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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350 2023-12-11 10:39:56

之前拦截,大当家冲上去,被个牙都没有的小娃娃拿东西砸了几下,瞧着应该是装水的,但又不像,不过就一瓶小小的,里头装的‘水’还有一些浓重的肉香味。

没劫到货,大当家回去的时候一路都在骂骂咧咧。

晚上又拖了个姑娘进到房里,折腾到大半夜,早上正睡得香呢!外头突然闹起来。

余大牛火了,又骂了一声娘,穿了裤子要往外头去,底下小弟先慌慌张张软着腿跑了进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余大牛给他一脚:“咋咋呼呼的没点规矩,咋地了?”

“外头,外头······”小弟似乎很惊恐,哆嗦着指着外头,说话都不顺畅:“官兵杀,杀进来了。”

余大牛怔了一下,不信,拔高了声:“怎么可能!!”

龙虎山大,山脉延绵近几十里,草树皆是茂盛,他们窝点隐秘又座落在深处,没人带,外面人绝对是找不着的。

外头哀叫不断,听着声是熟悉的,是自己底下的兄弟在惨叫。

余大牛心脏猛地颤抖了起来,赶忙的要往门口去,可下一秒,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头踹开,力道极大,木质的房门都要倒了,余大牛往后退了两步,一俊俏的少年手持长枪悠悠的踩着橘黄的晨光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身后儿还跟着个大头娃娃。

余大牛瞧着这两人是眼熟得紧。

可不得眼熟,中午刚打过照面。

好胆。

“你,你们是谁。”

方子晨视线扫过他,笑着:“哟,余大牛,这些年你是吃得满肚肥肠,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啊?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混的啊?”

余大牛脸色铁青。

“你不是扬言着要灭我全家?怎么如今连我都不认识了?”

方子晨挑起眉来,缓缓朝余大牛走过去:“当初你可真是狂妄啊!连我这知府大人你都敢不放在眼里,如今本官忙完了,亲自抽空过来会会你!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荣幸?这会儿,本官要让你看看,是你灭我全家,还是老子先灭你满门。”

是知府大人!!

余大牛都瞪大了眼,突然就慌了,诧异又震惊:“不可能,这不可能。”

方子晨长/枪直指余大牛,上头锋利的枪尖正往下淌着血,一旁的小弟冷汗直冒,见方子晨没注意到自己,悄默默的往门口移,然刚走了两步,膝盖一阵巨疼,然后一把噗通跪到了地上。

乖仔跳起来,又一棍子朝他背后打去。

“我父亲让你走鸟吗?还想跑?乖仔打喜你哟!”

余大牛想要反抗,一拳朝着方子晨挥去,但到底是没有练过,刚听着外头铿铿锵锵的声音,心头已经惧了,打起来就失了几分狠劲,方子晨只两下就将他揍得起不来。

“妈的,就这点本事,还敢隔空朝老子放狠话。老子打死你。”方子晨话落,又一拳头过去,余大牛肚子巨痛,感觉肋骨仿佛都断裂开来,都要吐了,蜷缩着身子不停干呕。

碰上硬茬子了。

外头渐渐没了声,大概是全军覆没了,余大牛是个汉子,知道再不做点什么,他辛辛苦苦快二十年才建立的寨子、所有小弟就得全玩完,当下就服软了,忍着巨疼说放过他行不行?

以后他会给‘孝敬’,见方子晨动作一顿,以为人心动了,当下心头一喜,赶忙的又许了些许好处。

他们能盘踞蜀南一带几十年不被剿灭,除了人多,百姓不敢招惹之外,也有官府的不作为。

杨乘风蜀南县令,知道这帮是个恶的,多次想去剿匪,但皆苦于无人,先头上报给了知府,知府却不知是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什么原因,未曾派兵过来。

但是个人,哪个不爱财?

他余大牛就爱得很,方子晨听完了,连着给他两巴掌。

想蛊惑他,门都没有,真干了这种勾当,以后死了,怕是都要下油锅,他爷爷也肯定要抽死他。

他要遵纪守法。

余大牛被抽懵了,见来软的不行,当下就恐吓起来。

“你,你别嚣张,擒了我又咋样,我兄弟不会放过你的。”

乖仔一听这话,静默着跟方子晨对视了两眼,然后父子两人突然仰着头笑得花枝乱颤。

“还兄弟!”方子晨又一脚过去:“你以为你兄弟能跑得了?就算跑,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本官不把你们全除了一锅端,怎么睡安稳觉?儿砸,学到了吗?”

