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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485 2023-12-11 10:39:56

之前被骂的几个妇人夫郎红着眼上来:“谢谢小少爷。”

“不用谢呀!”乖仔说。

有个妇人都掉了泪,哽咽着:“要的,今天没人帮我们说过话,只有小少爷。”

她们心头委屈着呢。

能不委屈吗?

家里都过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有活儿做了,有银子拿了,可却遭人眼红了这般说,那么多人,没一个人给她们说句公道话,干活儿累,日子已经过得够艰苦了,还被着旁人说这种戳心窝的话,心头怎么能不委屈。

“没事呀,姨姨伯伯不要哭哟,以后要是还有仁乱说你们坏话,就告诉乖仔,乖仔保护你们,如果乖仔不在,你们就告诉守门的伯伯,乖仔交代他了。”

几人听了这话,心里头暖呼呼的,原是想着人是少爷,富贵着呢,刚都不敢靠得太近,这会一小妇人下意识的就摸了摸他的头,乖仔也没有反抗,对她笑呵呵的,妇人眼泪当场就掉了。

方子晨站的远远的,看着乖仔安慰人,一股自豪感从脚底涌了上来。

刘小文瞧着,不由感叹,乖仔真是长大了,懂得道理了,脑子也好使,叫人监工和管事的出来,就是先给几人洗了那脏名。

不然那老妇那般人,难免的有人怀疑,因为化肥厂不是里头的工人外人进不去,说不明白人就爱想入非非,如今叫人出去,当场说得明明白白,大家才会信,不然难说通,就好比小羊羔入了狼群,啥事儿都没有,可能吗?

方子晨有些得意道:“真不愧是我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儿子,三言两语震退肖小,当真有我几分风范。”

刘小文瞟了方子晨一眼,方子晨养儿子那就跟玩儿似的,一天正经教儿子的时间都没玩的时候多,也就最近,说什么讲解例题,就多花了点时间,加上忙了一些,不然两父子,一定是混一起哥俩好一样跑外头玩去了,还呕心沥血,他是真没看出来呕心沥血在哪里。

乖仔看见方子晨就冲了过来,方子晨接住他抱了起来,亲了他一口,又掏出一小印章,在他额头上盖了一朵小红花,笑着:“我儿砸真棒。”

乖仔脸红扑扑的,得了小红花他高兴:“低调,低调。”

他从方子晨怀里蹿下来,仰着头看旁边的刘小文,指着额头给他看:“刘叔叔你看,乖仔得小红花咯,这是很优秀,做了好事才能得滴,是奖励哦。”

刘小文看他有些傲娇的小模样,刚还喊低调,这会儿又炫起来了,觉得好笑:“看见了看见了。”

滚滚蛋蛋冲过来,抱着方子晨的腿,囔着也要花花,方子晨不得已给他们两个也盖了。

回村时三小家伙走在前面打头阵,那是雄赳赳,气昂昂的。

方子晨想着自己跑这一趟真是多余了,白跑了一趟,浪费大半碗饭。

先不说其他的,他儿砸过来,啥都不说就光往那儿一站,旁人定是不敢再闹了,先头要招女工,方子晨就知道要出这种事,全招男工也不是不行,相反,这几个厂里头的活都是重活,女工做的话定是要辛苦一些。

可他想起刘小丽,想起那个他去书院时,总送他到门口,一脸的和蔼,叮嘱他路上小心些,又勤快,又善良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到底是受了什么磋磨,才会在寒冬腊月里,才会绝望得要去跳河呢?想起这些,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年头,有些婆婆汉子多是不把媳妇当人的,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就能一下改变所有人的想法和观念,但这是让媳妇和夫郎们走出来的第一步。

当家的汉子为啥说啥就是啥,因为都靠着他吃饭,仰人鼻息,所有得看他脸。被打了,媳妇们不敢反抗,固然是想着出嫁从夫这一点,但更多的是怕被休,一旦被休了,娘家又嫌的话,那就是连片遮头的瓦片都没有了。

合离或被休,难免的都要被人说闲话,可村里人大多也是看得明白,要是被丈夫打的,被婆婆虐了,过不下合离了,这种情况,多是有人赞同,不离干啥?留着给人打啊?但也有人觉得这就是命,得认,为了孩子,忍忍吧!合离了传出去不好听,没地儿去,也咋的过活呢?

