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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190 2023-12-11 10:39:56

之前走出去怕被人打,这会倒是不用担心了,事儿已经快处理好,方子晨打算不日就回安平县,来了这般久,乖仔一直跟在他身边,看他处理公务,瞧着像是学到了不少,方子晨欣慰得紧,难得大方的给了他十文钱,让张泉带他出去浪一下。

乖仔高兴得魂都要飞了,野马脱缰似的,到了街上高兴得很,看见有人在卖糖葫芦,他立即跑过去说要买了一根,那老汉笑着给了他两根。

“老爷爷,乖仔几要一根哟。”

“少爷,另一根老汉送你。”

“啊?”

“感谢你和知府大人为我们蜀南的老百姓除害。”

乖仔都有点腼腆的接过糖葫芦:“这西莫好意思呢!”

去买包子,人也没收他银子,一口一个喊他少爷,旁儿小摊在卖枇杷,见了乖仔迎面走过来,大大的脑瓜子,黑溜溜的眼睛,小粉嘴儿,也不怕他,赶忙的往他怀里塞了两串。

“小少爷,你尝尝,这枇杷是我自家种的,甜的嘞,哎,不要银子不要银子,我送你的,快尝尝,好吃吗?”

“小少爷,来,过来,我烙两个大饼给你吃。”

“小少爷,吃鸡吗?”

官府的衙役是镇上的人,他们掌握着最新的一手消息,回了家就跟家里人说了,这知府大人厉害,知府家的小少爷更是厉害,那天知府大人押人进城你们去看了没有?

“去了。”

“看见队伍里那十几个被打得最惨的土匪了么?那都是小少爷打的。”

这话是传出去了。

镇上一些米铺老板被喊去衙门背大米,回来也就吹了。

这知府大人瞧着可怕,但好说话的嘞,跟以前的那些官老爷都不一样,以前的那些大人不管他们死活,就是管了,土匪窝被抄,人官老爷怕是也不会做啥子核实然后给他们这些被抢的老百姓进行补偿。

这大人和大人家的少爷,是好的,对他们有恩。

他们没啥报答的,只能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乖仔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鸡,张泉背上背着一麻袋的东西,鼓鼓囊囊的,方子晨都怔,十文钱能买这么多吗?

涸洲物价再便宜,但十文钱,应该勉强能买一个鸡屁股。

那麻袋里头,塞的是五花八门,有果子,有猪肉,有大饼,有红薯,有甘蓝······

他儿子这是吃民脂民膏了?

但不可能,他品德高尚,大公无私,生的儿砸天天沐浴着他正道的光,能差哪里去?而且就算他儿砸想吃,有张泉这讨嫌的在,定是也不会给。

方子晨看向张泉:“哪里来的?”

张泉后背还在隐隐作痛:“外头老百姓们给的。”

拦都拦不住,张泉想给银子,人不要,他丢了就想走,人砸他后背来,说这是感谢大人和小公子的,不收银子。

人塞东西塞得多,乖仔都抱不过来,还是一大娘来镇上卖黄豆,麻袋正巧空了,便帮着乖仔装。

方子晨眨着眼,忍不住道:“这些老百姓,真是上道啊!”

乖仔这会儿小脸儿红扑扑,双眼亮晶晶,抱着鸡就四肢并用的往方子晨身上爬。

“父亲。”

“干嘛?”

“你给乖仔一个麻袋,乖仔还想再去逛一次街。”

方子晨:“······”

这死孩子,就是个没志向的,一个哪里够,起码得三个。

张泉就看见方子晨蹿到衙门后院去拿了三个麻袋出来,让他再带乖仔小少爷出去一趟。

张泉:“······”

张泉脸皮哪里像他们那般厚,第一次违抗方子晨的命令,死道友不死贫道,说让石林杰来。

石林杰在一旁瞪大了脸,想打死他。

他知道丢脸不想去,他自己难道就不知道?

乖仔又再次出现在街上的时候,手上还抓着几个麻袋,显然是有备而来。

大家一看就晓得了,这知府大人怕也是个贪的,但大家心里却没有怨也没反感,相反竟还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乖仔从街头走到结尾,一路都在谢。

“谢谢伯伯。”

“谢谢姨姨。”

“谢谢老奶奶。”

“谢谢叔叔。”

“客气啥,小少爷喜欢就多拿点,叔叔采的桑葚可甜了,哎,小少爷,你这护卫瞧着有点不对劲啊!脸怎么那么红?”

