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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257 2023-12-11 10:39:56

左相和左相夫人明明非常舍不得三个孩子,特别是滚滚蛋蛋,这两个小家伙总是扭屁股给他们看,唱歌给他们听,左相夫人最是宠他们了,可左相火急火燎的要赶回去,秦老将军还以为是夏景宏催了。

如今算是晓得了。

乖仔说话不中听,方子晨更是一流。

左相怕是早早领教过了,怪不得,说舍不得走,但不能不走,不走恐是危矣。

孟如清看秦恒煊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就知道这父子俩估计是要完了。

赵哥儿刚领着滚滚蛋蛋到营帐外,就见着眼前两黑影闪过,秦恒煊抄着根木棍追在后头。

赵哥儿:“······”

见怪不怪了,反正他夫君和儿子逃起命来比狗还快,秦恒煊想逮住他们,那是门都没有。

“奶奶,救命啊!”方子晨是一路嚎。

乖仔跟着喊:“救命哟,救命哟!有人丧尽天良咯,有没有人从天而降救救乖仔~”

秦老夫人一听见动静就冲了出来,张开手拦住了秦恒煊:“煊儿你在干什么?想打我孙子,从我身上踏过去吧!”

秦恒煊被秦老夫人拦着,眼睁睁的看着方子晨带着乖仔跑远了:“娘······”

“娘什么娘,你敢动他们,你就别喊我娘。”

秦恒煊:“······”

“煊哥。”孟如清也过来了,拉着他的胳膊:“别打孩子,有话好好说。”

秦恒煊:“······”

是他想打吗?明明是那两臭小子欠打。

方子晨一来,军营里是鸡飞狗跳。

小兵们看他天天领着三个儿子蹲在营帐外头毫无形象的啃包子,怎么都想象不出来,这个人竟他娘的是个状元,听说很是厉害,还是几十年都没出过的那一种。

哪个读书人这么吃包子的?

秦老将军对着方子晨是又爱又恨,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和方子晨多呆呆,一天不见都要想,但前头打得凶,秦恒逸一个人顶着恐是不行,他还得回去。

临行前方子晨把十来个手榴弹交给他,有些沉甸甸,这玩意儿他做得像话筒似的。

方子晨教他怎么用:“爷爷,你可得保重啊!打不过你就扔这个,把线拉了,再扔出去就行,但你千万不要扔自己跟前啊,不然你也得见鬼。”

秦老将军接过手榴弹,有点不高兴:“怎么会打不过,你别小瞧你爷爷,你都不知道你爷爷多厉害。”

“啊!很厉害吗?那你上次怎么躺板板了?”方子晨觉得他口气有点大了。

秦老将军:“······那只是个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方子晨见他蠢蠢欲动似乎想脱鞋,立即道:“原来如此,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什么大不了。”

“是了是了,就是这么个理。”秦老将军十分欣慰:“等爷爷把大朝国打退了,就带你回”

“好。”方子晨重重的抱了他一下:“爷爷,刀剑无眼,你要万事小心啊!”

秦老将军心头暖得很,到底是疼他,虽是相处不久,可这是他千盼万盼的亲孙子,能不疼?先头林副将还总可怜他,如今听说他找回孙子了,前几天还亲自跑回来一趟,见着方子晨长得人模狗样,帅得一塌糊涂,跟着秦老将军说话是酸溜溜。

不酸不行,现在外头人谁不晓得涸洲的方大人?

人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年纪轻轻,未靠祖上庇护半分,不至三十便以一己之力坐上了那知府的位,大夏史无前例,那是真真有的出息。

以前可怜秦家,孟如清刚怀那会儿,秦老将军便摆了三天的席,恨不得昭告天下,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整天喜笑颜开,走路都带着风,往府里扒拉了不少孩子用的玩具,可孩子和秦恒逸出事后,林副将见着他似乎一夜老了几十岁,寻他喝酒,还破天荒的趴在桌子上哽咽不已。

林副将那会儿真真是可怜他得很,觉得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呢,让着老秦家‘断子绝孙’。

如今人不止孙子找回来了,还一下带了三个曾孙回来,个个长得粉雕玉琢,很是可爱,嫡曾孙先前还扎死了陆副将,听说自有一套拳法,打起人来虎虎生风,木棍抡起来就跟玩儿似的,小小年纪便可如此,以后怕是更不得了。

