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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227 2023-12-11 10:39:56

借道一事儿得上报,北邙将军做不得主,也不敢直接大意的将他们放进来,他们北邙虽是没收到宣战诏书,但万一大夏军杀红眼了呢?

乖仔带兵在城外驻扎了下来,晓是如此,北邙军也一直警惕着。

消息八百里加急传回去,北邙皇赶紧的下旨让将军大开城门。

借,想借就借。

就是想打,这城门也得开了。

只两个月大辽就被打了下来,可见得西北军的厉害。

北邙同着大辽相邻,国力相当,大辽都不是这三十万人的对手,他北邙人就更不是了,先头大夏皇一一向北契几国下达战书,北邙皇和众朝臣提心吊胆,日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好一阵子,就怕收到战书,恐大夏打疯了连着他们也不放过,可左等右等的,四国都收到战书了,就他北邙没有,北邙皇和众朝臣着实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晓得了。

——大夏不是想扩充疆土,他们只是想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以昭告天下,他们大夏不是好惹的。

当初大凉使臣还过来,想说服他们参与联剿计划,北邙皇是有些心动的,可底下朝臣不赞同,大夏没了周家军,虽秦家军被大朝军所牵制住了,如今的西北军不成器,但大夏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当初大夏是怎么起来的?

那会儿大夏也不过区区一小国,比他们北邙还不如,实力低微,被压迫久了,后来是秦家,周家,夏家三家反抗了起来,组建了队伍,就三千人。

可就是这三千人,慢慢的壮大,接着迅速的踏平了周边数十个小国,最后同着大朝齐名。

那会儿大朝怕着人成长起来,想扼住他们,可结果呢?

直接惹怒了大夏,秦家率军打了进去,大朝直接反抗无能投降了。

大夏不好惹。

要是他们北邙真和大凉联合打过去,不慎唤醒了这头沉睡的猛兽,谁也不晓得他们能做出什么来。

想以多取胜,以前不可能,如今怕是也难。

特别是几个使者,当初见乖仔大发神威,一个人就力挑他们北邙九个小汉子,籍籍无名之辈便能如此,大夏是不是卧虎藏龙?这都很难说的。

能不惹最好不惹。

而且两国交好,当初也同大夏签了契书,大辽、大朝可以不讲信用不做人,他们北邙人却是不能这般的。

吉洲快沦陷时,北邙皇还有些后悔,可后头直接捏了把冷汗,这会儿简直是觉得万幸,不然当初要是参与进去,他们北邙这会儿估计也亡国不在了。

不过大辽人还真是傻,明明知道打不过了,还负隅顽抗,害得好多百姓白白的牺牲。

有骨气是好,但也得看得清局势。

北邙皇很快来了旨,让将军赶紧的开城门,不然人等久了,一火起来,直接连着他北邙也打,那可如何是好。

城门一开,乖仔领兵进去了,一路北下,直朝大凉南部而去。

大凉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们知道西北军仰仗的是什么东西。

在西北军攻打北契和大辽时,就做了多方准备。

八月,大凉派兵潜入大夏边境,想拦路抢了涸洲军运往前头的炸药,一晓得被埋伏,涸洲军直接弃车而逃。

弹药被装在箱子里,订封得很好,怕着人回去找救兵,大凉军并未多想,直接把弹药运了回去,刚和大部队接头,结果一开箱子,大凉军直接啥眼了。

一箱的石头。

怎么回事?

后头上百个箱子再打开,也全是石头。

“不好,中计了。”

大凉军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想撤,可林小侠却是已经率领一万涸洲军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一批人去了就没在回来,大凉又再度派人进来。

可都没进入吉洲,就被方子晨给截住一网打尽了。

他抗日神剧难道都是白看的?

这套路他熟得不行。

就算失策,真让人混入吉洲,后方有林小侠在,方子晨也是全然不担心。

林小侠虽然看着四肢发达,可人头脑不简单,上回同着大凉军打,可厉害了,有勇有谋的,炸药都没用多少,也只领了二十万军就把三十六万大凉军打了出去,颇有些本事。

等着林小侠把弹药运来,方子晨正式向大凉进军。

大凉不好啃。

但必须得把他拿下来。

八月,西北军正式向大凉发动第一次进攻。

大凉军分了三波人前去迎敌,可打不过,冷兵器对上热武器,完全没有赢头。

方子晨、林小侠和乖仔带兵对大凉三面夹击,不过四个月,大凉南部地区就全部沦陷了。

乖仔顺利和方子晨汇合,他快一年都没见到方子晨了,一见了方子晨就不得了,嗷呜一声乱叫后立刻就冲过去抱住他。

方子晨抱起他,觉得他个头拔高了好些,死沉死沉的,五官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以前乖仔常呆在他跟前,那变化潜移默化的也不甚明显,可如今一年不见,乖仔的变化就显得很明显了。

