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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031 2023-12-11 10:39:56

杨铭逸闻言,没有说话,直接甩手想甩开他。

武文杰没料到他会如此,被他甩得踉跄,一个不慎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大少爷。”两个家丁候在三步开外,见状都吓了一大跳,愣住了,反应过来便伸手要去接,但接了个寂寞。

武文杰是摔得眼冒金星。

杨铭逸也惊了一瞬,慌张的跑下去想去扶他。

武文杰要是一旦在杨府里出了什么事儿,那杨府可就难逃其咎了,他不能给再给爹招惹祸端了。

可武文杰却挥开他的手,他彻底被惹怒了,一巴掌朝他扇了过去。

杨铭逸躲闪不及,那巴掌结结实实打到了脸上,他脑子顿时嗡鸣作响,嘴里腥味弥漫,小厮要帮着杨铭逸求情,却被武文杰一脚踹开,他一把揪住杨铭逸的头发将他扯到跟前。

杨铭逸力气到底是不如武文杰,这会儿依旧没挣脱开,他视线里一片红色,不由想到几年前,那会儿,他也是这般,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股无力感又迅速的涌了上来,让他再次遍体生寒。

武文杰看着他,脑海中咔哒一声,似乎有什么断了。

只见杨铭逸往日那双凌厉细锐的眼眸此刻竟氤氲着朦胧的泪意和些许的恐惧。

武文杰痴痴的看呆了,浑身上下都亢奋了起来,可杨铭逸的挣扎扭动让他回过神来颇为恼火。

一年多了,他几次三番的讨好,可杨铭逸依旧没给他一个正眼,武文杰耐心几乎要耗光了。

“贱人。”

小厮冲过来:“放开我家少爷。”

武文杰脸沉如墨:“滚一边去,你们两个死人啊!给我压住他。”

杨铭逸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武文杰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一手拍拍他的脸。

“逸哥儿,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嗯?我对你不够好吗?我这一年来为了讨好你,都跟我母亲闹起来了,我哪点不好?你怎么就不看看我?我原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你倒好,三番两次的拒绝我。”

杨铭逸嘴角都冒了血,这会儿垂着眸没说话。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过,求过,可武文杰仍旧没放过他。

他不说话武文杰也不介意,自顾自道:“是因为我没迎娶你做正妻吗?逸哥儿,你得体谅我啊,我爹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但这无所谓啊!是不是正妻我都最喜欢你,嫁给我不好吗?做武家的少夫人不好吗?明年乡试,我给你考个举人回来,再让你做个举人夫人好不好。”

杨铭逸大脑一片放空,头上袭来强烈的痛感,嘶哑出声:“······不好。”

武文杰似乎没料到都这节骨眼儿了,他还这么不识好歹:“你说什么?”

杨铭逸恳求道:“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嫁你们武家,也不想做举人夫人,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武文杰怒火腾的烧了上来,求而不得委实让他窝火恼怒,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他松开了扯着杨铭逸头发的那只手,同时又一巴掌过去:“给脸不要脸,我······”

杨铭逸被扇得跌到了地上。

武文杰还想再给他一下,却是穆然顿住了,因为杨铭逸似乎见了鬼,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和不可置信的朝他看。

不,更准确的说,是朝他后背看。

他正要扭头,啪的一声巨响,武文杰倒飞了出去。

那巴掌简直力道大如牛,武文杰眼都黑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感觉肚子上一重,无数拳头开始向他袭来。

“坏蛋,你脑子不清醒了?敢打我杨叔,乖仔喂你吃拳头,我打你,我打你,我打你。”

“少爷。”武文杰那两小厮想过去帮忙,可脚刚抬起来,森寒锐利的剑刃突然横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那两小厮都要鸟裤子了:“你,你们是谁?”

没有人说话。

武文杰头晕眼花,机体反应,抱着头抵挡:“混账,快住手,快住手。”

乖仔没有停。

武文杰:“我是秀才郎。”

乖仔骑在他身上,还是没有停,小拳头一个劲儿的朝他身上招呼。

搬出身份没有用,那就是能搬爹了。

武文杰又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下乖仔终于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他,为难了:“你爹是谁你娘没告诉你吗?你问乖仔,乖仔怎么会懂啊!”