现代女性能立起来,就是因为她们思想、经济皆是独立,离了谁都能活。

一但媳妇、夫郎们意识到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不用依靠任何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时候,她们就不会再像刘小丽那般,逆来顺受了,谁挣得钱,谁在家里头就有地位,谁腰杆就能顶得直。

凡事都是需要一个慢慢转变的过程。

他没想着多做什么,就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那些媳妇夫郎们,过得好些罢了。

自古没有媳妇出来干活的道理,可今儿这事儿好‘接受’,也没有多‘叛逆’,同着卖菜补贴家用一个事儿,因此大家都能接受,若是说让着她们穿短袖短裤,那怕是说烂嘴了都是不成的,没准还要被人呸一口唾沫过来。

方子晨想的也没错,先头一妇人家里婆婆悍得紧,对着人不是打就是骂,儿子不在了,家里穷得叮当响,那性子更是臭,去河边洗衣裳,村里人时不时的能看见苏氏手臂上满是淤青。

都是媳妇熬成婆,一看那痕迹就知道了,被掐的。

苏氏啥也不敢说啊!如今她就靠着种夫家的地儿过活,虽是填不饱肚子,但好赖饿不死,娘家那边,哥哥弟弟们都娶了媳妇,她先头住的屋早给了三侄子住,没银钱盖房子,那三侄子都十几了也还得挤一起,她要是回去,也是没地儿。

可去化肥厂上了不过十来天工,她婆婆就不敢再对着她动手了,回来还主动的甚至有些讨好的问她累不累?煮了饭菜了,你快来吃吧!

苏氏那天晚上都不敢吃饭,就怕她婆婆在饭菜里放了耗子药。

后头天天的如此,不吃了肚子又饿,苏氏吃了婆婆煮的饭没死,一打听,晓得了,原来是村里的大婶上门来了。

“老姐,不是我说你,我听说化肥厂那边一月工钱有好几百文,你以后对着你家媳妇好一点。”

婆婆还拿乔:“怎么,赚钱了她还能越过我这个婆婆去了不成?让我对她好,又不是我亲闺女。”

这儿媳妇不是从自个肚子里出来的,亲不起来。

“你糊涂了,你儿子都不在了,你看你儿媳才多大岁?我前儿听着老李头跟她婆娘说了,说想来问问你儿媳。”

“怎么?这都给我老苏家生过娃了,不干净了他们也想要啊?”

“这话说的,寡妇难嫁,那也只是难,又没说一定嫁不出去,而且你儿媳有工作有工钱,李家有啥子不愿的,换你你嫌啊?”

还真不嫌,啥干净不干净的,家里穷得叮当响,能讨着媳妇都不错,这媳妇要是嫁进来,还能有份活儿······

“所以你别再骂你媳妇了,哪天她要是受不住,走了,家里这几个小,可就得你跟你苏老大哥看顾了,你这把年纪了,还能干得动啊!”

“这······这不能吧!她挺疼孩子的。”

“那这有什么,她不改嫁,自己有工钱,领着孩子出去过活儿就成了,凭啥的要在你这里受气?反正汉子也没了。”

汉子还在,那也是没啥,反正赚钱了硬气,分不分家,不分家我自己带着孩子外头过去。

老婆子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当下就不敢再乱骂苏氏了,村里几人也是如此,晓得要指望儿媳儿夫郎过日子,那是伏低做小的,都把人当亲生的疼,不敢再像着以前那般了。

苏氏知道了,腰杆子也是立刻硬了起来,以前婆婆打骂不反抗,怕被赶,也怕传出去,人骂她不孝顺——如今你是种老苏家的田,吃老苏家的,人啥样你,你都得受。

但如今不一样了,风向反了——你个老婆子,如今靠着儿媳过活,你还打骂人,简直是不知好赖,我要是你儿媳啊!早分出去咯。

苏氏是日渐的明朗起来,眼里都不再是消沉麻木,到了化肥厂干活勤快得很,如今是有盼头呢!

……

赵哥儿在安和县那边跑了几天,各村长一动员,大家没再想着种稻谷了。

信大人。

大人说啥就是啥。

跟了赵哥儿回了准话,赵哥儿就回来了。

既然都同意继续种红薯,那工厂和养殖场就要建起来了,不能留着年后,年后老百姓要忙地里头的活。

可这会儿要回涸洲了,想了想,赵哥儿问了周哥儿:“这事我交给你办,你成不成?”

