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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2631 2023-12-11 10:39:55

孟如清将秦恒煊半夜爬墙的事告知他娘,京中就那么几个富人圈子,左相夫人同秦夫人也算旧相识,便说无碍,将人之子,总是野些,不同他们文人世家,最重繁文缛节,这人心性不坏,可以认识一下,如果觉得合适,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秦恒煊半夜拜访多次后,孟如清被缠得没办法,府中虽加了巡逻的侍卫,但秦恒煊总有办法躲开人摸进来,孟如清七夕那天应邀而去,见秦恒煊吃了一惊,只觉得受骗了。

“你是个瞎子?你怎么都没说过?”

秦恒煊觉得这话不对,瞎子是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他好歹还有一只眼呢!而且······

“我说了呀!”

孟如清盯着他的黑色眼罩,一脸懵相的看他:“你什么时候说了?”

秦恒煊回:“信上啊!”

秦恒煊追人,那是孟得很,才十几天,他写的信,没有一百封也有九十九封,孟如清每封都看了,但大部分的信都是写些边境风土人情和些趣事儿,余下的,多是在吹和说些肉麻话,晓是如此,孟如清依旧是一字一句的来回看,他记性极好,若秦恒煊有写过,他定是不会忘。

“你哪有写,我都没看到。”

“我说我一眼看上你。”秦恒煊说。

孟如清点点头,也没反应过来,听他用微沉浑厚的声音说出这话,心不受控制的噗通乱跳,脸上浮起两坨红,还有些娇羞。

秦恒煊虽带着眼罩,却风姿不减,依旧英俊不凡,他见孟如清只顾着害羞,抬手敲他头,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两只眼睛,要是两只眼睛都好,我定然是写两眼看上你啊!我只剩一只眼,那不就是一眼看上你吗?”

孟如清哑口无言,竟无法反驳。

京城不缺世家公子,这帮子弟多是文采翩翩的佳公子,孟如清第一次接触秦恒煊这样热烈大胆又不拘一格的,虽爱慕、追求之人无数,但他很快便被秦恒煊迷住了。

之后两人成了婚,如今算来已有十五年,可不知是何种原因,如今膝下竟无一子。

早些年京城有过传闻,说孟如清回京探亲时,已是身怀六甲,离京回南的路上曾诞下一子,结果被同行的侯府夫人不慎弄丢了,为此孟如清大病一场,甚至一度神智崩溃,闭门休养了好些年才好,秦家老将军派其副将回京,直接斩了侯府夫人。可这传言不可信,加之涉及到几大世家隐私,这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大家对秦家关注得很,秦家若是有子,在孟如清怀孕初期怕是都恨不得敲得铜锣满天响,皇上都要亲自前去祝贺一番,满天下的宣扬了,而且秦家并非以权欺人的,侯府夫人若是不小心将孩子弄丢,秦家不至于如此,其中怕是有蹊跷,这事没再传,大家就当了故事听。

秦家小儿子是个断袖,秦家要绝后,也是迟早的事儿。

除去皇氏,秦家手握重兵,可谓倾权朝野,即便是皇上,也得礼让三分。

历朝历代,这般人物,皇上定是不敢留的,可秦家有先皇御赐的宝剑和殊荣——上可斩昏君,下可保全

皇上哪里敢动?

而且,大夏没了秦家,那也是要完。

如今朝国没敢打过来,便是忌惮于秦像西周,周家一没落,人就迫不及待的打过来了,提拔新封的将军领兵打仗的本事到底是不行,如今打了十几年之久,也没能把人彻底从边境打出去。

皇上如今是寝食难安,都恨不得给秦老将军多赐个十几二十个妾,再生几个,可不行啊!先不说祖训难违,便是那秦老夫人,同太后更是表亲的姐妹,感情甚是好,人在京城未嫁时,便以彪悍出名,一条鞭子,心情不爽逢人便抽,皇上若是敢下旨,她怕是要立马从南边一路抽回来了。

那秦家大儿子明是武将世家出身,却偏不喜舞刀弄枪,就好那诗文,明是军人的脾性,偏的长了一副文质彬彬的姿态潇洒样,而且还手无缚鸡之力,一点都没传到秦家优良血性,甚至见血就晕,如此,也不能继承‘家业’了。

秦家顶级世家,但离没落也不远了。

众人说着,不由感叹。

方子晨听得有趣,忽而有人激动的扬声喊:“来了来了······”

官道两侧骑兵开道,各个腰间备剑,中间步兵举着旗,旗帜随风飘展,上头也只一字。

【秦】

后面再一方阵,全是握着长枪的。

步兵昂首挺胸,精神抖擞,身姿威武,步伐整齐划一,铿锵有力,马儿毛发乌亮,四肢修长健硕,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脚上配着铁蹄。