“学到鸟。”乖仔眼眸发光,激动的说:“父亲,我们去找宝库去。”

“对哦。”方子晨把张泉喊来,让他把余大牛捆起来,自己急吼吼的带着乖仔找‘宝库’去了。

张泉刚把人捆好,先头派遣过来的几官兵过来禀报:“张护卫,寨子里所有人已皆被拿下了。”

张泉吩咐:“都绑起来,看守好,不要让他们跑了。”

那几个官兵应了一声。

这寨子里头共有七十二人,是三个山头里人数最多的,先头都是住的山洞,后头胆子大了,有规模有银子了,就建了个小寨子。

几官兵一边绑人,一边嘀咕。

“还是知府大人厉害啊!一出马就是,那啥,人家说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手来?”

旁边伙伴道:“是手到擒来。”

“哦,对对对,就是这个,你们说,知府大人咋的知道这帮子人躲在这里头呢?”

这会儿正直早上,可从县里过来剿匪时,天却是都未亮,来时像是胡乱的走,弯弯绕绕,走得他们都懵,前头带路的是条狗,听说是乖仔小少爷养的。

那会儿还早,乖仔正被在方子晨横抱在怀里,睡得香呼呼,期间醒了一次,眯着眼奶奶的亲了方子晨一下,交代他,找到了,要叫他起来哟,他要大杀四方,为民除害。

方子晨应了,然后一路跟着狗走,像是漫无目的,官兵们就都噎住了,在山上转悠得大家几乎都要累瘫,山头都翻了一座,也没见着人。

大家先头过来剿匪,也曾跑山上来找过,可惜这帮人藏得深,他们山头翻了一座又一座,愣是没找到人,山脉深处危险,大家不敢进,土匪也不会找死的把窝做到山脉深处去。

方子晨他们不敢问,便同身后的禁卫军搭话。

“兄弟,你知道我们大人是在干嘛吗?”

“不知道。”禁卫军老实说,看见官兵叹了口气摇着头,似乎是不相信方子晨,觉得他乱来,很不赞同的样,禁卫军直接不高兴了。

要说没有炸山那件事儿,这会看着方子晨走走停停,全程跟在一条狗后头,有些路儿还饶回来了好几次,禁卫军大概也是不相信方子晨能找到土匪窝的。

那狗又不认识那帮子土匪,怎么会晓得人藏在哪里?

而且也从没见过狗给人带路的。

可这会他相信方子晨,山都能给他顷刻夷为平地,区区一匪窝,那对大人来说,恐怕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而且先头秦家兵被他派出去后一直没回来,恐怕已经得手了,当下就道:“大家跟着大人走便是。”

“可这样走也不是办法啊!要是想搜山,还是分散的好。”有官兵说。

“不用,我们就跟着大人走。”禁卫军笃定的说。

后头的官兵虽还是满腹狐疑,但也不敢再说话了,文官啊!又是这般的年轻,到底是只会那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文文邹邹。

过了好半响,来到一低凹的山涧处,黑旋风突然停了下来,蹭了方子晨两下,方子晨立马举手示意大家放轻动作。

这会天边已经泛红,晨光已经照到了山头上,大家清楚的瞧见,山涧里头,杵立着二十几个木屋。

这肯定不是猴子建的,只一个可能——找到土匪窝了。

山涧两旁树枝繁茂,将整个山涧全部遮挡住了,要是没仔细看,当真是发现不了,刚他们也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而且——这一带先头他们搜索时,好像路过了两次。

官兵们这会在看方子晨,那真是一个心悦诚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概是绝对的自信,十几年都没被人寻着,这会儿对方竟都无人放哨,方子晨叫醒乖仔,乖仔迷迷糊糊,一听说坏蛋窝找到了,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人瞬间惊醒了,举着木棍就一马当先的朝土匪窝里冲去。

他速度太快了,官兵跳下山涧跟过去的时候,就听见一木屋里头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痛叫声,一汉子光着膀子,捂着手臂嗷嗷叫着从屋里冲出来,然刚跑了不过三米远,官兵们就看见乖仔从屋里追出来,然后一下蹦了起来,一棍子打到他身后。

“还想跑?吃俺老乖一棒。”

那汉子惨叫一声,直接倒地不起了。

木棍也断成了两半。

这是衙门里专门拿来打人的,木质坚硬如铁,可这会儿竟然,竟然断了······

这是何等的力气?