这几天赵哥儿都在传授经验,这没什么难的,就像在村里起房子一样,该请谁,在哪起房?地基打多深?灶台砌哪里,发个工钱,监监工,不让人偷懒,人镇上运了瓦片啥的来,看看,确定人没以次充好就成,做红薯粉需要用哪些东西,周哥儿都懂了,这些得找人做,找谁,这得他看着来了。

厂房起多大,这些方子晨已经规划好了,按照着做就行。

可说是这么说,里头的琐事,也是缠人,就像开公司,当老板,说管管人,制定公司发展方向就好了,可真这么容易?

要是如此,个个都成老板了,哪里还有打工仔,早都跑去当老板了。

周哥儿是有些怕,怕出错,怕做不好,就算是家里起房子,那都是大事,商量好的,让着长辈来,他就没官过这种事,可他羡慕赵哥儿,也想跟他一样,能独当一面,赵哥儿能做到,他定是也能。

“你不要太紧张。”赵哥儿道:“我第一次去安和村招工挖河道的时候,也是啥都不懂,多有遗漏和疏忽,很多事也没考虑周全,但后头有经验了,慢慢就好了,我让小文还有几禁卫军跟着你一起去,你先慢慢练。”

周哥儿深呼了口气,做下决定:“赵哥儿,我晓得你是为我好,我去。”

知道这事儿,刘婶子高兴,这是赵哥儿看重,念着情,在培养他们做事儿呢!不然让谁去不行?或者把他们随便塞到厂里干活儿就是了,可那样没啥出息,管人和干活的,总归是不一样。

当晚就叮嘱周哥儿和刘小文:“到了那边好好干,胆子大着些,唯唯诺诺的干不了事儿,别辜负赵哥儿,他信任你们,你们也别让他失望。”

“晓得了娘。”

十二月底,赵哥儿一家收拾东西回了涸洲。

年节是在一月九号。

冯嬷嬷和谢肖宇、黎师娘几人看见孩子们,可高兴坏了,一个劲搂着,感叹着说他们离开家那会儿还小小的,如今一回来,大大一坨,还都会走路了,乖仔门牙也长牙了。

五个孩子一住进来,府里瞬间是热热闹闹的,跟着外头集市一样,可没人嫌吵,方府大,往日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寂寥得紧,如今这般才算是有些生气,大家听着孩子清脆无忧的笑闹声,心头还说不出的高兴,这才像个家,冷冷清清的,哪里是

黎艺盛还未回来,几个工厂统一六号才歇工,水泥厂那边要更晚一些,因为急需用。

刚回涸洲不久,底下各县县令来求见了。

涸洲一共十三县,安和县和北平县县令一职都空着,方子晨实在是找不到人,涸洲读书人真的是太少了,只能从外头调过来,这事儿之前让同知着手办,如今也没人调过来。

有门路的不愿来,没门路的,一听来涸洲当官一不小心就要被人打死,更是不愿来了。

府衙还算宽敞,坐了十来人也没显得拥挤,满座都是中年汉子,就方子晨一人最是年轻,二十二快二十三的人了,但因着冷白皮,吃得好,面色红润,脑子不记事,无忧无虑的,瞧着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些,这会儿坐在上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年轻,可没谁敢小瞧了。

要说这人也是厉害,一路开挂一样,因为秦家,又因为左相,又因为会吹牛,入了夏景宏的眼,一路过来像是王八给他开了路。

可外头人看他是顺风顺水,没谁看见他受过的难,没半点能力,都是靠运气?文章写得不好,没理没据只会夸夸其谈,人皇上真能看他入眼?没本事,他当初甚至都入不了吴老的眼,早被白桦南他叔踢出书院了,也早被孙家和县令小舅害得翻不了身了,说没遇过挫折,笑话,谁都不是顺风顺水,只能实力强横了,认得人了,有靠山了,才能顺顺当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会跟皇上和秦家搭上关系,没谁不长眼的找麻烦。

而且人来不过一年,随随便便挑出件事儿,都足以说明了,他有当知府,有统领他们的能力。

来时那水泥路,都还让他们心头澎湃震撼着呢!

这会来了十一人,晓得方子晨品性,都是带了礼。

方子晨嘴上说客气,来了就来了,怎么还带礼,客气了不是,手却是伸了过去一一笑纳了。

张泉前脚刚把那些礼搬到后头,后脚方子晨进来了,急吼吼的,正事先搁着,先看送的什么礼先,打开盒子看了礼,心头满意了。

比前头送的要厚,但不出格。

也对,先头知府贪赃枉法,惹怒了夏景宏,连带着底下同流合污的好些县令都被砍了,如今剩下的虽是无甚大才,但本质还算得是好。

县令们搓着手,一个劲的恭维说好话,说了水泥路,说了化肥,说了造纸厂,还说了正在修建的制粉厂。

先是一顿夸,然后各种的暗示,说他们也想要水泥路了,也想要建厂。

大人,您来了涸洲这么久,都还没我们北方去呢!过去看看嘛!

