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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3462 2023-12-11 10:39:55

赵哥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一路上设想了种种可能。

方子晨是不是腻了他?

是不是刚考上,他就飘了。

之前对他是一心一意,甜言蜜语说不尽,油嘴滑舌的,家里没银子,他就花不起来,这会赚了点银子,他是不是就按耐不住了?又或者说,直到这一刻,他本性才算是真正的暴露出来。

他不想这般想,更不想把方子晨想的那般坏,可自卑感却让这些不好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

他始终还是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像方子晨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而那个人还会全心全意的爱他。

······他只不过是个哥儿。

都说有钱的男人花心,其实这话也不对,穷的男人他也花心,只是没有银子,花心不起来罢了。

但凡有点本事有点银子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他就没见过,哪个汉子只守着一个哥儿过日子的。

即使方子晨不是那种人,也会有人自动的扑上来。

都还未考中童生,只是刚踏出一步,他就被人盯上了。

昨儿个方子晨去上工,他卖完辣酱刚回去,媒婆就找上门来了。

说看见他家院头上有喜鹊在叫,这是有喜事要临门。

这花媒婆远近闻名,赵哥儿自然也认得她,这会上门,不用问,他就知道为的什么事。

他们家就三口人,两大一小。

他嫁了人,已经是人夫郎了,总不能给他说媒,乖仔又还小,三岁多一点点,就更不可能了,用脚趾想,就知道是给方子晨说的。

果不其然,花媒婆一进屋子,喝了口水,便说了。

他是替同村的冯家来说的媒。

冯家那姑娘,今年年芳十八,是个长得不错,又勤快的,当年小河村出了两朵花,一朵是河婶家的河慧慧,一个便是这冯美花。

不过冯美花年纪比河慧慧小几岁,河慧慧三年前已经嫁到镇上去了。

古人结婚普遍都早,十五十六便已开始谈婚论嫁,十八岁还待字闺中的,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冯美花家里条件在小河村算是不错,他们也挑,冯美花十四岁时已经有人请了媒婆上门,这几年,门栏不知被踩烂了多少块,同村的,外村的汉子,应有尽有,条件也都过得去,不过冯家挑,皆是看不上,觉得河慧慧能嫁去镇上,他们家美花不比河慧慧差,肯定也能。

可想嫁去镇上,谈何容易。

这般,冯美花拖拖拉拉的,便拖到了现在。这会冒出个方子晨来,从得知他在醉宵楼工作开始,冯家人就已经心动了,现在得知人还要参加科举,更是急不可耐。

赵哥儿不愿也不想,抿紧了唇,花媒婆一直在说冯家姑娘的好,碗里的水喝完了,还指使在门口玩九连环的乖仔给她倒水。

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怕得罪赵哥儿。

这媒若是做成了,冯家那姑娘能不念着她的好?

冯家的姑娘,要模样有模样,屁股大,胸也大,一看就好生娃,比哥儿强多了。

男人嘛!哪个不喜欢娇滴滴软乎乎的姑娘。哪个不想要传宗接代?

哥儿硬邦邦的,生娃子也难。

只要她进门,嘴甜一点,还有赵哥儿什么事。

赵哥儿全程没说一句话,花媒婆说方子晨回来后,让他转告一声。

赵哥儿心眼不大,他也知道,若是冯家姑娘进门,自己嘴笨不会哄人,怕是留不住方子晨的。

他不知如何是好,伤心、难受、委屈,恐慌,愤恨参夹着涌上来,滋味难言。

他恼冯家,也恼替冯家拉媒的花媒婆,可再恼,他都不能说一句。

说了,便是犯了七出。

晚上方子晨回来在院子里跟乖仔玩,他盯了会儿,还是选择把这件事情瞒下来。

瞒不了多久,但能瞒一天,便是一天。

······

赵哥儿问:“你知道,她是专门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啊!”方子晨摇头:“我跟她又不熟,而且,她一直想勾引我,还······还对我一见钟情了。”

赵哥儿:“······何以见得?”

