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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3023 2023-12-11 10:39:55

谢肖宇摆摆手,无所谓的说:“没事。”

他如今已晓得他爹娘打的什么主意了,以前还觉得爹娘是为他着想,今朝才晓得是自己‘痴心妄想’。

生养之恩大于天是不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错,可若是换成别的事,他可以为了他们义无反顾的去死,去赔上性命,无怨无悔,可让他为了父亲的仕途,将后半辈子同个不喜欢的人搭在一起,只一想,他就像被谁扼住了喉咙,窒息般,全身都在叫嚣着难受,每一根骨骼都克制不住的在抵制。

女人多的地方,从来就不太平,他自觉自己并不聪明,人多大的饭量,就端多大的碗,让他端个桶,他怕噎死。

他不想在家里呆下去了,谢肖宇满是希翼的朝方子晨看去。

黎艺盛踹了方子晨一下。

方子晨:“······”

二十两银子不好赚啊!

想着黎艺盛上次送给俩孩子的礼,两块玉佩,照他毒辣的眼光来看,其成色,怕是不便宜。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方子晨让外头守着的人去把谢父喊来,说他想带小胖子回家做客几天,给不给啊?不给也没关系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明晃晃的都是‘你不给,我就记你一笔,以后要你好看,打得你妈都不认识都是轻的’的表情。

谢父笑得谄媚,说有什么不行的呢!他这哥儿最近闹了点脾气,性子都闷了,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方子晨带着人走了。

谢母送到门口,目送人离去,回了屋,满脸愁容,问道:“老爷,你让宇哥儿跟着艺盛走了,那我们同白家的婚事?”

“作罢吧!”谢父喝了口茶水说。

谢母一脸为难:“这会不会不太好,这事儿算是我们舔着脸主动求上门去的,如今人好不容易松口了,刚谈妥,眼看着就要下聘,我们便又反悔了,白家怕是要闹。”

“闹便闹。”谢父扶着额,头疼的道:“那照你意思,该如何?”

如今,不是得罪白家,便是要得罪方子晨。

原时他想着,他的那些个心思,外人应是不晓得,可方子晨那句‘卖子求容’却让他明白,他应是自欺欺人了。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怪不得之前上职时,管事的说他急了。当初他还不晓得什么意思,如今······

西北连年征战,国库空亏,入不敷出,朝上下令,要消减人员。

他说白了,就是在衙里打杂的,并无官职,若是要减员,定是他们这一批无关紧要的,不会全让他们滚,但起码要削一半。

他虽不是领的朝廷月例,但区区副手,低下人多了,传出去到底是不好?

这么多人?这官爷哪来的银子养?是不是贪污受贿了?

他想着,若是后头有人,那上头的人,要载人,也因着顾忌,不会动他。

按照清河书院往常惯例来说,白桦南考到头了,也不过举人,命好点,便是那三甲。

虽也不算得太出息,但谢家同白家比,说门当户对都勉强,严格点,都还是高攀,别的更好的人家,他是勾搭不上,人也瞧不起他们。

但方子晨却不一样。

进士及第的三人,他们一般都被分配为授翰林院修撰及编修,品级的话一般都是状元从六品,而榜眼,探花一般都是正七品。

剩下的二甲和三甲的人接下来还会面临一场考试,被称为是“朝考”。

在朝考过之后,要是通过考核的人,一般都会被留下来,然后成为“庶吉士”。

而那些没有通过考试的人就会被分配官职了,一般都是柱式或者是知县,如果留下来成了主事的话,品级就是正六品,而知县的话,一般都是正七品。

这些人瞧着官品似乎比一甲的官职都要高。但要知道作为翰林院编修,他们升官的机会可是被优先考虑的。

有些县令,在那位置上,亵裤都坐破了,屁股也没能挪一下。

大多外派的官员,只要官职低于正五品,那么这些人,比在京朝里的那些正七品的天子近臣都还不如。

今儿方子晨能为黎艺盛闹上家里来,两人期间是‘眉来眼去’的打哑谜,去找谢肖宇的时候,就这么一小段路,也是我撞你一下,你撞我一下,然后再头靠头的凑一起,嘀嘀咕咕的,可见其感情要好。

之前听得吴老说,这方秀才脾气大得很,行事放肆,谁要是惹他生气了,那是丝毫面子都不给,非要把人整掉一层皮,他才甘心,如今一瞧,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小心眼的。

谢父是万分后悔,早知道黎家那小子同这么一号人认识,他还会做出这般事儿吗?

如今不仅让宇哥儿恨上自己,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肖宇饿得头晕眼花,走路跟酒鬼一样,一步三晃,说他怎么头晕晕的,路怎么往人屋墙上拐啊?

黎艺盛叹了口气,把他背在后头,又脱了件衣服盖他头上,朝香凌街去。

谢肖宇脸部很柔和温润,但光瞧其体格,那是猛壮如汉子,这会瞧着,不知道的只以为黎艺盛背的是个汉子。

方子晨牵着小风在后头喊:“走错了走错了,你家医馆不往那边走啊!”

“没走错。”黎艺盛没回头,只大声说:“这头猪要饿晕了,得吃饭,我们去你”

方子晨:“······”

这是还让他弄个售后服务吗?

