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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359 2023-12-11 10:39:56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子晨半梦半醒之际,一声短促的吼叫在宁静的深夜里响了起来。

那声音凄厉异常。

方子晨整个大脑皮层都要被这一声嘶吼给炸开了,他猛然惊醒了过来。

深夜里乍然响起这种声音,实在是渗人。

闹鬼了吗?

他心脏狂跳不止,赵哥儿一脸恐惧的抱着他的手臂。

“夫君,什么叫?”

方子晨刚想说不知道啊,那声音又传来了。

就在······

方子晨和赵哥儿对视了一眼,赶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慌慌张张穿上鞋,一棉衣裹着就往外头跑。

滚滚蛋蛋被吓醒了,哇哇的哭,赵哥儿都跑到门口了,又得折返了回来。

外头院里,秦恒煊正死死拉着孟如清,想把他抱回屋里去,可孟如清平日瞧着端正儒雅,肤色白皙,加之是个哥儿,身子骨总是小些,看着弱不禁风,似乎一拳他就能飞了,可这会儿疯起来,那力气大得秦恒煊都扛不住。

他披散着一头长发,身上也只一身白色里衣,赤着双脚。

方子晨一出门就瞧见了这一幕,吓了一大跳,下腹都紧了。

尼玛。

还好这院子里没有水井,不然就是贞子再现人间。

不是发烧了吗?

这整的哪一出啊?

闹矛盾了??

可孟如清这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

孟如清想往外跑,秦恒煊拉着他,他便似困兽般,在秦恒煊怀里挣扎不止,一只手不停的朝院门口伸,似乎是想抓住些什么。

眼看秦恒煊快擒不住他,方子晨正要冲过去帮忙,孟如清一句话就让他顿在了当场。

“孩子······”

他带着哭腔,说:“我要找孩子······煊哥,我要去······找孩子。”

方子晨身子一僵,紧跟着脸色就变了,一股陌生的感觉像炸弹一样在胸口裂开,他咬着后槽牙,强行忍住内心升腾起的悲伤。

赵哥儿给两个孩子塞了点东西,滚滚蛋蛋一有吃的,那便天不怕地不怕,两个小家伙一边抹眼泪,一边吃,赵哥儿看他们不嚎了,从屋里出来,一见这景行,瞬间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

“孟叔又犯病了,夫君你快去叫乖仔。”

当初住秦府那会儿,孟如清也犯过一次病,整个人都不记事儿了,也是一直闹着要往外头冲,拦都拦不住,可乖仔一喊他,他便停了下来。

刘叔和刘婶子听到动静出到院子里,都被孟如清这反常的样子给惊住了,有些傻眼,可他们硬是没敢上前帮忙,倒不是怕。

要是秦恒煊,刘叔是个好心的,这会儿说不准早不怕死的冲上去了,可孟如清······

他是万万不敢的。

孟如清又哭又叫,赵哥儿催促着:“夫君,快去啊。”

方子晨眼中思绪异常繁杂,心口像压了块石头,身体沉重异常,他想听赵哥儿的话去把乖仔叫回来,可整个人却像被钉住了般,双脚根本抬不起来。

他喉咙有些干,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赵哥儿的话。

犯病??

是了。

当年他和杨慕涛去苏平镇看孩子,正巧秦家军赴京归来。

那会儿他们让在路旁,秦家军还没过来,有人说热闹般,嘀咕过秦家,说了很多,孟如清也提了一嘴。

“听说秦家主君自丢了孩子后,修养了好些年才好,听说是脑子出了问题。”

“不是吧?出了什么问题?”

“不晓得,听说是疯病。”

“你可别是瞎说啊!我之前去衡阳进货,有幸远远见过秦家主君一面,人看着很正常!”

“又不是时时犯,大家都这么传,总不可能是假。”

“那秦家人没休了他啊?”

“休啥?你是没见秦家主君那模样,而且秦家大少也不是那等人。”

“是啊!秦家主君我也见过,那模样是一等一的好,才华也是不输男儿,听说没出嫁前求娶的汉子能从左相家排到京城外,不过可惜了,这般风华绝代的人,最后却······哎!”

当时听着人闲聊,他也并未觉得如何,只觉得大概是帅哥都过比较坎坷,毕竟他便是如此。

可如今再想起来,那些带着怜悯的口吻,那些话语,一字一句针扎似的,让他心脏揪疼。

他忽然想起当年乖仔被孙尚城撸走时,他是怎样一个状态。

那会儿一分一秒于他而言都恍如隔世,他几乎疯了一样,当时那种绝望的,恐惧的,慌乱的情绪,几乎让他刻骨铭心,记了一辈子。

也许是当了父母,他才能明白,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比命都要重要的,能让他豁出一切的存在。

他想起冲进屋里,看着乖仔躺在尿泊中,衣不蔽体浑身伤痕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好像天一下就塌了下来,也是那一刻,他体会到了挖心挖肺般的痛。

孟如清到底有多喜欢那个孩子,以至于孩子不见了,才会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他不堪承受······从而导致精神失常?

