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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427 2023-12-11 10:39:56

几个妇人手不停,锄头一下一下耙着田,嘴也没闲着。

地儿离的稍稍远,大家声儿就大了。

“王哥儿,你家那小子前儿不是被蛰了吗?现在好些了没?”

“好多了,前儿晚上疼得睡不着,今儿倒是没听见他再喊了,不过听说那帮征兵的要去涸洲那边训练后,他就一直嚷着,说也想去当兵。”

“我家那小子也是,说都说不听,他爹抽了他一顿,他还埋怨起他爹来。”

“埋怨啥啊!”

“说他爹咋地不是知府大人,要是知府大人,他就能也搞特权了,能当兵去了。”

“啊?”有人不懂:“什么特权?”

有个夫郎笑起来:“我家那小子说乖仔小少爷有特权,他想去当兵就去。”

“可今儿我还看见小少爷了啊!”

“乖仔小少爷没去,”说到这,夫郎笑起来:“说知府大人上茅房,总是忘记拿棍子,也不会找,小少爷说他去了,就没人给知府大人找刮屁股的木棍了,方夫郎找的木棍刮屁股不香,小少爷折的棍子才好使,知府大人离不开人,他得留家里照顾。”

赵哥儿:“······”

方子晨:“······”

赵哥儿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前头地里那几个妇人也在笑。

看着是丝毫没有怀疑这话真假性。

他们就说嘛!大人个文人,不只会写文章会看字,连着地里头的事儿也懂,世上怎么有这种什么事儿都会的人啊!原来方大人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会,找木条那么简单的事儿,他们大人就不会,听说县里那师爷,先头就是广安村那边的,虽是离他们平详村好几十里地,有些远,但也听过一耳朵,说是平日啥都不会干,就只会看书,筷子掉了都不会捡呢!

找搅屎棍可比捡筷子难多了,这里头也是有学问的,有些木条人摸着了会痒,这种就不能拿去擦屁股了,有些太滑了或者上头长刺的也是不得行。

方子晨立马扭头看向乖仔,乖仔仰着头,他知道自己估计要完了,讨好的朝方子晨笑了笑,这会儿方子晨看他那嘴巴还肿着,他就说,为什么那马蜂偏偏的就爱蛰他小嘴巴,如今知道了,这嘴巴不蛰了留着干什么?到处的给他造谣吗?

方子晨胸膛距离起伏,把箩筐递给赵哥儿,左右张望,找了根木条。

山脚下掉落的小树枝多了去了,方子晨随便捡了一根。

大家正说笑着,忽然一道小身影蹿了过来,速度极快都带起了一阵风。

大家看过去,就见着他们知府大人举着木条,正狂追着乖仔小少爷。

乖仔跑得很快,两条小腿都看不见影了。

大家都顿住了。

我的乖乖,这小少爷看起来矮不溜丢,没想竟然能跑这么快,比大人家养的那只大狗子还要厉害。

方子晨都要气得冒烟,感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小兔崽子你不要跑。”

“打小孩几了,打小孩几了,父亲没人性哟,有没有仁咯,救救乖仔。”

方子晨一木条抽到乖仔屁股上,乖仔猛的捂着屁股跳起来,喊丫丫的:“痛系仁咯,父亲丧尽天良咯。”

方子晨几乎咬牙切齿:“你个小王八蛋还说。”

赵哥儿在后头直笑,腰差点都直不起来。

乖仔被方子晨从村西边追到了村东边,又从村东边追到了村西边,方子晨都气喘吁吁,乖仔孩子笑呵呵的在前头跑,他还觉得挺刺激。

方子晨目光微沉的看着他的小身影,这小子真不是白练的,他这一年来忙,没怎么运动过了,如今都不太行,连他儿砸都追不上了,看来还是得抽空锻炼一下才行了,不然以后想教训儿子都不行。

乖仔见他停了下来,小脚丫原地踏步,回眸一笑,顶着一张猪头脸,招着手:“大王,来抓我呀。”

方子晨:“······”

