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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224 2023-12-11 10:39:56

外头士兵正在忙活,身边咻的闪过一个黑影,快如疾风,秦恒煊举着一大木板在后头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拆下来的。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

乖仔没有停:“打小孩咯,打小孩咯,有人不做人了,救命哟!谁来救救乖仔。”

众小兵:“······”

军区里众多小兵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就能看见乖仔被追,不是秦老将军,便是秦恒煊,一天不被追个几次的,那都不正常,军区里最近是鸡飞狗跳,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秦恒煊追近了,一板子就要朝乖仔屁股抽去,可乖仔滑不溜秋左突右闪,他愣是怎么打都打不着。

小兵们都看得乐呵,觉得非常有趣,往常打仗,即使是守着后方,大家也都是精神紧绷,如今乖仔一来,天天看着他被追得上蹿下跳,莫名觉得松快。

秦恒煊却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松快。

这白痴兔崽子,竟然说他长得好笑。

秦老将军听见外头乱哄哄的,就知道乖仔又欠收拾了。

秦老夫人到门口看了一下,摇摇头无奈的笑道:“前两年亲家母来信,说他经常被赵哥儿打,我还想着是不是赵哥儿太过严厉了,如今看来,真是不怪赵哥儿啊。”

“亲家公说他跟方小子的德性是一模一样,两人在京城到处狼狈为奸。”秦老将军说:“这小子,勤快,懂事,脑子也聪明,学什么一瞧就会,什么活儿都肯干,前儿不是还跑后头去帮着伙夫洗菜么,回来我瞧着他那小手儿都给冻红了,除了这张嘴,真是哪哪都合我心意。”

乖仔是闲不下来,做活儿做习惯了,每天功课做完了,陪滚滚蛋蛋玩一会儿就开始跑外头找活干,不是去后头帮着看火洗菜,就是跑伤兵营里帮忙。

很多活儿他都会干,之前救灾他看见唐大娘他们弄过,照猫画虎还是会的,老江先头还怕着他捣乱,但也知道这小少爷不得了,上头几个主子宠他宠得很,老江也不敢得罪,只当他来玩,只要不太过分,那也无甚大碍,可后头老江就不那么觉得了,这小子好像很有经验,伺候伤患很有一套,懂得熬药,懂得给人喂药喂饭,还帮人洗脸洗脚,做这些事儿的时候,竟是一点儿都不嫌弃,帮了他们老大忙了,人虽是小小的,但干起活儿来真是不含糊。

听说乖仔小少爷一顿一只鸡三碗饭,真是没白吃的,人是吃得多,干得也多。

钟嬷嬷来找他的时候,就看见他正在给一伤兵擦身子,钟嬷嬷拉了他出去,说他是少爷,不能干这种活。

乖仔才不听她:“为什么不能呀?伯伯都受伤动不了咯,这里人手不够,乖仔可以做就做呀。”

“可是······”

“伯伯是大英雄,我给他擦身子不嫌弃,嬷嬷你以后要是也动不了了,乖仔也给你擦身子哟。”他一脸你不要着急,等你动不了了你也有份,我会雨露均沾的样。

钟嬷嬷当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老将军晓得后,十分欣慰,便让钟嬷嬷随他去。

他这小孙孙好样的,根儿正。

这会儿,秦老夫人斜了他一眼:“可我也没瞧着你哪次真生气。”

秦老将军笑道:“他那小模样,我是都要爱死他了,怎么可能真气得起来。”

来上阳时货多,车马慢,用了一来月才抵达上阳,如今回去就快了,只是到半路方子晨便收到了乖仔的来信,他在信上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边境上的情况,然后问方子晨能不能把唐大娘他们派往衡阳。

方子晨思虑半响,先让禁卫军快马去了一趟吉洲,不久来了消息,说大凉、北契等国如今均无异动。

方子晨大松了口气。

这会儿没动,那么短时间内大凉、北契应该都不会发起进攻了——秦老将军重伤,他们还有所顾忌,这会儿人醒了,秦家军还没全部被大朝国所牵制住,怕是更不敢乱来了。

如此,方子晨才写了文书,加盖印章,让禁卫军拿往涸洲,让他调兵前往南方边境,他把三个饭桶送到秦家去,其实他也是挺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儿砸亲自来信,不派过去,岂不是打他儿砸的脸?