看一下,他们是不是也能建几个厂,救一救他们,都是涸洲的,大人不能厚此薄彼啊!您要是嫌远,我们可以扛着您过去。

以前年底他们也是常往这边跑,知道安平这边是个什么情况,那是比他们北边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穷的,难兄难弟一样,我吃不饱饭,你也没衣裳穿,瘦瘦的,没长肉,就长毛,上山了立马就能当猴,可今年来,一进蜀南开始,路上那百姓走路都带着风,精神面貌也大不相同。

以前能这样?

那不能,以前饿啊!穷啊!百姓愁苦,脸上就带出来了,看得人心头都觉得沉。

如今大家也还是穷,也还是一身打满补丁的衣裳,大冬天的一双破烂的草鞋,但人人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这当官统领一洲,方子晨是第一次,什么个规章制度,他是知道的,就跟公司年底各部门报告一样,总结一下一年来干了啥,遇到啥子麻烦了,有什么问题了,哪里需要大老板做主了,然后再展望一下未来。

几县令管着事,没什么太过出众的点,但能让底下人过得安稳,方子晨也不好强求什么了。

涸洲北方城镇少,方子晨仔细听几个县令报告,又问了一通,心里有了成算。

北安县、北南县、北区县皆是种麦,北路县地域最广,那边沟渠较多、盐碱地、荒地杂草丛生,草植非常的丰富,地域和气候多类似草原,不太好种粮食······

县令们看方子晨不说话,似乎在思考,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做声。

方子晨看向北安县几个县令,这几人个子挺高的,四十来岁年纪,皮肤略微黝黑,一看就和杨乘风这种专门坐衙门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不一样。

几个县令被方子晨盯着,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喘:“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自是有的。”

……

赵哥儿正领着几个孩子在外院看人杀猪,十几个县令从门口进来,脸上带着笑,喜气洋洋的,似乎刚捡了银子。

他们可是做过功课,见了赵哥儿当场就行礼了。

“见过方夫郎,四位少爷。”

语气是客客气气的,即使是个夫郎,也没敢轻慢了。

赵哥儿也回了礼,让他们到正厅里先坐会儿——今天要请这些县令老爷吃个饭。

人大老远的来,总不能空着肚子回去,外头酒楼贵,还不如再家里头吃。

猪是从村里带回来的,跟贾老太家买,两百来斤,不贵,都不到二两银子。

这活猪一斤六文,有时候甚至五文,到了案板上,那就是另外一个价了,屠户赚的就是这差价。

李艳梅亲自分的肉,排骨砍得咚咚响,盆子装满,鱼哥儿几人给抬厨房去了。

今儿顿个排骨,再整个红烧肉,一锅酸菜鱼,再弄几个小菜就成了。

人多,菜系少,量就得多,不然怕是不够吃。

菜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都是大盆装的,量是十分的足,排骨炖得久,那味道喷香,加上先头办正事儿,这会儿大晌午了,众人已经饥肠辘辘,闻了这个味,顿时有些受不了。

老土猪肉香得很,也紧实,排骨汤浓郁,里头还放了红薯粉,红烧肉正正方方的一块,肥瘦相间,那一大盆的的鱼也是,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一点鱼腥味都没闻着,瞧着就让人止不住的流口水,白菜炒肉也是泛着油光,他们虽是县令,但吃的其实也没多好,平常的也不过两菜一汤,毕竟地儿穷,同外头县令比不了。

这会都馋呢,但大人没动筷,他们也只得忍了,可今儿好像有点中邪了,手有点不太听话,一直蠢蠢欲动的想往筷子那儿伸,眼睛也不受控制,想飞出来。

方子晨先夹了筷排骨:“吃吧,别客气。”

县令们嗦了一口粉,是没吃过的味道,这就是红薯粉啊?安和县那边好像要建的那个厂,就是做这玩意儿的。

有着种桑的先例,先头还觉得一下让几个村不种粮了,有些不慎重,要是想做,怎么的都得先拿一两个村子来先试试水,大刀阔斧固然是好,但一弄不好,怕是又要饿死人,毕竟有前车之鉴。

如今——瞧着是行。

吃完了,个个肚子滚溜圆,可肚饱眼不饱,又直接在桌边问了些儿事,下肚的饭食消化了,让下人领路去了茅房,到了里头,蹲完了,一瞧旁头专门放搅屎棍的篮子里头只放了一叠······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这县令心都咯噔了一下。

他摸了摸卫生纸,是软的,放在这里头,明显是拿来用的,可这玩意儿,白白的,像纸一样,看着好像不便宜啊!