五官真是越发的像他了,整一精神小伙子,颇有他当年几分风范,简直帅得掉渣。

方子晨瞧着都感觉有些错愕,感觉好像看见了十岁的自己。

以前大家总说这孩子像他,他还不觉得,如今再看,还真是像的。

乖仔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心爱的玩具,脸上全是抑制不住的绚烂笑容,激动不已的一直喊他:“父亲父亲,你怎么不说话?乖仔长得可爱了。”

方子晨笑起来,在他脸上脸亲了两下:“是了是了,我儿子最可爱了,一年不见,真是想死我的宝贝了。”

乖仔笑起来:“父亲,乖仔也想你。”

方子晨捏捏他的脸:“你好重了,父亲都差点抱不起来呢。”

“不重不重。”乖仔笑呵呵的,一直蹭着方子晨的脸。

方子晨一见到他,不由的又想起了赵哥儿,有些低落道:“都两年不见你爹爹了,也不知道你爹爹现在过得怎么样。”

乖仔蹙起眉来:“乖仔也想爹爹了,父亲,我们快点把大凉打下来,然后回去看爹爹还有弟弟。”

“好。”

刘小文一听乖仔回来了,扔了铁铲匆匆忙忙的过来,一进营帐就见那父子俩······也不知道什么德性,凳子也不坐,就蹲在地上,面对面的吹大炮,脸上神色简直一模一样。

“父亲,那个达哈鲁太可恶了,不过他有点厉害,乖仔打不过他,上次他还把乖仔踹下马了,父亲,你一定要给乖仔报仇啊!”

“敢打我儿子,简直不知所谓,儿子你放心,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嗯!乖仔相信父亲,父亲最厉害,肯定一拳头就能把达哈鲁打趴下。”

“必须的,区区一个达哈鲁而已,算不了什么,正个大凉我都不放在眼里。”

“我就知道父亲最牛逼,把大凉盘下来也是迟早的事。”

父子俩似乎喝高了,说着说着,越说越夸张,那口气还狂得很,好像大凉已经完全不足为惧了,明天就能打下来一样,说到后头还呵呵笑起来,整个人花枝乱颤。

乖仔笑完了才掩着嘴,说悄悄话一样,小声的对方子晨道:“父亲,我告诉你,之前我进城,有一二三······十七小姑娘朝我扔帕子。”

“啊?”他儿子才十岁啊!有人想老牛吃嫩草?方子晨立即道:“她们多大了?”

乖仔想了想:“应该有八/九岁。”

方子晨:“······”

这世界的小孩真是太早熟了,他九岁的时候,还在看猫和老鼠呢!这种小姑娘放现代,就该拉国旗底下去□□。

乖仔又道:“还有好多哥儿。”

方子晨:“······”

方子晨悠悠叹了一口气,摸摸乖仔,一脸悲痛的道:“儿子,都是父亲害了你啊!不是我吹,你父亲从小到大就很受人欢迎,那些姑娘见了我都舍不得移开眼,经常追在我后头跑,甩都甩不掉,烦得咧,哎,魅力太大了,其实有时候也是一件非常让人困扰和痛苦的事,你要是像你爹爹,那还好,可你偏的像我,父亲真是对不起你。”

刘小文:“······”

刘小文感觉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深缓口气,喊了乖仔一声。

“啊!刘叔叔。”

乖仔又冲过去抱了他一下,刘小文慈爱的摸摸他的头,非常欣慰道:“我们乖仔长高了啊!”

乖仔顶起小胸膛,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满脸期待,刘小文被他看得一头雾水,顿了几秒,才试探道:“还帅了?”

乖仔立刻笑起来:“刘叔叔,你怎么老是瞎说大实话,还这么赤裸裸,弄得乖仔都非常地不好意思,下次你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要含蓄一点点,不然乖仔会害羞。”

刘小文:“······”

刘小文不由笑了起来。

这孩子性子还是没变,依旧那么自恋:“知道知道,等下刘叔叔给你煮粥喝好不好?”