大王不想来抓你,大王想吐。

赵哥儿没理会他们,回家后就坐在院子里捡蜂蛹,马蜂窝外头是一层硬壳,掰掉了,峰房上头还盖着一层白膜,把白膜撕掉,捡出里头的蜂蛹就成了,蜂蛹白白胖胖的,有些还是虫子,有些却已经张了脚,有了马蜂的样子,但还是白色的,这种幼峰从峰房里出来后就不动了,但还没发育好的蜂蛹一只只,不停的在篮子里蠕动着,方子晨拎着乖仔的后衣领刚从院子门口进来,看见篮子里的大肉虫,整个人脸都白了。

赵哥儿听见房门砰的一声响,方子晨整个人就不见了。

乖仔跑过去:“爹爹,乖仔来帮你,啊,西莫有虫子呢?”

“这就是马蜂幼虫啊!”赵哥儿说:“马蜂小的时候就是虫子。”

乖仔眨着眼睛:“这样吗?”

赵哥儿瞥了他一眼,也没问方子晨怎么收拾他了,反正估计是没怎么动手,他夫君宠儿子得紧,真生起气来,也不过是捏人屁股,或许象征性的抽一下,完全不用担心他会把儿子打坏:“等会你拿去给你张泉伯伯他们炒给你吃。”

“为西莫呀?”

“你父亲怕,就不搁家里炒了。”赵哥儿说。

乖仔捡起一直蜂虫放在手心里,蜂虫很活泼,在他手心不停的翻动,胖胖的,瞧着很是可爱,乖仔都不晓得他父亲为什么会怕,这东西又不咬人,螃蟹才可怕呢!

这玩意儿下酒最是好,捡完了最后装了满满一大盘。

张泉几人在造纸厂那边扎了帐篷,平日就歇这边,看见乖仔手臂上挎着个篮子,领着滚滚蛋蛋过来了,知道来意,张泉盯着那盘蜂蛹都要流口水。

造纸厂里头设了食堂,先头从蜀南带回来的几个哥儿姑娘就在里头做活儿,这会张泉让她们帮着把蜂蛹炒了,出锅后焦黄奔香。

张泉招呼了留守在这边的几个禁卫军一起吃。

这玩意儿好吃但少有。

马蜂窝一边建立在繁茂的大树上,或者隐蔽的草丛里、阴暗凉快的土囊下,很难寻觅,在京城都不怎么能吃得着,这会儿托福了,张泉和石林杰几人月例是从夏景宏和秦家那边走的,当初都问好了方子晨才把人留下,不然三十禁卫军,四十秦家兵,共七十人,方子晨觉得他那一月两百多的月例是绝对养不起这么多人的,要是让他出月例,他宁可不要人,来涸洲就一直苟,实在不行,出门就多带两块板砖。

张泉几人月例还是挺可宽的,一斤几十文的酒,能时常的喝,这会几人喝一口,就陶醉的啊一声,似乎吃神仙妙药羽化登仙,要去往极乐世界一般,美得很。

乖仔喂滚滚蛋蛋吃了几只蜂,自个又吃了几只,确实是嘎嘣脆,香香的,他满足了才盯着张泉:“伯伯,这酒那么好喝呀?”

“嗯!”

乖仔实在太好奇了:“它系不系有鸡肉味啊?”

张泉笑着:“没有。”

“那有包几味?”

“也没有。”

乖仔皱着眉头:“那它还好喝呀?”

“定然是好喝的,没这玩意儿,我可活不了。”张泉摸着他的头:“虽然比不得京满城里的贵林酿,但入口醇和浓郁,饮后甘爽味长,绵柔不辣喉,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长大了你就懂了。”

他说的乖仔都好奇,目光灼灼看着他的碗,在京城那会儿,赵家几父子吃饭的时候,也爱喝些酒,乖仔当时好奇得很,也想喝一口,不过赵家人没给,他爬到饭桌下,摸到赵云澜跟前,趁他不注意,手往他碗里伸,想舔两下看什么味,赵哥儿抽了他一顿,他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会儿他往外头看,赵哥儿不在,这里离家也远,他觉得此地安全得很,便问张泉,说他想喝一点点可不可以,张泉想了想,把碗举起来,喂了他一口。

这酒又辣又呛,乖仔都咽不下去,站起来,一直往嘴巴扇风:“好辣哟,好辣哟。”

旁儿几人看他都跳脚了,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乖仔觉得这酒实在是难喝得很:“父亲说滴没错,这酒真滴有股马尿滴味道。”

“马尿?”张泉愣了一下:“马尿什么味道,你父亲怎么懂?”