方子晨烦心事从不留过夜,天塌下来,他都能坦然自若的先吃两碗饭,可当初那种感觉,他为什么忘不掉?

因为他释怀不了,他内疚、自责,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儿子,他几乎被这两种情绪逼得要奔溃,那种怅然愧疚,曾经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要是当初乖仔没有熬过来,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难受一辈子。

孟如清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他是不是一直处在这种内疚和自责中?

他当时尚且都顶不住······

也许是有过相似的经历,方子晨似乎一下就懂得了孟如清的感受。

他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方子晨止不住的心疼,当场被利刃穿透了一般,浑身都痛不可言,在孟如清挣脱束缚要朝外头跑时,方子晨将棉衣盖到他身上,孟如清依旧挣扎不止,他力气很大,方子晨抓也抓不稳,只得一把抱住他。

他将孟如清的头摁到胸口上,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喊他:“爹爹。”

那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晃如蚊呐。

孟如清不停捶打着他的胸口,可下一瞬他却是猛的抬起了头。

这两个他盼了二十年的字,仿佛一下刺激到了他的脑神经。

他感觉心脏被什么猛击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子晨,先是疑惑,紧接着眼里充满了痛苦和委屈。

半响后,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像急于确认什么一样抓住方子晨,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看着方子晨的脸,眼圈一湿,眼泪就这般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从未有过的惊喜,让他语不成句。

“你······你叫我什······什么?”

方子晨没想孟如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被抓得不轻,孟如清应该是练过九阴白骨爪,两侧手臂几乎被刺穿了般,疼得方子晨想嗷嗷叫。

可这会儿叫,好像有点跌面子。

“我叫你爹啊!”

看他好像还不清醒,方子晨想松开他去喊儿子,他儿子小小个的,声音软软糯糯,确实招人稀罕一点,可孟如清紧紧抓着他。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次。”孟如清哀求般的说。他哽咽得不知所措,似乎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后,方子晨依旧对他保持着‘分寸感’。

这两个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启齿’,方子晨又喊了他一遍:“爹爹。”

孟如清激动得一把抱住他,力气大得几乎能勒断人的肋骨。

方子晨都有点踹不过气,他难过的垂下眸,目光落在孟如清的发丝上。

这人到没到四十岁?

他看着还那么的年轻,可头发却是都半白了。

二十年的煎熬,从青丝到银发,也许每一根都承载着无尽的痛楚。

七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方子晨不敢想。

怀里的人这么瘦,骨头摸着都硌人,他眼角不由有些湿润。

当初乖仔能叫醒他,方子晨于孟如清而言,同着乖仔一样的重要。

他这会儿一直抓着方子晨,深更雾重,方子晨是冷得直打哆嗦,看他赤着脚,嘴唇也冻得发青,方子晨将他横抱着带回了屋里。

盖上被子了,孟如清还是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一直看着他。

方子晨不想再从他脸上看到失望的神情,想了想坐在了床沿边,轻声道:“我不走。”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爹爹?”孟如清只觉得眼眶酸涩。

方子晨“······”

这会别说爹爹,叫祖宗都行。

他又叫了一声。

孟如清顿时高兴起来,像孩子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满足,又欣喜。

秦恒煊看得眼眶穆然一酸。

孟如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要往床下走,秦恒煊过来按住他:“怎么了?”

“盒子。”孟如清指着带来的行囊。

秦恒煊晓得了,起身去将包袱拿了过来。

孟如清接过,掏出了个小盒子,讨好的双手递给方子晨。

那盒子做得精巧,方子晨有些狐疑的道:“这是什么?”

孟如清紧张道:“送给你。”

方子晨接过,打开一看,眼珠子又差点弹了出来。

我的娘啊!

他心噗通噗通跳。

今晚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

还好他没什么心脏病,承受能力也强,不然怕是孟如清刚疯完就要到他了。

“都送给我?”这什么惊喜啊?

他往鞋底看了看,也没踩着狗屎啊!

孟如清点头:“嗯!”

方子晨顿时笑嘻嘻。

妈的,早知道喊声爹爹有银票拿,人刚来那天他就喊了,害羞个什么劲!

