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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3800 2023-12-11 10:39:55

午间官兵开始敲锣发放吃食的时候,方子晨已经都写完了。

说实话,理综数理化高考也不过两个半小时,而且那些物理题弯弯绕绕,算来算去,烧脑得很,这会儿就这么几道题,写一天?

他拿嘴巴叼着毛笔写,都不至于这般久。

几个官兵从大门进来,一个提着大篮子,另外两个提着桶。

每人两个包子一碗汤。

吃的少的,能顶饱。

吃的多的,也能大半饱。

反正饿不着就行。

轮到方子晨的时候,方子晨眼疾手快自己伸手在篮子里捡了两个包子。

官兵刚想发火,就见他乖顺的朝自己笑。

方子晨只要不开口,装乖刷脸的时候,很难有人招架得住。

这负责发放包子的官兵刚从门口进来时,抠了鼻子。

其他考生老实规矩,心思都在考卷上,方子晨写完了无所事事没敢乱动,就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好巧不巧看到这么一幕。

靠近门口坐第一张桌子的那个考生正吃的香,一包子三两口就吃完了,这人应该是个好学的,刚吃饱,提起笔就干。

主考官端坐着,中午有些人趴在桌子上歇了会,但大多都没敢真睡着。

有些紧张,昨儿一宿没睡好,就怕等会睡过去,因此眯一下就起来了。

只有他下首那长得颇为惹眼的少年,包子吃完了,端端正正坐了半小时,之后便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

旁晚,一声震天的铜锣声‘哐’的响起,威严宏伟的考场门缓缓开了。

陆陆续续有考生从里头出来。

外头等了一大帮人。

男男女女,妇人夫郎,老老少少。

人潮拥挤,赵哥儿抱着乖仔挤不进去,只能等在最外头,垫着脚不停张望,可瞧了半响,直到考生都出来完了,才见方子晨一瘸一拐的从考场里出来。

“夫君······”

“父亲······”乖仔挣扎着从赵哥儿怀里下来,见方子晨没有看过来,不停跳脚,他急得不行,握着小拳头不停喊:“父亲,乖仔在这里,乖仔在这里哟~”

“看见你了!”方子晨过来,一把将他捞起来夹在腋下。

乖仔一整天不见他,这会是想的不行,生怕他又走了,四肢并用,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父亲,乖仔想你,乖仔想你。”

方子晨捏他小屁股:“······嗯嗯嗯,父亲也想你。”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赵哥儿问,他眼里担忧焦虑的情绪一览无余袒露着。

听说,在考场上作弊的,被考官发现了,不仅被撤销考试资格,还要被打二十大板。

方子晨脸都扭曲了。

“腿麻。”他左右转了两下,脖子咔咔响,说:“脖子也好像也扭到了。”

赵哥儿不解。

他说手麻手累屁股疼,赵哥儿倒能理解,可又不是用脚写的字,怎么还麻到了?

后来一听方子晨说,是趴桌子上睡太久,睡过头了,要不是人走光了,有个考官见他还不起来过去喊了他一下,他怕是都还醒不过来。赵哥儿闻言,整个人都哽住了。

‘考卷有写完了吗?’、‘考的难不难’、‘有把握吗’这些话原本他就觉得不该问,问了怕方子晨有压力,可这会突然觉得,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睡得腿麻脖子痛,整个下午怕是都在睡梦中度过。

刚有考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从考场里出来,讨论着考卷上的题目,赵哥儿听了几耳朵,只听有好几个穿着安和书院院服的学子说难,而且时间不够,最后一大题刚写到半,时间就到了。

人家都不够时间写,他夫君······

算了,考不中也没事儿,只要夫君好好的就行。

他随方子晨回了醉宵楼,来到休息室,又给他按摩,直到手脚舒适不难受了,这才跟吴哥儿搭伴回

乖仔不愿走,下楼时一步三回头,大眼睛泪汪汪的,好像此去一别,便是生死两茫茫,再也不见了。

方子晨心有不舍:“要不今晚留下来吧!反正这儿床也大,够我们三睡了。”

一米五宽,两个人睡也可以,乖仔······可以趴他胸膛上睡。

家里有鸡,有羊,一顿不喂也饿不死,可村长家的祖宅比较偏,周围没什么人,主人家不在,容易挨人偷,而且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赵哥儿还是抱着乖仔回去了。

