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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769 2023-12-11 10:39:56

见着孟如清尴尬又不知所措,方子晨反应过来,咳了一声,下意识又道:“你吃饭了吗?”

孟如清一顿,他似乎很好哄,方子晨只一句话就让他高兴了起来:“吃了吃了。”

方子晨感觉跟孟如清说话就跟照着镜子似的:“外头冷,我看你似乎身体不太好啊!是受寒了还是路上累的?”

方子晨话刚落,就见着孟如清眼泪又掉了。

这人咋回事儿?

是林妹妹附体了吗?

他也没说什么话啊!

那股难受劲儿又涌了上来,孟如清看他眉头微蹙,赶忙抹了眼泪,说去给他打饭。

方子晨定定看着他。

赵哥儿过来,牵住他的手,以为他看出什么了:“夫君?”

方子晨低下声,掩着嘴小声的不解道:“他为什么老是哭?是不是掉银子了?”

掉哪了?

能不能告诉一下他。

赵哥儿:“······”

这人眼里真的只有银子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方子晨见赵哥儿一直盯着自己,脸色有些古怪。

乖仔带着杨铭逸去洗漱了,这会儿院里无人。

赵哥儿迟疑片刻,轻声道:“你还记得冯嬷嬷说过的话吗?”

这哪能记得,冯嬷嬷年纪上来了,最爱啰嗦,说过的话没有一千也有一万。

赵哥儿深吸了口气:“他说,蛋蛋长得像秦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方子晨脑子反应得极快。

只一瞬间他喉咙都哑了:“你······你说什么?”

赵哥儿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当年孟叔在东环岭产下一孩子,脐带都没剪,就被侯府夫人扔下山崖了。”

哦。

那真是太巧了,什么难兄难弟,他被扔的时候脐带也没有剪······

巧个屁!!

方子晨扶住头,垂下双眸,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赵哥儿担忧的看着他:“夫君?”

方子晨扭过头,就见秦恒煊抱着滚滚站在门口,孟如清端着一碗饭,红着眼眶,紧张的看着他。

那目光重得让人心沉,方子晨身体僵如雕塑,根本无法做出回应,他避开孟如清满是希望又忐忑的眼神,转身回了屋,步履匆匆,逃避似的,可即使走远了,他却仍感觉自己被一束几乎能化为实质的灼热的视线凝望着,那目光似乎带了温度,格外的滚烫,似乎要穿透衣料烙在他身上。

哪怕不用回头,他都知道,秦恒煊和孟如清在看他······

他的背影犹如剜心的利刃,孟如清全身颤栗不止:“煊哥。”

“没事没事。”秦恒煊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我们错过了好多年,慢慢来,他只是,只是······”

孟如清盯着手里的饭,道:“他只是接受不了,对,一定是这样,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他手一直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哪怕这理由在他看来苍白且无力。

但在秦恒煊看来,方子晨这举动是意料之中。

秦恒煊安慰着他,一边吩咐唐阿叔赶紧去熬些药来。

方子晨回了屋就往床上躺,脑子好像一片空白。

乖仔洗了澡,拖着他的小包袱就去找方子晨,赵哥儿没有追进来,先行带着杨铭逸去安顿,这会儿并没有在房里。

“父亲。”乖仔掏出他挨踹掉的牙齿,小米粒一样躺在他的小手心里:“父亲你看。”

方子晨强打着精神看了一眼:“你又换牙了?张开嘴给我看看,不见了两颗啊?”

“一颗是美人伯伯帮我拔滴,一颗是被人踹掉滴。”乖仔说。

一听见孟如清,方子晨心里就不太得劲,可这会儿他心神却被乖仔后半句话所牵引住了。

“被人踹掉的?”

“嗯啊!”乖仔爬上床,掀起衣服给他看:“他们还打乖仔呢!”

他小肚子上淤青还很明显,方子晨腾的站了起来,将他抱到腿上掀开衣裳仔细看,好家伙,后背还有。

一股怒火是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七窍都要生烟了。

“这是谁打的?哪个王八羔子?瞎了眼了敢打我儿子,不对不对,为什么打你?你没做什么坏事儿吧?”

