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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658 2023-12-11 10:39:56

回营路上,秦家兵们总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乖仔。

觉得这小娃子真是忒厉害了些,连着他们以前的陆副将都被他扎了,虽然人罪该万死,可大家都以为最后这人不是死于老将军手下,就是被小将军斩杀,可如今倒好,竟是死在了一个小娃娃的手上。

要不是亲眼所见,委实是有些离谱了,想都不敢想。

秦老将军起初确实是惊讶了一瞬,后头想起这小子那一身蛮力,一脚能将人牙踹飞,便觉得陆正河死得不冤,寻常人要是挨了乖仔那一脚,估计当场就起不来了,陆正河没当场倒下去,还是厉害的。

他笑得满脸褶皱,这会儿看乖仔,真是哪哪都合他心意,就连他那流浪汉似的鸡窝发型,额头乱翘的小卷毛他都觉得顺眼得很,这小卷毛真是卷到他心坎上了,他这重孙怎么长得这么合他心意呢!

他看着乖仔呵呵笑,一直就没停过。秦恒逸看他,觉得他那胸膛差一点就要顶到天上去了。

不过也不难怪,毕竟乖仔一出马就把陆正河给盘了,这会儿秦家军看着乖仔都满是崇拜,他自个都觉得与有荣焉,更何况他爹了。

乖仔身上黑了好几处,先头穿着厚衣裳,看着还有个人样,这会儿脱光了,小小的,真的是像猴。

唐大娘拿了药酒帮他揉,乖仔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道:“这个爷爷好厉害,打人痛痛滴。”

当初他跟北邙那个大大的伯伯打,都没有受伤,如今却是被打了好几下。

秦恒逸在一旁听了,都感觉无语。

厉害?

再厉害人也被你扎挂了。

陆正河这死法委实是有些窝囊了。

秦老将军十分欣慰的摸摸他的头,问他怕不怕打仗。

乖仔摇摇头:“打架不好,会死人,可是父亲说,如果不反抗,就会亡国灭种,要想种族不灭,唯有抗战到底,所以乖仔不怕。”

秦老将军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那你可知为什么要打仗?”

乖仔感觉自己被小看了:“哟!问这种问题,乖仔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父亲说过,乖仔知道,就是大朝国地里种滴菜不够吃,就想把我们都杀光,抢我们滴菜地,大朝国人坏坏滴,种不出菜都不会自己想办法,抢人东西不好,是坏蛋,坏蛋要挨打,要坐牢。”

秦老将军噎了一下,觉得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他目光微沉,安静的看着乖仔,握住了他的手:“你父亲把你教得很好。”

乖仔点点头,一点都不害臊:“爷爷,你不懂,乖仔可是好蛋哦。”

秦老将军拍拍他一鼓一鼓的小肚子,不由笑起来。

陆正河的尸体被带了回去,陆家几个汉子跪在他尸首旁痛哭流涕。

姜展鹰听得不耐烦,骂了一顿。哭哭哭,场上轻敌乃是大忌,这下好了,凉了吧!

陆家老大却是摇头说家父并非轻敌,而是对方厉害。

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姜展鹰气得不行。

陆家老大便把乖仔的事儿说了。

北邙人虽是莽夫居多,但不得不说,人拳头确实是厉害的。

当初乖仔六岁就能将人打得趴在台上嗷嗷叫,如今怕是更了不得。

秦老将军有一段时间经常的叨念乖仔,说见到了个好苗子,不过这小娃子不识货,不愿留他身边跟他学武。

陆正河听得多了自是也上了心,虽然人个头小小,但陆正河是没敢轻敌的。

姜展鹰脸沉如霜。

“谁家的孩子?”

陆家老大说:“乃是文景三十六年状元郎,方子晨的儿子。”

姜展鹰闻言将桌上茶杯全扫了出去。

褐色茶水流了一地,陆家老大和几个手下呐呐的不敢说话。

能不气吗?

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儿子,不好好在家念叨那三字经,继承衣钵,竟跑边境来杀敌,还把他们一老将给干掉了,这能不让人害怕?