林副将是酸得不行。

连着老江都羡慕嫉妒。

秦老将军这一来月那胸膛几乎要顶到天上去。见着林副将和几个副手那酸溜溜的眼神,觉得有面子极了。

这会儿要走万分不舍,拍了拍方子晨的肩膀:“晓得了,回去吧!别送了,外头热。”他扭头又叮嘱了秦恒煊几句,又蹲下身来,亲了三个孩子一下。

蛋蛋给了他一个不知藏了多久的包子,上头已经长霉了,滚滚给了他一个香香,乖仔见着方子晨没注意这边,眼疾手快把一条内裤塞到秦老将军衣服里。

秦老将军晓得这玩意儿是什么了,眼皮骤然跳了跳,就听着乖仔小小声的说:“太爷爷,这个给你,嘘,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不能给父亲发现。”

秦老将军配合他,用气音道:“你偷的?”

“嗯啊。”乖仔又看了方子晨一眼,才道:“我跟父亲要,父亲不给,我就偷偷顺了一条,父亲真是太小气了,戴上这个,太爷爷就能超人无敌咯,杀敌就能跟砍瓜切菜一样,牛逼牛逼滴,太爷爷不用感谢乖仔哦,这都是乖仔应该做滴。”

秦老将军:“······”

可拉倒吧!

他还是要脸的。

七月底,大批伤兵被送了回来。

先头也送了不少,但从未如此之多。

方子晨瞧着感觉不太对劲,拉住秦一问了两嘴,心里顿时凉了。

大朝国举军进犯,百万大军黑压压一片,秦家军就几十万人,打起来自是吃力些。

方子晨脊背都僵了:“先头也打得这么凶吗?”

秦一摇头。

大朝国先头想打持久战,先‘耗死’大夏。

连年征战,百姓定是民不聊生,打仗期间人力,物力,财力皆是消耗巨大,打个七/八年,前线将士定是死伤无数,如此,为了补给空缺,自是要立即征兵,年轻的汉子被征走了,在这人力唯一的时代,田里的活儿谁来干?光靠着老弱妇孺吗?

当农民靠着地头过活儿的,也不全是靠着老天爷赏饭吃,没农药的时代,不去抓虫、锄草、松土,精心伺候着,即使风调雨顺,那也是草盛豆苗稀,家里壮力少了,地儿自是伺候不过来,最后的结果不外乎两个。

要么不得已荒置一些,要么减产。

粮草一旦供给不足,那还打个屁的仗。

大朝国筹备二十年之久,自是做了万足的准备,大夏前儿几年,各地灾情不断,加之西北时不时的动乱,国库一直未能盈满,大朝国挑这个时候撕毁合约打过来,就是想反手给大夏一个猝不及防。

但去年九月,夏景宏派人下到地方上将化肥推广了之后,老百姓们富产了。

一亩四石,甚至四石几斗,产量直接翻了一翻。而且大夏地理优渥,江中,上阳,下阳,衡阳等地一带皆是种的两季稻。

这意味着什么?

老百姓们能吃饱了,有余粮了。

一旦民富,便可国强。

粮草富足起来,那便是有恃无恐。

在这崇尚多子多福的年代,穷的时候尚且还生个两三个,富起来了,不愁吃喝了,那还了得?

到时候一家四五个,或者五六个的,一征起兵来几亿人,去埋伏怕是都没地方趴,点个名,最后一个没点到,前头的怕是都已经退伍了,再同他们大朝国打起来,恐怕都不用动手,每人一口口水,他们大朝国怕是都要淹了。

这会儿再打持久战显然是不行了。

大夏有了化肥,再打个七/八年的,大夏没被‘耗死’,他们大朝先被耗死了。

趁着大夏还没‘起来’,先把他们打下来再说。

大朝国先头未曾全军大举进攻,保留了部分兵力,一是想耗,二便是防患于未然。

大夏要是真的被他们几国联合打下来,到时候如何刮分?

虽是都签了契书,但利益动人心,到时候他们大朝跟着秦家军打得两败俱伤,大凉和北契等国不顾道义反咬他们一口,该如何?

