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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2577 2023-12-11 10:39:55

“好孩子。”老头说的很吃力:“好孩子。”

他一直在重复这三个字,身下的稻草散发着尿臭味,手看着也不怎么干净,方子晨也没嫌弃,轻轻拍拍他手背。

“我知道啊!我爷爷奶奶就经常这么说。”

“你是大头娃娃他父亲是不是?”老头子突然问,他声音很轻,像是气音,说两句喉咙里便呵呵呵的声响,仿佛坏掉的风箱。

方子晨倾身侧头俯在他嘴边:“大头娃娃?”

老头说:“用布带背着只奶狗,两只眼睛大溜溜的孩子。”

全村有狗的,会背狗的,就自个家儿砸,方子晨点头:“啊~对,那是我儿砸。”

“你们很像。”老头一直握着方子晨的手,没有松开,他看着房顶,说:“他经常给我糖吃,陪我说话,也是个好孩子。”

前头那话方子晨没放心上,后头那话倒是让他开心,当父母的大抵都是这样,夸孩子一句,比夸自己千千万万句还要高兴。

“是嘛。”方子晨挺起胸膛:“我孩子,像我咧!”

……

晒谷场那儿聚了许多人,呆家里好些天了,这会天气好,大家便都出来了,小孩在一边玩,汉子们也三三两两坐一起,讨论来年春天哪块地要种些什么,另一块地又要种什么。

种地看着像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但里面也有些讲究。

像离村里远的,半山腰上的,靠近林子的,就不太适合种玉米了,种了就是白费力气,前脚玉米种刚撒下去,后脚就全被老鼠和鸟给吃了。

可不种也不行,一是本来地就少,不种吃什么?二是无辜将地荒置,没人举报还好,若是被人举报,就得交银子了。

因此大家常是将离家近的地种完了,才种山里的,种完了就派人在山上守,直到玉米长出来。

而且一山腰,最好是种同种作物,像去年,河家没出来同村里人商量,自己种了玉米,结果周边几块地全种了大豆。

这两作物成熟期不一样,河家玉米熟的时候,人家大豆已经收割回去了,山腰上就他家一片玉米地,还没成熟呢,就被老鼠和野猪祸害个干净。

要是大家都种了玉米,那老鼠和野猪,就不可能专盯着他家一块地儿来了,野猪也危险,大家伙一起守夜,还能将他震退,若是一个人,野猪见了,准要将他拱个底朝天。

汉子们商量得热闹,旁边一堆妇人夫郎就稍显安静了。

以前就她们话最多,可今儿却例外。

河婶脚边搁着个箩筐,双膝上放着一簸箕,在挑花生。

前儿发潮,有些生霉了,要挑出来,不然吃了会苦。

“昨儿我看见赵哥儿将那孩子带回来了。”她在说小风的事:“赵哥儿雇了辆牛车,他不仅没把孩子送回刘家,下车的时候,啧,我真是没眼看。”

泥路颠簸,小风伤没好,之前从医馆出来,他伤口便崩开了,后来在牛车上,身子骨更是被颠得厉害,到了家门口直接下不了车了,赵哥儿见他脸色不好,便将他扶了下来,小风腿软摔进他怀里,河婶正巧看见这一幕,便觉他不知廉耻。

“以前就爱偷汉子,现在跟了方小子了,还是骚得耐不住,将那小汉子带回家,方小子不在,还不晓得他们做出些什么来哦!”

有几个夫郎妇人拧起了眉。

这话就过分了。

偷汉子这事真假先不论,但小风才多大岁,村里人虽没同他说过话,但小河村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小风明明只是个孩子,抱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怎地到了她嘴里,偏说的那般难听,好似他真的跟赵哥儿有什么一样。

大家托赵哥儿的福,前阵子跟他赚了些银子,还想着来年再跟他合作呢,而且方子晨那般护着赵哥儿,大家不想被他盯上,河婶这话自是没人搭腔。

河婶也不在意,挑捡着花生自顾自的:“我以前就瞧着这赵哥儿不是个好的,先时还可怜他,让他来帮我挖红薯,他张口就说要一天三十文,我没给,就给了二十文,不知道他是不是恼火了,挖出来的红薯大部分都被他挖烂了,你们说说,要是嫌我给的少,大可不来啊!何苦的整着一遭,这不是恶心人嘛,白白糟蹋我的红薯,心眼忒坏了些······”

“河大姐,”坐她对面的妇人突然瞪大眼睛,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见了鬼一样,身子轻微颤栗:“你,你······”

周边噤若寒蝉,河婶怔了一下:“咋地了?”那妇人指了指她后面。

河婶回过头,瞳孔骤然一缩,腿上的簸箕差点掉地上,显得十分慌张:“方,方小子。”

方子晨双手抱胸,垂着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不说话,河婶便有些怂他,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色缓了下,笑了下站起来:“你今儿没去上工啊,是休息吗?”

