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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2974 2023-12-11 10:39:55

而且,说是做奴仆,但方子晨和赵哥儿从不苛待他们一家,该有的尊重也都给,没辱骂打罚过他们,这跟帮人做工没什么两样,在哪做工不是做?

他以前走商虽赚钱,可是一走便是离家几月,土匪猖狂,这活儿就像在刀口上走,稍不注意,便得吃席躺板板了。

林小侠也不是那等有野心的,如今生活安定,他很满意。

林小侠一家跟着走,那房子也是绰绰有余。乖仔如今四岁了,不能留在房里了,但可以跟小风住一屋,把床铺弄成上下层就好,娇娇也可以跟乖仔他们住一屋,反正都是孩子,用不着避嫌。

自己和夫君肯定要住一间,那还剩一间······

赵哥儿总是精打细算的。

晚上两人趁着乖仔睡着后,自是又闹了好一番,隔天天未亮,乖仔和赵哥儿便起来了。

赵哥儿是要忙,乖仔去外头围着村子跑了一圈,回来浑身都湿透了。

小风打来热水,给他擦好身子才带他去换衣服,院子里刘婶子几人正忙着杀鸭。

等乖仔进屋去了,大家才聊开来。

乖仔腿好后,方子晨一改之前的懒惰样,早上早早起来,领着孩子跑步,乖仔自小就跟着赵哥儿干活,上山里,下水沟,到处的找野菜,体力比其他孩子都好些,但再好,也总归是个孩子,第一天跑了几百米就不行了,方子晨让他休息,休息够了又继续跑,一连几月,乖仔现在绕着村子跑一圈已经能脸不红气不喘了。

村里人不晓得他们在干嘛,只以为这父子俩是吃饱了撑的。

刘婶子几人问赵哥儿,赵哥儿只说这父子俩是在锻炼,但锻炼是个啥子大家也不懂。

她们只晓得勤勤恳恳的干活,才能填饱肚子。

之后乖仔体力上来了,方子晨又开始折腾别的,大家就见他在院子里埋了一木桩,没有软垫,赵哥儿怕伤着孩子,在下头铺了一层稻草,方子晨让乖仔用他的小短腿环住木桩,倒挂在上面,脑充血的滋味并不好受,乖仔总是脸充血涨得通红,汗如雨一样一滴一滴的流,甚至开始的时候会呼吸不畅,犯恶心,想吐。

方子晨去河边挖了些沙子,筛得干净,做了个沙包掉在房梁上,乖仔倒挂完,然后又是扎马步,青蛙似的蹲在地上跳,哼哼唧唧的打拳,挥着小短腿踢沙袋,前踢,侧踢,下劈,跟玩一样,每天都要训练一个半到两小时。

方子晨总会陪在一旁,帮着纠正动作。

乖仔从不喊累,但不难看出,孩子是辛苦又受罪的,每次训练完,乖仔都大口大口的急喘气,要休息好一阵才能缓过来,最初那一会,腿更是痛得走都走不了,浑身疼得一整宿都睡不着,倒挂在木桩上时,还难受得哭了。

方子晨见他默不作声的抹眼泪,也想着不训了,可乖仔不愿。

他不想再被人打了,也不想再看见爹爹被人打了。被人打的时候,实在太疼太疼了,他都疼得尿裤子。

他现在有时候睡觉,都还会梦见孙尚城揪着他头发,一拳砸他脸上,那一刹那眼眶和头部传来的一阵嗡鸣和天旋地转般的剧痛,和孙尚城几近疯狂炽热的表情,都让他害怕,梦醒时,他总不自觉的出一身冷汗,抑制不地颤抖,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慌、害怕所吞没,他挤进赵哥儿的怀里。

赵哥儿白天劳累,夜里睡得深,并没有醒过来,但三年如一日,骨骼好像存着记忆,他即使睡着,意识不清醒,也会下意识反射性的将乖仔揽进怀里,安抚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瘦小的后背,乖仔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埋在他胸口,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只有在这个时候,梦里那种盘结在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才慢慢消散开来。

他想跟父亲一样强。

然后保护爹爹和父亲。

看着他‘遭罪’刘婶子和柳阿叔可心疼了,问他这样痛不痛啊!

乖仔摇摇头,顶着满脸的汗,声音软乎:“父亲说鸟,西得苦中苦,方为仁上仁,乖仔不觉得苦,男仁也不能怕累。”

赵哥儿没阻止,方子晨对这小儿子又是宠得无法无天,乖仔自己也囔着要学,大家瞧着心疼,觉得乱来,但也没多嘴,由着他们乱折腾。

直到几天前,乖仔和小风在外头挖蚯蚓扯羊草,刘狗子见小风穿着新衣,吃着绿豆糕,他虽不晓得绿豆糕是个啥玩意儿,但溜溜和河小董几人在方家吃过,回家就说了,冰棍和绿豆糕是甜甜的,冰冰的,可好吃了,比饴糖和肉还要好吃一百倍。

村里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总觉得糖和肉是顶顶好吃的,再好吃的大家也都没吃过,但糖不便宜,夏天冰更是不便宜,那是有市无价,镇上都没有卖,听说外头是有些商人冬季的时候会挖地窖存些冰,然后留着夏季里卖,一桶要好几两,多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赵哥儿能弄来,想来花了不少银子。

