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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3089 2023-12-11 10:39:55

这家主人不晓得那买的棺材,重得紧,加上这活儿,寻常人也不愿做,棺材抬出门,得按大师说的时辰来,这会再找人,不容易,因此就想着坐地起价。

主人家不是好拿捏的,脾气也冲,谈两句,见着对方一副没皮没脸的样,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这会离选好的时辰不过两炷香。

主人家过来同大熊和方子晨道歉,说今儿棺材怕是出不去了,害他白跑一趟,等会让大师重新算日子,定好了再请他过来。

抬棺一趟就是四两银子,贵的嘞,寻常人家穷一些的,怕是都不敢死。

住城里的大抵是来自五湖四海,日常也就跟左右两旁的人家熟,不似村里。

乡间虽是不富裕,大家平日里也会有些摩擦和口角,但总体来说都是团结的。

方子晨瞧着屋里就几个披麻戴孝的,再想河大愣他老爹去的时候,那是四方来客,一院子都装不下,本村的,隔壁村的,都来了。

抬棺这种事,一般都是十几汉子一起上的,毕竟埋山里,离村里又远,人多了路上好替换。

做喜事也好,白事也好,都是大家相互帮忙不用喊,都会自个寻上门去,今儿你有事我帮你,明儿自个有事了,大家也才会来。

都不用刻意的花银钱去请。

哪像现在,抬个棺,都找不着人。

方子晨同大熊嘀咕了两句。

大熊上下看他,诧异道:“你真能行?这儿离义庄可不近。”怕他不懂,大熊解释道:“棺材一抬,不能碰地,中途可不能休息的。”

“我知道我知道。”方子晨参加过白事,这种事儿哪能不懂,催促:“你快去啊!不然到嘴的鸭子该飞了。”

大熊不信任的看他。

方子晨垂眸眤着他,又道:“快去啊!”

大熊又仔细看他一眼,才去找主家,说他和他兄弟自己抬也行,按原来的时辰出门吧!。

大熊从事这行差不多十年了,信誉还是有的,他身子也壮,瞧着就很行的样子,主家自是觉得他没问题,但······

他朝方子晨看去,对方身子骨还有着少年人拔个时特有的清瘦,肤色白皙,轮廓清隽好看,一看就像不谙世事的受人宠的小少爷,能行吗?

自是行的。

方子晨把木棍搭在左右肩上,走得要飞起,主家的几个披麻戴孝的在后头撒白纸,都差点跟不上,得一路小跑着。

到了义庄,大熊都气喘吁吁,方子晨仍脸不红,心不跳,只微微冒了些汗。

得了二两银子,他心里乐开了花,但当着主人家的面,他也不好意思笑,苦着张脸劝人节哀,扭头立马又笑嘻嘻的。

傍晚赵哥儿见着人还没有回来,便自己去吴府接了乖仔。

回来吃了饭,方子晨才回来,休息没一会,便又得去守义庄了。

照旧是练武,然后去洗漱。

赵哥儿给乖仔脱了衣服,忽而视线一凝,却见他手臂上有处淤青。

乖仔同方子晨是一样的冷白皮,那处暗色的淤青就显得很突兀,很明显。

方子晨昨儿没歇息好,下午又做了趟活,这会溪边清凉,他双脚泡在水里,后倒趟在草坪上睡着了。

赵哥儿压低了声音,问乖仔。

“这儿怎么青了?”

乖仔如实交代:“系一个大哥哥捏滴。”

赵哥儿闻言,双眉紧蹙:“哪个哥哥?”

“系佳怡姐姐滴表哥。”乖仔说。

吴老家里开了间小课室,倾力教导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指望着他们出息,光耀门楣。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以后若是想高嫁,自也要识得些书。

大户人家当家的主母,手持中馈,其算术一道要精,家里的姑娘哥儿,除了女戒、内训,诗词,甚至还要学那琴棋书画。

若是大字不识一个,啥子都不会?如何相夫教子?又如何举案齐眉?人世家少爷,家世好的,自是想娶更好的门当户对的人,娶个啥子都不会的图什么?

村里姑娘哥儿,没条件,多是学些厨房里的活儿和一些针线,汉子们娶媳妇,便是看彩礼高不高,再是看这姑娘哥儿勤不勤快,干活儿利不利索。

吴老给吴佳怡和吴佳乐请了个教导夫子,专授其琴艺。

一天也就学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吴佳怡和吴佳乐也要到课室去学习。

吴老头学识渊博,比外头那些夫子都要好,陈氏大哥同吴泽宇乃同窗好友,他家中有一子,便了托关系,进到课室里旁听。

吴老不仅要管着书院里的事,还要给甲子班和乙子班上课,课程虽是不多,可他自觉精力有限,加之年纪又上去了,三两天只一堂课,也让他觉得疲倦,这事本不想应,但两家到底是姻亲关系,陈氏为家里生了三孩子,平时也管理着偌大的府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家这些年也没求过什么,陈氏和她大哥一同求情,吴老倒是不好拒绝了。

这陈伟东也是十岁,但长得膘肥体壮,母猪赛大象一样,瞧着就像一座肉山。

赵哥儿轻轻碰了一下,而后拇指轻轻抚着乖仔手臂上的淤青,不由想起他之前遭过的罪,大概是难受,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哑了:“疼不疼?”