武文杰:“······”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听得懂人话吗?

乖仔又给了他一拳头。

武文杰嗷的叫起来:“啊!别打了别打了,我爹可是源州知府。”

“我父亲也是知府,乖仔才不怕你,你打我杨叔,我要收拾你,坏人,坏人,打死你。”

武文杰还想再说什么,乖仔不给他机会了,一拳头直接往他嘴上招呼。

这下武文杰直接被揍得说不出话来,流了一嘴的血,杨铭逸赶忙爬起来,喊住乖仔:“乖仔,别打了,别打了。”

乖仔停下手,掌心火辣辣的疼,他目光不善的盯着武文杰瞧,这家伙的头真是硬,那一巴掌打得他手都红了。

“杨叔。”他喊了杨铭逸一声,蹦蹦跳跳到他跟前:“杨叔你痛不痛?”

杨铭逸仔细看他,不错一眼,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不是极度惶恐下出现的幻觉。

乖仔······

他双眸里满是怀念,欣喜,万般情绪被压了下去,他摇了摇头,尽量维持着镇定:“乖仔,你怎么会在这里。”

乖仔却是没有说话,仰着头看着杨铭逸,看着看着,脸咻的就红透了,垂下头揪着衣角,扭扭捏捏不说话,害羞的小姑娘一样,杨铭逸就见了抬起手摸了摸自个的大脑袋,摸了整整一圈后,小眉头突然拧起来,急急的对着张泉招了手招。

张泉俯下/身,就听着乖仔小声道:“伯伯伯伯,快看一下乖仔滴发型乱没有?”

张泉:“······”

杨铭逸:“······”

杨铭逸再次被他整无语了,但心里却是暖暖的,看见他,莫名觉得很安心。

张泉是一头黑线。

他有时候觉得乖仔让他由衷的敬佩,就刚才,跳起来一巴掌直接将个汉子扇飞出去,不是谁都能有这个本事的。

可有时候······他很勇敢,有时候,又孬得很。

前儿在战场上被人围攻,那窝囊十足的求救让他都感觉有点害臊。

“救命哟!救命哟,小爷爷快来救命,乖仔被打咯,痛死人咯,快来救命哟!乖仔还没有媳妇,乖仔还不想死,爷爷快来。”

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欠扁,整得好像真打不过了,要马上被人给端了一样。

秦一几人不晓得他品性,只以为是真的,急忙的就要过去援救,可都未靠近,乖仔被姜展鹰的徒弟一拳头过来,牙直接被打掉了,他一下就爆发了起来,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样,直接打得虎虎生风,姜展鹰那徒弟要不是跑得快,这会儿山上估计都多个包。

秦老将军诧异于他的爆发力。

后头打了一天一夜,人撤军了,乖仔想起自己那番求救,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还强撑着找借口,说其实他是故意的,那是策略,迷惑敌人用的,让敌人掉以轻心。

秦一一行人还他娘的信了,赞叹他有勇有谋,不得了。

张泉当时表情难以言喻,他跟乖仔处了那么久,哪里不知道他什么德性,这小子是无时无刻不在臭美,估计是嘴巴被踹,疼得麻木了,不晓得掉了哪颗牙,怕了,恼火了,生气了才打得那么猛。

这会儿,害羞完了还有心思想发型乱没乱,张泉是由衷的,彻彻底底的服了他了。

乖仔见了杨铭逸就高兴,亲亲热热的黏着他,似乎中间分开的这几年丝毫没有冲淡他们之间的感情。

杨铭逸被打得厉害,下人去喊了大夫,乖仔心神也全在他身上,见他蹙着小眉头,很是紧张担忧的样,杨铭逸没忍住,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乖仔腼腆的笑了起来:“杨叔,你痛不痛?”

杨铭逸摇头:“见了你就不痛了。”他心跳剧烈,伴着嗡嗡的耳鸣,他听见自己问:“你怎么在这?”

说完他不由屏住呼吸,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我看见杨爷爷,”乖仔说:“杨爷爷说你出事了,乖仔就想来拯救你,保护你,杨叔,乖仔英雄救美酷不酷,你是不是已经对乖仔春心暗许了啊?”