科考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杨慕涛怕他累着,特意放了两天假,让他回去休息休息。

‘带薪休假’,傻逼都知道这是好事儿,谁会拒绝了。

方子晨乐颠颠的整理衣裳,让王小九给他包了两块点心,笑呵呵的走了。

童生试要在三天后放榜。

这三天对于考生和考官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

参考人多,考官连夜批改,也是累得够呛。

扶安镇这帮考官乃由州府分派而来。

按理来说,童生考既县考,乃由一县县令主持,可要是管辖县内出的童生、秀才多,县令业绩就能好一些。

因此往年经常有县令‘徇私舞弊’,学子给县令送银,达成利益共赢。

这般,寒门学子难以出头,富门子弟又徒有其表。

担着童生的名,可一到院试就漏出马脚来了,答题牛头不对马嘴,压根没有童生该有的料。

于是为避免再出现这般情况,考官都是从京城与各州分派而来。

南州考官负责北州考场,北州考官负责南州考场,对调这般,情况倒是好了些。

考官阅卷不论年代,总是一样的。

字丑的,就粗略看两眼。

写的密密麻麻且不工整的,也粗略看两眼,再多一眼都不行。

所以,为什么学子们总是花大把时间用于练写上,是吃饱了撑着吗?

当然不是。

字写的好了,也能给阅卷的考官留下映像,卷面分也能高一些。

像以上两种,即便这个学子学识渊博,有真材实料,可考官不细看,第一眼就扔一边,有什么用。

方子晨一回村,村长立马就上门了,他也有分寸,没问他科考的情况,问了,难免给人压力,而且对方也不好答。

说难,考中的人多了,就显得自己没用。

说不难、还好,要是不过,又显得自己口气大。村长只是跟他聊了会儿,看他一派轻松,并未愁眉苦脸,若是换了王书生那样的,村长心下估计就有了答案。

可对方子晨,他是半点儿希望都不敢抱有,只当这人心大,豁达,看得开。

不说村长,全村里人都是这般想。

没一个人觉得他能考上。

不过不管考不考得过,刘叔家、河大愣家,族长家知道他回来了,特意送了好些鸡蛋来,说他累了,辛苦了,好好补补。

方子晨提着一篮子鸡蛋,挠着头,自个都想不通他累在什么地方。

考场上‘吃得好,睡得好’,村里农妇坐月子都没他那么快活。

晚上睡觉,赵哥儿想起周哥儿前儿个说的:‘现在村里好些个都在等着看你家夫君的笑话,说的话贼难听,他要是回来,你让他呆家里几天,没事别出门了。’

周哥儿这话倒不是怕方子晨丢脸,而是怕他听了气着,又动手打人。

赵哥儿怕方子晨打人,更怕他听了那些话心里不好受,情人眼里出西施,方子晨在他眼里是顶顶好,他听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也不舍他有丁点的不开心,当下便叮嘱他让他好好呆家里,不要出去。

方子晨纳闷儿:“为什么啊?”

“我和儿子想你了。”赵哥儿说。

这话中听,方子晨心里又得意又美滋滋:“思之如狂,你要学会控制一下你自己,想多了,很容易发疯的,你要是疯了,还得我照顾你。”

“······好。”赵哥儿说。

等结果的这三天里,方子晨听话的一直呆家里,不是跟乖仔满院子玩,就是帮着赵哥儿剁辣椒,腌酸菜。忙忙碌碌的,时间倒是过的也快。

之前开的那块小荒地种了些芥菜,这会都大了,他特意去杜家买了个大缸,回来洗刷干净,搁院子里晒。

酸菜做的也不麻烦,就是洗的时候挺磨人。

这年头没农药,菜地里有虫子,就靠人两只手抓,家里没闲人,乖仔虽小,可一天时间安排的也是满满当当。

早上要跟赵哥儿去卖辣椒酱,中午回来要挖蚯蚓喂鸡鸡,然后帮着剥蒜头,做的快,就能去菜地里抓点虫,晚上方子晨回来,他又要跟着认字,又要跟他玩,简直是忙得不得了。

虫子多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上头有蜗牛,这玩意儿吃了菜还不算,拉的东西山路十八弯似的弯弯曲曲黏在菜叶上,不仔细洗仔细刮压根洗不掉。

洗好的酸菜放到开水里烫一下,然后等凉了直接放到大缸里,有条件的就倒入些盐水,没条件的就放些淘米水,盖好盖子,密封好,如此过半个多月也就可以吃了。

第三天晚上,赵哥儿躺床上后,一直翻来覆去的,方子晨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哄了两句,赵哥儿还是睡不着。

“夫君,你不紧张吗?”

