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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4040 2023-12-11 10:39:55

方子晨从鼻子里掏出两团湿棉花,深深吸了口气,神色飘然,而后才眨眨眼,问:“现在该怎么办?”

这地上躺着人,总不能丢下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吴老捂着嘴咳了几声,指着地上一中年汉子,嘶哑着道:“你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他弄醒,醒了就让他回去报官。”

“哦!”方子晨走了过去。

杨铭逸就见他先是推了人两下,喊了两声:“大叔,你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方子晨蹙着眉:“怎么办?这人像头猪啊!叫不醒。”

吴老叹着气:“他中了药,你再喊喊。”

方子晨又喊了两声,对方死人一样,方子晨赶着回家,气上头了,揪着衣领,在对方脸上扇了两巴掌,啪啪两声。

“······醒醒啊,醒醒啊!你他娘的醒醒啊······”

杨铭逸不由捂着脸,觉得脸更疼了。

大叔悠悠醒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广阔,可血腥味依旧浓重,痛吟声窜进耳里,他下意识望去,看见那两断骸,眸子一睁,跳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那帮山匪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对着他们吹迷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是全然不知的。

“遇上山匪了。”吴老说:“你快回去报官,然后回府里通声信。”

“······是。”

等人走了,方子晨进到林子里把包袱背出来:“那我也走了哈!”

杨铭逸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服。

方子晨:“······”

方子晨眉头微蹙,只觉得要糟,刚他如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将逸哥儿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牛逼过头了,打人时狂野酷霸,姿态利落干净又潇洒,要是······他因此无法自拔的爱上我的话,我也应该体谅他。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有了赵哥儿,他是个好男人,是万万不能做出对不起赵哥儿的事来。

而且,杨铭逸太小了,他不是禽兽,怎么能和和他搅合在一起

他咳了一声,神情认真又严肃。

“逸哥儿,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杨铭逸:“······”

“你还小,不成熟,容易冲动,崇拜感激和好感混搅在一起,是很难分得清的。我虽救了你,但以身相许这事儿是万万不可的,你要实在是想感谢我的话······”方子晨拇指食指互相搓着:“给个几百两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杨铭逸:“······”

杨铭逸松开了手:“方哥,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怕。”

“······哦,那我等人来了再走吧。”方子晨红着脸说。

吴老恶狠狠的瞪着他。

原对方子晨,吴老还心怀感激,可方子晨刚那一句话,将他的感激之情吹得烟消云散。

这话是瞧不上他家逸哥儿还是怎么的?

方子晨不乐意了:“老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

“癞/□□想吃天鹅肉。”吴老哼了一声,接着又不断咳起来。

这话不中听。

杨铭逸虽好,可他也不差吧!

把他比什么不好,比癞/□□,这老头真是没眼光啊!

方子晨心闷得不行,见他咳出了血,又有些担心,道:“老头,你没事吧!”

迎上杨铭逸担忧自责的目光,吴老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胸口闷的不舒服。”

“那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方子晨说:“你是不是老寒腿的毛病犯了?用不用我扶你到车里休息一下啊?”

吴老咬牙切齿:“不用。”

到底是对自己有过恩的,方子晨不放心,上上下下看了他一下。

吴老被打得不轻,不过倒也不致命,就是老了,年纪上来了,可能就不能像年轻人那般恢复的快。

“老头,你别怕了,你看你吓的,腿抖得那么厉害,可别摔倒了啊!哎,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胆量都还没练出来呢?”

吴老:“······”

吴老深深缓了口气:“老了,确实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方子晨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话是不假的。”

吴老心塞塞,胸口更疼得紧:“你习过武?”

方子晨打架时,一招一式连贯紧凑,有形携力,不是胡乱耍的。

而且,他对危险的反应实在过于灵敏,下手时,迅速得像是深深烙印在骨骼里,出招是躯体的本能反应。

吴老见过太多太多的青年才俊。清河书院,一院里头那些个更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即是这般,也无法做到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除了文,还有人精琴,有人善画,可精琴善画者,文不显,要说文武双全的,那是真的找不出一个。

吴老原觉得源州年轻才子,已被他尽数网罗,可这会见了方子晨,才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人的精力有限,贪多嚼不烂,有些人要在某样东西上拔的头衔已属不易,方子晨既能文又能武,怕是大家族倾心专门培养的。