乖仔摇头:“中午痛痛滴,现在不痛鸟。”

赵哥儿静默了几秒,语调变得有些沉:“他为什么捏你?”

乖仔眨着眼睛,闷闷的说:“他说乖仔挡他路。”

乖仔和陈伟东坐一桌,陈伟东坐在靠墙的里头,中午能休一个时辰,这期间,吴家除了长孙吴豪杰和吴佳乐,其他几个孩子通常会到院子吃些糕点,或者在院里头玩,他们有些排斥乖仔,上吴家的第一天,吴夫郎喊他们带着乖仔一起出去玩,他们带了,然离了大人视线,便开始不搭理他了,吴豪杰让他坐在小石凳上,问他,读过什么书,可有写过什么文章,乖仔说只认得字,不会写文章,他嗤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乖仔。

后来来了吴家读书,先头歇息时乖仔还会凑过去,问他们在玩什么?可不可以带他一起玩,那几个孩子答应了,可却是借此故意作弄他。

他们说玩捉迷藏,你要不要一起?

乖仔高兴的直点头,说要玩的。

吴豪国便带着他到一处小花圃里,说让他藏在里头,不要出来。

乖仔在村里同小伙伴们玩过这个游戏,知道规则,于是捏着小拳头,激动的嗯了一声,还说谢谢哥哥。

可后来,他蹲的脚发麻,却没有人来找他,直到下人敲了铜锣,说时间到了,小少爷们快回来上课,乖仔才从花圃里爬出来。

他进了课室,其他孩子见他额头上有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包,就笑,说他怎么那么蠢,就这,也不知道爷爷看重他什么。

乖仔闻言,才晓得自己被骗了,后头他就不再凑上去。

今儿他吃了饭回来,蹲在门口,看他们在院子里玩,见着好笑他还呵呵地跟着笑,不过吴家那几个孩子瞪了他一眼,似乎给他看都不乐意,跑到另一边去玩了,乖仔瞧不见人,有些闷闷的,这才回到座位上趴着桌子小息,陈伟东见他睡着了,便突然掐他胳膊,说他要出去。

他力道大,乖仔当场就叫了一声,陈伟东又使了一下劲才松开手。

“快点让开,别挡路。”

……

赵哥儿听他说完,尽量缓着气。

他不晓得陈伟东是无意的还是有意为之,小孩子之间,难免有些摩擦,若一点小事儿便找上门去,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不知所谓。

人同吴家是亲戚,他儿子受吴老的恩,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赵哥儿心疼,轻轻摸着乖仔的脸,落在孩子身上的每一道疤,都像铁似的烙在他心口上,他疼,但又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乖仔察觉到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还安慰他:“爹爹,不要这样,乖仔都不痛鸟,你不要担心。”

他越是懂事,赵哥儿越是心疼,他亲了一下乖仔的额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给乖仔洗好身子,赵哥儿坐在方子晨旁边,望着他的睡容,方子晨脸上五官,最为出众的便属他那双黑沉沉的又很凌厉的眼,如今闭起来,整张脸依旧是好看得要命。

赵哥儿心头不由宽敞了些,虽然方子晨有时候做事不着调,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无法无天又任性妄为,还爱胡说八道,但待在他的身边,不需要方子晨做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像现在,赵哥儿便觉得有安全感,那是一种很安稳的,哪怕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他担心的安心感。

能和他呆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以前在痛苦和绝望中的挣扎和坚持,似乎就都有了意义。

见他睡得不省人事,赵哥儿便拧了毛巾仔细的给他擦洗。

方子晨雷打不动,好像睡得很香,擦完了前面,他竟然还侧了个身,像是凑巧,又似乎是为了方便赵哥儿给他擦后背。

赵哥儿顿了一下,俯下/身,仔细看他,接着笑了起来。

“哎呀,”他突然说:“这儿怎么有条蚯蚓啊!这么大的。”

河边淤泥里有蚯蚓不奇怪,这种地方的蚯蚓还更大个。

赵哥儿几乎是话刚落,他就见着方子晨弹了起来,我艹一声,跳出老远。

赵哥儿呵呵笑起来。

乖仔还光着身子在小溪里到处抓虾,没懂是个什么情况,还叫赵哥儿抓住它,他要拿回去喂鸡鸡。

赵哥儿还在笑,方才的抑郁似乎都一扫而光。

方子晨站在他对面两米远处,一头冷汗,插着腰气呼呼的。

此刻他哪里还不晓得自己是受骗了。

他娘的。

刚都下腹一热,菊花一紧了。

“你这哥儿真的是,今天不收拾你一顿,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男子威风。”

仿佛向天借了两个狗胆,赵哥儿丝毫不惧:“你放马过来呀。”

方子晨气势汹汹的过去了,赵哥儿手刚从身后拿出来,方子晨瞳孔骤然紧缩,撂下一句狠话:“你别太嚣张,有本事等会小树林见。”立马就扭身跑了。

赵哥儿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又呵呵笑个没完没了。

他扔了手中的小木条,去将乖仔抱出来。

溪水到底是凉,孩子泡久了,怕是要着凉。

乖仔照旧是撒了泡尿,穿好衣裳,赵哥儿又在溪边翻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过来片刻,这才牵着他回去。

怕着方子晨收拾他,赵哥儿路上又捡了根更粗的小木棍。

乖仔之前被他抽过屁股,木条抽的时候可疼了,火辣辣的,这会他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紧着屁股同他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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