他拿了两张擦,乖乖······

再回正厅,大家就见着他是神经气爽。

没多想,可这人刚一坐下就谄媚的说了:“大人,回去我就让人种牧草。”

大家眨着眼。

怎么回事?

先头不是不愿意吗?

这人是北路县的县令,那边田地不好种粮食,产量不高,甚至可以说基本种不出什么来,方子晨说种牧草吧!

种牧草?

北路县县令一听就不太想干了,真种了草,那百姓可是一口吃的都没有了。

那边家家户户都多多少少养些牛羊,不多,一户几只的样,因为外头人买的少,外头随便放一下,就能吃饱了,还种田里去,这怎么行。

方子晨便说了,大规模的养,小打小闹没出息,如此光外头的草,怕是不够吃。

而且牛羊晚上关起来,夜里还得放草料的。

涸洲人穷,不太咋吃牛羊肉,而且牛不得随意宰杀,大人这么说,估计是有别的法子。

北路县县令听他的,应下了,可旁边几人是瞧得明白,这人不太情愿呢!这会出去一趟,回来竟是有点大人指哪他就打哪肝脑涂地的感觉了。

又交代了一通,具体事宜明天再说,送走人,赵哥儿才笑了。

他们刚才在内院吃,这一桌坐满人了,而且他们屋里头的,在这边一同吃不合适。

“夫君,你又驴人了?”

那帮子县令是高高兴兴的来,眉开眼笑的走。

方子晨不高兴的瞪他一眼:“什么叫驴?我发现你这个哥儿真的是太不会说话了,也就我脾气好,不然换个人,你这会都躺棺材里上路了。”

“是是是,你最好。”赵哥儿笑呵呵的,过去趴在他肩膀上,亲了他一下:“那夫君,过完年了你是要去北路县那边吗?”

方子晨摇头:“先头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我瞧着北路县那县令是个好的,大本事没有,但小事儿应该还做得行,交代他去办就好了,我就不跑了。”

赵哥儿:“那你想去哪里?”

方子晨拉他到怀里,捏捏他的手,玩儿一样,混不吝啬的靠在赵哥儿耳边,抱着他,突然就不老实起来,慢慢滑到他腰侧,使坏道:“我想去你的温柔乡。”

赵哥儿给了他一拳,脸都有点烫:“不正经。”

“你不就最爱我这样?”方子晨噘着嘴:“好锅锅,来,小方子香你一口,刚吃肉没吃过瘾。”

赵哥儿推着他:“才不要,你嘴巴油油的。”

“我现在就是油腻男啊!不油还能叫油腻男?来 ,快来,我要亲亲我的小夫郎,美两下,真是爱死你了。”

赵哥儿笑呵呵的,眉眼舒朗带笑,坐在方子晨腿上,跟他闹了起来。

方子晨摩挲着他腰侧的软肉,光滑得很,可很细,能任由他摆弄,甚至握在手里,稍微用点力,就能掐断了。

他目光微沉仔细看他:“赵哥儿,我发现,你好像越上年纪越有韵味了耶,我更喜欢你了呢。”

赵哥儿又给了他一拳:“你才上年纪。”

方子晨嘴欠着:“说实话你还打人?老了还不让人说啊!不过你放心,你老了,我也是爱你的,毕竟你夫君就不是那种以貌取人,肤浅的人。”

赵哥儿一把捂住他的嘴,方子晨却是使坏的舔了一下他手心,闻着味儿好像有点怪:“赵哥儿,你刚抓什么了?”

赵哥儿平复一下方才掌心窜起的酥麻感,才笑着:“我刚洗猪大肠呢!”

方子晨:“······”

想吐。

但刚吃了肉,一斤肉好几文钱呢,吐了就是浪费······不得行,得咽回去。

鱼哥儿几人要进来收拾,看见方子晨嘴噘成了猪嘴巴,两人黏黏糊糊又打打闹闹,新婚的小夫夫一样。

大多人成婚,不过一两年的,就开始为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嘴了,这两人感情却是终年如一日的好。

阳哥儿都羡慕,以前他同着他当家的刚成婚那会儿都没这般,笑道:“我们过会儿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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