“还有两封信啊!”方子晨打开其中一封,这封比较厚,外头写着秦恒逸的名,掏出来一看,方子晨当场就吓坏了。

他手一哆嗦:“哎呀我的妈呀。”他赶忙把银票又塞了回去。

整整一沓票子,两指来厚。

方子晨心是噗通噗通的跳,放烟花一样,全身热血沸腾,脸都红了,要不是意志过人,这会儿恐怕都要厥过去了。

“怎么了?”赵哥儿瞧他不对劲,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从他手里拿过信,一看,双眼也直接瞪大了。

“这······”

方子晨咽着口水,目光如狼似虎,似乎闪着光,紧紧盯着信封看:“这里面是银票啊!”

“是啊!”

“这是什么意思啊?扶贫吗?”方子晨挠着头,都整不明白了:“这是送给我们的?还是他寄信的时候搞错了?”

这也不能吧!

他就是眼瞎了,也不可能把银票和信搞错的。

赵哥儿说:“我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秦主君写的,我看看先。”

方子晨趁着赵哥儿看信的功夫,偷偷从信封里抽了两张银票塞到衣里去。

这么厚厚一沓,少个一两张,应该也注意不到。对方估计是个大傻叉,搞错了。

孟如清信上多是一些问候,长辈般让他多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困难,就写信告诉他,不要客气,还说三个孩子在那边让他放心,老爷子见了孩子喜欢得不得了,心情好,伤势都恢复了不少,他想让孩子在那边多住几天陪陪老爷子。最后又说让他们夫夫俩多多注意身体,那银票让他们拿了当零用使,不用客气,用完了,他们再寄。

多么豪横啊!

一听是给他们的,没搞错,方子晨整个人直接美了,嘻嘻笑,怎么都停不下来。

“这秦家人真是太心善了,以后挂了肯定要上天,这样的大佬,再认识八/九个的就好了。”

知道吉洲那边还没打起来,方子晨不那么急着赶路了,天天跟着赵哥儿黏黏糊糊,你侬我侬,要不就是去逗逗溜溜,要不是想刘叔刘婶,溜溜还想和乖仔去呢!不过到底是想家,跟着周哥儿回来了。

去时那货装了几米高,回来却只见了一车板,空空荡荡,一入涸洲地界,老百姓们瞧见了,立时奔走相告。

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这方大人这才出去多久啊!那么多车货竟然都卖完了。

……

今儿天气好,老王头正在红薯地里挖最后一批红薯,也不多,今儿大儿媳要跟他来,他就没让,往年这月份地里的红薯早就挖完了,不过今年家里大儿子跟着大人出去了,二儿子和小儿子又在红薯厂里工作,地里的活儿就他和两个儿媳干,自是慢一些。

家家户户也是如此,可没人怨,晚就晚些,没啥,这会儿也还没下霜,红薯埋地里也坏不了,今年老天爷怜着他们百姓,霜都没下得那么快,因此也不用赶。

不然下了霜,地里的红薯怕是要坏。

今年红薯结得大个,泥土湿,红薯往地里扎得老深,挖起来都要比以前费力些,这大冷天的,老王头却是冒着一头汗。

累的。

可他脸上却是一派喜悦轻松。

累些但日子有盼头,大家便也不觉得累,相反是一身劲儿都使不完,哪里像以前,那会儿累死累活的,但却是吃都吃不饱,活着就是受苦受累,死了才算是享福。

如今不一样咯,日子好着呢!

这会儿正忙活着,石哥儿哼哧哼哧的从远处的田埂上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爷爷,爷爷。”

“哎,你怎么来了。”老王头看他一头汗,手里还抓着一块糖,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儿媳给他买的,等他到跟前了想给他擦汗,一抬手满是泥,只得撩起衣角给他擦:“跑那么快干啥,要是摔着了可怎么是好。”

“奶奶叫你回”石哥儿说:“爹回来了。”

“啥?”老王头不淡定了:“真是你爹回来了?”

“是啊!”石哥儿举着糖给他看:“这糖就是爹爹买回来的,爷爷吃。”

是王达从上阳那边带回来的,是好货,甜滋滋的,一点儿都不苦,就是贵了些,不过赵哥儿给他们发的工钱多,又难得出来一趟,王达咬咬牙还是买了些,有饴糖,有头绳,有颜色很是鲜艳的料子。

家里人可是都看花眼了。

老王头听了这话,脸上立刻就愁了,没高兴,旁边地头也有几个正在做活儿的妇人听见了,围了过来。

众人脸上满是忐忑:“村长,是不是货卖得不好?”