而且什么仇什么怨啊?要下如此狠手?

官兵们看着这一幕,迟迟回不过神,先头不晓得大人出来剿匪还带个奶娃子干什么,这会懂了,这小娃子一人顶三了都。

方子晨把一根备用棍子递给乖仔,拧着眉对身后几个瞪着眼的官兵喊道:“都站着干什么?等人自己躺地上给你们绑吗?要是跑掉一个,你们就给本官等着吧!”

官兵们急忙过去,觉浅的听见了动静,跑出屋来查看,就看见几十官兵杀了过来,他们简直毫无防备,又觉晃如做梦,乖仔冲在最前头,尤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是一棍子一个,一棍子一个,屋里有人躲里头没出来,他进去了没一会,抓着一汉子的腿将他拖了出来,那汉子挣扎得厉害,一个劲儿的要往屋里爬,乖仔都要抓不住,当下就怒了,一棍子朝他打去。

那汉子嗷的叫了一声,抱着腿满地打滚,再挣扎不了了。

这会儿官兵们绑着人,几土匪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连连哀求。

“官老爷,求求你们,先送我去医馆吧!我腿好像断了,疼死人了,求求你们了,先送我去看大夫吧!我实在疼得受不住了了。”

官兵们看着他们鼻涕横流,好像很惨痛的样子,默默咽了下口水。

“这几个都是乖仔小少爷打的吧?”

“是,刚就他和大人下手最狠。”

“大人也出手了?方才我都没注意。”

有人一指:“那个屁股穿窿的,就是大人干的。”

那土匪子应该是个爱不穿衣裳睡的,这会浑身光溜溜,屁股蛋上一个洞,血淋淋的,刚问的官兵扫了一眼,血液都往脚底跑,头皮瞬间就紧了。

他同伴还在解说:“那汉子本来是想跑的,但大人那会跟在乖仔小少爷身后保护他,不敢去追,就长□□了过去。”

“······”

七十多人,还没绑完,前头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传来,嘎嘎嘎的。

张泉寻声来到门口,顿时觉得不忍直视,没眼看。

这应该就是土匪子们的库房了,里头堆满了一箱箱的东西,有绫罗,有绸缎,有米粮,还有······

乖仔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十根短呼呼的指头上也全戴着金戒指,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笑得眼都看不见了。

“父亲,我们发大财咯。”

方子晨心噗通噗通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紧紧抱着那箱金宝:“这一趟来的不亏啊!是我们的了,都是我们的了。”

张泉急忙道:“大人,这些都是赃物啊!不能要。”

方子晨狠狠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能要?”

“这是赃物,应该要交给衙门的。”张泉说。

“你做梦没醒吗?”方子晨问。

“大人,您不可忘了身份啊!”

方子晨:“······”

“妈的,就你啰嗦。”方子晨沉默了一下,最后不情不愿的把两个大金锭子塞衣服里,乖仔也是有样学样,把金链子和金戒指都藏了起来。

张泉:“······”

“大人。”一官兵跑进来:“我们在后面的小木屋里发现了十三位人质,情况,情况都不是很好,大人您要过去看看吗?”

自是要看的。

这木屋坐落在山涧最后面,库房一般不可能建在这种地方,是以先前方子晨并未来这边寻。

这会到了木屋外,刚一瞧见里头的情况,他立马捂住了乖仔的眼睛。

里头十三人,全是姑娘和哥儿,应是为了方便,穿得极少,身上痕迹明显,方子晨到底是三个娃子的父亲了,有过经验,这会儿不难看出,这些姑娘哥儿之前都遭遇过些什么。

方子晨瞧着他们的样,叹了口气,让人先安置她们,又在附近搜查了一遍,最后在一较远的山坳里发现了九具尸体,腐烂程度各不相同,这会儿天气已经热了,上头满是苍蝇,嗡嗡乱叫。

让一汉子来‘指认’,说是先头虏上山里来的,原是想让他们家里人来拿银子来赎,后头人逾期不来,他们就······

方子晨直接一脚朝他胸口踹去。

这帮畜生,简直不是人了。

先头那激动又高兴的劲全散了,心口似乎堵着块石头,压得人心头沉重,方子晨是火气飙升,连着踹了人好几脚。

那汉子都要去了半条命。

这只是一处,后头黑旋风又发现了一处,这儿已经被埋了起来,刚挖了一会,一股恶臭袭来,那味儿直冲天,几负责开挖的官兵肚子一翻涌,捂着嘴冲到一旁直接吐了起来,方子晨也被熏得面色苍白,都要厥过去,当年他在茅坑捞儿砸,那味儿都没能这么大,用衣袖捂着鼻子,依旧还是能闻得到,那味道无孔不入似的。