“男人的直觉。”方子晨回头瞥了一眼,正巧对上姑娘的视线,她朝方子晨娇羞的笑了一下,方子晨一个激灵受不了一样,立马转回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马上就要喊我了。”

几乎是话刚落,那姑娘真喊了一声:“方公子······你来看看,擦成这样,够干净了吗?”

“哼!”方子晨挑起左边眉,跟赵哥儿低声说:“见没有,不出我所料吧!”

赵哥儿看了他一眼,见他应了一声,头潇洒的一甩,就往商铺里走,赵哥儿便垂下眸子,揪着他一片衣角,随他一同进去。

“公子,这样可以了吗?”姑娘喘着粗气,几年没干活儿了,这会擦了下地,腰酸背痛的,简直累得慌。

她甩着手,而后仔细端详,似是看它粗了没有。

抹布上有水,指头难免湿漉,时间久了,这会有点皱,姑娘很是埋怨:“公子,你看看奴家的手,都不好看了。”

方子晨没直面回应,而是又回头,俯在赵哥儿耳边,说:“她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吗?”

赵哥儿摇头,方子晨信誓旦旦,说:“她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赵哥儿:“······”

乖仔眨巴着大眼睛,也小声说:“对滴,她也想引起乖仔滴注意!”

赵哥儿嘴角抽搐。

方子晨敲乖仔脑袋:“去去去,毛都没长齐呢!瞎想什么。”

乖仔捂着头埋在他脖颈上笑呵呵的!

地和桌椅都擦干净了,方子晨点了点头,原本以为这姑娘会再说什么,她胳膊也酸了,能不能让自己帮她揉揉之类的话,谁知这姑娘闻言,当下扭头就往门外走,背影毅然决绝。

眼前什么情景,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公子找他就不是要干那种事儿的,就算是想干那种事,这会人家夫郎带着儿子都找上门了,再呆下去,没准那哥儿要撕了她。

姑娘想起赵哥儿在门外看她的那一眼,目光冷淡得瘆人,这会想起来,都还有点怕。

干了一中午,就三十文。

真是晦气!

‘我知道我很帅,又很优秀,但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是个有夫郎的男人。’这严辞拒绝的话都到了喉咙口了,结果对方竟然就这么走了,方子晨有点目瞪口呆。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你礼貌吗?

赵哥儿看他表情,扭过一边,低低笑起来。

方子晨:“······不要笑了!”

“不是,”赵哥儿尽量控制着:“那姑娘又过来了。”

方子晨面上尴尬之色‘咻’的退去,他舌尖顶着上颚,迷之一笑:“欲擒故纵,还蛮会的嘛!”

他走了两步,迎上去:“还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直直越过他,看都不看他一眼,拿了被遗留在桌上的帕子,又火急火燎的走了。

方子晨:“······”

赵哥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他真是想多了。

这姑娘经了这么一遭,心态不好的话,怕是以后都要留下浓厚的心理阴影了。

方子晨目光变得埋怨,抱着乖仔坐到一边。

乖仔踩在他大腿上,抱着他脖子,说:“父亲,刚刚爹爹生气鸟!”

方子晨附和他,也小声问:“他为什么生气了?”

“乖仔不西道!”乖仔摇了摇头,说:“乖仔好害怕。”

即是害怕,也是担心。

“乖,”方子晨摸了一把他嫩滑的小脸:“害怕就对了,母老虎发威嘛,父亲也怕的。以后你爹爹再生气,你就找来父亲,父亲保护你。”

乖仔现在已经知道什么叫母老虎了。

前两天他去找溜溜,回来路过晒谷场,听见几个汉子在埋怨自己家里的母老虎,回来便问方子晨,什么是母老虎。

彼时赵哥儿正在房间里午睡,方子晨便抱起乖仔悄悄来到房里,到了床边,便指着赵哥儿说:“儿砸,看,这就是母老虎。”他动作小心,轻轻掰开赵哥儿的嘴巴,像是商场里介绍产品的售货员:“这是母老虎的獠牙。”又指指赵哥儿的手:“这是他的前爪,很锋利,一巴掌过来,轻则能把人牙齿扇歪,重则能把人扇成脑震荡,你以后要听话,母老虎发起飙来,是很恐怕······的。”

赵哥儿不知何时醒了,穆地,他迎上赵哥儿冰冷冷的视线,整个人都哽住了。

在马家养成了习惯,赵哥儿睡意一向很浅,方子晨进屋时,他就醒了,不过看他做贼一样垫着脚尖,还对乖仔嘘了一下,想看他搞什么鬼,便没有出声。

这会,他是气得差点吐血。

方子晨这家伙,有这么做人的吗?