做坏事儿了被打,那可就怨不得谁了。

“没有没有,做坏事不对,乖仔不做坏事哟。”乖仔猛着摇头:“是乖仔和爷爷去打仗,那边人打我滴。”

方子晨直接瞪大了眼,声都拔高了:“你真去打仗了?”

“嗯啊!乖仔不是写信告诉父亲和爹爹了吗?乖仔一罩上父亲滴红内裤,直接打遍天下无敌手,超人无敌厉害。”乖仔笑呵呵的说。

方子晨心都提了起来,看了一下他那小屁股:“你······你罩哪了?”

乖仔摸着头回:“头上啊!乖仔屁股还小小滴,都穿不了。”

方子晨:“······”

好了。

这下真是好了,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刚来大夏那会儿他就身上一条内裤,他是习惯了三月就换,后头入乡随俗,学着这儿的人穿亵衣亵裤,可还是不习惯,总觉得没有内裤,穿再多都像光着屁股到处溜鸟一样,后头还是买了布回来让刘婶子照着话给他做了,入京后刘婶子不在,唐阿叔给他做,那条红内裤他没穿过,如今虽是穷了些,不能太讲究了,但他也做不出把自个穿过的内裤让给儿砸穿这种事。

可没穿过,也并不意味着就能往头上套啊!

他还想着推广出去,宰它一波,现在好了,还是算了,这会儿土著人不懂,他儿子还没丢脸丢到家,要是晓得那红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恐怕死去的列祖列宗都得跟着丢脸。

乖仔软呼呼道:“父亲,你要给乖仔报仇啊!”

方子晨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小子胆子也是太大了点,父亲不在你也敢去,被打了没有。”

乖仔四脚并用抱住他,他刚洗了澡,头发还乱糟糟的,找奶喝一样,一直在方子晨胸前拱:“可是乖仔要保护爷爷啊!对方是坏人,他叫人围着乖仔打,乖仔都痛痛滴咯,想父亲亲亲。”

方子晨又在他肚皮上亲了几下,也是心疼,这孩子,他真是都没打过的,即使有,那都是没怎么用力,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哪能随便让人动了:

“还痛不痛啊?下次要是我见到人,我替你收拾他,敢打我儿子,反了天了。”

乖仔高兴起来:“父亲最爱乖仔咯。”

方子晨捏捏他的小鼻子,所有的烦心事儿似乎都没了。

乖仔扭着小身子,呵呵笑。

他一回来笑声就没停下来过,高兴得不得了。

“父亲,乖仔上次回家了。”

“啊?”方子晨反应过来了:“回小河村了?”

“嗯啊!”

小河村里贫瘠,但到底是住了好些日子,在那里他也认识了不少人,方子晨道:“村长他们都还好吗?”

乖仔说了,都好,就是感觉村长爷爷和柳爷爷都老老滴了。

“孟姨也哭了。”最后他说。

方子晨摸着乖仔的头没说话。

他们离开小河村那会儿,孟氏也躲在人群后头,巴巴的看着小风哭。

后头刘小丽死了,他回去奔丧,村里妇人来帮忙时也嘀咕过她,说小风不在后,家里的活儿就全落在她身上了,刘狗子也不是个好的,以前喝醉了就爱打小风,现在小风不在了就打孟氏,可怜的哟!

刘狗子生活过得不如意,失败得只能打女人来找自豪感,那会儿方子晨觉得孟氏多少是有些咎由自取。

可当孟氏来了,吞吞吐吐的问他小风过的咋样,噗通跪下要给他磕头,求他以后多多照看小风,他扶起孟氏,隔着粗布衣料触到她身上硌人的骨骼时,又想起躺在正屋里的刘小丽,方子晨莫名的也能理解了几分。

他到底是在父母和兄长的关护下长大的,体会不到,甚至也想象不了受着封建思想养出来的女孩子日子过得多么的可悲,看着孟氏,却以为这是她咎由自取,可深处深渊,不是想出来就出来的。