最后轮流换了三波人,挖了一米来深,里头横乱的尸体渐渐裸露了出来。

衣着被埋多年,失了色彩又因沾上尸水脏污不堪,完全无法辨认。

之前收拾孙尚城的时候,也在他后院里挖出过尸体,方子晨对这种已经腐烂发黑流水的尸体,已经熟悉得紧了,这会儿捂紧鼻子,上前查看。

官兵们就看见他一具具的‘摸’过去,靠得老近,当下就佩服了。

这些尸体,个头都有些矮,他不是专业的验尸员,但也能瞧得出。

原以为还会有些老者混在里头,可这会儿一看,个个牙齿完好并无缺漏,而且从一些腐烂比较厉害的,已经裸露出的白骨看,他们肱骨肘关节部位的骨骼已经发育完全,但肩膀部位的骨骼还没有连接,从以前看过的书籍描述来看,这些人应该才十几至二十岁左右。

这帮土匪占据龙虎山几十年,先头是迫不得已,为求一口吃的,后头却是全然没有人性了。

怪不得在镇上打听时,老百姓一听,便深恶痛绝,说这帮人无恶不作,是畜生。

这里离寨子有些远,方子晨没带着乖仔过来,这事儿也不好让孩子看,他带着张泉回了寨子,发现乖仔正偷偷摸摸的往‘宝库’去。

方子晨脚步一顿,跟了上去。

乖仔把之前藏起来的金链子和金戒指都拿了出来,捧在手心不舍的看了两下,而后扔回了箱子里。

他不是什么事都不懂。

刚方子晨捂他眼睛,可是他听见了。

那些人在哭,很悲伤,一声叠着一声问他们‘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

‘官老爷,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弟弟,他好像快要不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乖仔大概也猜到了。

这些哥哥姐姐,被大坏蛋欺负了。

大坏蛋抢了他们的银子,还要欺负他们。

先头在水沟里捞尸的人回来,跟着同伴说,乖仔也听到了,他忽然就觉得,这大金链子他不能要,这是脏的。

这会儿一回头,看见方子晨正站在他身后,乖仔哎呦了一声:“父亲,你吓喜仁哟,吓喜乖仔,以后就没有仁给你摔盆咯。”

方子晨先给了他屁股一巴掌,而后才摸摸他的头:“儿砸,你懂事了,不枉费你老父亲天天的勒紧裤腰带养你。这银子父亲也不要,不过你剿匪有功,回去父亲奖励你一百两,公出的哦。”

乖仔眼睛发亮,啵啵亲了方子晨两下,黏糊的说:“父亲,你真系个大好官呀,乖仔崇拜你哟!”

张泉:“······”

张泉翻了个白眼,有一股要吐血的冲动,方大人还真是会以权谋私,这银子给了乖仔小少爷,跟进他口袋没什么两样。

方子晨一本正经又老气横秋:“谁说不是呢,做官就得像父亲这样,要两袖清风,大公无私,赏罚分明,视钱财如粪土,知道吗?”

乖仔满脸慎重:“嗯!乖仔西道鸟!”

张泉:“······”

刚刚刚偷偷拿了赃物的人,双眼几乎都要粘到那箱子金银上扣不下来,这会竟说自个视钱财如粪土,这世道怎么了啊?说话都不用负责了吗?

方子晨让杨乘风过来做扫尾工作,那些姑娘和哥儿要进行安置,那些尸体,也要挖出来运回去让人来认领,总不能的让人埋骨与深山老林里,他自己先带着乖仔和禁卫军们‘押送’这帮子土匪回衙门。

事已败露,余大牛大概也知道自己讨不了好,这会儿跟着小弟们被绑成一串绑在马后面,一个劲儿的怒骂着方子晨。

你个王八犊子狗东西。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混蛋。

王八犊子,老子咒你绝子绝孙。

乖仔扭头看了一下,道:“父亲,这仁骂你。”

方子晨:“我听到了。”

“父亲,这个仁一看就系很没有文化滴样几,骂来骂去就这么几句,乖仔也要骂他,我熊你奶奶个腿。”

张泉:“······”

张泉就看着乖仔和余大牛口吐芬芳,方子晨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儿砸,你道行不太够啊!正好,父亲今天教你什么叫国粹,来,跟着父亲学,我草你大爷。”

张泉:“······”

连人大爷都不放过了?