看他美滋滋的,杨铭逸抿住嘴,眼里带着不甚明显的温软笑意,他一把将乖仔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乖仔被打滴。”这事儿说出来有损他英雄气概,乖仔晃着小脚丫:“杨叔,你想乖仔吗?”

杨铭逸摸了一下他的头:“想。”

他话一落,就见乖仔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然后低下了头,搅着手指,耳尖也红了。

“杨叔,你这样不太好啊,虽然乖仔帅帅滴,又很英俊潇洒,聪明过人,一步百计,可是乖仔还小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杨铭逸心头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没来得及叫他住嘴,就听见乖仔说:

“你等乖仔大一点,再想乖仔嘛!乖仔还小小,你就想乖仔,这样,这样不太好哦!不懂滴人,还会以为你有□□哟!”

杨铭逸:“······”

□□是什么杨铭逸没听说过,但也不难理解。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捏了捏乖仔的脸。

乖仔笑呵呵的,随着他捏。

醉宵楼关门了,杨家下人被遣散了大半,郑老夫人被丫鬟扶着过来,抱着杨铭逸失声痛哭。

“我可怜的逸哥儿啊!武家真是畜生,畜生啊!”

杨铭逸安抚道:“阿奶,没事了。”

可郑老太眼泪还是一直掉。

几年不见,她是老得厉害,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眼也不太好使了,瞧人时常浑浊,这会儿几乎要凑到杨铭逸脸上,才看得清他的伤。

杨铭逸肤色白,这会儿青了一大片,瞧着是各外明显。

郑老太帕子抹着泪:“我先头就觉得武家那少爷不像个好的,我晓得他瞧不起咱们,你若是真过去了,那后半辈子定是要受苦,可你几个叔掉钱眼子里了,还让我这老婆子去劝你爹,如今合该让他们瞧瞧,这就是他们说的好福气。”

没嫁过去,便能这般,那嫁过去了还能得了?

杨铭逸垂下头,痛得脸都没了血色:“是我拖累几个叔叔了。”

“这怨不了你。”郑老太哭道:“只是如今啥子办,再过两天就要三十了,你爹也不晓得去哪儿了竟还不回来。”

杨铭逸看向乖仔,乖仔爬上凳子,小手拍了拍郑老太的后背,郑老太这才注意到他:“哎呦,哪里来的小娃娃。”

“是乖仔呀,奶奶,我父亲给你画过画哟。”乖仔说。

郑老太没想起来。

杨铭逸提了一嘴:“是您七十大寿那会儿。”

这么一说郑老太就想起来了,实在是方子晨那副画画得好,又同一天,杨慕涛撞破杨夫人和管家出轨,郑老太对那天发生的事印象深刻。

方子晨当了涸洲知府的事儿,她也是知道的,先时还想让杨慕涛给方子晨去信,求他帮帮忙,可信寄不出去,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事儿只得作罢。

如今一看见乖仔,郑老太就知道这事儿有回旋的余地了。

杨慕涛连日奔波,一直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松了下来,身子就垮了。

孟如清瞧他状态似乎不太好,就让他在边境上歇几天,这次没跟着回来,秦家都出手了,这事儿就没啥好担心的。

武家送来的聘礼要还回去,杨铭逸是个哥儿,这事儿于情于理不该他来做,可郑老太又老了······

乖仔撸了袖子,说他来。

先头一没留神武文杰已经被人扶走了。

张泉以为打了一顿就行了,故儿人走了他也没拦。

可打一顿哪里就行了?

敢打他杨叔,这事儿没完。

武文杰被两小厮扶出来,匆匆上了马车往源洲。

他不敢去医馆,就怕着人见了他这鼻青脸肿的模样失了脸面。

乖仔□□也让他心惊胆颤,还有守在门外的精兵——上过战场,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身潇寒冷沉的气质瞧着同寻常衙差完全不一样。

武文杰一路慌张,回到源州赶忙去找武林昌。

爹不好了。

我好像踢到铁板了。

府里下人见着他模样狼狈,完全没有往日风度翩翩的样,赶忙去通知武夫人。

武文杰再出息,也不过十九,这会儿深觉自己可能惹祸了,哪里还冷静得下来。

武林昌正在书房里忙活,见他闯进来,一副方寸大乱的样,立时眉头紧蹙。

“杰儿,为父教导过你,行事最忌鲁莽急躁,你要让为父说多少遍你才能放心上?”