为了以防万一,大朝国留了一手。

可如今不能不拼了。

这次筹备二十年之久,万事俱备,要是不能把大夏打下来,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大朝皇室给北契、大凉去了信——联合进攻。

八月中旬,大凉、北契出动六百人,趁着漆黑夜色悄无声息来到落河崖,而此时除去值夜的士兵,其余众人睡得正浓。

二十年来,大凉几国从未从此处发动过进攻,多是在边境线上直接正面交锋,这给西北军造成了一种错觉,让着他们疏于职守。

而且落河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西北军驻留在此地的士兵并不多。

大凉人攀上崖顶,将守夜的士兵绞杀殆尽,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士兵,队长下达指令仓促备战,可士兵们刚准备反击,就被迎面而来的箭雨射穿了胸膛,西北军被突如其来的敌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大凉有备而来,牢牢掌控着控制权,驻守落河崖的士兵只几百人,大凉敌军却是源源不断的从崖底爬上来。

老兵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让小兵赶紧去点燃烽台。

见着小兵去了,他才安心的闭上双眼。

可最后连着传话的士兵和烽台都未能点燃,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驻守此地的六百多名西北军便被都被屠了个干净。

大批敌军从落河崖登入吉洲。

联合进攻的计划正式打响。

大凉和北契敌军开始疯狂的‘输出’,战火笼罩着整个落河崖,敌军见人杀人,见鬼都想杀鬼,落河崖上一片狼藉。

既然是自家菜地种不出好菜,才想着要去抢,同着人共享,显然大凉、北契等人没有这般肚量,他们不知‘分享’,他们只想着强取豪夺,占为己有。

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大夏人,不能留。

敌军一路行进,一路杀光,抢光,烧光。

只一天时间,落河崖周边好几个村子全被屠杀个干净。房屋也被一一摧毁焚烧。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落河崖上空全都黑了。

往年收了谷子,大家总会把麦杆子给烧了用以肥地,不过那浓烟也从未这般,如今已是八月,根本不是烧麦杆的季节。

吉洲老百姓们还不懂敌军已经打进来了,可那浓烟隔着老远都还能看得见,想来是烧得很猛,估计是出事儿了。

西北军将领乃是京城路家人。

路将军收到消息时,落河崖一带已全部沦陷。

两军打了起来,先头只一国,西北军倒是能压得住,可如今两国联合进军,敌军黑压压的一片,战马铁蹄踏得地面都在震荡。

几国筹谋划策多年,此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敌军打起来不要命。

西北军接连败北。

只半来月,无数伤员被运到了后方,可随行的大夫就那么些,大夫们顶着无休止的狼烟,手忙脚乱的为伤员们救治,可数以千计的伤员,大夫们根本无法全部顾忌,最后上头下了达了残酷的指令,只接收还有一线生机的患者,至于那些遭受致命伤的、没什么生还几率的······直接搁在了战场上。

不是狠心,实在是时局所迫。

大凉军疯狗一样,西北军打不过要撤了,他们还死死追着不放,如此带着伤兵,实在是困难。

吉洲一片生灵涂炭,战火不断。

八月底,这一消息被送回了京城。

报······

吉洲急报,八百里加急。

报······

吉洲急报,八百里加急。

士兵一路举着令牌,无人敢拦,直到进了皇宫,被检查一通后,直接领到了殿外。

黄公公比送信的士兵还急:“皇上,皇上,西北急信。”

“宣。”

大凉、北契于八月中旬联合进攻吉洲,如今落河崖,落河镇已全部沦陷。

夏景宏一看,真是刺激。

他一个呼吸没上来,差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昏厥过去。

左相和右相对视一眼,见着夏景宏脸色苍白不好看,上位者多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很少这般失态,又听着是吉洲······便知道方子晨的话应验了。

可当初明明交代了路将军,让他严防死守,万万不可疏忽,可如今竟然让敌军经意的打了进来,显然是没把这个猜测放在心上啊!

其实不然,路将军是听了话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已经在防线上加派了人手,可始料未及的是,敌军竟然会从落河崖进攻!

二十年来,大凉、北契同着他们打了上百次,偷袭了无数次,可从未从落河崖发起过偷袭,害得他们都把这处地儿和忽视了。

百密必有一疏。

如今想来,是不是故意的?

夏景宏气得不行,想直接飞过去给路正仁两巴掌,不管何缘由,落河镇沦陷,全镇百姓数以千计被屠杀个干净,便是他的失职。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路正仁下来了······

夏景宏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如今好像没谁能顶替得了路正仁的位。

夏景宏咬牙切齿,御案被拍得啪啪响。

大凉、北契······

嚣张,实在是嚣张。

敢屠他大夏百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朝上直接了乱起来。

文臣百官怒火中烧,又惊慌不已。

西北军俨然不是大凉、北契两国对手,要是大朝国没打过来,还可调动秦家军过去援助一二,可如今秦家军自顾不暇,怎么整?

硬要秦家军调兵过去,那大朝国打进来了怎么办?