“谢谢刘叔叔。”

刘小文笑道:“听说我们乖仔上次大发神威,在环何道上把许洲知府炸死了,是不是啊?”

“嗯。”乖仔点头道:“他跑到我们埋伏的地方来嗯嗯······”

他原是领兵埋伏在环何道上,想突袭大凉派来的援军,可谁想许洲知府弃城而逃,到了环何道上突然肚子疼,便停了车想方便,跑到他们埋伏的地方来脱裤子,乖仔觉得辣眼睛,在人要蹲下去时,他一个手榴弹就扔过去了。

这事儿刘小文听了几次了,可还是笑得不行,这许洲知府也是个倒霉催的,想方便哪儿不能去,偏偏要跑他们大夏军跟前去大便,不炸你炸谁。

把乖仔哄走了,刘小文才同着方子晨说起正事来。

——军粮不够了。

方子晨眉头微蹙:“朝廷还没派人送来?那林小侠那边呢?可是收到了?”

刘小文摇摇头:“林哥那边的粮食也没有送到。”

方子晨:“怎么回事儿啊?”

刘小文脸色有些沉重:“我也不知道。”

方子晨坐不住了:“我们还有多少军粮?”

这后方的事儿,伤员那边是李艳梅全权负责,军粮方面则是刘小文在看管。

“还有十二万九千多石。”刘小文说。

听着似乎很多,这要是搁村里,一家十口使劲造一辈子也吃不完,可这会儿京军和部分西北军,涸洲军共计五十多万人,这么点粮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七月中旬那会儿刘小文就寻了方子晨,说军粮怕是要不够了。

大凉南部同着大夏北部接攘,大夏除了涸洲,其他地儿还没有水泥路,土路坑洼不平,运输极为不方便,加上征税、调粮等一系列事宜,军粮真从京城运过来,怎么的都得三个多来月,行军打仗粮草先行,不可能等粮食没了才上报,因此方子晨早早的就给夏景宏去了信,可这会儿四个月过去了军粮竟是都还没有运过来。

怎么回事儿啊?

朝廷没粮了?

应该不可能,六月第一季粮食老早就收割完毕了,朝廷也应该早早就征税了,国库里不可能没有粮。

十二万石的粮食撑不了多久的。

方子晨觉得头疼,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越想越不对劲,即刻把路武涛和张泉召了过来:“我们还有多少炸药?”

“一百二十箱。”

方子晨一惊,赶忙问道:“涸洲那边还没送过来吗?”

“这月还没送来。”张泉道。

方子晨心猛的一沉。

不妙啊!

他立马下令先行撤军,不打了,又让刘小文最近不要煮饭了,熬些粥就行了。

之前士兵们要打仗,要行军,要训练,身体消耗很大,那是顿顿的干饭,可如今粮食紧了,为了预防万一,得先省着。

底下士兵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还是撤军了。

方子晨又给夏景宏去信,想让人八百米加急送往京城去,可刚写到一半,外头吵吵囔囔的。

朝廷派来的人来了。

可却是没带着粮。

路武涛脸都黑了:“我们的粮呢?”

来人是李原的手下,态度相当高傲,路武涛不过四品,同着他品级相当,但是文官向来瞧不上武官,当下上下扫了路武涛一眼,才道:“路上出了点意外,大人让我先送些银过来。”

“银子?”路武涛火气都上来了:“我们需要的不是银子,我们需要的是粮食,没有粮食弟兄们吃什么?我们拿什么去打仗?”

“那跟我无关。”唐丰道:“我只是奉命来送银的,那些我管不着。”

陆武涛:“那出了什么意外啊?什么时候能送来?”

唐丰神情冷漠:“运输途中被冲河里了。”

方子晨催粮的信都没到夏景宏手上,七月户部刚征完税,夏景宏都没往国库里收,就想给方子晨送来,这事儿乃由户部全权负责,李原负责押送,可一路北上行至淮河一带时,官道里侧的山体却突然塌了下来,整条官道几百米猛然下陷,将运装粮食的车马全部冲到了淮河里。

八/九月正是多雨的季节,连夜降雨,淮河水流汹涌得很,粮食一被冲下去,直接就不见了。

李原当下就派人去寻,可怎么找都找不着,无法,只能回京请罪。

夏景宏一听送往西北的军粮全被冲走了,差点儿在朝廷上晕过去,只觉得要完了。

没有军粮,外头打仗的战士们怎么办?