赵哥儿阴森森笑着,磨了磨牙,明知故问:“夫君,你刚在说什么?”

方子晨收敛了笑容,打哈哈:“没······没什么啊!”

那天,他被赵哥儿举着木棍追着打,一整个下午,是好话说尽,做辑求饶,赵哥儿才放过他。

乖仔目睹了全过程,当下点头道:“乖仔西道鸟!”

再笑下去,方子晨怕是屁股要羞得冒烟,赵哥儿咳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这会才仔细打量起来。

“夫君,这是谁家的铺子啊?”

“我租的。”方子晨说。

“啊?”赵哥儿道:“你昨晚问我要银子,是拿来租铺子用的吗?”

“不然呢?”方子晨坐到他旁边:“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竟然先发现了,怎么样,看着还满意吗?”

原以为是别人的,赵哥儿就没好意思,这会一听,是自家租的,再也坐不住了,里里外外逛起来。

他原也想着要租间房,到不是怕自己累,而是觉得冬天冷了,不是下雨就是下雪,方子晨这个起床困难户怕是要受苦的。

没想方子晨先找着了。

这铺子,甚是合心意。

本来想方子晨住镇上,他和儿子肯定要跟着来。

他习惯了晚上有人抱着睡,方子晨不在,儿子想他不说,自己也不习惯。

可晚上来镇上住,生意可能就要受到影响了,多少有些纠结不舍,这会外头是铺子,后头住人,他实在是满意。

“租金多少啊?”

“二两银子。”方子晨说。

原本是二两多一些,不过对方卖方老大面子,便给他划了零头。

在西街上,这么大的铺子,这个价算是便宜的。

回醉宵楼的路上,赵哥儿告诉方子晨,他找的那个姑娘,其实是个暗娼。

安平巷里,但凡站外头的,都是揽客的暗娼。

赵哥儿笑着问:“你都不知道的吗?”

方子晨:“······”

方子晨满脸通红。

他个纯纯的小男人,哪里会知道?

知道了他还敢去?

怪不得那姑娘说话那么不对味,感情他们没在一个频道上。

刚还想问赵哥儿怎么会来,这会懂了。

“你怕我去找她们啊?”

赵哥儿嘴巴动了动,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方子晨有点气的道:“真是的,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都老夫老妻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懂啊?我那么纯情,那么可靠又那么优秀,是万里挑一的好良配,我年少无知,已经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了,你还整天疑神疑鬼的。”

赵哥儿:“······”

方子晨控诉他:“你对得起我吗?”

赵哥儿:“······”

“我晚上光是应付你都够呛,哪里还有精力去找别人。”

赵哥儿:“······”

赵哥儿觉得这话很不对味,说得好像他很那个一样。

“你这举动,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赵哥儿缓了口气:“那我道歉行不行啊?”

“光道歉就够了?道歉就能弥补我······”

“你有完没完?”赵哥儿顿住脚步,瞪着他:“是不是想吃拳头了?”

方子晨:“······”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啥话也不敢说了,抱着乖仔,默默跟着他,看见卖糖葫芦的老头,还颠颠跑去,买了两串。

“别生气了!”他捏了乖仔的屁股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乖仔会意,立即道:“爹爹不要生父亲滴气了,好不好呀?乖仔亲亲你,亲亲就好鸟。”

赵哥儿让他亲了一口,接过糖葫芦,方子晨松了口气。

他虽然觉得冤,可试图和一个哥儿讲道理,就像跟禽兽计较一样。

赢了,他比禽兽还禽兽。

输了,他连禽兽都不如。

平局,那他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跟赵哥儿顶嘴,输赢,肯定都要挨顿打。

他个好男人,让让夫郎,怎么啦?就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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