,会对他们往后的训练产生很大的影响,难以好好安心训练,效果不佳。大原打进来那次,没准的就是探其兵力。

左相沉思片刻,觉得这事不好定论,但方子晨说的也不无可能,这是最坏的情况,无论真假,都得防一手。

右相道:“皇上,老臣觉得这信上所言,并非无稽之谈。”

即使不是真的,可有这么一个可能,都不得不慎重,不然要是真的,他们没有防备,人真联合打过来,左右夹击······他们承受不起那种后果。

三人商讨了半天,允了方子晨招兵,建立第二道防线。

但······

他会不会去了涸洲飘了,当老大当上瘾了,要造反啊?

夏景宏想想都不可能,这就是个懒的,当初可是说想活一百岁呢!皇帝都死的快,天不亮就要上朝,还要娶三千个祖宗,奋战到半夜,他脑子进水了他才想当,而且这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占人便宜,正事是不想一件。

右相也担忧,问了禁卫军,方子晨去了涸洲,可有和吉洲或者溱洲知府来往?

禁卫军说没有:“方大人去了涸洲后,第二天就往村里跑了。”

“往村里跑?”

“是,”禁卫军老实禀报:“先是给安和县安和村、下兴村等地引了水,后头又建了造纸厂、水泥厂,做水泥路,做化肥,招工,剿匪,忙不赢,连着底下县令都没见过······”

“等等。”夏景宏开口了,他听着都糊涂:“给安和县引水?”

“是。”

“是挖沟渠吗?”涸洲什么情况,夏景宏如今说是了如指掌都不为过,因为去年刚整治这地儿知府,安和县要是没记错,去年上奏的折子,就是这县死的人最多,他让黄公公铺开地图,仔细看了看。

“安和县并无河道,挖了沟渠怕是也没啥用,他怎么引?”

禁卫军提起这事儿都还忍不住激动:“方大人炸了山引的。”

“什么意思?”这下不止夏景宏懵,左右两相也听不懂了。

靠到御案前,左相一指镜河,还有一山脉:“他是炸了这处山,从镜河引的水?”

靠近安和县的河道,只镜河一条。

“是。”

三人气势威严,刚讲话字字掷地有声,可这会心都颤抖了起来,语气掩饰不住的震惊。

“此言当真?”

“属下不敢说谎。”禁卫军在地图上把河道比划了出来:“方大人和方夫郎招了不少村民,从下兴村挖了一条到方牛村的河道,全程三十来里,皇上派人一查便知。”

禁卫军确实不敢撒谎,他们虽是跟方子晨去了涸洲,可本质上还是皇上的人,这事儿一调查也就清楚了,没必要撒谎。

右相手都在微微的抖,满脸不可置信:“这安和县一带皆是石山,挖不动,他怎么引。”

要是换个人,禁卫军都想呼一巴掌过去,怎么引,刚都说了是炸山引,这老头子耳背了?

可这人是右相,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当下又重复了一遍。

左相眼睛圆瞪:“那炸药是什么?当真有那么厉害?”

“有的,当时属下跟着方大人上了山,那炸药一点,不过几息,那山就被移平了。”时至今日再说起来,禁卫军还是觉得这跟做梦一样,既神奇又震撼得紧,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这辈子都无法相信,有人能不费吹灰之力,顷刻之间就能把一座大山夷为平地。

左相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哑声道:“这炸药怎么做的?”

“属下不知。”禁卫军回。

当初做炸药的时候,方子晨没当着他们的面做,禁卫军自是不晓得。

夏景宏都坐不住,听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缓过那股劲儿,才道:“你把方小子去涸洲之后的事给朕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禁卫军说了,又是修路又是建厂,让着老百姓有活儿干,好,好······第三个好还没出口,就听禁卫军又说:“修建的厂房,都,都记在了方夫郎名下。”

夏景宏:“······”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知道方子晨什么尿性,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那建的那些什么厂,是拿的什么银子建的?”

禁卫军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大气不敢喘:“是,是皇上您当初给方大人的······”

禁卫军没说完,夏景宏直接一口气上不来要背过去。

这就是钻钱眼子里的畜生啊!

不怕畜生贪,就怕这畜生贪得让人无话可说。

不给他建了,老百姓没活干。

给他建了,那又是花的自己给的银子。

“方大人说,皇上您和,和他是兄弟,您家大业大,他如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三孩子总是饿得嗷嗷叫,都没二两肉了,要瘦成了白骨精,皇上您要是知道了,估计也是不忍心,怕是也会支持他这般做的,他懂您,所以······”

黄公公在后头听得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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