不怪大家会这么问。

刘叔和刘婶子住村里,平日闲时都爱和大家唠唠嗑,上次村长问刘叔方大人这次带多少货出去。

这没啥不能说的,刘叔便道:“应该有十来车吧,我们红薯厂听周哥儿说装了六车货,平详村那边也装了六车。”

大家一听呼吸都困难。

十来车,那得卖到啥时候啊!

然后红薯厂出货那天,大家都去看了,因为红薯粉不怎么重,垒得老高,整整六车,没一两个月的,怕是卖不完,更何况还有其他的货。

这会儿出去刚三个多月就回来了——大家便下意识的觉得怕是卖不动,因此才早早回来了。

老王头挑起箩筐,说:“我先回去看看。”

“村长,我们跟你一起去。”大家都忧心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去挖红薯。

老王头挑着百来斤的红薯依旧健步如飞,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家里头热热闹闹的。

“这外头的料子可真是好看,这上头绣的咋花啊?”

“听大人说是牡丹。”

“牡丹?啥子花咧?没听说过,不过真漂亮。”

一看王达脸色,老王头就松了口气。

王达过去帮忙卸红薯:“爹。”

老王头急切问:“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大人货都卖完了吗?”

王达笑着说:“都卖完了。”

“十六车货都卖完了?”老王头说:“那六车纸也卖完了?”

王达:“嗯!”

“这······”有一妇人道:“咋卖这么快啊?”

王达就说了。

能不快吗?

那泡面人是几包十几包的买,红薯粉也是十几斤的买,能不快?泡面第一天就卖了几车,后头那更是不得了,老百姓们直接抢起来了。

那纸也不用说,几个书院是半车半车的买,外头人那是出手都大方,哪里像他们啊!红薯粉虽是也好吃,可谁家是一次就买十来斤的?都是馋得顶不住了,才几天几天去买些回来,也不是大家都能来上一碗,就整一盘,当菜一样吃,毕竟一斤三十文呢!

他们自己就是这般,外头人再有钱,也不可能天天的买啊!大家便觉得六车红薯粉,怎么的也得几个月才能卖得完。

这会儿一听,个个张大了嘴:“他们都抢着买啊?”

“可不,后头来的买不着,还要打起来呢!”王达说。

“我的乖乖,一斤三十文,一下就买十来斤的,他们不心疼啊!”

“错了错了。”王达说:“不是一斤三十文。”

“那是多少?二十文?”如此卖得快那也说得过去了。

妇人正这般想,王达说:“二十文?哪里是二十文,是六十八文。”

王家整个院子直接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王头声音发颤,说:“六,六十八文?那,那能卖出去?”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刚他家老大都说了,人抢着买呢!还卖不出去?

可六十八文一斤啊!

他都不敢想,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的,先前周管事卖他们一斤三十文,老王头就晓得这恐怕是最低的价了,拿外头去应该贵一些,可老王头觉得顶破天也就四十来文,虽是好吃,但再贵些,恐怕就不值当得买了,结果,他们大人卖一斤六十八文,还不够卖。

王达知道他们想的什么,当下道:“上阳那边同我们这边不一样,那边是真真富裕,街上老百姓都是穿的锦衣,打扮得可好看可富贵了,比我们镇上那些老爷还像老爷,我都没敢瞧,而且听说就一碟青菜,客栈里能卖三百文一碟。”

有人都要呼吸不上来了,觉得天方夜谭一样,不可思议得很:“真的假的啊!”

“婶子我骗你干嘛?”王达说:“大人这次还带了卫生纸去,这卫生纸是拿来上茅房的。”他比划了一下:“这么高,大人一沓卖九十文。”

这要是在涸洲卖能卖得出去吗?

以后如何现在是不清楚,但这会铁定卖不出去,九十文不是小数目,卖天菜也不过赚个十几来文,山上木条多了去了,即使木条没有,那树叶,玉米芯总有吧!再不济不是还有手指?谁真舍得花银子买这种东西啊!

外头人当真是舍得。

见着王家大儿媳手里的布料,几个妇人直接是挪不开眼了。

“这也是外头带回来的?”

“嗯!”

“哎呦,可真是好看哦,我就从没见过这般的,这颜色可真亮,多少银子啊?”

“五百文。”

“······”

这王家小子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总说话吓人呢!

大家在老王头家坐了一下午,村里人晓得他回来了,也过来打探消息,听王达说外头的事,听着听着,不由心生向往。

也羡慕起王达来,为啥?

