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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470 2023-12-11 10:39:56

赵哥儿听到消息,还有些怔。

如今整条河道已经差不多要挖通相连了,原先是河道分了九段,然后分配到底下各个村子。

现在已快相通,但后头的收尾工作,按照进度,怎么的都得要个七/八天左右。

四天之内完成,实在有些赶了。

晚上赵哥儿带着乖仔回了府,看见方子晨正在院子里逗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着,这个亲一下,那个亲一下,两个小家伙脸嫩得跟果冻一样,亲起来好不快活。

滚滚蛋蛋长得圆滚滚的,很是喜庆,这会踢蹬着腿,脸都被亲得通红了,还一直呵呵笑,显得很亢奋。

赵哥儿洗了手,也跟着逗了一下,小风去厨房拿了点吃的来,乖仔是狼吞虎咽,小风摸他的头:“你慢点吃啊。”

乖仔撩起衣服,露着个小肚子:“小风哥哥,乖仔肚几扁扁滴咯,慢不下来哟。”

小风一摸,确实有点扁,可他不上当,这小子身上一股子的鸡肉味,衣袖上还油得反光呢!

赵哥儿捏着蛋蛋的肉乎乎的手背,问:“夫君,可是出了事儿吗?”

方子晨三言两语说了。

赵哥儿眉头紧蹙。

乖仔点心都顾不上吃了,捏着拳头。

“一大群坏蛋,父亲,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坏蛋要挨打。”

“嗯!”方子晨也是火的,拳头也攥紧着,额头青筋暴起,跟着挥拳头:“等这边忙完了,父亲就过去干掉他们,妈的,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乖仔上窜下跳的:“对头,盘掉他们,抄他们老窝,还世界一片清明。”

“好,父亲到时候就杀得他们个片甲不留。”

“盘他们,盘他们。”

赵哥儿:“······”

赵哥儿看着这一大一小,差了十几岁,却意外的很有共同语言,这会神情激动,好像喝了好几斤酒,人土匪这会儿在他们眼里似乎已经是土鸡瓦狗一般,不足为惧了,过去剿匪是手到擒来一样。

“夫君,”赵哥儿有些不放心,在他意识里,土匪是很不好惹的,到底是不放心:“到时我跟你一起去。”

方子晨懂他:“我带着儿子去就行了。”

赵哥儿拧着眉:“可是······”

“放心,你知道我这人的。”要是到了地儿,发现真干不过来,他肯定是要撤的,他还年轻,还没活腻呢,可不能挂了。方子晨道:“到时候我有别的事让你帮忙呢!”

赵哥儿也知道方子晨要脸得紧,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问:“什么事?”

方子晨把孩子给小风和乖仔照顾,带赵哥儿进了书房。

方子晨近段被唐阿叔寸步不离跟着,那是勤奋‘好学’得很,如今整个涸洲,哪里产什么,种什么,何种地质面貌,他是全都摸清了。

赵哥儿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惊道:“夫君想在安平县建厂?厂是什么呀?”

方子晨哽了一下,解释起来。

赵哥儿听得认真,而后眼睛发亮:“夫君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要换以前,赵哥儿口气是不会这么大的,可这一个月,安和县整条河道的事儿都是他负责和跟进,没出过什么差错,方子晨是见缝插针就夸他,赵哥儿已经飘了,觉得大夏都快装不下他了,一个厂而已嘛,小意思的。

方子晨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呼了两口气,才抵着赵哥儿的额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赵哥儿抱住他的腰:“我喜欢,能帮上夫君,我高兴,可是,需要这么急吗?”

“不急不行啊!”方子晨愁苦的道。

知道前头知府解散了护城的兵们后,方子晨立即派了几个秦家兵去吉洲打探了一下。

吉洲便是大夏最边上的洲县,西北军便是驻扎在这里,吉洲宛平县,南河县,吉林城同大原、北契、北邙、等小国相接,冲突不断,秦家兵去的快,传回来的消息让方子晨有些坐立不安。

大原近段时间,同北契来往甚密。

这是要干什么啊?

大原凭自己的本事攻不下大夏,会不会想着同北契等小国联合?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对方点子硬打不过,方子晨觉得他一定是要寻求外援的,这会几个国家没联手,要么是条件没谈好,要么就是正筹备着,要么就是这些小国对大夏有所顾忌,一时举棋不定。

这些小国,烦人得紧,近百年来,一直‘骚扰’着大夏,之前周家军在,他们被打怕了,呈了降书,乖了好些年,如今却是蹦跶着,小军队一直在边境上活跃。

这会没打,方子晨可不认为他们已经放下屠刀了,大原前年刚被西北军打,怕是有些损失,如今没准着正养精蓄锐,等伤好了再打过来呢!