小小年纪便是如此,得尽早除了,不然迟早得成后患。

乖仔报了仇,吃了一只鸡,便说要回去了。

秦老将军哄他,说让他再留几天。

乖仔整理包袱的手一顿:“为什么呀?”

秦老将军找借口:“爷爷身子未好,你不留下来保护爷爷吗?”

乖仔五官一皱,为难起来。

秦老将军叹着气:“爷爷老了,没人护着可如何是好啊!哎,没准的下回出战又得被人扎了。”

乖仔又挠挠头:“可是有秦一爷爷他们在呀!”

秦老将军道:“可爷爷觉得乖仔最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心里就特别的踏实。”

乖仔听了这话,那就不得了了:“乖仔是铁血硬汉,给人有安全感,既然这样,那乖仔就再呆几天吧!”

秦老将军笑起来,这孩子真是好驴得紧。

秦恒逸在伤兵营里转了一圈,对着唐大娘几人不由刮目相看。

不过······

“到底是惊世骇俗之举。”秦老将军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秦恒逸沉吟了片刻:“孩儿知道。”

改革变法,无不需流血牺牲。

这种事儿确实是急不来,哥儿姑娘要相夫教子,不可抛头露面这种思想世代相传,好打破,却也难打破。

乖仔留了下来,期间又同大朝国打了几次,乖仔被大朝军盯上了,有时候一连好几人围攻他,这下是轮到乖仔被打得嗷嗷叫,脸都被打肿了,秦老将军知道他能应付得过来,但可能要吃苦头,便也没出手营救。

不打不成器。

而且要是一直太过顺畅,孩子怕是都不晓得战场的残酷,一味自得,骄傲自满,不知努力。

第三次交战时,乖仔牙都被打掉了一颗,满嘴血,收兵时一边抹眼泪一边指着姜展鹰放狠话:“你们打乖仔,呜呜呜,乖仔回去要告诉我滴父亲,让我父亲领兵踏平你们大朝国,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要完蛋了。”

乖仔从没打过小报告,可这会儿被人欺负,他就想方子晨了。

要是父亲在,他牙就不会掉了。

姜展鹰:“······”

姜展鹰没放心上,只当这是个笑话。

可乖仔脸都被打肿了,回了涸洲还真拿着那颗牙去跟方子晨打报告。

方子晨都没舍得动过他一根汗毛,这儿砸他可是疼到骨子里的,大朝国这下子可算是被方子晨给惦记上了。

后头人踏平了大凉、北契,从着北边进攻大朝国,大朝原是想同大凉对大夏两面夹击,结果反被大夏西北军、秦家军两面夹击回来。

大朝皇城都被方子晨炸了一大半,降书不收,直言就要姜展鹰一颗牙,不然他就把大朝皇城全炸了,姜展鹰被他摁着拿着钳子活生生拔了颗牙下来时,才晓得当初自己踢到铁板了。

乖仔带着那颗和着血的牙齿回去了。

他本就是换牙的年纪,可这颗牙摇得没怎么厉害,先头门牙旁边那颗松得很,出发前被孟如清掰着他的嘴巴亲手给拔了。

赵哥儿听村里老人说,孩子换牙不能等着它自己掉,松了就要拔,不能留,不然后头长出来的没地长,就会往里头长,牙齿不整齐。

乖仔两颗门牙没用他出手,可下边那两颗却是他使了洪荒之类左三圈,右三圈亲自扭下来的,拔的时候乖仔是疼得不得了,被方子晨牢牢摁着,方子晨驴他,说帅哥都是过得比较坎坷,要是不拔下来,他可能就得做龅牙仔了,乖仔当场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随着赵哥儿掰。

两人是啥也不懂,自己牙怎么掉的,赵哥儿忘了,毕竟那会儿满脑子都想着回家、干活,哪里会记得。

方子晨全是医生拔的,他自个就没摇过,反正妈妈叫他张嘴,摇了两下,说行了,他就跟着去医院,说还不行,那就该干啥干啥,这会儿也没经验啊!