乖仔想都没想:“喝过就懂鸟呀,伯伯,你西莫笨笨滴?”

张泉:“······”

这没准可能是实话。

大人抠搜得紧,没脸没皮的,没准舍不得买酒,喝马尿也不一定呢!而且大人怕方夫郎,屋里的总不喜欢汉子们喝酒,大人没准喝不着,馋了就只能喝马尿。

毕竟这两者,还是挺型似的。

旁儿几人只觉得方子晨太重口味了,以前晓得他厉害,可这会莫名觉得他好像更厉害了些——马尿都敢喝,好胆!

乖仔很大方:“伯伯,父亲说这东西贵贵滴,你要系想喝,阔以去接小白滴尿。”

小白是秦管家送他的那匹马。

张泉婉拒了。

乖仔又吃了一只蜂蛹:“伯伯,你不要跟乖仔客气哟,小白每天都要拉尿,你不喝也系浪费呀,浪费系不对滴,你若系不好意思,明天乖仔去帮你接。”

张泉都噎了,他爱喝酒,但不爱喝马尿,口味没有大人那么重。

旁人几人看张泉一脸菜色,又不厚道的笑了。

乖仔都不晓得他们在笑什么,吃了点蜂蛹,就牵着滚滚蛋蛋回去了。

隔天张泉悄默默找了方子晨,昨儿他一夜辗转反侧,觉得喝马尿这行为真的是不太好,省钱不是这么个省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传出去,总归是不好,怕是要颜面扫地。

“大人。”他说:“您以后若是想喝酒了,跟属下说,属下给您天天去买。”

他一脸慎重,方子晨一时怔愣,有些疑惑道:“可是我不喝酒啊!”

“大人,主君又不在这儿。”张泉一脸别装了,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的那些难言之隐,大家都懂的。

方子晨道:“可是我真不喝啊!”

他神情不像作假,张泉道:“如此的话,那难道是大人你只是单纯的喜欢喝马尿?”

方子晨脸上闪过一抹怒色,语气都冷了:“你才喝马尿,谁说我喜欢喝马尿?”

那个王八羔子啊!敢这么诽谤他,妈的。

张泉道:“是乖仔小少爷说的。”

方子晨:“······”

这死孩子。

前儿造谣他蹲茅坑不会找搅屎棍,如今竟是又招摇他喝马尿,反了,真的是反了。

不收拾一顿,明天估计该传他倒立吃翔了。

方子晨气势汹汹回了家,赵哥儿正在给滚滚扎啾啾,听见动静抬头看他,见他满脸的郁闷,道:“夫君,你怎么了?”

方子晨插着腰左看右看:“儿砸呢?”

“出去挖虫子喂鸡了。”赵哥儿不解:“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哥儿,”方子晨坐到他旁边:“你得管管你那大儿子了。”

赵哥儿挑起眉:“他怎么了吗?”

方子晨一拍大腿,义愤填膺:“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在外头到处的跟人说你爱喝马尿,人都跑到我这里来问了,问你怎么会有这种嗜好,那小子让你颜面扫地了。”

赵哥儿闻言,不禁大怒。

乖仔哼哧哼哧挖了两竹捅的蚯蚓,高高兴兴回了家,都没进门,就看见他爹爹正守在门口等他。

“爹爹,你来等乖仔滴吗,哎哟喂,爹爹,你西莫打仁啊!”