不得不妨啊!

至于西北军······方子晨总感觉有点靠不住,若是能的,也不会让那帮小国挑衅那般久,去年还让大原兵杀到家里来,贮备军必须得尽快招起来,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他怕是难逃其咎,他要在这地方窝五年呢!可不能让人跑他地头上来撒野了。

……

上头说要赶工,底下人都没有意见。

别的村不知道方子晨炸了山的事,但一天九文工钱,每天午间一个时辰的歇息缩短了,下工时辰也延长了,平均每天要多干一个多时辰,大家也没有任何的怨言,毕竟去镇上找活儿,一天工钱也就七/八文,人还不包吃。

荣和村和下平村那就更不用说了,个个都恨不得加班加点夜以继日的把河道挖出来,把山石都搬掉,让知府大人快快的过来炸山。

以前村里那些老辈,年年的秋收时,总站在大石山脚下,望着大石山唉声叹气——大石山把他们困在这里了,要是能挖掉铲平了,把水引过来就好了。

把水引过来,十几代人的念想啊!

要实现了,终于要实现了。

赶急赶慢,过了两天,炸/药重新做出来后,方子晨又带着禁卫军上山了。

十二号,整条河道终于全面完工。

各个村的村民们老老少少都站在河道边——通知下来了,说今儿正式开峡。

先头明明是觉得这事儿不可能,可如今,却又是控制不住的渴望······也许真的能成呢?

可刚这般想,又觉得好笑。

他们一边盼望着,一边理智又在提醒着,咋地可能啊!知府大人年纪轻,不晓得大石山有多硬有多高,他们还能不晓得吗,咋地大白天也做起了梦来。

可虽然是这么想,大家却是没挪步子,一众的朝着荣和村的方向看,目不转睛,眼眸深处不自觉带着几分期盼。

兴平村和荣和村相邻,荣和村地势高一些,在上游。

个个雕塑一样,这会天也没怎么热,但大家手心却都是汗。

直到下午,两禁卫军一左一右打马从上游两侧河道跑来。

厉声呵着:

“上游即将引流,一百息之后,河道两米范围内不许靠近。上游即将引流,一百息之后,河道两米范围内不许靠近。”

禁卫军朝他们喊了一通,然后又一路往下通知。

兴平村的百姓目送人离开后,心是噗通噗通的跳。

短短几句话,却让他们听不懂了。

有人喉咙像吞了沙粒,喃喃出声。

“引流?真的假的?是我老头子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晓得啊!”

“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人官老爷总不能骗我们啊!”

“二娃子,别靠河道太近了,你咋地还跳下去,快上来快上来。”

“三叔公,您糊涂了,怎么还信了啊!我估摸着等会就又有官老爷下来,说引流失败,让咱们打哪来回哪去。”

话刚落,马蹄声又再次传来。

老百姓:“······”

还真他娘的让二娃子说中了。

这知府大人搞得太真了,整得他们都差点信了。

大家正失望沮丧时。

禁卫军开口了。

上游即将引流,最后警告,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河道,不准靠近河道。

不是引流失败······

所有人猛然抬头往荣和村的方向看去,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心头默算着时间。

一息。

两息。

三息。

刚数到五十下,前头传来剧烈的响声。

百姓们寻声望去,而后瞳孔急剧收缩。

前头河道拐角处,一红褐色巨流裹挟着黄土突然出现涌进他们视野,巨流瀑布一样,从上游直泻下来,落下的水花激起三米多高的水浪,而后似千军万马朝他们奔腾而来,水流破涛汹涌,铺天盖地又势不可挡,好像是要吞噬一切似的。

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在震撼着观望百姓的心,大家喉咙都如同被人用力扼住了一般,整个人都震惊到僵硬,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一幕,不少村里人直到死时都没能忘记。

他们兴平村,旱了几代人,快三百来年,终于······通水了。

通水了!!!

通水了。

他们兴平村通水了,老天有眼啊!