赵哥儿问了杨铭逸一些话,进到房里乖仔又如法炮制撩开衣服给他看。

赵哥儿没能力帮他报仇,但看他被打了,会做好吃的给他。

赵哥儿看着是万分心疼,又万分后怕。

当初觉得秦家不敢真把孩子带去打战,他就没去把人带回来,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也得见趟鬼。

哄了乖仔出去玩,赵哥儿才同着方子晨说了杨铭逸来投奔他们的事。

“被欺负了啊!”方子晨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两手枕着后脑勺,说:“也不难怪,他那模样都快赶上我了,以前我看电视,那些公子哥最爱强抢长得漂亮的小民女了,被这种人盯上,他定是害怕了,你去跟他说,等我下次有空了就带他回去找场子,他好歹叫我一声哥,我肯定给他出气。”

“你儿子已经砸了人知府家的门了。”赵哥儿说。

“啊?”方子晨闷闷的道:“这才出去多久啊!又给我惹麻烦了,不会还要赔银子吧!”

赵哥儿:“不用,秦叔出手了。”

“哦。”方子晨道:“那你去谢谢人”

赵哥儿坐到床边,趴到他身上:“你怎么不去?”

“我不太好意思出门。”方子晨说:“我感觉现在屁股都火辣辣的。”

赵哥儿看着他:“为什么?因为秦叔和孟叔的关系吗。”

方子晨摇头:“不是。”

赵哥儿认真道:“那夫君,你真是他们的儿子吗?可是我听说孟叔是在二十年前丢的孩子,你······”

他原想说年龄对不上,可又猛然想起乖仔的事,那会儿他告诉方子晨乖仔是他儿子,方子晨不信,因为他同赵哥儿发生关系后回去不过一个多月,后头莫名其妙的又‘回来’了,然后孩子直接三岁了,他怎么信?要不是那帕子,还有他残存的一些模糊记忆,他肯定觉得赵哥儿是在驴他。

两个时空时间流速定是不一样的。

东环岭那是什么地,方子晨也是知道的,在翰林院他看过不少书,东环岭一带地质特殊,且是北通南的第一大官道,自是会记录在册。

当年唐阿叔说那孩子屁股上有胎记,他确实也有。

唐阿叔说那胎记是黑色的,他的是蓝色的。

但唐阿叔也说了,那孩子是在肚子里憋了许久才出来,那孩子定是全身都红了,那蓝色的胎记就并不明显了。

他学过画画,蓝色和红色混在一起,能调出紫色,而在室内光线比较暗淡的情况下,紫色容易被误认为是黑色。

而且他儿子长得像人,要不是他跟秦恒煊有关系,那就是他绿了。

还有,他出生时身上带的沙石沉泥······

突兀的宛如凭空出现一样的出现在垃圾桶里······

“我听说当年孟叔的儿子被孟姨丢下山后,直接消失了,连滴血都没留。”赵哥儿说。

方子晨拍了他屁股一下:“真留血了,你可就没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小夫君了。”

赵哥儿想验证猜测:“那你真是他们儿子啊?”

“······估计是了。”方子晨郁闷的说:“我先头还纳闷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送我那么大一沓银票,这玩意儿又不烧手,还以为是碰上什么绝世好人了,结果,哎,这世上像你夫君这样的好人还是少啊!”

赵哥儿笑起来:“那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方子晨说。

他确实是无所适从,也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甚至不知该如何应付。要是没说开,秦恒煊和孟如清虽是第一次见,但人先头老往家里送东西,方子晨待他们定是热情洋溢,让人有回家一般的感觉。

可这会儿说开了,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实在毫无防备,又猝不及防。

如果非要描述,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夫君,你怨他们吗?”赵哥儿突然抬头问。

方子晨张了张嘴,最后到底是没有回答。

怨吗?

不可否认,他被人指着议论着是不是有病的时候,那些闲言碎语一句叠着一句砸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一刻,他是怨过的,也曾无数次想着他的亲生父母是不是有苦衷,可什么苦衷,偏的要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在垃圾桶里?他又不是很大个,扔外头不行吗?又不占地。

只有不要的,无用的垃圾,才会被扔在垃圾桶里。

他想不明白,又不明原因,于是不可自控的难受、埋怨。

曾经甚至有过一段时间,他疯狂的报了许多兴趣班,然后反复的幻想着,只要他足够优秀了,他的父母会不会来?