方子晨没回话。

河婶找着话:“你也是来晒太阳的吧!来,坐这儿,婶子旁边还有个凳子,我告诉你啊,我们这儿冬天可冷着呢!多是下雨,很少出太阳的,今个算是难得,趁这会儿多晒晒,不然明后头又开始冷了。”

她见方子晨站着没动,只是紧盯着自己,深琥珀色的瞳孔中不带半点感情,也没回半句话,周边人正瞧着她,脸色不由有些尴尬:“方小子,你在看啥呢!”

方子晨掀了下眼皮,回:“看你舌头。”

“······“河婶下意识的问:“舌头有什么好看的。”

方子晨淡淡扫了她一眼:“我就想看它到底有多长,才能让你整天叭叭叭的到处造谣说人闲话。”

那一眼看似寻常,也不带任何的攻击性,河婶却脊背穆然发寒。

方子晨脸上没什么表情,问:“刚你在说什么?”

在他几乎毫无波动和温度的注视下,河婶吞吞吐吐:“我······”

“你说赵哥儿偷人,”方子晨朝她跨了半步:“来,你告诉我,他偷了谁,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也全部给我说清楚。”

河婶后腿两步,不敢看他:“我,我并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方子晨扶着额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你他妈的到处造他谣,说了差不多半个月了,说得爽吗?”他一脚踹翻了河婶拿来装花生的箩筐,里头的花生全撒了出来,四处滚的老远。

他爆发的毫无征兆,一身寒潇骇人。

周边几个妇人吓得站了起来,这边动静大,汉子们赶过来,问怎么了。

有人小小声的说了。

汉子们看向河婶,只觉得她临老了,糊涂了。

有刘赖子在前,大家伙都晓得了方子晨护赵哥儿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别人打不得骂不得更碰不得,她到好,说人闲话也不知呆家里说,偏的还跑这儿来,不是找打是什么。

河婶看自己挑了半天的花生全滚泥里去了,心疼的喊起来。

“哎哟,我的花生啊,方小子,你干啥啊!”她去拍方子晨,方子晨抓住她的手,她挣扎了下没挣脱开,便囔起来,似乎气急了,也不怕了:“我说两句怎么了,他就是不好,还不许人说了?”

方子晨冷声问:“他哪里不好?”

“他就是不好。”河婶子说。

“哦!他不好,就你好,”方子晨甩开她:“河婶子你是不是每天都特闲啊!整天吃饱了不干事,到处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怎么着,合着全天下就你最好了是不是?你那么好,当初怎么还嫁给河大叔不嫁玉皇大帝啊?就玉皇大帝才能配得上你吧。”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四周很安静,所有人都听见了。

人群中有人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河婶子气得满脸通红,手腕处还隐隐有些疼。

“你怎么说话呢,你也不怕我回去同你村长大伯说吗?”

“我怕什么?”方子晨无所畏忌,掐着腰,几乎是嗤笑道:“你这死老太婆,我告诉你,我虽然才十几岁,但老子走过风走过雨,当年武当山上学过武,煤洞里头吃过苦,流水线上流过汗,伊拉克去挖过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还会怕你个老太婆,怕什么村长??”

见他哽着脖子,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河婶几乎不敢相信:“你刚说什么,你说我~”

方子晨打断她:“我说你是死老太婆。”

河婶同村长一母同胞,村里除了马家,大家对这一村之长还是有些畏惧的,加之河姓又是村里的大姓,河婶在村里几乎没有人敢这般说过她。

方子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原是就觉得方子晨对她很是冷淡,也不怎么给她面子,但她想着对方可能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少爷,脾气难免会冲一些。

他条件实在是好,脾气冲这一点不要紧,又不是同她住,她只想当秀才他岳母娘。

方子晨打刘赖子的事儿,她是知道的,方子晨有多护着赵哥儿,她也是知道的。

本来她也不敢说赵哥儿的坏话,但不说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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