方子晨买了根冰糖葫芦给小风,又带了三根,慢悠悠的在后头走。

回到家时,谢肖宇已经吃上了。

方子晨把冰糖葫芦给了乖仔和娇娇,另一根给了赵哥儿。

赵哥儿心里甜甜的,雪糕比冰糖葫芦好吃,他不多稀罕,但方子晨念着他,他便高兴。

赵哥儿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看着谢肖宇端着碗左右开弓的样,将方子晨拉到一旁,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方子晨便把他和黎艺盛上门找场子的事儿说了。

赵哥儿:“······”

他看向正在帮谢肖宇夹菜的黎艺盛,只觉得自家夫君和黎艺盛这两人真是绝了。

要娶人家哥儿,还上人家里闹。

这是无所谓了,想鱼死网破,还是没有脑子?去羞辱自己老丈人,正常人哪里干得出这种事儿啊!

这两人凑一起,那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今儿能做出这种事,下次若是突然好奇屎什么味,跑去舔一口,他怕是都要见怪不怪了。

方子晨不知他所想,还喜滋滋的伸出两根手指:“黎艺盛说,让我狠狠的闹,让小胖子他爹羞得无地自容,他就给我二十两银子呢!”

赵哥儿:“······”

“你都不知道,那老家伙,见我怕得很,我说什么,他一个屁儿都不敢放,这银子可真是好赚得紧,要是再来几次就好了。”

赵哥儿叹了口气。

这傻的。

黎艺盛能同方子晨一见如故,做兄弟,也不是没理由的。

“你上门找茬,做什么还把小风带去。”赵哥儿无奈的说。

“还不是为了羞那老东西。”方子晨回。

赵哥儿看他。

方子晨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你懂不懂?都是当爹的,底下都养着个哥儿,我跟着小风上演一场父慈子孝,再说些高风亮节的话,两相对比,高下立见,他心里虚,可不得臊得慌了。”

赵哥儿看他沾沾自喜的样,额头突突突的跳。

谢肖宇吃完饭,又啃了两根雪糕,就不愿同黎艺盛回医馆了。

这儿有吃有喝,且都是一些他从未吃过的吃食,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可得他心了。

黎艺盛瞧他似乎瘦了些,前儿定是没少受难,这会他高兴,就随他了。

赵哥儿便让他晚上跟着小风一起睡。

忙完了事,方子晨又带着赵哥儿和乖仔去守夜了。

就像换了个地方睡。

隔天回来,方子晨等乖仔锻炼完,又教他耍了两下棍子,亲自盯着他吃了一个碗大的包子,外加两个鸡蛋,这才牵着他去了吴家,回来便在院子里忙。

谢肖宇同赵哥儿在外头收账,方子晨趴在门口瞄了一眼,赵哥儿做事是正正经经,但谢肖宇这小胖子,手上收银,嘴上叼糕,方子晨只瞄了这么一下,就见他吃了三个雪糕,两个鸡爪了。

卖的都没他吃的多。

赵哥儿进来喝水,见着方子晨坐在屋檐下,跟前一大堆色料。

好些都是他没见过的。

大夏惯用的染料多是植物染料,大部分提取自植物根、茎、叶、花、果皮等部位的色素,颜色种类丰富,但方子晨却弄的更多,有些小碟子里的颜料水,赵哥儿甚至都没见过。

“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他碗里的水只喝了两口,便递到方子晨嘴边,方子晨就着他的手喝了,说:“做画画笔啊!”

入学可是大事呢!

他刚去幼儿园时,家里人可是个个都送了礼,连他二叔二婶都上门来了,如今到了他儿砸,怎么的也得意思意思。

他打算做六十个色,再在笔头上弄些小刻章。

旁边有几只已经做好了,赵哥儿拿起来好奇的看了看,在手背上画了一道,是红色的,涂色顺畅,显色饱满,色彩鲜艳,笔帽同色。

他又调转笔头,在手背上一按,上头一个红色Q版猪头清晰的印在上头。

赵哥儿觉得太神奇了,顿时兴致勃勃。

方子晨正忙着手上的活,见他没说话,扭头一看,就见他手背上花花绿绿的,满是各种线条各种头。

赵哥儿好像还不过瘾,盖章盖上瘾了,拿着笔,到厨房门口,一个劲的往上盖。

猪头,猫头,狗头,兔头,各种头。

方子晨:“······”

小风从外头跑进来,赵哥儿给了他一只,两人就开始满院子的转,这里盖盖,哪里画画,地板砖上都要给他们盖满了。

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小风冲到方子晨跟前,换做以前,他是不敢开口朝赵哥儿和方子晨要东西的,但一起住了快一年,他如今胆子可大了:“方,方叔,我,我也想,要。”

“哦。”方子晨笑着看他:“那你就想去吧!”

小风:“·····”

“赵,赵叔,”小风扭头喊道:“方,方叔又,又欺负,人。”

赵哥儿走过来,摸摸他的头,笑道:“是吗,他欺负人就欺负人呗,不欺负你就行。”

小风:“······”

下午方子晨去接了乖仔回来,到家赵哥儿问他今天有没有好好听话,跟哥哥姐姐们相处的怎么样。

乖仔没回答,挤在赵哥儿怀里,抿着嘴,瞧着好像不是很高兴。

赵哥儿眉心为蹙,低下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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