“嗯!”方子晨回答:“跟着我爷爷学过几年,武术班也去过几年。”他忆起往事,叹悠悠道:“我小时候被人绑架,关了两天,那些绑匪不做人,不给我吃不给我喝,结果差点把我饿死了,爹娘把我救出来后,我爷爷就把我塞他军队里面去了,说是让我练几招,防身用。不过军队不好混,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我顶不住,跟我奶奶哭了几回,她就把我接回来了,让我去上武术班。”

吴老对杨铭逸是上了心的,杨慕涛在他眼里就不是个东西,他请的‘夫子’,吴老自是不放心,派人查了方子晨,知道这人是海外来的,然后娶了一哥儿,给人当继父。

别的再是查不到了。

他之前没接触过方子晨,不过对杨铭逸的算术进行考校时,却是颇为惊讶的。

加上之前那盘棋,即使这人说话很欠收拾,但也不得不说,这人是有点东西的。

平头百姓会不来这些东西,商甲之家,所习也多是买卖之道,吴老原是猜测方子晨怕是出身小官之家,这会一听这话,之前的猜测又给推翻了。

军部?

难道是出自将门世家?

“那你还会些什么啊?”吴老又问。

“会的东西可多了去了,跟你说一宿也说不完。”方子晨道。

真是嚣张!

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稚气明显的少年,吴老尽量缓着气,道:“你功夫不错,有没有想过去参军?以你这身手,没几年应该就能混个千户了,如今国家动荡,外敌肆虐,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从武出头快。

从文,两年一院试,三年一乡试,若是不幸落考,那是三年又三年,多的是人到中年才考上的。

方子晨瞪大了眼,闷闷道:“老头,你不讲道义啊!我刚救了你,你竟不知感恩,还想着劝我去死,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方子晨不高兴了。

这大夏什么地方啊劝他去参军,若是还在现代,他分分钟就去了,参军保家卫国,多光荣啊!而且,还能享受优先、优惠~那么多好处,死了他还有抚恤金,他儿砸还能算是个烈士英雄后代,在大夏······算了吧!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寡妇独存何其艰难,他要是不小心挂了,没准眼一闭,他的小夫郎和儿砸隔年就能下来陪他了。

杨铭逸见他外公又咳起来,看着方子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想求方子晨别再说了,留他外公一条生路。别是没被山匪打死,给他气死了。

他咳得厉害,脸都红了,气也似乎要喘不上来,方子晨气消了大半,跟个老人较什么劲呢!他道:“要不你进马车里躺一下吧!”

“我躺不着。”吴老有些为难道:“我怕那些人又回来了。”

杨家后院乌烟瘴气,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帮人若是纯粹的山匪,刚他报上名,给了银子,对方应该就走了。

他虽没多大的权,若说区区一举人老爷不足以震慑对方,那他清河书院院长的名头,便是足以。

清河书院,源州第一书院,源州知府实乃他旧时同窗。

凭着这两身份,他一直受人敬重。

而且这道儿,他不知走了多少遍,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山匪。

朝廷重文,文人稀贵,无故伤其者,带罪抄家,子孙后代禁考三年。

责罚严苛,少有人敢知法犯法。

马车有标志,远远见了他马车来,山匪皆是主动让道。

这次······

吴老叹了口气。

逸哥儿怕是挨着某些人的路了。

刚那伙山匪跑了,没得逞,只怕又要返回来。

没个两钟,护卫回不来,他哪里能安心。

方子晨过去扶他:“你放心吧!回来就回来,有我守着呢你还怕什么。”

到底是顶不住,吴老躺马车里了。

杨铭逸靠在马车边,就见方子晨打开他的包袱,掏啊掏,然后从里头掏出只小奶狗。

挪了地儿,小奶狗呜呜叫了两下,在方子晨掌心舔了舔,又卷起来睡大觉。

是活的。

竟然是活的!!

杨铭逸整个人都有点无语。

这狗放包袱里,也不怕它憋死了。

方子晨把小狗子递到杨铭逸跟前:“给你摸摸。”

狗子毛多,软绵绵又暖乎乎,小身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是那么的小。

杨铭逸接过奶狗,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它:“方哥,这是你买的吗?”

“那肯定啊!不然人家送的啊?”方子晨说:“怎么样,可爱吗?”

杨铭逸垂眸看了看,静静看着躺在他怀里的狗子,点头道:“嗯!”

方子晨笑起来:“那我儿砸肯定喜欢。”

杨铭逸道:“是买给乖仔的?”想起乖仔,他心里不由一松。

“是啊!我儿砸可喜欢这玩意儿。”方子晨一提起乖仔,就来劲了:“之前我给他用泥巴捏了一只,他喜欢得要死,晚上睡觉还想塞到被子里,结果被我家那母老虎收拾了一顿,屁股挨了两下,可惨了。”

杨铭逸:“母老虎?”

