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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2588 2023-12-11 10:39:55

族长家有个小鱼塘,里头养了些草鱼,也不算得太多,鱼腥,味儿重,油不够又粘锅,油多了又舍不得,村里人不常吃,但偶尔也会买上一两条,打打牙祭。

赵哥儿让方子晨去买条回来,方子晨哼哼唧唧的,又不愿去了,说刚吓着了,小心脏没跳了,他需要躺床上抢救一下。

赵哥儿鞋子一脱,他麻溜的跑了。

忙活快一时辰,才弄出三道菜。

一道烤鸭,一道酸辣鱼,一道凉拌鱼腥草。

烤鸭皮脆喷香,肉质鲜甜,口感紧实。

鱼肉切成薄片,汤汁又酸又辣,能完全浸到肉里去,里头撒着葱花,完全将鱼腥味掩盖了去。

之前做血肠时,家里还剩些花生,赵哥儿也给炒了,又搁了点辣酱和剁碎的蒜头、葱,同鱼腥草一起拌,味道先不说怎么样,红的白的绿混在一起,瞧着就有食欲。

人都没回来,方子晨就对着菜儿一直流口水,看赵哥儿去后院搬柴火,他两眼紧盯着门面,急忙舀了一勺,刚送进嘴里,又赶忙吐了出来。

“阿呸阿呸······”

赵哥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看他,脸上幸灾乐祸。

“卧槽,咸死老子了。”

鱼腥草量多,辣酱也不是太闲,赵哥儿便往里倒了勺盐,还没有拌。

方子晨眼珠子转溜溜的,一副要去偷鸡摸狗的架势,而且一直在喊自己去搬柴火,赵哥儿就知道这人要使坏了。

果不其然。

方子晨瞪他:“你故意的?”

赵哥儿无辜:“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是不是想把我咸死了,好当寡夫?可怜我啊!差点就成武大郎了······”

他越说越离谱,赵哥儿捏了他一下:“别胡说八道,不然我打你了。”嘴上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将鱼腥草拌了下,拿了个小碗,装了点给方子晨,哄小孩似的让他偷偷吃。

快五点左右,乖仔一行人才回来,他大脑瓜上插了一头的花,五颜六色的。

方子晨都呆了:“这,这谁弄的?”

“系杨猪啊!”乖仔转了一圈:“父亲,乖仔好不好?系不系美美哒?”

方子晨:“······”

这花花绿绿的,他是没看出哪点好看来,而且插的也是乱七八糟,杨铭逸一个哥儿,怎么一点插花的艺术都没有?

这是把他儿砸的脑瓜当花瓶使了吧!

杨铭逸被他看得讪讪的。

休息了会儿,就开饭了,这会虽还不晚,可杨铭逸他们还要赶着回去,天黑了到底不方便。

一进厨房就闻到了香味儿。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有点刺鼻,但不臭,相反味儿很香,很刺激人。

乡野之地,妇人夫郎多是没什么手艺,反正顿顿都是菜儿,煮来煮去,几乎都是那么一套操作和流程,翻不出什么花样。他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肉煮熟了,便觉得已是人间美味。

可看着桌上满满三大盘菜,吴老到底还是对赵哥儿刮目相看了。

杨铭逸见乖仔站着,他坐对面堪堪看见他脑瓜子,到底不忍心,问他需要抱吗?

乖仔摇头:“不用滴!乖仔喜欢站着西饭饭哟。”

这已经是种习惯了。

以前在马家,柴房里没有饭桌,他们不是蹲在地上吃,便是站着吃。

可蹲久了容易腿麻,所以大多时候,乖仔都是站着吃的。

吃饭也不过一会,他也没觉得累,之前方子晨心疼他,说抱他,他也没让。

饭桌太高了,寻常凳子大多都是三十多厘米左右的高度,大人坐着还觉得不合适,夹菜困难,赵哥儿去老木匠家,给他订了一把,不过邻村有两户人家要成婚,跟他订做了些家具,一直没能忙活过来。

虽只三盘菜,但量都足,鸭子有四斤多,草鱼方子晨也是挑的大个的,也是四斤多,家里就多了一老一少,怎么都是够吃的······吧!

也不知是下午逛了一圈累了,还是这两人本就吃这么多,反正菜都被扫光了,就烤鸭还剩了一些,也不是说它不好吃,而是这东西没汁,能用油纸包。

吴老搁下筷子:“这会天热,这东西怕是放不得久,给我打包了吧!”

赵哥儿:“······”

方子晨:“······”

吃了还不够,还想打包?

而且,不是说人老了,会因为味蕾退化、消化能力下降,牙口较差等原因,导致饭量下降,食欲不振吗?

三碗饭啊!

怎么吃的比他还多?