武文杰学识过人,但为人缺少魄力,容易冲动,行事也多是鲁莽,武林昌对于这个嫡长子,唯一不满的也就这几处了。

不过无甚紧要,到底是还小,多锻炼锻炼,性子便也能被打磨得圆润了。

武文杰一见武林昌,心里就踏实了不少。

“爹,孩儿可能闯祸了。”

武林昌闻言,依旧沉着:“你是指杨家的事?”

武文杰点头。

他做的事儿,自是逃不过武林昌的眼。

打压杨家,设计让吴老坠车,桩桩件件,都是他默许的。

只要不出人命,这些事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太过正直,终归是走不远,官场上多是尔虞我诈,谁手段使得好,谁就能爬得高。

杨家便是给他‘练练手’,反正无权无势的,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至于吴老,这不是个傻的,定是会对他武家有所怀疑,但等把杨铭逸娶进门来,两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算怀疑又能怎么样呢?

要说先头武文杰为了个哥儿三天两头往外头跑,明年就要乡试了,也不好好呆书院里,说也说不听,武林昌是怒其不争,恨不得打他一顿,可后头一打探,便也默许了。

清河书院除了方子晨,没出过什么大人才,里头出来的,最厉害的也就芝麻县令官,要不就是回乡自办书院当了夫子,不过常言说得好,蚁多咬死象,这些人捆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

武林昌初来乍到,自是想拉结吴老的,可惜这老头不太上道。

他没把杨家放眼里,这会撇了武文杰一眼,有些火冒三丈,问他谁打的?

他的儿子,再是不成器,也没道理让着旁人打成这般。

“不知。”武文杰说:“可是应该来头不小,带着······”

“带着什么?”

“像是兵。”武文杰说:“可我又瞧着不像,他说,他父亲也是知府。”

“是嘛!”周边几洲知府武林昌都是认得的:“那人是何模样?”

“四五岁的样,大大的眼睛和脑瓜子。”武文杰没说话,便觉周身气压穆然下降,武林昌看他的眼神尤为失望。

武文杰自是也知道被个瓜娃子打成这般实在丢份,可人是真厉害,坐他身上就跟骑马似的,那拳头打得他都怀疑人生了,没从扶安镇爬回来,这会儿还能站着,他都觉得自个厉害。

武林昌脸色阴恻恻的:“还有呢?”

武文杰摇摇头,他就光记得乖仔那个大脑瓜子了:“没了。”

“四五岁?”武林昌仔细想了想,认识的几个知府年纪都是比他要大些,孙子都跟他儿子差不多大了,没听说谁家还有这么小一儿子啊!

“我的儿······”

武夫人的哭喊声远远的便传了过来。

一进屋里,看见武文杰一身青肿,武夫人身子一晃。

“娘。”

“谁打的你?是谁打的你。”武夫人紧紧的抓着武文杰的手腕,上下看他:“怎么被打了啊?伤着哪里没有?看过大夫了吗?”

武文杰全身剧痛:“还没有。”

武夫人立即让外头候着的丫鬟去喊人,而后着急问:“怎么回事啊?你是跟人打架了?你今天不是去书······你去扶安镇了是不是?是那贱人打的你是不是?”

“娘不是······”

“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他就不是个好的,个小妖精。”

“娘~”

“难道娘说得不对?”武夫人都气了,一提杨铭逸她就不高兴,她觉得这人就不是个好的,自家儿子自从见了他,便被勾得魂都没有了,更是无心学习,以前还孝顺听话,可这一年来,为了个哥儿,竟是多番跟她顶撞。

武夫人自是也亲自跑扶安镇见过杨铭逸,那真真是一副妖精长相,难怪的能让她家小子魂不守舍。

那会儿武夫人好生修理了杨铭逸一顿,在醉宵楼的休息室里。

不过后头还是耐不住武文杰软磨硬泡,同意让他纳为妾了。

武夫人只想着孩子玩腻了也就好了,后头没再管,可这会儿竟敢打人了,是当她武家好欺负了?

武夫人当下就想领着嬷嬷去趟扶安镇,一扭头就见先头派去喊大夫的丫鬟慌慌张张跑来。

“大夫喊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

这大夫长了四条腿?