乖仔满屋子乱蹿,方子晨抱着滚滚蛋蛋扒在窗户里看,心头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滚滚蛋蛋扯他,急慌慌的指着外头:“爹爹打,父父,救锅锅,救锅锅。”

方子晨不为所动。

才不救。

让他造谣,这下见鬼了没有。

“爹爹干嘛打仁哟。”乖仔蹿到了柱子上,扒在上头死活不下来,赵哥儿恨恨道:“谁让你在外头说我喝马尿。”

“啊?”乖仔眨着眼睛,无辜极了:“没有说爹爹呀,乖仔系说父亲哟。”

方子晨:“······”

这死孩子。

这下要完了。

房门被拍响,赵哥儿声音搁这门板传来,像来自地狱的恶鬼,阴沉沉的,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夫君,开一下门。”

开门就得死,不开不开我不开。

正所谓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到最后,两父子又挨跪院子里了。

“父亲,你痛不痛呀?”乖仔挨着方子晨悄悄问。

“你说呢!”方子晨捏他的脸:“你干嘛说我喝马尿,都怪你。”

乖仔不懂:“系你说酒滴味道像马尿呀。”

方子晨都想翻白眼了:“那我说我喝马尿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滴唯一标准,父亲你没喝过,西莫知道马尿西莫味呢?你没说,乖仔也懂呀。”

方子晨:“······”

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句句在理,以后驴孩子得慎重着点了。

“那父亲错怪你了。”方子晨说。

“没关系呀,乖仔最大度咯。”乖仔亲亲方子晨,一点也不介意,反正被赵哥儿打他都已经习惯了,如今还穿着厚裤子,木条打断了两根,他都没觉得疼。

“父亲,乖仔昨天梦见溜溜咯。”

看他有些失落,方子晨拦住他:“梦见他什么了?”

乖仔闷闷道:“他喜欢小董,可小董喜欢跟乖仔玩,说乖仔帅帅滴,最爱喜乖仔,溜溜就拿了一箩筐滴鸡来,说让乖仔离开小董,乖仔刚找麻袋,想装鸡,小风锅锅就摇醒乖仔咯,说让乖仔不要笑多,吵滴他都睡不着,小风锅锅太讨厌惹。”

方子晨:“······”

还以为是想溜溜才不高兴的,这儿砸真的是要不得了。

……

蜀南离涸洲有些远,秦家兵带着新兵走了一天,刚到中环镇,这会正在路边一茶摊外歇息,秦家兵让摊主煮些热水上来,新兵带着包子,但水是没带的,都是路上碰上了茶摊就喝,或者到小溪边去。

茶棚里坐了两桌行人,新兵们在那些人羡慕的目光下,坐在外头路旁,迎面两辆马车过来,停在了茶棚外,第一辆马车上头下来个高大威猛的汉子。

几个带兵的秦家军瞧着都不由想给人竖个大拇指。

这体型,要是来当兵,怕是不得了。

林小侠扶了刘婶子下来,刘婶一家也来了,不过买的马车小,东西又多住不开,刘婶子就被李艳梅接到了这边马车上。

他们走了两个多来月,又是坐船又是坐马车,当初方子晨去信时刚入夏,信上写得清楚,让他问刘家一声,要是想做生意,就把铺子留给他们,让林小侠自己带着家人过来。

先头在京城,林小侠寄了银钱过来,一看就知道铺子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怕林小侠一家走了,刘家真接了铺子守不住,方子晨还特意多写了一封信,要是刘家要接手铺子,就让林小侠拿信去给知府,让他多多看顾,刘家若是不接手铺子,信就不必拿去了。

信上也交代,要是刘家不愿意要,让林小侠赶紧的处理了铺子过来。

瞧着是很急,里头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涸洲穷得连家镖局都没有,当初征得同意,禁卫军让一要前往溱洲的商人把信带过去,到了那边再让镖局送过去,方子晨舍不得掏加急的银子,镖局等着有往源州那边的货了,才往那边出发,兜兜转转,送到源州已经是几个月后了,林小侠和李艳梅不敢耽误,同刘家说了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一路赶紧赶慢,都不怎么停下来,也幸好是冷了,东西能放得久,林小侠路过城镇,都是直接买了好几笼包子带着,路上就不停了,前几天才终于到了涸洲。