石林杰从出衙门开始,全身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实在是臊的,想把乖仔劝回去,乖仔却是不听他,一脑门都想着出去占便宜。

乖仔蹿了两条街,两个麻袋就装满了,方子晨见他回来,还有一麻袋空着:“怎么回来这么快?”

乖仔自己扛了一袋回来,这会满头大汗,额前的小碎发湿成一撮撮,都成了条形码:“石伯伯老寒腿犯鸟,说顶不住,乖仔就先带他回来。”

方子晨闻言立马一拍桌子瞪向石林杰:“你怎么回事啊?做大事的时候掉链子,才三十多就老寒腿了,以后老了,可怎么是好,你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

石林杰:“······”

又过了一天,黎艺盛给他传信,说他交代的事办妥了,大事儿方子晨都已经处理好,剩下的杂事以杨乘风的能力倒是可以接手,‘交接’好后方子晨便迫不及待赶着投胎似的回了安平县。

来时几辆马车空着,这会坐了人。

思前想后,看着这些哥儿姑娘没地方去,方子晨还是决定带他们离开。

走得远了,就没谁再揪着他们过去的事不放。

这自是问过的,几个哥儿和姑娘也同意了,乖仔给人开导了几天,天天的扭小屁股给他们看,几人原先丧气十足,后头也被乖仔的胡言乱语逗得发笑。

“哥哥姐姐们去过京城吗?”乖仔这会坐在一推哥儿姑娘堆里头,陶醉的问。

“没去过。”

“京城可好咯,那儿很漂酿,很繁华,他们穿滴衣服也很漂酿,等我们回涸洲,我让干爹和鱼哥哥他们做冰激凌给你们西,那个甜甜滴,好西喜仁。”

这些人,长这么大,从未踏出过涸洲这贫瘠之地半步,京城是何等地呢?

好吃死人的冰淇淋又是什么味呢?

乖仔又讲了,他到底是在京城混过的,京城多繁华他最是晓得。

商铺林丽,车水马龙,青砖铺的大道……

几人听着听着面上就有些向往。

只这一点就够了。

赵哥儿收到来信,知道方子晨要回来,天天的来城门口张望,安平县县令也跟着来了。

可等了两天,都没见着人,赵哥儿有些失望,但事儿要紧,没再继续等下去,带着小风和滚滚蛋蛋先回了平详村。

平详村最近热闹非凡。

为啥?

方夫郎带着人,在他们村外头建了个厂子。

平详村靠河,村外头是一片平坦的空地,大概三四十亩,如今全被官府规划圈整起来了。

赵哥儿在平详村和周旁几个村子招了百来个工人,热火朝天的盖厂子。

村里人闲着了,总是跑过来看,见着赵哥儿指挥着一帮汉子做活儿,有人羡慕。

“方夫郎真是厉害。”

“厉害啥?”

“不晓得,就是觉得厉害。”

村里妇人和夫郎就没有这般能做事的,赵哥儿指挥着上百个汉子,虽还不知道做的什么厂,但圈那么多地,都要望不到头了,地基做的也宽,一看就知道这厂子盖的定是大,怕是要去不少银子呢!这种重要的大事儿,换了他们来,哪里敢做啊!

做坏了怎么办?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有什么厉害的。”一老妇偷偷往赵哥儿那边撇了一眼,嫌道:“一妇道人家,不在家里头呆着伺候公婆和当家的,整天都往汉子堆里扎,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子,不守妇道,要搁我家啊!我早叫我儿子休了他。”

“切,要搁你家?你也不看看人方夫郎什么模样,你家那两个又是个什么模样,长得跟头猪似的,还搁你家?人方夫郎就是让你儿子去给他家掏粪坑,怕是都嫌寒碜哦!”

吴老婆子气得脖子粗:“你,你李大花什么意思,敢骂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李大花撸起袖子:“来啊!谁怕你!”