因为老王头一家可是招待过方大人的,那会儿挖河道,王家人也是积极配合,王达能在厂里头做个小管事,自是方夫郎的意思。

王达这遭出去,算是见世面,张见识了,估计工钱也没少,不然怎么能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吃的穿的用的都有,有些他们都没见过。

红薯粉能卖出去就好,大家都高兴,听了半天,傍晚了才起身回去。

晚上躺床上,想到当初赵哥儿说的话,翻来覆去睡不着。

二十斤左右的红薯就能做出一斤红薯粉,他们两斤红薯一文钱,那便是二十斤红薯他们卖十文钱,而大人却卖了六十多文。

村里人不识字,但也不傻,越穷过日子越是精打细算,六十八文,扣去十文钱,那便是赚了五十八文。

要是换个旁人,那这会儿肯定要骂一句黑心肝的,可对方是大人,骂不出口,心里却也不是滋味。

看家里的婆娘翻来翻去,汉子问了一句,婆娘便说了。

汉子说:“你就是眼红了,觉得大人有点不是东西。”

“也不是。”

“怎么不是?要是大人没给我们引来水,我就问你,你这会儿骂不骂他?”

婆娘想了想,真老实的点了点头。“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能赚这么多是大人有本事,而且那厂盖起来不要银子啊?厂里的工人不用给工钱啊?运到外头去,你下午没听王达说,要是没有大人,进城还要交银子,还得打点,路上吃的,喝的,哪点不要银子?”

“连着你都眼红,外头人怕是更甚,你就只光看见人赚银子了,这里头门道和辛苦你都没看见?大人对我们是有恩的,要不然你种谷子,能赚这般多?”

汉子说:“你往日嘴碎,我也不说你,可你该晓得啥能说啥不能说吧!要是让着旁人听去,咱儿子可是还在厂里干活儿的。”

当初造纸厂开建那会儿就一老婆说了赵哥儿两句闲话,赵哥儿就把人两儿子给开了,这事儿谁都懂。

不过没谁觉得不该,方夫郎给她家两孩子活儿做,可她不知感恩,背地里还道起闲话来,没打板子,都是方夫郎心善。

他这么一分析,虽是不晓路上具体花了多少,不过又是住客栈又是吃的,恐怕也去不少,妇人顿时不敢眼红了。

“我晓得的。”

人便是这般了,会眼红,会妒忌。可有那看得明白的。

刚想开呢!结果第二天,红薯厂出了告示,说红薯三斤两文。

怎么把价格提起来了?

那自是因为红薯粉卖得好,大人不可能自己吃肉,让你们只洗碗啊!怎么的都会让你们喝口汤。

哎呀娘呀!

方大人真是好啊!

先头还把方大人跟奸商比,真真是不该。

几个村是喜气洋洋,正巧最后一批红薯挖好了,背去红薯厂,再出来兜里鼓囊囊的,有银子了,今年又是个好年,大家高兴,有些又提着鸡蛋背着红薯来感谢方子晨了。

人都没递过来,方子晨就先伸手接了:“哎呀,来就来了,还带什么鸡蛋,客气了不是。”

那人也笑呵呵。

家里鸡蛋装了满满一箩筐,方子晨看着看着,原本高高兴兴,可没一会儿脸就垮了下来。

赵哥儿在一旁择菜,瞥了一眼:“怎么了?”

方子晨两手撑着下巴,说:“我想儿砸了,那几个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

儿砸不在,他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怎么都不习惯。

赵哥儿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是又闭上了嘴。

方子晨:“干嘛,有什么就说啊!我们什么没羞没臊的事儿没做过,跟我还害羞啊!”

赵哥儿:“······没有。”

“骗人,我们一起睡了几年了,你一噘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我一闻,也能立马知道你昨儿吃了什么,还想骗我。”

赵哥儿笑起来:“你说得好恶心啊。”

方子晨得意洋洋:“恶心你还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要活。”

赵哥儿锤了他一下:“自恋。”

方子晨翘着兰花指,娇滴滴学他:“自恋~”

赵哥儿呵呵笑起来。

红薯涨价了,麦子也涨价了。

一年过去了,西北养的牛也该宰了。

孩子不在家,没人跟着玩,方子晨觉得无聊极了。

“赵哥儿,我们去看看小风吧,顺道带你去吃牛排啊!”

肉牛最少都得整整一年才能出栏,不过听说北方那边今年特别冷,方子晨还是决定提前把牛收回来,不然那边的老百姓这个冬天怕是难熬了。

上次小风没跟着去出货,也确实许久未见了,这边如今也没啥事儿,秦家喜欢孩子,定是不会给他们回来那么快的,怎么的都得住个十来天,赵哥儿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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