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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2796 2023-12-11 10:39:55

这个时辰,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赵哥儿还是被他那句含有挑逗意味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他给了方子晨一拳,似脑似羞,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在外面呢!”

“外面就外面呗,”方子晨哑着嗓音,倾身过去:“你再笑,老子就把你拖到小树林里去,酱酱酿酿,再酿酿酱酱。”

赵哥儿:“······”

这人,真的比刘癞子还要刘癞子。

……

原先锅里的水已经开了,烫人得很,耽搁这么一段时间,这会倒是刚好。

赵哥儿还要洗头,便让方子晨帮乖仔洗,他头发长,这年头没有吹风筒,洗了还要缴干,比较麻烦。

一般家里人多的,煮好了都会把饭菜端堂屋来吃,方子晨家里就三个人,赵哥儿便直接把饭桌放厨房里。

左角落放了水缸,右边放柴火,加上橱柜,算不上宽敞,而且小孩子洗澡,爱玩,再小心总会溅点水出来,因此乖仔每次都是在院子里洗。

这会儿,方子晨刚打好水端出来,乖仔自己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

他端端正正坐在木桩上,像待嫁的姑娘,看见方子晨,立即笑了。

之前赵哥儿给乖仔洗时,方子晨看过,照猫画虎,这会也是洗得有模有样。

他边洗,边给乖仔念书,自己念了还不算,还让乖仔跟着念。

从院子到床上,一晚上,所说所讲,都在围绕“百善孝为先”这一中心思想。

乖仔一知半解,方子晨让他跟着念,他就跟着念,念好了有亲亲,他可喜欢了。

辣椒酱越卖越好。

血肠卖了不到几天,就开始有人模仿着做,这会儿西街上已经有好几家在卖。

辣椒酱就不一样了。

那些有经验的,眼红的,跟赵哥儿买了几罐回去,试图‘破解’配料,可看来看去,吃来吃去,发现里头除了辣椒,蒜头,盐巴,菜籽油,竞是再没别的了。

但他们买回辣椒蒜头,照着做,做出来的也能吃,可就是没有赵哥儿卖的那种鲜香麻辣越吃越上瘾的劲儿。

味道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八角、桂皮、花椒,赵哥儿放油里炸香后,就全捞了出来。

这些东西,这年头是当药用的,而且并不是每一味药都能用得上,因此,很多人并没有往这些上想。

赵哥儿生意好,多的是人眼红妒忌。

可没人敢动歪心思。

上次乖仔那事,方子晨领着那么多人来,个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大家伙都看见了,赵哥儿是他房里人,谁敢乱动?

河西收到了南瓜,也陆陆续续的给方子晨送过来。

赵哥儿问他买那么多南瓜干什么,方子晨没细说,只是赚大钱用的。

赵哥儿现在一天能赚差不多二两银子,但他节省惯了,过的还是跟以前一样。

家里引火用的松叶没了,中午回来,吃了饭,一刻都不舍得歇,自己背了个大背篓就往山上走。

怕乖仔累,赵哥儿想让他留家里,乖仔不愿。

“乖仔要跟爹爹一起哟,乖仔会帮忙,乖仔捡松果最腻害咯。”

他那股‘自己干什么都最厉害’的思想,当真像极了方子晨。

“······”赵哥儿便带着他去了。

松叶和松果引火是最好的,可松树底下满是松叶,踩上去滑得很,乖仔帮着捡松果,走两步摔两步,赵哥儿让他小心点,他‘嗯’了一声,刚回完,又摔了一跤,这会儿直接咕噜咕噜顺着坡滚了下去。

跟个球一样。

“乖仔······”

赵哥儿急忙放下背篓下去找。

这地儿安全,下头全是些草,滚下去也没事,乖仔之前就滚了几次。

但是······

赵哥儿到坡底,果然在一片痴头婆里找到了乖仔。

“爹爹······”

乖仔在挣扎着,朝他伸手,此刻头上、衣服上全被痴头婆黏着。

痴头婆也叫苍耳子,虱马头,苍耳的苞上有钩状的硬刺,常黏附于家畜和人体上。

赵哥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将他抱出来。

每次来捡松果,乖仔都要挨这么一次,赵哥儿帮他‘拔’痴头婆都浪费个大半天时间,可乖仔勤快,孝顺,说要跟着帮忙,赵哥儿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心。

衣服上的痴头婆好拔,拔头上的,乖仔是疼得泪汪汪。

这玩意黏头发就跟被口香糖黏一样,用力了会扯到头发,儿子会痛,可不用力又扯不下来。

扯完了,乖仔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跟被鸡啄过了一样。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是下午了。

松叶虽不是很重,可赵哥儿装得多,一个大背篓,他压紧实了,也有八九十斤,这都还不算,赵哥儿还装得多,快比人高。

方子晨寻来的时候,见他弯腰驼背正卖力的背着背篓往山下走。

怕摔着,他还寻了根木棍当拐杖使,步履蹒跚,像已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方子晨看了两眼,真怕他那瘦弱的小夫郎被压坏了,三两步过去帮忙。

赵哥儿看见他都有点吃惊。

“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快?”