刘狗子见小风吃了好几次,心里妒忌得紧,那天就忍不住酸了几句。

小风是哥儿的事,除身边几个人知晓,远一些的,就杨慕涛,当初过年时,杨慕涛过来,杨铭逸和小风睡一起,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赵哥儿便将这事儿说了,其他人都一直以为他是个小汉子,刘狗子嘴巴不干不净,当初又听河婶子说过一嘴,便说方子晨这几天不在,他是不是伺候赵哥儿伺候到床上去了,因此赵哥儿才这般疼他,让他天天吃这金贵玩意。

“没,没有,你,你不,不要乱,乱说。”

小风结巴厉害,解释也解释不清,难听的骂人话也说不出来,被他说得眼都红了,叫刘狗子住嘴,当初被方子晨按着给乖仔扎着玩时,刘狗子去了半条命,拇指肿成了个大鸡蛋,疼得他好几天睡不着动不了,他便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招惹这一家子土匪了,即使要去地里,得从村长老宅家门前经过,他也会远远的饶路走,见了方子晨和赵哥儿亦是如此,躲人如躲瘟狗,可如今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刘狗子想着方子晨不在,只要不弄得过分,对方应当不会怎样他,于是不仅没住嘴,还又说了两句。

乖仔小,但已经四岁了,他跟方子晨混,如今很多事儿都懂,他知道这不是好话,又见小风红了眼,就叫刘狗子住嘴,刘狗子没理他,乖仔拧着眉,说他这样不对,不能乱说别人的坏话,这样不对也不好。

让他不准再说爹爹和哥哥的坏话了,不然打他。

刘狗子当乖仔小不懂,便朝他吐了口口水:“呸······”

那口痰没吐到身上,但这侮辱意味十足。但凡换成大人,怕是要一拳打过去了,但刘狗子想着孩子懂什么?只要不对他们动手,他们便没觉得受欺负。

没受欺负,转头玩一下就忘了,回家自是不会想着告状。

已是先礼后兵,警告无效,对方如今竟还这般羞辱,乖仔见刘狗子还在出言不逊,小眉头一皱,迈着小短腿往后退,助跑几步到刘狗子跟前后直接蹦起来,小小的脚丫虽只鸡蛋大,却利落又狠辣的朝刘狗子侧脸扫去。

当时周边还有不少人,刘狗子说话小声,大家也没听清,不过都注意着他们那边的情况,见乖仔一跳竟是跳得那般高,都惊得长大了嘴,不过大家也没在意,即使跳得高,但孩子终归是孩子,一脚踹过去,跟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

乖仔模样和个头都没怎么变,依旧小小个,大家潜意识里都以为他还三岁。

刘狗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时,捂着脸翻滚时,大家还觉得他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怕是想讹诈方家的银子了,直到见他吐了一口血,血里还‘躺’着两颗牙时,大家才怔忡住了。

我滴个乖乖。

几人看向乖仔的眼神顿时变了。

这事传得很快,乖仔一脚打出了名声,村里人这时候才晓得,之前人家不是吃饱了撑的,人家是在学武呢!

虽然不晓得学武跟跑步有什么关系。

在方家干活的几妇人夫郎,听了这事,想起乖仔侧踢时,方子晨总说什么把力集中在脚上,要一击致命和什么力量训练。

彼时听不太懂,总觉得乱来,力还能集中吗?如今才是晓得了。

孩子才四岁,不论是跆拳道还是散打、空手道,学太早了都不好,最好是五岁后开始学,因为五岁之前,孩子的骨骼发育的并不完全,韧带也不容易拉开,记忆力也不是很好,所以等大一点,骨骼发育完全了,再练习比较好。

可方子晨怕得紧,不是他吹,放眼整个小河村,甚至整个扶安镇,要说谁家孩子长得最精致,那必是他家这个小破孩无疑了,每每瞧着乖仔笑起来甜甜的,软乎乎的小模样,他是自豪又害怕。

这时代有小哥儿,那么搞基的怕是挺多,若是又碰上孙尚城这种渣渣,他儿子岂不是又要遭罪了?

他这样的有夫之夫,走出去,不止姑娘哥儿朝他抛媚眼,上次还有个摇着扇子的瘦子过来同他搭讪,问他想不想玩点刺激的,他舍身相陪,只求春宵一度。

他这般年岁了,人都不放过他,儿砸还嫩嫩的,脸白乎乎的,像蛋白一样,似能掐出水来,有时候他都想咬他小脸蛋,更别说别人了。

不得不妨啊!

孙尚城就是给他敲了个大警钟。

还是学点自保的本事儿比较好,他总不能呆在孩子身边,天天护着。

孩子若是再出事,别说赵哥儿会怎么样,他可能先晕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脏即使跟个盘一样大,怕是也遭不住。

而且练习跆拳道是很有好处的,不仅能够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还能教会孩子更懂礼貌,更懂礼仪,并且可以学习到坚持不懈、吃苦耐劳的好品格。

早点就早点吧!只要他注意一点,不让孩子伤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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