乖仔牙刚摇一点他们就想使了劲儿的拔下来,唐阿叔看乖仔痛得眼泪直掉,他是心疼万分,眼不见心不烦,带着滚滚蛋蛋逃到村长家去了,村长婆娘看他心不在焉,问咋了?

他说乖仔拔牙了,痛得直哭,他不忍心看。

“多大事啊。”村长伯娘笑着说:“摇得厉害了,拔得容易,也不咋疼,小少爷怕是不怎么耐痛。”

唐阿叔闻言一怔,什么叫摇得厉害拔得容易?细细问了两句后赶忙冲回家,不过已经晚了,到家时乖仔那牙已经被拔了下来。

唐阿叔跟着方子晨和赵哥儿说了这事儿,两人一整天都没敢看乖仔。

实在是心虚得要命。

方子晨趴着窗户看乖仔在院子里哼哧哼哧的撮衣裳,觉得孩子也不是那么好养的。

因着他们的无知,孩子都受苦了啊。

被打下来的这颗乖仔还让孟如清摇过,问他松不松,可不可以拔了,孟如清说没有松,拔不了,可这会儿出来不过九天,却被活生生的打掉了。

门牙掉了就不可能再长了,这颗还好是没换的,缺了牙的可就不能做帅哥咯。

乖仔是心有余悸,回来就哒哒哒的跑营帐里,又收拾起他的小包袱,说要回

秦老将军看他嘴巴都被打肿了,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当初带他来,为的就是让他适应战场,免得以后怕,可乖仔出乎他意料,压根就没在怕的,每次退军了,还跑去帮唐大娘他们照顾人,没闹着回去,这会儿······估计真是被打疼了。

秦老将军也知道这孩子迟早都得要回去,先头孟如清让人送来信,说方子晨派人过来,催三个小家伙回

打仗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死不休。

一旦两国开战,少说都得是一两年,三四年,甚至十来年之久才能结束。

如果是两军实力不相上下的时候,甚至可能打得更久。

秦老将军十分不舍,心里堵得慌,但也知道一直扣着孩子总归不是办法。

只得抱着乖仔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乖仔脸又肿了,双眼泪汪汪的。

最终还是秦恒逸将他救出了魔爪。

晚上两人睡一起,塞外夜里寒冷,小孩子身上总是暖乎乎,烤炉一样,秦恒逸抱着他都不愿撒手,第二天亲自抱着他上马,千叮咛万嘱咐:“记住了,回去就给我寄泡面啊!我口味偏重,我们爷孙混了这么久,你知道我多厉害吧!多寄点过来啊!一两箱的怕是不够吃。”

“好滴。”乖仔说话声音含糊不清:“俗话说滴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乖仔不会忘记小爷爷,你放心哟!”

“······”秦恒逸深吸一口气:“回去也要好好读书。”

乖仔要回去了,相当乖,声音软糯:“好滴好滴。”

秦恒逸捏了捏他的小手,又亲了亲他的额头,万分不舍:“去吧!路上小心。”

张泉带着几个禁卫军跟着他回去了。

秦老将军和秦恒逸目送他远去,直到看不见影子了,彻底消失在视野里,秦老将军才拍拍秦恒逸:“回去吧!”

早前跟着滚滚蛋蛋说了很快就回去,如今晚了这么些,乖仔心里虚得要命。

离边境不远处就是怀平镇,要是镇守南边的是西北军,这会儿整个怀平镇怕是早已人去镇空。

但镇守南边的乃是秦家军,因此离得边境近,大家也没离去,镇上依旧是热闹,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

乖仔想去镇上买几串糖葫芦逗两个小家伙,不然他们要生气。

四人皆是骑着马儿,走在镇上很是打眼。

乖仔买了九串糖葫芦,正要调转马儿往回走,却是不由一怔。

他抬起手臂搓了搓眼睛:“杨爷爷?”

客栈门口,杨慕涛正拉着一人胳膊苦苦哀求:“郑老哥,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吧!”