这个时辰,按现代来算,也不过四点。

“我回来拿户籍和文书。”方子晨没到点下工就赶回来了,结果到家一看,家里半个人都没有,门都还锁了起来,寻了人问,有人说看见赵哥儿带着乖仔往西山松树林去,应该是去捡松叶了,他便找了过来。

“拿户籍和文书?”赵哥儿喘着气,问:“是要做什么吗?”

“拿去衙门登记,十月中旬就要进行童生考了。”方子晨说。

“怎么这么快?”赵哥儿眉头微拧:“不是要来年二月份吗?怎么提前了?”

童生考,可分为县试,府试,院试,是读书士子的进身之始。

第一考是县试。

县试多在二月份举行,由知县主持,一般考五场。

分别是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

府试是在四月份举行。

由知府或直隶州知州,直隶厅同知主持。

县试已录取的士子才可以参加,连考三场。

院试是童试的最高一级。

它由学政主持。

这会提前了快四个月,赵哥儿难免担忧。

方子晨正儿八经算起来,除去第一个月,也不过才看了三个月的书。

而且还是一边上工一边看。

赵哥儿之前问他,学的怎么样,上工会不会太忙,对学业有没有影响,方子晨总摆手说没事,没事,也说该看的书都看完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赵哥儿便想着,先这样,等过年了,他赚多了银子,开年后就让方子晨乖乖待家里,好好学习,他养着,这会儿好了,直接提前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像是被打个措手不及,整个人急慌慌的,方子晨看得好笑。

“安了安了,你得信我,提前也好,延后也罢,真正的学霸,是无谓这些没用的事儿的。”他口气颇大,一副吊炸天的样子:“老子文曲星下凡,区区个童生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你等会还要回镇上吗?”赵哥儿问。

“回,老王让我先拿户籍去登记,”说到这儿,方子晨苦了脸:“不过得找四名村民,和一个秀才给我担保。”

村民好找,秀才他上哪找去?

扶安镇这边穷。

穷人难出士子。

整个镇上,秀才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那些秀才还想往上考的,惜名得很。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这个忙。

他若是中途出点岔子,那给他担保的秀才也得跟着他倒霉。

不想往上考的,自己开了学堂,自己学生担保都担保不过来,那轮得到他。

他在醉宵楼当账房先生,算半个‘商人’,但凡来店里吃饭的读书人,每次看他和杨掌柜,几乎都是拿鼻孔看。

方子晨也赖得搭理他们,甚至还有几次‘出言不逊’,怼得个书生当场吐血晕倒,所以,至今为止,他未认得半个‘同窗’。

秀才,那就更不可能了。

赵哥儿都替他急:“那怎么办啊?村里人我们可以找村长帮忙,但秀才我们都不认识一个。”

方子晨说:“我去问问老王,他应该认得人。”

“那好吧!”急也急不来,但心也无用,赵哥儿好奇道:“为什么科举考突然提前了?”

大夏科举制度严格。

科考时间基本固定。

像现代,小考,中考基本固定在六月份,高考统一在六月七号和八号。

没什么大事儿,这种‘举全国之力’、‘万众数目’的大事儿不会轻易更改。

可这几年,边境连遭敌袭,战争带来的是劳民伤财,朝廷国库紧张,二月份科考,天寒地冻的,官府得在各个考场为考生提供碳火。

寻常碳火不耐烧,而且烟雾大,放考场里容易影响到考生,得买上好的。

上品碳火一斤得好几两了,一个考场得放好几盆,还连着烧几天,加上发放的吃食,举国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扶安镇穷,考场里没有号舍,不用提供棉被,这还省了不少。

可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在哪儿都存在贫富差距。

这年头,没条件的,教室里吹的是过堂的自然风。

条件一般的,教室里能有两个吊扇。

条件更好的,那空调连天二十四小时的开,冬暖夏凉。

没人敢在考试物资上动手脚。

前几年巡州同知贪财,碳火以次充好,考场上全是熏人的烟气,呛得人直咳嗽,眼睛也睁不开,发放的馒头,加了粗粮,冷后硬邦邦的,咬也咬不动,正巧学政儿子回乡参考,饿晕在考场里,学政一查,早朝时在皇上跟前一奏,巡州知府直接下了台。

提前在十月份,这会天气正正好,不冷不热,考生既能在舒适的环境里‘奋笔疾书’,朝廷还能省下一笔巨款,可谓一举两得。

方子晨一说,赵哥儿懂了大概。

回家拿了文书,方子晨又匆匆赶回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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