整整上千吨粮啊!

战士们就等着这批军粮吃饭呢!

这会儿全没了,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他的士兵们就得饿死了。

他是恨不得当即砍了李原,灭他九族都不足以赎罪,可天灾人祸,始料不及,怎么怪罪?加上朝上大多官员都出列给李原求情,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大夏不少官员都派到北契和大辽去了,如今能用的人确实是不多。

方子晨率军出征北契前曾来过信,让他谨慎着点,后方一定要‘稳住’,因为敌军想要阻止大夏军进军,只两点,要不就是军力上的绝对碾压,要不就是让大夏军毫无反抗之力,自己不得不撤军。

其一行不通只能行其二。

怎么才能让大夏军自己撤军?

军无辎重则亡,无粮草则亡,无委积则亡,战争说白了,打的就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后勤,贮备。

后勤问题也就是粮草问题,为何行军未动,粮草先行,因为粮食是一个军队能不能打赢胜仗的最基本的保障,没有粮食,要饿死个人了,还打个毛。

方子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谨慎着些,后方千万不能出问题了。

夏景宏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负责押送军粮的士兵他都出动了禁卫军前去护送,可没想到······

那混账东西估计要骂死自己了。

李原估计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虽是这般想,可夏景宏到底还是气,派人将他暂且关押了起来。

刚刚征完税,这会儿铁定是不能再征了,夏景宏赶紧的同着大臣们想办法。

……

“什么?”陆武涛一听,眼都瞪大了:“全被冲走了?那我们吃什么啊?我们如今就剩六万石的粮了。”

“那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奉李原大人的命来给你们传个话的。”唐丰看着陆武涛,见他瞪着眼那气喘得跟牛一样,觉得这人委实的莽夫一个,越发的瞧他不上眼了,要笑不笑的道:“要是没粮,你们就先饿几顿,我瞧着你们人高马大,四肢发达,几顿不吃应该也饿不死人吧。”

这是人话吗?

陆武涛爆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裳,拳头对着他:“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唐丰都吓傻了,没料想到他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你,你想干什么?”

张泉抱住陆武涛:“陆哥你冷静,冷静。”

陆武涛狠狠的瞪了唐丰一眼,最后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唐丰心噗通噗通跳,看着陆武涛,心里也气了:“哟!威风啊!想打本官,来啊!”他指着自己的头:“本官乃天子近臣,又是奉李大人之命而来,有本事你往这里打。”

李原官职虽是不比陆正仁,可人是左相女婿,李家根基深厚,不是那么好动的。

而且,文官最是不好惹,他们善舞文弄墨,死的能说成活的。

陆武涛自是也晓得这一点,只觉得心中憋闷不已。

唐丰一甩长袍:“怎么,不敢了?没本事了?刚不是很狂吗?这会怎么不······哎呦!”他话都没说完,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

陆武涛看见方子晨眼睛就是一亮:“大人。”

方子晨脸色有点沉:“把他关押起来,这几天别给他吃饭,粮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再给他吃。”

唐丰敢招惹陆武涛,却是万万不敢同方子晨杠的,这会儿闻言,都顾不得浑身疼痛,赶忙的磕头求饶,方子晨没搭理他,让两小兵将他押下去,才扭头吩咐张泉,让他带兵去找林小侠,即刻的过来跟他们大队汇合。

看他脸色很凝重,张泉不由心头一紧,问道:“大人,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我们大朝怕是有内奸了。”方子晨说。

张泉心噗通一跳:“大人何出此言。”

方子晨道:“弹药没有送过来。”粮也没送过来,巧合成这样,那就是不是巧合了。

张泉:“······可能是晚了一些。”

“不可能。”方子晨笃定道:“赵哥儿最爱我,也最怕守寡,先头那些炸药哪次不是提早送过来的,你见迟过?”

涸洲月月都会送炸药过来,每次都是月初就来了,毫无列外,可这会儿都迟了整整四天了。

之前几天方子晨都在忙,几乎脚不着地,张泉也只以为是押送弹药的军队路上耽搁了,他们如今离涸洲远,这边一入冬就开始飘雪,积雪深重,如此行进困难,迟一点儿再正常不过,便没做多想,也没禀报上去。

可这会儿手心都在冒汗。

是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呢。

即使不排除有突发情况,但行军打仗,不得不谨慎,行差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而且方子晨有多精于算计,心思有多缜密,观察力有多敏锐,他是一清二楚,虽是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他不会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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