李大花有个闺女,因着家里穷,怀时没怎么能吃好,先头的婆婆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她闺女生下来,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人如今十五了,是又瘦又小,吴老婆子便同人唠了,说这女娃子胸小小,屁股也小小,怕是个不会下蛋的鸡,这话传到李大花耳朵里,两家就闹起来了,如今过去一年多了,两人还是一见面就掐架。

眼看着她们要打起来,旁儿几人赶忙的将她们拉开了。

然而吴老婆子刚站好,突然就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到了腰上。

“哎呦,哪个缺大德的啊!”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是知府大人家的大公子,这大公子平日不怎么说话,严肃着一张脸,不过听旁人说,他很听方夫郎的话,两人感情极好,很护着方夫郎。

吴老婆子刹时不敢囔了。

村里总有些不开化的。

先头在荣和村那边,个个的穷,就没旁的心思,安平县好些,没怎么饿着肚子,就有力气道人闲话了。

吴老婆子腰疼得紧,跌到地上都起不来了,换个人,她早骂回去了,但对着小风,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边动静大,赵哥儿过来了:“怎么了?”

几个妇人夫郎冷汗直下,小风一指吴老婆子:“他说赵叔你坏话。”

“没,没有,我,我再也不敢了。”

赵哥儿冷垂着眸看她,认出这人了,之前在村里碰上过几次,见了他,表面上是恭敬,可眼里却全是鄙夷。

这年头就是这样,只有当家的汉子没有本事,房里的才会出去抛头露面。

赵哥儿过了片刻,突然冷着声问她是哪家的?

吴老婆子不敢说,赵哥儿看向旁儿几个妇人,妇人们便说了。

赵哥儿打开随身带的小本子看了一眼:“吴家?你家两儿子就在我这儿做工呢!即是瞧不起我,那我也不敢雇你儿子了。”

吴老婆子都慌了:“夫郎,老婆子我错了,您别往心里去啊!而且先头招工都说的好好的,只要干活勤快就能留下,是老婆我嘴碎,跟我两儿子无关啊!”

赵哥儿声音微沉:“怎么无关?你说我坏话,你儿子在我这赚钱,回头了拿去孝顺你,你吃饱了撑的了,怕是更有力气的到处的说我闲话了。”

“方夫郎,老婆子我不敢了。”

吴老婆子两儿子正在挖地基,突然被一禁卫军叫了出来,两人对视几眼赶忙从沟里爬出来。

“大人,有事啊?”

禁卫军递了一串铜板过去:“这是你们这几天的工钱。”

两兄弟见了银钱,先是高兴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

这不对,咋地就突然单单给他们发工钱啊?

一问,禁卫军冷冷的道,你们老娘厉害啊!连方夫郎的闲话都敢说,既是这么厉害了,你们还出来干什么活儿。

外头人不知道,禁卫军却是晓得的,他们知府大人宠主君宠得紧,人主君叫往西,他们大人就不敢往东,大人和小少爷常被他抽得想上山当猴,这是一个能站在他们大人头上的哥儿,这老婆子也是不知者无畏,连着主君的闲话也敢说。

吴老婆子回到家,心头觉得可惜,早知道就不说那话了,这下子害得两儿子丢了工作,这厂子盖得大,这么几天也不过刚挖了地基,后头怕是还要做好一段时间,一天九文工钱呢!

吴老婆子想想都心疼,刚坐下凳子都没热乎,她两儿子气冲冲的回来了。

“娘。”

吴老婆子呐呐的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跑厂区那边去说方夫郎的坏话了?”

“我,我······”

“您咋的这样啊?平日在村里头说得罪人还不够,还跑那边去,方夫郎什么人,您也敢说,是怕死得不够快吗?现在好了,害得我和二弟丢了活儿,您满意了。”

吴老婆子先头还觉得一时嘴快得罪了赵哥儿对不住两个孩子,心头虚,可平日听话的儿子这会训起她来,她心里头又有些不高兴了。

“说两句咋了?我哪句说不对了?他是大人家的夫郎又如何?难道我说两句,他还能拉着我去砍头?”

安平县和安和县靠得近,方子晨在安和县那边炸山引流,解了安和县百年之苦,那边就传出来了,说这知府大人和方夫郎是好的,亲民得紧,一点架子都没有。

赵哥儿来了之后,衙门那边衙役住着,县令虽安排了地儿,但平详村离县城远,为了方便,赵哥儿让村长寻了间屋子,带着禁卫军和唐阿叔等人住在了村里。

吴老婆子好几次看见他和村里几个夫郎聊天,眉笑颜颜,就觉得这人没啥子好怕的,跟他们老百姓好像也没啥子不同。

好官才不会乱动他们老百姓。

要换前头那个,她哪里敢说。

“方夫郎不要你们便算了,我瞧着那活儿也辛苦,干个一来月的也就没了,值当得你们对娘发脾气?”