郑正钟叹了口气:“老杨,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没法子,你当秦家大少和秦家主君那么好见?我若是帮了你,万一被着武大人知道了,我······我不能不为家里人着想啊!”

杨慕涛心里阵阵酸楚,急切道:“我知道,可我也没法子了,除了求你,我不知道还能去找谁,郑老哥,你就帮我这一会吧。”

“哎。”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郑正钟也是不忍,劝道:“武大人官居三品,武少又年少有成,老杨,回去劝劝逸哥儿吧!咱们这种家世,能被人看上,也是命好,你都不知道外头人怎么羡慕你呢!”

杨慕涛呆呆看了他好一会,松开了手,半响没说话。

见他一副天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郑正钟也知道这段时间杨慕涛东奔西跑的到处求人,如今瞧着都憔悴不少,又很是狼狈,又道:

“老杨,我晓得我这话不好听,但理总没错吧!你摸着良心说,除了武家,你家逸哥儿还能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武家看得上逸哥儿,那都是你们杨家烧了高香。”

杨慕涛不说话。

扪心自问这话儿没错。

他也就一商贾,逸哥儿能嫁入官家,那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

连着家里的兄弟也是这般劝。

“哥,别不知好赖,我们斗不过人的,你得为我们几个弟弟想想吧!我们从扶安镇走出来,为了在源州站稳脚,到处卑躬屈膝迎合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等武家真把我们逼死了,你就高兴了?逸哥儿迟早要嫁出去,那嫁谁不是嫁?”

可杨慕涛不愿啊!

武家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哥儿,怎么能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是能求的都求了,可他周边认识的,也都是同他这般,手上有两小钱,但却是没啥子门路,谁能帮得了他?

吴家又闭门不见,他真真是不知道找谁了。

晓得秦家跟着乖仔好,他是腆着脸求过来,可也知道,秦家那等身份,没人引荐,他见不了人,特别是这这种时候,边境上戒严了,他根本过不去。

郑正钟有侄儿在部队里当值,他便寻过来了,可郑正钟却是不敢帮,怕着得罪武

郑正钟又劝道:“老杨啊!你是个聪明人,以卵击石没用,让逸哥儿别倔了,要我说这没准儿也是好事。”

“好事?”杨慕涛满面愁容:“你是不晓得武家那少爷是······”

郑正钟呵斥起来:“老杨慎言。”

杨慕涛一顿,身子僵了僵。

郑正钟往四周看了看,见着有些人往这边看,眉头立时蹙了起来。

“老杨,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以前是帮过我,但这事儿我是真的没法子,武少爷看得上逸哥儿,那是逸哥儿的福分,你还瞧不上,你是不是觉得逸哥儿长得好,就能有更好的选择了?他家世摆在哪,你还想他进宫做君妃不成?老杨,别不识好歹······”

郑正钟私心里觉得武家少爷确实是不错,年纪轻轻便是秀才郎了,等明年再下场,恐怕就是举人老爷了,上头还有一知府老爹,以后前途必是无量,有啥子不好的?

一旦杨铭逸真嫁入武家,杨家那就有占不尽的好了,杨慕涛偏的还不愿,委实是不知所谓。

“我约了冯老板,就不······”

“杨爷爷?”

杨慕涛正心寒,乍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时僵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乖仔认出他了,又喊他:“杨爷爷,是我呀,乖仔哟!”

杨慕涛和郑正钟下意识朝着声音看过去。

杨慕涛心跳加速:“乖仔?”

乖仔兴冲冲的跳下马:“杨爷爷。”他见了杨慕涛十分开心,又蹦又跳起来:“你不认识乖仔了吗?是不是乖仔变靓仔多了你认不出来?”

杨慕涛:“······”

认不出来?