方子晨点头:“是啊!”

“你这么说赵哥,不怕赵哥知道吗?”杨铭逸道。

“知道就知道呗!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方子晨牛逼哄哄的道:“在家里都是我这一家之主说了算,我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我叫他往西,他就不敢往东,可听我的话了,不过你也知道,你方哥这人,除了长得帅,脾气好,勤俭顾家外,也是出了名的会疼人,你赵哥找了我这么一个,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杨铭逸:“······”

吴老听了两耳朵,实在是听不下了,这人忒不会说话,尽是会吹牛。

上次街上,他对着谄媚的样,他可是瞧得门清。

杨铭逸心神都在奶狗身上,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眉目鲜活。

方子晨暗暗松了口气。

倒地上几人呻/吟声渐渐小了,他们满满挪到一边,想趁着方子晨不备,跑了。

方子晨正在和杨铭逸说话,没注意这边,山匪们咬咬牙,忍着痛,爬了起来。

若是官等兵来了,那等待他们的,不是牢底坐穿,就是流放。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后世子孙三代皆不得入仕,这要是被家里人知晓,砍了他们都是轻的。

山匪们此刻万分后悔。

这任务原也是不想接,可那边人给的银子实在是高,三百多两,平摊下来,每人也能分到五六十两。

五六十两,他们十几年都赚不来这个钱。虽是要对个举人老爷下手,心里有点怂,可到底还是欲望战胜了担忧与恐惧。

‘举人老爷算什么?一大把年纪了,只要你们做得干净点,我不说,你不说,神不知鬼不觉的,

谁会知道?而且,你们首要下手的目标,可是杨老板那出了名的独哥儿,你们这辈子,没碰上过什么美人吧,那杨老板的哥儿,在我们扶安镇可是首屈一指的,论样貌,他要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到时候得手,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要是实在不放心,得了手你们先去外面躲一阵子,风声过了,你们再回来。’

对方这么一劝,顾虑顷刻烟消云散。

他们刚站起来,一棍子就飞了过来。

方子晨蹙着眉头提着刀慢慢走了过来。

大刀反射着锐利的光,刚砍了人,这会上头血迹斑斑。

“还想跑?是想我把你们的腿也砍了吗?”

“······不,不不不,我们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们。”

护卫带着官兵来时,已经一个时辰后了。

他在吴老身边多年,很多人都认识他,见着他来报案,官兵们哪里敢耽搁,上报之后,领着兵马不停蹄的赶来。

吴老乃源州人,山匪虽是冲着杨铭逸来的,可这若是传出去,对他一未出阁的哥儿名声总归是不好,他让官兵们将山匪押送回源州调查审问。

吴老被人从马车上搀扶下来,道:“逸哥儿,你先跟我回源州吧!”

过几天便是郑老夫人大寿,前几天方子晨要来源州参加府试,杨铭逸中午便空闲了下来,吴老夫人想他,便差了人将他接去源州住了几天。

这般回来,一时方子晨府试结束,二便是回来参加郑老夫人的大寿。

杨铭逸想了想,摇了摇头。

吴老眉头微蹙:“可是······我不太放心。”

谁想要杨铭逸的命,吴老心里一清二楚。

她此次不成,只怕还有下次。

杨铭逸虽早熟,也懂事,脑子也聪明,可再怎么样,也不过十一二,到底还是个孩子。

妇道人家,若耍起心机手段来,那是阴狠毒辣防不胜防。杨家乃虎狼之窝,他哪里放心让杨铭逸回去。

“没事的。”杨铭逸道:“父亲在家,而且奶奶寿节在即,只要她们不傻,便不会在家里动我。”

“那好吧!”吴老叹了口气:“你自己要小心,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去衙门找你蒋叔叔。”说着,他又看向一旁,已经背了包袱,急不可耐的方子晨,道:“方小子。”

“啊?”

“我家逸哥儿,也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二。”

方子晨:“······”

这话简直就像在开玩笑。

人家是老板的儿子,他就个打工仔,哪里用得着他照顾。

杨铭逸照顾他还差不多。

不过老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

“你放心,安心的回去吧!一把老骨头了,别瞎操心,这心操多了,容易死的快。”

吴老:“······”

吴老最后让一护卫跟着杨铭逸回去,方子晨为了早点见到赵哥儿和他儿砸,在杨铭逸的邀请下,又爬上了马车。

下午四点,终于到了扶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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