会不会后悔?

要是他们说后悔了,求他原谅,他该怎么办?

他想过很多种回答,有直白的,酷酷的叫他们滚,也有含蓄的,说我已经有家了。

他幻想了无数次。

可后头就没再想了,他那会儿还小,但爷爷知道他聪明,没糊弄他,只抱着他,指着远方,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一直盯着脚下,目之所及,只有那方寸之地,抬起头来,远处会更有更美的风景。

没必要一直揪着一件事不放,越是让人痛苦的事,就越该将它掩埋住,时时想着,除了让自己过得不痛快,再不能收获什么。

他都十几年没再想过这件事儿了,现在猛然面对,他实在是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面对。

赵哥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设身处地的想,要是他,虽是亲生父母,但二十几年未见,如今也就比陌生人好一些,怎么可能一下就能接受得了,立马就跟人亲亲热热。

感情是相处出来的,是日积月累,一个缓慢沉淀的过程。

方子晨‘躲’在屋里没敢出来,三个孩子想跟他玩都只能跑屋里去。

“父亲,我们来玩模仿小动物的游戏吧!”

“好啊!”

孟如清定定站在屋外,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明明看不见,他双目依旧紧盯着房门,看不见方子晨,可听着他的声,他似乎便觉得满足了。

赵哥儿看他站立不动,在呼啸的寒风中,身形愈发显得消瘦单薄,远远瞧着满是孤寂落寞。

赵哥儿到底是不忍心:“孟叔,进屋去烤点火吧!”

孟如清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堂屋里放着盆火,碳烧得正旺。

乖仔和滚蛋一回来,刘叔刘婶别提多高兴,见了逸哥儿也是激动。

刘叔是忙个不停,这会儿把铁架方火盆上,搁了几个红薯在上头。

他虽是有些怕秦恒煊,也不晓得人具体什么身份,可见孟如清,他和刘婶便猜到了一些,这会儿还是问他吃不吃?这样烤出来的红薯很香。

秦恒煊本想拒绝,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不敢步步紧逼,便道:“那给我也烤两个吧。”

“好好好。”刘叔高兴道:“这红薯挖回来,我专门挑这大个头的晒屋檐下,快一来月了,这会儿肯定甜,以前乖仔和我那孙儿最爱吃了。”

“是嘛!你家孙儿叫溜溜吧!”

“是的是的。”

秦恒煊环顾一圈,问道:“怎么没见着?”

“最近来要货的人多,跟他爹爹去厂里忙活去了。”刘叔说。

秦恒煊感叹道:“听乖仔说,溜溜就比他大几个月吧!那就是也八岁了,小小年纪都懂帮家里干活了。”

刘叔笑道:“这哪算懂事,村里孩子多是三四岁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儿了。”

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

孟如清进来,跟着一起烤火,秦恒煊只拍了拍了他的手,旁儿的没再说。

傍晚刘小文和周哥儿一回来,自是又热热闹闹了一顿。

秦恒煊和孟如清即使穿得低调了,可瞧着就知道是贵人,刘婶自是不敢慢待了,带着唐阿叔是又杀鸡又杀鱼的,先头就晓得乖仔要回来,刘婶子和刘叔亲自跑镇上买了好些鸡鸭回来搁后头养。

隔壁村有人卖豆腐,刘婶子还让赵哥儿去买些回来。

杨铭逸跟着他一起去,赵哥儿瞧他个头也拔高了不少,都到他耳垂处了,模样出落得越发出众,也难怪得被人盯上了。

“路上累不累?”他问。

“还好。”杨铭逸说。

一路过来虽是赶了些,但车上被褥铺得厚,也宽敞,车夫赶得稳,滚滚蛋蛋偶尔会陪着他,时间过的倒也快。

杨铭逸在袖子里扒拉了一下,掏了一沓票子出来:“赵哥······”

赵哥儿怔忡了一下,没有收,只是停下步子看着他:“这是做什么?”