这事儿回去得跟主君说一说才行。

余大牛被方子晨父子俩骂得气大,用官话他确实是不怎么会骂人,当下就说起了土话。

方子晨是一句也没听懂,感觉这会到他和儿砸吃了没文化的亏,乖仔却是懂的,先头在荣和村,那老汉闹的时候,就是拿的土话骂人,乖仔后头问石哥儿了,那些话可难听死了,当下让方子晨先停下来,然后蹦下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的朝余大牛去。

“你做坏事,欺负哥哥姐姐们,还骂仁,乖仔打喜你,打喜你。”

余大牛是被他打个半死,满头大包,嘴巴更是肿得像两根大香肠。

蜀南一带的商户,每次经过龙虎山等地,总是遭打劫,人土匪也不可能全天十二个时辰都候在路边埋伏,人能一打一个准,在镇上定是有眼线,商户到了蜀南镇上落脚,后头一定是立马有人给他们传消息,方子晨来时就没大张旗鼓,又故意露了财,人一定是盯上他们了,先头想抄人窝的时候,方子晨就让人去外头买了两只狗,拿着特意腌制的肉同着黑旋风一起喂,这肉方子晨弄得跟狗罐头差不多,几只狗可喜欢了。

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这会三只狗迷上了这个味儿,到了蜀南方子晨没再喂,它们是连肉包子都吃不下。

砸在那帮子土匪身上的‘水’,是方子晨特意调制的,满满的都是狗罐头味,且持久留香,路上定是会滴落些,加上那么多汉子,总有些是不爱干净的,回去衣裳定是不会马上清洗,只要味儿在,狗一放出去······

他最先出击的便是丘陵山。

因为这地方离龙虎山最远,有什么动静也不可能及时传过去。

晚上石林杰按照方子晨吩咐,带兵到了地方,一放出狗,那只狗嗅了嗅,寻着了味后,立即就往林子里蹿,这帮土匪子即使藏得再深在隐蔽,最后还是被寻着了。

丘陵山被一网打尽,石林杰捆了人,却是没立即回来。

一下山入城,动静就大了,被那暗探发现,西山和龙虎山的那帮人怕是会逃窜。

方子晨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的。

丘陵山之后,便是西山。

秦家兵和十几个禁卫军都被派出去了,方子晨只得去衙门找杨乘风,把官兵要了回来。

他来蜀南是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杨乘风看见他都还惊,张泉亮出腰牌,他慌忙的跪了下来。

“下官失职,不知大人光临,下官······”

方子晨不和他废话,只说要拿兵。

杨乘风小心翼翼,问他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剿匪啊!

杨乘风都还要劝,说这帮子土匪狡猾奸诈得很,而且又神出鬼没,好不容易逮着了,可人打不过就往山里蹿,那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再找就难了,大人,这事儿急不得,我们应该徐徐图之。

方子晨才不跟他徐,饭都是趁热吃,说今晚他就要抄人老窝,杨乘风都做好了人无功而返,大发雷霆,他怎么劝的准备了,结果早上都未上堂,一禁卫军跑来,说龙虎山的土匪已全部拿下,但事儿有些繁杂,知府大人让他过去处理一下。

杨乘风衣裳都来不及换,忙带着师爷跟着禁卫军上山,到了地,看着被捆成蚕茧一般动弹不得的土匪子们,那真是瞠目结舌。

他跟这帮子土匪,斗了几百回合了,一直对人无可奈何,可如今······

他高兴啊!然不过半炷香,看着被官兵们挖出来的尸体,他却沉默了。

这伙土匪子虏人撕票,杨乘风是知道的,来的时候也做了准备,可这会看着几十具尸体排着长长一行,他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土匪们被五花大绑,系在马后头,长长一串,入城时,打眼得紧。

百姓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些人是谁?

有些小商贩曾被抢过,九死一生逃出来,这会见余大牛身影有些熟悉,仔细看了半响,然后喊了起来。

“这是龙虎山那帮子土匪。”

“什么?!”

这话瞬间将人群炸开了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耐们,端午节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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