方子晨捏了他小圆脸一下:“不紧张啊!紧不紧张都是那样,素质杠杠的人,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这样的不行。”

赵哥儿说:“我就是控制不住。”

方子晨心痒了:“那······我们做些别的吧!”

他素了快半个月了。

之前赵哥儿怕影响到他科考,晚上都不让他碰,科考三天他又住镇上,连个啵儿都打不得。

这开了荤,知道其中精髓美妙,哪里还能素得下来。

这会赵哥儿衣领微开,锁骨明显,常年被衣裳遮掩的肤色羸白剔透。

赵哥儿眼神闪烁:“做什么?”

这年头,大多夫妻,房里的事都是男的做主,对于汉子们来说,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必须处于主导的地位,大事必须得他们做主,媳妇、夫郎是他们的附属,受他们掌控,这种观念已经渗进骨子里,他们以自己为中心,大男子主义,想了就要,哪里还如方子晨这般,想要了,还要问,还要征询他的同意。

方子晨撑起上身,那双在微黄的光下显得尤为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声音听上去哑得令人心惊:“你说呢!别跟我装糊涂。”

他手隐忍不住,捏住赵哥儿的下颌,拇指不住的摩挲着他略微濡湿的嘴唇,然后缓缓向下,在赵哥儿凹陷下去的腰窝上停了一瞬,然后慢慢向上,探进他衣服里。

赵哥儿不自觉嘤咛一声,他眼神即刻就变了,里头像是含着戾气,又仿佛耐心耗尽后的那种烦躁,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此时的他,是成熟的,稳重的,尊贵不可侵犯,与他之前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形象判若两人。

赵哥儿不自觉沉迷,即使已经有过多次,他依旧像是没有经验,羞涩无措,却又配合地任方子晨对他为所欲为似。

一切都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进行的。

赵哥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学着方子晨之前的动作,他用舌尖拨开方子晨的唇缝,探进他湿热的口腔里,舌尖与舌尖相触,然后很快就纠缠到一起。

方子晨感觉到赵哥儿的舌尖正在生涩地回应自己,衣袖滑落,那两只细腻滑白却又消瘦的胳膊伸出来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忍不住低头加深这个吻。

熟悉的气息充盈在自己的鼻息间,赵哥儿眼神湿润,额头与他相贴,喘着气,气若游丝般,说:“我们······去隔壁。”

他在隔壁那间屋子里摆了一张小床,本来是打算让乖仔自个睡,不过乖仔被方子晨的恐怖故事吓坏了,之前还能忽悠他去上茅房,现在讲奥利给、给利奥也没有用。

每次做这事儿,两人总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乖仔睡着了,直接在床上做也不是不行,可上次赵哥儿忍不住,咬着手背,还是漏出点低低的□□声。

本想着小孩睡得熟,不一定听得见,而且也没见乖仔醒过来,他就没放心上,结果隔天早上,乖仔同他去卖辣酱,路上坐在羊背上偷偷告诉他,他半夜好像听见鬼在哭。

赵哥儿当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问他:“它怎么哭的啊?”

乖仔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早上醒来忘了大概,只记得那么一点。

他说:“那个鬼一直说不要了,慢一点,慢一点,然后就呜呜呜的哭,声音好恐怖,乖仔都怕怕滴咯。”

赵哥儿:“······”

乖仔:“父亲果然没有骗我,世界上真滴有鬼!”

“······”赵哥儿闻言,都恨不得当场去世,即使知道儿子还不懂事,也没看见,可他一整天都无法直视乖仔,脸更是火辣辣的。

这之后,两人都是在隔壁儿办事。

这一闹,便闹到半夜,赵哥儿累得慌,再也无心想其他的。

不过一大早,天未亮,鸡未叫,他就醒了。

今个儿放榜,得去快一些。

慢了,人多了,可就挤不进去了。

虽觉得方子晨大概,可能,估计是考不上了,但不亲自去看看,不到黄河,总是不死心。

再且方子晨还大言不惭的说,挺容易的,我刷刷刷的就写完了。

所以······还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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