孟如清看着他:“你喜欢吗?”他声音忐忑,又掏了好几件衣裳出来。

其上针脚皆是细密,料子皆是好。

“子晨,这是我给你做的衣裳,你喜欢吗?我知道你可能怨我,也可能不愿接受我,可是······我给你做好多好多的衣裳,但是······我不知道给谁。”

就像山洪吞没了水坝,那些隐忍着,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溢了出来,一字一句都像牵扯着心头的血肉。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每天都在后悔没有保护好你,你能不能原谅爹爹?你别怨爹爹好不好?你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面对他这般如洪流般倾泻而来的情感,方子晨高兴了没两下心里又难受得紧。

唐阿叔经常给乖仔和滚蛋做衣裳,很是娴熟,那会儿赵哥儿还问了一嘴,唐阿叔说他常看孟如清做,自是晓得了。

喜欢可以停止。

爱,却是无休止的,哪怕隔着山海。

这一刻,方子晨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

他摸着衣裳,不由感到阵阵心酸,最后,他低声说:“我不怨你。”

孟如清看着他,眼神带着期待和雀跃:“真的吗?”

方子晨点了下头:“嗯!”

要是怨,孟如清来的那一天,他早扛着扫帚将人扫出去了,还能让他们进门?

孟如清当年不是故意将他丢弃,只这一点,便就够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父母,他起初是有些无所适从,拿不准该怎么面对,但这一周相处下来,方子晨多少是适应了一些。

赵哥儿端了药进来,孟如清喝了,没一会儿整个人便开始昏昏欲睡。

看他强撑着,似乎不敢入睡,时不时的看一眼自己,好像生怕自己走了,方子晨靠近了些:“睡吧。”

孟如清没说话,只是又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

“我不走。”方子晨说。

孟如清看着他。

方子晨道:“真的。”

孟如清还看着他。

方子晨:“······”

这要是滚滚,他啪啪两下就过去了。

没哄过老子,但哄儿子睡他有经验啊!

他挠挠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啥故事。

贞子的故事。

秦恒煊在一旁听得都冒冷汗,赵哥儿更是不敢听,他知道方子晨讲恐怖故事有多吓人,乖仔和溜溜就曾被他吓得尿过床,赵哥儿说了方子晨几次,可方子晨除了恐怖故事和白雪公主大战哥斯拉,正经的故事他是不太会讲,他跟他二哥混得多,恐怖故事也看得最多,这会儿刚一开个头,赵哥儿一溜烟蹿回屋里去了。

故事刚讲到一半,孟如清就睡着了,方子晨便要走,秦恒煊叫住他,说聊聊。

方子晨想了想,又坐下了,小声道:“那你别那么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秦恒煊愣了一下:“什么?”

方子晨:“你看我那眼神,好像猪哥看见绝世美女,我有点不太习惯。”

秦恒煊:“······”

什么叫猪哥?

唐阿叔拿了盆碳进来,出去时关了门。

秦恒煊缓了口气,才看着方子晨:“当年······你去哪儿了?你爹爹下了崖底去找你,可却没找到。”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对着外人不能说,可秦恒煊是他老子,不会害他。

这事儿玄乎得很,换个人,秦恒煊估摸着一巴掌就呼过去了,但他信方子晨。

当初那些解不开的谜团,终于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

孩子一被扔下去,秦家军就立刻去找了,可结果却是毛都没找到一根。

怪不得。

说是海外来的,却是查无此人,凭空出现一般。

这事儿真是神,一定是老天保佑他秦

“那他们对你好吗?”秦恒煊突然问。

方子晨道:“好啊!爸妈最疼我了,哥哥们也疼我。”

秦恒煊叹了口气,方家人帮他把儿子养得这么大,他真是欠人良多,要是人在大夏,他这会儿就上门给他们磕头去了,可隔着个时空,他连道句谢都没得办法。

秦恒煊又问条件如何,因为方子晨这贪财的样,实在是让他心酸。

一提这个,方子晨就傲了,他还是方三少那会儿过得可滋润了。

后头为什么这么扣这么贪?

大概是因为穷怕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以前他也不知穷滋味,即使后头爸妈管得严了,一月就给他两千,不过爷爷奶奶总会偷偷给他塞票子,二婶也经常给,他就没缺过钱。

可后头来了大夏,他就饿了好几顿,走路都打晃,吃了几顿野菜,真真是要人命的,苦不可言,那糙米,也不想说了,说多都是泪,后头搬了一来月的大包,流了十几斤汗,结果就挣了一两多银子,他是心塞塞。

可最让他心酸的,是后来在最宵楼工作,他打包剩菜回来,鸡腿掉了,他儿子还要捡起来,甚至都三岁了,还不知道鸡肉是个什么味,就吃个包子,他便一脸的满足,他夫郎顶着灼热的烈日不停的工作,就为了几个红薯。

都是因为穷的。

他真的穷怕了。

他想给赵哥儿和儿子吃得饱穿得暖,可一月就那么几两银子,后头儿子还像着他,吃得越来越多,一顿三碗饭都不够造,不省着点,不精打细算,行吗?