皇帝出巡,大概也就这阵仗了。

由此可见,秦家到底是何等权贵了。

方子晨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正在吃草的马,顿觉得没眼看。

就两字——寒碜。

胖子和肌肉猛男,没得比的。

这兵多得夸张,浩浩荡荡过去,大半响,才瞧见中央护着的马车。

方子晨瞧着又心酸了。

那两辆马车跟个小房子似的,皆由三匹红马拉着,外头瞧着就极及奢华,轮子高大,车轮宽敞,这防震效果想来是顶顶好,自己若是坐的这般马车,还会晕吗?

那必是不能的。

后头还跟着七八辆小马车,应该是随行的丫鬟小厮。

旁边行人瞧得羡慕,方才还敢窃窃私语,如今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冲撞到了贵人。

这帮兵,上场杀敌的,身上煞气重,有些人都怕得不敢看,更别说旁的了。

方子晨头顶绿叶,一身浅色调的长衣,窄腰肩宽,身子挺拔,着实惹眼得紧。

骑兵们目不斜视,但余光还是忍不住扫了他几眼。

马车行至近前,第二辆车窗被一双玉手掀开,里面的人像是只随意一扫,然后目光落在方子晨身上。

方子晨举着衣袖遮脸,只堪堪露着一双黑玛瑙似的眼睛。

那人头上只简单插着根青色发簪,同他对视几秒,同样黑漆漆的眼睛落到方子晨的眼里,谁也不肯先移开。

方子晨呼吸一窒。

灼热已经连着好些时日,泥土路被晒得皲裂,马蹄践踏过去,扬起的灰尘实在太大,方子晨见他秀眉微蹙,旁边有个背影窜入视线,墨发如瀑,不知同他说了什么,不过片刻便放了车帘。

方子晨身子僵着不动,整个人都呆了,马蹄依旧,可在这几乎震耳欲聋的声音中,他听到自己机关枪扫射一样,突突突的心跳,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

直到军队离去,杨慕涛喊了他几声,他才匆匆收回视线。

杨慕涛瞧他脸色不太对,似是有些诧异,有些不可置信,只以为他是被震到了。

方子晨一时语塞,上了马车,不住的摸着脸。

左边摸两下,右边摸两下,仿佛女子对镜自怜,杨慕涛都快瞧不下去了,轻轻踢了他脚尖一下:“你在干嘛?”

方子晨闷闷的没有说话。

刚他觉得自己有点像鸣人,一分身坐在那马车上,可吓死他了。

他娘的。

常人言,宁可胖得精致,也不愿瘦得雷同。他这出挑的模样,竟他娘的还撞脸了。

不过方子晨倒也没多想,隔着个时空呢!世界上虽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但相似还是有的,像昨儿给他介绍房的牙行管事,就跟河大愣有七分像。

两方人马像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马车里,一眉眼清冷疏离,模样妖孽般的哥儿又掀了车帘,伸头出去往后看,可惜黄尘滚滚,阻了视线,旁边骑兵夹着马肚过来。

“主君可是有何吩咐?”

“······无事。”

车里原本躺着的男人撑起上身,墨发凌乱的散着,垂眼看他。

“看什么?”

“没。”他声音低低的,可是并没有被马蹄声掩盖住,相反在马车里极为清晰。

孟如清眉头依旧紧蹙,胸口又涨又闷,分辨不出那些都是些什么情绪,只是凭着本能,想撩开车帘往后看。

刚同那小后生对视,不知何缘由,似乎有什么东西急促碰撞在他的胸口,让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舒服。或者说,从入京后,他心里便一直都不舒坦,如今那股不舒坦方才达至顶峰。

秦恒煊倾身靠过来,轻轻拍他后背:“别多想了,要不躺一会吧!”

孟如清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秦恒煊刚刚的事,如果说了,会不会触到秦恒煊的伤疤?毕竟因着这事,秦恒煊变了个人似的,两人之间也有了隔阂,如今两人感情好不容易恢复了点······

想了想,孟如清摇摇头,闭上眼没再说话。他是魔怔了。

秦恒煊收回手,靠着车壁,垂下眼眸,也没说话。

秦家兵马实在太多,让道就让了差不多一小时,下午四点半,两人才抵达苏平镇。方子晨去了半条命,杨慕涛见他脸色苍白,好像土已经埋到了脖子下,再走两步就要断气了,便说找家客栈先休息一下,方子晨摇头,说没事,请他喝碗茶,他就能满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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