“不是。”丫鬟惊慌失色:“外头有人闯进来了。”

武林昌闻言站了起来。

“谁?好大的胆子。”

话刚落,外头传来砰砰砰的响声,像是打砸声。

武林昌心头猛然一跳,吩咐一旁的小厮:“去衙门喊人来。”

吩咐完,他带着几个护卫匆匆跑前院去,刚到外头大院,他就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

咋这么多兵。

乖仔插着腰,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武文杰呢?给乖爷滚出来。”

张泉扶着额头跟在后面,觉得小少爷真是被方大人给带坏了。

瞧瞧这口吻,一听就不是善茬,恶霸一样。

大头娃娃。

是这小子打了他儿子。

武林昌脸沉了下来。

“好胆。”

乖仔抬头看他:“你是谁?”

“我是谁?”武林昌寒着声:“我乃源州知府,无知小儿,你真是好胆,打了我儿,还敢闯上门来。”

“为什么不敢啊?”他带了人了,帅气爷爷也说了,没人敢动他,乖仔这会儿是有恃无恐:“乖仔想走哪里就走哪里,你家门我爱进就进。”

武林昌是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当场都气笑了。

眼看着对方人马还在到处打砸,他呵了一声,让护卫出来去拦。

他也不是吃素的,好歹知府,岂能让人这般狂妄。

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可叫了人,没一个出来。

府里的护卫呢?

抬头朝前一看。

哦,全被绑了。

“管家,管家······”

管家也没应他。

乖仔笑呵呵:“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瞧着他有恃无恐,武林昌有点发毛。

“你什么人?”

乖仔眨巴着大眼睛:“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他带着兵,一路策马疾行,进了城怕伤着无辜百姓,都没敢纵马,一路慢悠悠过来,不少百姓都瞧见了,看见他到了武府外头,被房门拦住了,便大摇大摆砸了门进去,武府护卫出来阻拦,都没过个两招,就被擒下了,秦家兵直接杀进府里,谁拦盘谁。

这是要闹事啊!

有人立刻跑衙门去了。

这会儿同知领了官兵冲进来,秦家军围住乖仔,立刻拔了刀警惕起来。

两方人马对峙着,空气中似乎都燃着浓重的火药味。

瞧着对方这阵仗,见了官兵都不怕,想必是大有来头,同知也不敢贸然行动:“你们什么人?”

乖仔不说话,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

同知一瞧,瞳孔骤然睁大,噗通一声,直接朝他跪了下去。

武林昌腿也软了。

乖仔看看同知,又看看手里的令牌,笑得花枝乱颤。

这是孟如清的令牌。

他又把秦恒煊的令牌掏了出来。

武林昌呼吸一窒,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被抽光了力气一样,趴跪到了地上,冷汗直下。

乖仔小手又在胸前的口袋里掏啊掏,武林昌见状,都要顶不住了。

别掏了。

再掏他娘的就要吓死人了。

武夫人和武文杰出来见着武林昌这般,眼都瞪大了。

武夫人:“你们,你们是谁?”

“跪下。”武林昌颤着声:“赶紧跪下。”

武文杰一出来直接被秦家军拖了出去,武夫人要喊,武林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还叫。

今天一个弄不好,连他都得凉。

乖仔回话了:“我是谁?出来混江湖,得讲道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乖仔,我滴父亲是方子晨,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杨叔?不知道杨叔是乖爷罩的吗?”

张泉:“······”

这孩子,口吻真是像极了大人常说的反派。

武林昌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句话都不敢说,脊梁骨似乎都怕得发麻了。

虽同是三品的官,相反,上阳富饶之地,他甚至可以压方子晨一截,可方子晨到底是不一样,人五年后就可以回京了。

人弄出了化肥,有政绩,又是新贵,回京之后不出意外,便可蹬那二品之位。

京官乃天子近臣,和外官到底是有所区别的。

更何况人还有秦家的令牌。

这才是让他最害怕的。

先头派下人去打探,回来说杨家就是个破落镇上,做点不入流的小生意,无依无靠的商贾,没啥子靠山,这下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这叫无依无靠??

若这也算无依无靠,那他也想无依无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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