百姓们老泪纵横。

……

赵哥儿带着乖仔、小风和唐阿叔也来了,黎艺盛很黎师傅都在。

这会他们正同着荣和村和下平村的村民们站在山脚下,看着河水不息的从山上奔下来,周遭村民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那哭声让他们听着鼻子都是一酸。

方子晨还没从山上下来,有人眼眶通红,踉跄着来到赵哥儿跟前,噗通跪了下去。

“方夫郎,老头子我嘴笨,不晓得该怎么说,谢谢您和大人,谢谢你们啊!”

赵哥儿赶忙扶他:“老人家您快起来。”

周遭好些人也要下跪,有人突然喊:“方大人下山了。”

村民们围了上去,可热情了,方子晨都遭不住,要是换个对象,他都要来一句‘光口头说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啊!’这会硬是忍了。

方子晨背着手,义正言辞:“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本官该做的。”他突然一顿,目光冷了,看向铁大:“老大叔,您家的猪叫啥子名啊?”

铁大激动到无法自控的表情一敛,讪讪的回:“它,它······它叫铁大。”

方子晨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要不是戴过两年红领巾,他早在下平村那口井里投放泻药了,不给他们拉得肠子都出来,他都不姓方。

老百姓匆忙跑回家,再出来又提着东西,河道引流成功,知府大人怕是不会再来了,涸洲又离村里远,下次怕是难见了。

大家都想着回报一二,家里穷的拿一篮子的红薯,好一点的,再搭几个鸡蛋。

连黎师傅几人都有,看着老百姓感恩戴德,赵哥儿心里头突然就有了成就感。

小风来时坐了马车,这回装了红薯,方子晨倒也不想要,但人热情啊!实在推托不过,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塞。

马车走远了,一些先前回去拿红薯来的慢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这会还追在后头,一个劲的猛喊:“方大人,方大人。”

这声儿尖锐哀绝,不像是要送礼的,倒像是要送他出殡的。

唐阿叔看了会儿才放下车帘子。

今儿来了村里,大家知道他是方子晨府里头的,对着他是和和气气又恭恭敬敬。

这种恭敬跟以前他在京城和横阳外出时,大家对他的那种恭敬不一样,以前那种恭敬,是惧着他,现在这种恭敬,却是打心眼里的。

安和县最旱的南部地带通水了,这事儿风一样传了出去。

镇上人还都不信,这怎么可能啊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传得厉害啊!讲的跟真的一样。

不行,老子亲眼去看一下,去了离县城最近的方牛村,一河道蜿蜒着从村里流过,先头浑浊的河水如今已经变得清澈,河道旁边还有好些村民正挖着小水沟往地里引水,几个妇人在一旁洗衣裳,个个脸上扬着笑,再不见以前的愁苦和麻木了。

镇上人不信邪,硬是要眼见为实,这会亲眼瞧着了,只觉得神了,拉了一老乡,问这河水怎么引来的。

那老乡笑呵呵:“当然是知府大人引来的了。”

“知府大人怎么引的啊!”

“这个你得去问知府大人了,我哪里会晓得啊!我要是晓得啊!早八百年前就引了。”

有人实在好奇啊!跑下平村去,从村民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便三三两两的结伴往山上去,看见大石山下头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像是被捅了个对穿似的。

旁儿还有几下平村的人在转悠,他们是闲得发慌,隔三差五就要来这里看一遭,生怕得那大洞堵了。

这会就和几个镇上人聊上了。

“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儿啊!先头是座山。”

那人左右张望:“那山呢?过哪里去了?走亲戚去了吗?”

“小公子你真会说笑,被知府大人炸了,夷平了,只用了一个下午呢,那洞啊,也是知府大人炸出来的。”他学乖仔那天说的话:“怎么样,知府大人是不是牛逼坏了。”

“怎么炸的啊?拿什么炸的啊?”那人就好奇这个。

“不知道啊!那天我们就在山脚下,就听见山上打雷一样,砰砰砰的响,我的娘的咧,那声音大得,我们村几个胆小的汉子当场就尿了。”

镇上人越听是越觉得神。

他娘的。

没来之前好奇。

来了更是好奇。

这事儿在安和县可谓是轰动一时,大家是议论纷纷。

但这一事儿,也让大家晓得了,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个有本事的,也是个好的,肯为他们老百姓做事。

家里的麻袋和镰刀,该收的收了,好官他们不打。

安和县周遭几个县令和几乡绅大户想过来拜访,却被告知,知府大人已经不在安和县了。

赵哥儿带着唐阿叔、小风和滚滚蛋蛋去了安平县,安和县是他们初来乍到打响的第一炮,先头就有无数人观望着,这会儿再走出去,没那么多人再想着要打他们了。

但想要扭转所有人的观念,只这一战还不够,有些人思想根深蒂固,赵哥儿这次还是带了十个禁卫军。

他们皆是老弱妇孺,不得不妨。

……

蜀安离安和县有三天的路程,方子晨带着剩下的二十个禁卫军和三十个秦家军往蜀南打马而去。

乖仔坐在他怀里,抓着个脸大大包子,吃得香。

“父亲,你真滴不来一个吗?”