“娘,你不懂,我听着方夫郎和他带来的小哥儿说了,他们这里要盖的是造纸厂,以后厂盖起来了,盖好了,他们还要在村里招工的。”

“你说什么?”吴老婆子心惊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造纸厂哪里会建得这般大?

她虽是村里妇人,但也晓得事儿,就拿他们村来说,安平县底下最大的村就是他们平详村了,但他们村里可是连个读书人都没有,周边几个村也没听说过谁家有孩子读书,家家户户都穷,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银子去折腾别的事儿。

即是没有读书人,造这纸干嘛?

造了卖给谁啊?

就是安平县县令张家耀当初听了赵哥儿说要建造纸厂,他也是这般想,当下也就劝了。

别建,建了造出来的纸,没人买。

他们整个安平县就九个读书人,何况他们安平县都没个造纸的作坊,村里人定是也不晓得,到时候建起来了,谁来做?

知府大人吗?

而且造纸拿什么做,他晓得一些,就是木浆,但他们安平县山上树不多啊,满山的多是竹子。

可先头安和县引水一事,先头大家各个也都觉得他瞎折腾,年轻不‘懂事’,这水引不过来,可后头呢?

蜀南的嚣张了快二十年的土匪,大人过去才几天啊!就将人打得抱头鼠窜,一个不留全灭了。

张家耀刚劝了两句,穆然想起这些事儿,立马就住了嘴。

不管这厂是干什么的,吴老婆子一听人以后还要在村里招工,那是后悔得不行。

“那我去求求方夫郎?”

“娘,村里人多的事,若是村里人不够,人还能从平台村那边招,方夫郎不缺人,你惹着人家了,他怎么还会把我们再招回去啊,您也是糊涂。”

“我咋地晓得啊!我在村里见过他几次,他和李家那老婆子聊的挺好的,我就以为,以为······”

“以为人好欺负?人是和蔼些不错,但不是没有脾气,人什么身份,能任由你说!”

‘杀鸡儆猴’有了成效,底下一帮汉子做事儿都更勤快了。

人方夫郎好说话是好说话,但真不能惹着,不然就得滚了,这会农闲,外头活儿可不好找。

平详村村长姓方,知道赵哥儿要住村里,特意给他安排了一大院子,这户人家就两个老人,之前有个女儿,嫁别村去了,两老人家里房屋多,原就是建着想年节时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子回来,有房间住,住好了,就不着急赶回去。

这会空着,赵哥儿就带着小风他们住了进去。

先头没等着方子晨回来,隔天官兵来送信。

信上交代,方子晨去了落山县,这几天先不回来了。

赵哥儿看完信,有些闷闷不乐。

方子晨去蜀南已经好些天了,没了他和乖仔在身边蹿来蹿去跟前跟后,赵哥儿都觉得冷清了许多。

小风看着他道:“赵叔,你想方叔了?”

“嗯!”

小风也是有些想了:“方叔和乖仔去哪了?”

“落山县。”

先头看折子,上头所述,落山县那边有好多山,山上的石头很奇怪,凿开了,里头是白色的,但留久了,会慢慢的变黑。

这是会变色的石头,起初大家惊恐不已,便向上头上报了。

方子晨让黎艺盛带着他自制的盐酸过去瞧瞧,黎艺盛到了落山县,下到村里,找着了那些山,让人刨了两块出来,凿开后,盐酸往上一滴,冒泡了。

他立马给方子晨回了信。

既是找着了石灰石,那就该建厂了。

想要富,先修路。

别的路,方子晨不晓得怎么做,他接触的就只有泥土路,水泥路,泊油路,后头那个难搞,只水泥路容易整。

水泥路,大料就是石灰石和黏土,泊油路造价高,而且防滑等性能优于水泥油,可这会他兜里紧张,如今没什么大卡车,也不在上头飙车,水泥路是首选。

原只是想规整泥路的,该扩大的扩大,该补的补,但之前他跑安和县,正直春雨,那路简直泥泞不堪,以前在小河村也是这样,那路是修来修去,可没什么用,走多了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他搭村长的牛车去镇上时,那屁股就没好好坐在车板上过,颠得他屁股蛋都要碎。