不存在的。

几年不见是一点都没变,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就是瞎了他都认得出来。

这种自恋的话,普天之下,也就这对父子能脸不红,心不跳,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郑正钟略显疑惑的看着乖仔,不知道他是谁,可出行就是几个护卫,怕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乖仔看着杨慕涛,去牵他的手,他对杨慕涛印象可好了,这爷爷抱过他,还喂他吃过糕点:“杨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杨慕涛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头突然一阵骚乱,一队官兵小跑着过来,跑动间铠甲铿铿响,腰间皆是佩剑,步伐整齐有力,威严至极。

周边百姓都让到了一旁,不敢造次。

官兵行至乖仔跟前,躬身抱拳道:

“见过小少爷。”

是孟如清派来接乖仔的。

秦家军甚少从边境里出来,军中有律,除去政务、出军等,寻常外出需换上常服。

杨慕涛和郑正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被惊吓住了。

乖仔见怪不怪,淡定的‘嗯了’一声,去拉杨慕涛:“杨爷爷,跟乖仔回家呀,乖仔请你吃饭。”

杨慕涛是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一把反手握住他,高兴得不行,颤着声问:“乖仔,你父亲也在这里吗?”

“没有啊。”乖仔摇头:“父亲和爹爹回涸洲了。”

杨慕涛大失所望,乖仔仔细看他:“杨爷爷怎么了啊?”

杨慕涛沉声道:“你杨叔遇上麻烦了。”

“什么?”乖仔惊呼起来,直接不淡定了:“什么麻烦?”

武家少爷看上杨铭逸了,想求娶,可求而不得,便一直打压杨家,不仅对着杨慕涛出手,连着他底下几个兄弟也没放过,上半个月派人送了礼过来,说已经看好日子了。

乖仔听得是火冒三丈,撸了袖子当场就要上马往源州赶。

“他敢跟乖仔抢杨叔,他完蛋了。”

杨慕涛拉住他,说不行啊!

怎么不行?

武大人是去年刚调任源洲的知府大人。

官居三品,方子晨也是官家三品,要是方子晨,还有同人一战的能力,可这会儿人不在,愿不愿为了逸哥儿得罪这么个人,杨慕涛也说不清。

要是先头,他觉得方子晨会,这小子是个记恩的,可如今难说。

倒也不是不信得他,而是这段时间着实是看清冷暖了,连着他兄弟、至交好友都不肯帮他,何况是方子晨呢?

他们已是多年不见,官场沉沉浮浮,钱财动人心,武家京中有人,方子晨‘孤苦无依’,根基尚浅,无人相帮,想必自个都是如履薄冰,杨慕涛虽是不曾接触过官人,但也知道,爬得越高,越是要谨小慎微。

官场尔虞我诈,方子晨未必愿意为了他得罪这么一个人。

乖仔拧起两道小眉毛:“三品官?那跟我父亲一样啊!可是也不用怕啊!皇帝伯伯很宠我,他敢动乖仔,乖仔就写信告诉皇帝伯伯。啊!不对,不用告诉皇帝伯伯,我告诉帅气爷爷,他就得见鬼咯。”

杨慕涛心噗通噗通跳,呼吸困难:“你叫皇上叫,叫什么?”

“皇帝伯伯啊!”乖仔说:“皇帝伯伯让我这么叫他滴,他比父亲大好多,乖仔觉得应该喊他爷爷,可是皇帝伯伯说他只是长得太着急了而已,实际还很嫩,屁股还能掐出水来,要乖仔喊他伯伯,皇帝伯伯羞羞。”

杨慕涛和郑正钟心中大骇,都要站不稳了。

这什么意思?

这小子见过皇上?

瞧着这话,好像还颇得圣宠。

乖仔立刻上了马,一小兵道:“小少爷冷静,不可鲁莽行事啊。”

小兵想先把他哄回去:“源州府衙衙差甚多,我们回去调人。”

要是早前,乖仔肯定还要犹豫。

衙差多就多了,越多越危险,可越危险越能展现他的英雄气概。

但前几天他刚被围攻‘群殴’过,这会儿想想,也怕了。

双拳难敌四手!

父亲说不可义气用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会儿要是单枪匹马过去,被人打出来是小,一去不复返是大啊!

得回去找帮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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