方子晨:“······我刚吃了三个了。”

“父亲,你这胃口不得哟!”乖仔有些担忧的说。

旁边的石林杰都看不下去了,他是秦家兵,先头一直呆着涸洲城里,来了安和县后,又下到了别的村去管理,跟乖仔并不是很熟。

“小少爷,你不是说你今天胃口不好?”

“系滴呀,乖仔要去做大事,好几天不得见爹爹和弟弟,乖仔不开心。”乖仔嗷呜又吃了一口包子:“乖仔不开心,就没有什么胃口鸟。”

石林杰脸色难言:“可是,可是······你刚才已经吃了三个包子了。”

“乖仔以前西三个包几,还要再西两碗饭。”乖仔说。

石林杰:“······”

真是太可怕了。

他几乎有些怜悯的看了方子晨一眼。

临近蜀南,方子晨让秦家兵分批将带来的九辆马车赶入城。

蜀南在涸洲来说算得上富饶,起码这边镇上瞧着是比安和、安平两县略微好一些,而且每年饿死的人最少。

涸洲南边商人多是走蜀南官道前往溱洲等地做买卖,因此整个蜀南镇就‘繁华’些。

涸洲商人不算怎么富,做的基本都是小打小闹的生意,一年赚个两三百两,往常押货进城,多是八/九个小厮护卫,一车货,一车人,能用得上十几个护卫,两三辆马车的,这是大商人,不常见的。

可这几天却是不太一样儿。

蜀南县城里,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位大商人,队队好几辆马车,前头先来的两队,一瞧就是阔绰,护卫都骑着马,那商人老爷,有一位还镶着两颗大金牙,最后来的那队,瞧着应该是一对父子,瞧其穿着像是不怎么有钱,但是看其样貌体型,没吃过上百斤猪肉是长不成这个样子的,那个头,光吃菜可长不得那般高,再说那脸,冷白皮,俊模样,哪里像普通人家里头养出来的。

龙虎山那一带匪患猖獗,许多商人都是扮穷,因为人土匪如今阔绰了,有格调了,寻常小鱼小虾的他们已经看不上眼,抢就抢大的。

这对父子怕是也想‘装模作样’,不过人长得俊,走哪都有人巴巴的望两眼。

这会就见着这父子俩去了路边的小商贩那个点了两碗汤粉,那小娃子呼啦啦吃了几口,后头想举着碗喝汤,一不小心却洒到了衣裳。

“啊!父亲,好烫哟好烫哟!”那小娃子跳起来。

他父亲赶忙给他脱了外头那件衣裳,后头听到旁边人的抽气声,又赶忙的给那小娃子穿回来。

先头大家就觉得那矮矮的小娃子长得是可可爱爱的,但有点不对劲,走路脖子一直往前伸,驼背一样,又似乎上头挂了什么东西,沉得他小脖子直不起来,这会算是懂了。

能不沉吗?

那脖子又细又小,可上头却是挂了三个长命锁,个个黄灿灿,一看就是纯金打造的,怕是不轻啊!

父子俩漏了财,汤粉都顾不得吃,慌慌张张回了客栈里头。

龙虎山。

大厅里,大当家的这会儿正喝着小酒,下头空地上,几姑娘只穿着红肚兜正跳大神一样在那儿跳舞,旁儿小弟目光下流直直盯着人裸露在外的那节细软腰肢。

几姑娘跳着跳着,那小腰儿左扭又扭,扭得人心头火热,大当家的朝一姑娘招手,那姑娘顿了一下,全身颤栗着走过去,等人靠近了,大当家一把将人扯过去抱怀里,狗一样不停在人脖颈边嗅。

“啊!好香啊!小美人,刚扭得真是不错!爷瞧着心头都痒了,让爷好好来疼爱疼爱你啊!哈哈哈······”