如今局势严峻,下达的指令稍有差池,走错一步,大夏都将陷险境,不得不谨慎。

朝上闹哄哄一片,有觉得该这样的,有觉得该那样的。

最后商讨半天,只得紧急调动京内驻军,前去支援,但只十万人,这帮人是前去打仗的,即使是接受过训练的将士,那也只是血肉之躯,并非铁打的,如今炎炎夏日,路上定是不能日夜兼程太过赶了,不然没歇好,到了地儿,那也只是给敌军送人头,如此,从京城到吉洲,怎么的都得两个多月,路正仁能不能守得住啊?

别是援军还没到吉洲,西北军就先全军覆没了啊!

夏景宏倒是想就近调兵,可是一想,涸洲那些兵,才几人?杯水车薪,又前年刚招的······还是把驻军派过去保险些,如此,便没另下圣旨。

大凉、北契两国一打就打进来了,夏景宏是焦急担忧得饭也吃不下了,觉也睡不着了。

在涸洲没传信过来之前,方子晨已经火急火燎的往回赶了。

孟如清和秦老夫人是万般不舍,但方子晨如今还是涸洲知府,不能不回去坐镇。

再是不愿,但大局为重,两人也没拦着。

西北军不中用,秦老夫人怕人打进来,想让滚滚蛋蛋和赵哥儿留下来,但赵哥儿没愿,最后一家人还是回去了。

小风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回了北安县。

方子晨是急得不行,让秦二先拿了文书回去,带兵把吉洲通往涸洲的各个关卡全面封锁起来。

吉洲已被敌人打入内里,两国联军,西北军打起来肯定是要吃力一些,顶得了多久都不好说,想来一些地儿已经失守了。

吉洲百姓不可能坐以待毙,定是要逃。

一旦难民涌入涸洲,涸洲怕是会乱。

当人在极度饥饿之下,大多是没有良心和人性可言的,饿得很了都能易子而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没吃的,便去偷,去抢。

而且一路跋涉过来,夏日炎炎,饥热交迫,老弱妇孺怕是都顶不住,进来了,熬不过去,走了,要是曝尸荒野,无人埋葬,还有可能引发疫病。

这瘟疫可是要命的。

实在是不得不防。

不能让他们进来,除非圣上降旨,不然贸然接收难民,涸洲一但出事儿,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秦二速度很快,涸洲军连夜奔赴北边。

北安镇过去,便是吉洲了。

涸洲各个入口都被军队驻扎防守起来,吉洲的老百姓只能往溱洲走。

但涸洲尚是如此,溱洲能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可不走不行,没谁愿意等死,要是万一溱洲愿意接纳他们呢?

越靠近涸洲,路上碰上的难民越发的多,大家瞧见车队,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又见着旁头皆是带刀的护卫,人高马大,威猛异常,也没敢涌上去,只眼巴巴的看着,有老有幼,皆是风尘仆仆又骨瘦嶙峋,从吉洲走到这儿,上百里路,爬山涉水的,并非易事。

大热天的,各个一头的汗,脸晒得通红,时不时的能听见一些哭声。

方子晨寻声望去,路旁一老头抱着他老伴失声痛哭。

那老婆婆双唇干裂起皮,面色乌青,想来是太过劳累,又或是顶不住这炎炎烈日,没能熬得过去,走了。

那哭声悲恸,滚滚蛋蛋听了,不由埋到赵哥儿怀里,不敢往外头看:“爹爹。”

赵哥儿抱紧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路边近是些小包,里头怕是埋的幼子。

也有些直接被抛在了路边,多是些老人家,还有······大着肚子的孕妇。

天气炎热,尸体暴晒着,没两天就臭了,远远看去,上头落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腐烂的味儿。

孩子小,尚且能挖个浅坑埋了,大人就不容易了。

虽说这些难民多是村里逃出来的,家家户户定是有吃饭的家伙,可逃难,谁是扛着锄头逃的?

敌军打得凶猛,能留着一条命跑出来,都是侥幸得很,有些村子知道敌军要打过来了,虽是提前跑了,但东西多了也是累赘,多是带的银子或者一些米粮和衣裳,谁都不会想着带锄头。

带了难道是想路上一边逃一边种地吗?

野外土地常年遭受风雨侵袭,夯实得很,没有锄头铲子怎么挖?加上饥肠辘辘,人都饿得手脚发软,即使不愿亲人暴尸荒野,却也是有心无力,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他们还得去寻出路,他们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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