他要是再像着以前那般大手大脚,挥金如土,估计这会一家三口坟头的草都三米高了。

秦恒煊听得是老泪纵横,脸上全是悲恸之色。他儿子受罪了啊!他强压下那阵汹涌的难过,又递给方子晨一个盒子。

“给。”

方子晨纳闷:“什么?”

“票子。”

六万多两。

方子晨抹了一把脸:“其实这还不是我过得最苦的,我当初为了省了几文钱,跟着赵哥儿去砍柴,你都不知道多辛苦,我流了三斤汗,六斤血,整整六斤血啊。”

秦恒煊心疼得脑子都糊涂了。

又给了他一把票子。

方子晨一把塞进衣服里,又来了:“其实这还不是我过得最苦的······”

秦恒煊心痛难当,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儿子,你受苦了。”

方子晨觉得身上这十几万两银票沉甸甸的,全兜在身上,他想笑,可还得忍着,确实是有点受苦了。

“我告诉你。”秦恒煊悄咪咪的说:“你爷奶身家比我还多,你要是跟我回去,他们一定全送你,还有你叔,他宝贝也不少。”

方子晨眼睛‘咻’的亮了:“真的?你别驴我啊!”

“我驴你干什么呢?我们秦家富可敌国!”秦恒煊说。

……

方子晨身怀巨款,脚步踩在云端上一样,回了屋是乐呵呵。

赵哥儿还没睡,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捡着银子了?”

“差不多,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方子晨把票子全掏了出来。

赵哥儿呼吸一窒:“哪里来的?秦叔给的?”

“嗯。”方子晨说:“他可大方了,真是像我。”

赵哥儿:“······”

隔天乖仔一回来,就呆孟如清屋里一步也没离开,孟如清醒了,见着方子晨没在,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

“美人伯伯,你好一点没有啊?”乖仔爬上床,探了探他额头,发现还有些烫,小眉头立即蹙了起来。

孟如清这才发现他,捏捏他的脸,微微勾起了嘴角,笑道:“好多了,乖仔不用担心。”话刚落,就见着方子晨在门口探头探脑,做贼似的。

孟如清立即朝他看:“子晨······”

方子晨感觉有点尴尬:“孟叔。”

孟如清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脸上喜色肉眼可见的褪了下来。

方子晨抿了抿唇角:“爹。”

孟如清立马又高兴起来。

方子晨也不是矫情的,来到床边问道:“你饿不饿啊?”

“不饿。”孟如清声音掩不住的喜悦。

乖仔看看孟如清又看看方子晨。

美人伯伯真是父亲滴爹爹呀?

那以后他就不能喊美人伯伯做美人伯伯了。

爸爸的爸爸要叫爷爷。

孟如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方子晨扶了他一把。

孟如清抿了抿嘴,紧张道:“我昨儿是不是吓着你了?”

方子晨点了点头,可见孟如清脸色不好,他又立马摇了摇头:

“没有啊!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我一身正气,天不怕地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曾经跟林正英学过两招,寻常鬼怪我都不怕,我没跟赵哥儿在一起之前,就因为我这一身是胆、勇猛果敢,追我的小姑娘那多得是甩都甩不掉,再说了,以前我还守过死人呢,你这个,小意思啦。”

“对头。”乖仔抱着方子晨的腿,看着孟如清说:“小爷爷,我父亲很厉害滴,什么都不怕,鬼都打得,而且一拳过去,那鬼都直接飞咯。”

方子晨插着腰,顶着胸膛:“就是就是。”

孟如清满目笑意。

暗卫说过,在源洲那会儿方子晨确实是去守过义庄,那会儿暗卫说起来,都忍不住崇拜。

跟着死人呆一块儿,还能睡得香呼呼的,不知是没心没肺,还是胆大包天。

孟如清到底是没好全,中午没出去吃饭,滚滚蛋蛋晓得他病了,也不出去玩了,爬到床上去陪他。

孟如清把着把病气传给孩子,让赵哥儿把孩子带出去,可滚滚蛋蛋还不愿,搬了小凳子就自个往床上爬,两人刚跟秦恒煊吃了烤红薯,小脸黑得跟花猫一样,赵哥儿给他们擦干净了,两个小家伙立马窜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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