杨慕涛把孩子送过来,到底是不好意思,总不能让着孩子在人家里白吃白住,醉宵楼他卖了出去,名下田产也卖了些,凑了六百两给杨铭逸带过来。

“这银票你收回去。”赵哥儿道:“来了这里就当自己”

杨铭逸低声道:“可是······”

到底是个好的,不爱光占人便宜,赵哥儿想了想,他一个人,迫于无奈,来到了涸洲,在这里他没有至亲,把他们当成依靠,不要杨铭逸怕是都住得不舒心,要了便不是寄人篱下。

他数了三张出来,在杨铭逸要开口之际,赵哥儿先道:

“剩下的你收着,总要留些贴身,来了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就行了,也别客气。”

杨铭逸垂下眸:“知道了,谢谢赵哥。”

隔壁村离得也不远,沿着水泥路过去倒也快,村里人都认得赵哥儿,一路是客气的招呼,见了杨铭逸,还好奇问他是谁。

赵哥儿说:“我弟。”

大家懂了:“原来是方大人弟弟啊!果然也是一表,一表······”

一表个啥也不懂了,只一个劲的夸杨铭逸俊。

赵哥儿:“······”

明明他说的是他弟,可大家却说是夫君的弟弟,这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丑啊?

可他夫君最爱他这模样了呢!

晚上满满一桌菜,都是赵哥儿炒的,杨铭逸和周哥儿帮着打下手,几个孩子不知事,乖仔虽是懂些,可这会儿硬是啥话也不敢说,见两个弟弟抱着碗吃得香喷喷,他也默默吃了起来。

孟如清见方子晨愿意出来吃饭,心里松了口气。

不吃不行,中午那一顿都没吃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什么烦心事,也得干它个几碗饭的再烦。

地道的豆腐油煎过,后头又跟着酸菜和牛肉一起焖了快一时辰,入味又好吃。

秦恒煊见方子晨似乎挺喜欢,有些紧张的夹了块豆腐放他碗里。

方子晨身子微僵,抬头看了他一下,最后闷闷道:“谢谢。”

秦恒煊没想到方子晨接受了,忍不住激动道:“客气,你爱吃这酸菜啊?”

“爱吃啊!很开胃。”方子晨说。

孟如清也试着搭了话,方子晨照旧是回了,但没说两句,方子晨便扯了话头跟杨铭逸聊。

“杨叔不过来啊?”

“他要照看阿奶。”杨铭逸说。

“这样啊!”方子晨想起郑老太已经七十多岁了,这大夏也没广场舞给她跳,也不是村里,能出去走走逛逛,只吃食上补着,身体素质怕是不太好:

“老人家确实不好劳累了,不过没事儿,来了这里,以后方哥罩着你,不是我吹,我现在混得可好了,以后哪个王八蛋要是再打你注意,你就告诉我,我非砍了他的腿不可,那武什么鬼的,书简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恒煊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听说他才十八,已经有好几个小妾和通房了。”

“是吗?”还以为是个痴情汉,得不到了迫不得已走极端。

结果人已经左拥右抱了。

那就是赤/裸/裸的见色起意。

方子晨顿时义愤填膺起来,也忘了秦恒煊的身份:“我顶他个肺,色中饿鬼啊?都妻妾成群了还不知足?逸哥儿,那武什么鬼的张什么样啊?”

杨铭逸都还没说话,乖仔举起手来:“乖仔知道乖仔知道,父亲,他长得很像个人,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还有一张嘴。”

方子晨:“······帅不帅?”

乖仔想了想:“有一点点。”

也不止是一点点,武文杰一身书生气,自是不差的。

方子晨蹙起眉:“就这还敢肖想我兄弟,下次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秦恒煊笑了笑,道:“我帮你摁住他啊!”

“好,秦叔你够义气。”

秦恒煊身子一僵,不由觉得有些失落,但还是笑道:“必须的。”

他跟着方子晨一唱一和,竟格外的有共同语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耐们,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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