还有逸哥儿,家里就是开饭馆的,日进斗金,杨慕涛是饿着你了还是怎么的,也跟着干了三碗。

虽吃时文文秀秀的,可······

半大小子饿死老子,这话真是不假。

方子晨倒也不是小气,而是惊到了,毕竟之前在醉宵楼午时他们也一同吃过饭,杨铭逸每次都只吃小半碗。

这会搞了整整三大碗,方子晨总怕他是不是‘回光返照’什么的。

他凑近了些,面露担忧:“逸哥儿,你没觉得不舒服吧?”

杨铭逸一头雾水:“······没有。”

“那你······哎呀卧槽,赵哥儿你踩我干什么?”

“你去橱柜里拿个碗来。”赵哥儿说。

方子晨这张嘴太好琢磨了,关心人的话,说的也不太好听,他刚张嘴,赵哥儿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那你怎么吃这么多’这种话,汉子听了没事,可杨铭逸一个小哥儿,怕是要臊得慌。

送别时,乖仔抱着杨铭逸的腿,双眼泪汪汪,像是经此一别,便是天人永隔了。

杨铭逸走后,他坐门槛边上,小脸沮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孤零零的,赵哥儿看了心疼,坐他旁边想要哄他,乖仔先扭过头,问道:“爹爹,刚才有没有觉得乖仔很忧郁,很酷?”

赵哥儿:“······”

“乖仔要做忧郁哥!让杨猪爱爱乖仔,离不开乖仔。”

赵哥儿哽了片刻:“什么是忧郁哥?”

乖仔说:“忧郁哥就系很丧滴男仁,他不爱笑,很有气质,酷酷滴!”

赵哥儿:“······”

晚上,洗漱回屋后,赵哥儿同方子晨一起拆吴老送的礼儿。

三个小盒子,两个大箱子。

小盒子里,有个装着一块玉佩,是树尖萌芽时的黄绿色,上头雕着两绿竹,还有一行小字······君子雅正。

另一个里头是根发簪,款式简介大方,没雕花刻凤,只刻了几片竹叶,恍然如生,又相得益彰,且与玉佩是同一颜色。

“这应该是给你的。”方子晨说。

赵哥儿显然是挺喜欢的,有些爱不释手,同玉佩一起,拿在烛光下细细端详。

他少露出这般姿态神情,方子晨有些怔住。

仔细想来,他好像从未给赵哥儿买过什么首饰,哥儿在他眼里,外形样貌虽是同男子无异,但哥儿到底是哥儿,他们也应当同女子那般,喜欢胭脂水粉和这些小物件儿。

之前家里没有银子,他没给赵哥儿买,还说得过去,可这会家里条件好了,他竟也都没有想到,委实失责。

下个月发工资了,再给他买一根。

赵哥儿叫他:“夫君,你给我戴上。”

方子晨给他插到头顶的发团里,赵哥儿抬手摸了摸,瞅了方子晨一眼,垂着眸子,腼腆道:“夫君,好不好看?”

“好看。”方子晨逗他:“屎上最好看。”

赵哥儿笑着踹了他一脚。

剩下那个是乖仔的,又是个黄灿灿的金锁。

两大箱子里,一个装着几匹锦布,上次方子晨同赵哥儿去布庄,里头也有,不过就一匹,卖得贼拉贵,跟镶了黄金似的。

小伙计见他气质姿态像大户人家的少爷,一个劲的朝他推销,说这布不止看着柔顺,颜色正点,其料子也好,是朝州那边传过来的,上头的花样,也是请京城里手艺最好的绣娘绣的,穿了,是冬暖夏凉。

方子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瞧他就知道这料子好,可一匹就一百多两,那会他刚在醉宵楼工作,哪里买得起。

伙计说了半天,见他不要,脸色就不太好了。

嘀嘀咕咕说什么看走眼了,本以为是什么少爷,没想到是个穷鬼,简直晦气。

方子晨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下就指着自己衣裳,说:“就你那破货色,不是老子买不起,是老子看不上眼,你知道老子这衣裳哪里来的吗?谁做的吗?价值多少吗?”

伙计拿眼上下扫他:“多少?”

“说出来怕吓死你哦。”方子晨指着衣摆上几朵祥云:“知道这是谁绣的么?京城里的绣娘算什么,这是爷我喊那天上的七仙女亲自给爷绣的,这朵是大仙女绣的,这朵是二仙女绣的,这朵是三仙女绣的。”

然后他同赵哥儿被轰出了门。

后来,他查孙尚城的时候,才知道这家布庄是孙尚城他爹开的。

还好当初被轰出来了,不然给那人渣送银子,他怕是要不甘心死了。

以前买不起的布儿,现在有人给他送了,一送就是半箱。

这是什么大手笔?

方子晨有种开盲盒的兴奋感,越开,里头的东西就越贵,到最后那箱子,他眼都冒着金光。

中午抱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挺重,虽然吴老只是个举人,没半点官职,可活了大半辈子,家产应当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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