那姑娘被按到桌上,脸如纸白,忽而觉得腰间的糙手正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她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如蜘网般笼罩在她头顶,她剧烈反抗起来。

“不要······不要······”

大当家被她不小心刮到了侧脖上,火辣辣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姑娘跌到地上,耳廓嗡鸣作响,她都还没能爬起来,肚子上又挨了一脚。

“他娘的臭婊子,真是给脸不要脸,都被老子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他娘的搁这里给老子装贞洁烈妇。”

正要再踹一脚,外头跑进个小子。

“大当家的。”

“啥子了?慌慌张张的。”大当家的站起来:“是那什么知府又派人来了?上次那些话他是没听进去啊!来了正好,老子大刀好些日子没见血了。”

“不是这个,是大鱼来了。”

“哦?”大当家的喜了,又重新坐了回去:“仔细说说。”

“蜀南镇上来了三个大老爷,应该是外地来的,瞧着是相当的有钱,整整三大车的货,其中两个老爷那护卫全是坐着马的,后头那个,想着装穷呢!不过没逃得过属下的火眼金睛,那人儿子,脖子上挂着三个大金锁子,其中两个属下瞧着,怎么的都得上百两。”这小子也是个土匪儿,但他平日里多是在镇上‘找客’,眼光毒辣,十找十准,说是大鱼,就绝对是大鱼。

大当家的激动了,可他也不是傻的,又仔细问过一遍,拿着布擦着大刀,迟疑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一下子出现三个大户,怎么想,都有点猫腻。

大家都知道蜀南这边拦路虎多,一些小商小贩没得办法,不得不跑这边,那些大商户,押的货儿多了,宁可多去些银子,也要绕路,这会咋地突然来了三?

“应该是没问题,他们不是同一时间进城的。”小汉子禀报道:“而且我听他们口音,皆是不一样。”

大当家的还是有些迟疑。

那小子心中有些不屑,大当家的如今年岁上来了,是全然没了往年的风采,如今是顾头顾尾。

“大当”小伙子开始劝:“您就是多虑了,先不说会不会有诈,即使是,又如何,如今整个涸洲,也就涸洲城里有些兵,可前儿您看,那知府大人派了人过来,后头还不是耐不住咱们,被咱们打得落花流水,属下瞧着,涸洲的兵也就那样,这会儿那两大老爷带了好些护卫,没准人以为咱们吃干饭的,带了护卫就不怕咱们了,因此才走了这边。”

大当家的一想,好像也对,刚他怎么就怂了?

真是个陷阱也无甚大碍,他连知府都不怕,还怕个啥子,在蜀南,就是他余大牛说了算。

底下兄弟也纷纷附和,说要干。

要从蜀南出去,只三条道。

要么从龙虎山走,要么往西山,不然就是丘陵山。

不过官道是从龙虎山走,其他两山是小道,而且走那边得饶些路。

大当家的马上给下面两个山头的二弟三弟传消息,这是大鱼,宁可错杀,也不可错过。

两天后,蜀南镇上暗线传回消息,说一大老爷出城了。

余大牛赶忙的带着兄弟下山去埋伏,结果等了老半天,连根毛都没见着,下午丘陵山那边来了人,说那大老爷从他们那儿过了。

“那车马都抢到手了没有?车上押的什么货?”

传话的小弟说没抢着。

他们拦的时候,对方那老爷还有两个家丁似乎吓坏了,一个劲儿的往他们身上砸东西,还是那些护卫反应快,同他们打了起来,缠住他们,让着马车走了。

“大当家,那些护卫瞧着应该是练过,打起人来狠着呢!还好三当家见情况不对,让小弟们撤了,不然这会儿怕是要残好些人。”

大当家听了这话,先头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全瞬间消了。

怪不得的敢往他们地盘走,想来是在外头雇了镖局的人,因此不怕他们了。

不过对方再厉害,打不过他们还不能跑啊?一进山,那对方可就找不着他们了。

“拦不下来也罢,不是还剩下两商队呢吗?”

三条大鱼,漏了一条,剩下两条留下来就好了。

大当家想的好,也不心疼,反正这些年抢了好些了,加上底下一些商户孝敬,那些银两也够他们挥霍大半辈子了。

可结果,最后两条大鱼,愣是一条都没留下来。

人护卫拖着他们,先护着马车走,然后自己骑着马也跑了,他们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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