昨儿晚上包子就吃完了,今天走了老半天还未能吃口饭,看见茶摊,林小侠便停了下来。

茶摊不只有茶,同时还会卖些吃的,毕竟蜀南到涸洲城远得很,茶摊建在镇子外头,一些赶路的不想绕道进城,多会来茶摊这边将就着对付一口。

吃食卖得也不算得贵,天气冷,林小侠让摊主煮几碗面。

刘叔刘婶身子不太好,累的,这会上干饭估计也是吃不下。

坐下了,周哥儿看刘婶脸色很苍白,有些担忧:“娘,您没事吧?”

刘小文也紧张的看了过来,刘婶子摆摆手:“没啥事,就是累了些,前儿腰疼,娇娇给我揉了一下,这会儿也好多了。”

这路坑坑洼洼,年轻人坐两月都受不不住,更何况老人家了,林小侠先头想着慢些,可刘婶子怕着耽误方子晨的事,硬是说不要紧,到地儿了再好好休息就成。

溜溜就坐在她旁边,刘婶子摸摸他,看着外头的官道,高兴说:“快到涸洲了,也不晓得乖仔怎么样了,好些年都没见着他了。”刘婶子说着眼眶就红了:“怪想他的咧,赵哥儿生了对孩子,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刘叔笑了起来,离涸洲越近,他心头就越高兴,他也是想乖仔的,虽不是亲生的孙子,但好歹是看着长大的,他以前疼乖仔,没比溜溜少多少:

“总归是不会差的,你看方小子和赵哥儿那模样就知道了,方小子那么宠乖仔,以前在源州就天天带着他出去混,哪次回来乖仔不是笑呵呵,这会儿怕是过得不知道多滋润,但估计被赵哥儿收拾的也挺多。”

在源州乖仔几乎是天天都要挨抽一次,倒不是调皮,就是太爱胡言乱语,啥子话儿都说,有一次赵哥儿吃坏了肚子,蹲茅房里久了,一出来乖仔就冲过去抱他腿,说昨儿爹爹和父亲叠着睡觉觉咯,爹爹你系不系有弟弟鸟,把弟弟拉茅坑里鸟啊?不然为西莫蹲在里面那么久,不行,乖仔要去捞弟弟。

当时大家都在院子里忙活,赵哥儿臊得直接揍了他一顿。

周哥儿想起这些事儿也笑了起来。

“定是没少挨打的。”他看向溜溜:“你想乖仔吗?”

“想。”溜溜毫不犹豫的说。

大碗宽面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上头还洒了点葱花,在寒冬里嗦粉,再喝两口热腾腾的汤,再是快活不过了。

大家没再说话,都急着吃面,旁儿几桌人闲言碎语就飘了过来。

“外头这帮小子瞧着多是年轻的啊!”

“可不是,一溜烟的十七/八岁。”

“那天报名我也去了,不过官老爷说我不合适。”

“你也去了?我一听说要检查,合格了方可留下,我就晓得自己不得行了,你着瘸腿的竟是还去了,咋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去了不是给大人舔麻烦。”

“瞧你这话说的,瘸腿咋的了,吃你家大米了,没准大人瞧我顺眼,就收了我呢!”

“可在咱们蜀南征兵的不是大人啊!大人在安平县那边坐镇呢!哎,要是来咱们蜀南就好了,乖仔小少爷很爱吃我送的枇杷。”

“我送的芋头他也喜欢咧,收的时候笑呵呵的,还会说谢谢,乖仔小少爷模样俊,当真是可爱得紧。”

刘林两家面面相觑。

这说的乖仔和大人,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乖仔和方子晨吗?

不是说这边百姓牛得紧吗?见官就打,连着旁头有关系的都不放过吗?

林小侠来时,可是在车里头藏了两把杀猪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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