官道稍微平坦些,但那是因为每年官府都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去修补。

即使是如此,也不是太好,先头上任,一路走的官道,雨天车轮卡到泥坑里,五六个汉子推都推不起来,行商走货,装的更重,为了避免这种问题,人都不敢带的太少,可带多了,一路吃喝住宿花费就高,马匹劳累,马粮就得吃的好,路难走,行程慢,如此一通算下来,成本就高了。

后头正好看到落山县的陈年折子,方子晨就想整条水泥路。

黎艺盛按照方子晨交代,选了地儿要建厂,正要大刀阔斧干一番,黎师娘来了信,说谢肖宇有了,让他回去一趟。

谢肖宇来了涸洲后闲不住,带着鱼哥儿几人重新在城里开了家铺子,依旧是做的烤鸭和辣酱。

一切重新起步当是不容易的,鸭子去哪里定,辣椒去哪里买,赵哥儿不在,这些事儿全是谢肖宇一个人在忙活,涸洲城不比源洲和京城繁华,东西自是不能再卖得那么贵,如此赚头就少了,但也总不能闲着。

这边生鸭一斤六文,谢肖宇烤鸭就卖了十七文,如此也有得赚,但涸洲人实在是太穷了,大家寻常的多是几两半斤的买回去打打牙祭,少有人能按斤买的,卖便宜了又没有赚头,一天下来也不过卖了十一二只,后头谢肖宇发现猪下水便宜,而且万物皆可卤,那些大肠猪肝卤出来后完全没有味道,进价便宜,卖的自是也便宜,买的人就多了一些,店里生意也是红火,他连轴转了大半来月,寻常人这么忙怎么的都要消瘦个一二两斤,结果他反而吃得更多,一顿两碗都不够吃了,还懒得去盛饭,方子晨特意让人给乖仔做的桶大的碗,还被他拿去用了。

一切步入正轨了,他便想着去村里看一下滚滚蛋蛋,结果都没出城门,突然就说肚子疼,黎师娘以为他想蹲茅坑,赶紧的带他回去,茅坑蹲了大半天,还是疼,后头黎师傅一把脉,说有了,都四个来月了。

黎师娘都不知道说什么。

四来月,肚子应该是大了一些,可黎师娘先头帮谢肖宇量身做衣裳,见过他的肚子,那油是一圈一圈的,她自个都没看出来,谢肖宇没经验,怕是更不晓得了。

黎艺盛看完信哪里还呆得住,知道方子晨剿完匪了,便把他喊了过来。

方子晨不得已,拐道去了落山县,在落山县忙了两天,深觉人手实在是缺,石林杰和张泉这帮人,太过龟毛,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而且有些事儿也不好让他们懂,还是自己人好,思来想去,方子晨便给源洲去信,让林小侠一家过来。

水泥厂污染大,不好太过靠近村庄,而且因为是以石灰石为生产水泥的主要原料, 厂址宜设置在石灰石矿山附近, 如何起建,方子晨先头已经做了规划,落石山县令鞍前马后跟着他忙了两天,方子晨见人不似蜀南那老大叔那般,便让他跟进,后头黎艺盛过来了再同他一起。

他要回家了。

再不回去,他两个儿子,怕是都要不认识他是谁了。

方子晨带着乖仔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安平县。

滚滚蛋蛋如今已经长牙了,口水一直流,小风一天得给他们换两次围脖,而且两小家伙爱动得紧,没人逗时,两小家伙躺一起就是你给我一脚,我给你一拳头,皮厚实得紧,也不觉得疼。

赵哥儿常抱着他们去村外头监工,小风也会跟着,带着张竹席,到了地儿铺了就让两小家伙坐在上头,他们看工人做活,能一看就是一天。

今儿赵哥儿也照例带他们来了,滚滚蛋蛋和正目光勺勺的看着工人干活,前头传来声音,有人在喊他们。

“滚蛋,我的儿啊!”

“弟弟,弟弟······”

滚滚蛋蛋顿时一个激灵,立马啊呀呀的叫,扭头左右看了一下,看见方子晨从对面奔来,又激动的叫了几声,高兴得朝他们爬过去,四肢爬出了残影。

小风扯都扯不住,两孩子饿狗见了包子一样,朝着方子晨一个劲的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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