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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331 2023-12-11 10:39:56

方子晨面上波澜不惊:“不是父亲有了进步,是这纸好。”

“嗯?是这样吗?”乖仔跑到旁边,又放下书包,从里头掏了一张纸出来,抓着纸张左右两边,朝着空中举,全方位又无死角的转了一圈,才道:“哇塞,父亲父亲,这是什么纸呢?怎么这么白呀?啊!摸着还好舒服啊,滑滑地,跟乖仔以前用过滴纸都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了。”方子晨说:“这是我们涸洲特产的宣纸,润墨性强且光洁稠密,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水墨作画书写时,墨迹扩散的很匀称,着墨的渗透力与吸附力很强,墨色浓淡分明、层次清晰、立体感丰富、即使层层加墨也能保持浓淡笔痕不交叉,具有浓中有淡、淡中有浓的润湿感和质感,使书画艺术达到意想不到的理想化境地。”

“哇,这么厉害呀?”乖仔眉毛翕动,笑了起来:

“那以后乖仔用纸,就用我们涸洲滴纸,写得棒棒滴,这样父亲和爹爹就再也不用担心乖仔地学习了。”说到这里,他两道小眉毛蹙了起来,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不过这纸这么好,会不会很贵呀?”

方子晨手上不停,回:“不贵,一刀才一百二十文。”

乖仔问:“啊!这么便宜,真是太好咯,那要去哪里买呢?”

“去新原路,好运来客栈就可以买到了。”方子晨说:“用了我们涸洲特制宣纸,写字骨神兼备、作画神采飞扬,聪明人的选择,你值得拥有。”

乖仔点着大脑瓜子:“对头对头。”

众书生:“······”

张院长:“······”

张院长先头收到方子晨的信,那是激动得都要喘不过气来,可冷静下来也不由好奇,大人怎么突然来了他们上阳,派人去打听,知道人是来卖货的,但百忙之余还能抽空来他们书院参观指导,张院长便觉得这人也不像传言那般——方子晨美名传得远,可有点门道的人也都知道,这人是个极度爱占人便宜的,而且是无利不起早。

可他不觉得他怀安书院有什么便宜能让人占的,大人之所以会来,恐怕只是想看看他们怀安书院学子们的文采学识,想与之交流探讨一二。

文人墨客最是喜欢如此了。

传言也是有误的,怎么能把一小六元说成那等子只会钻钱眼子里的市侩呢!

简直是对方大人的污蔑。

这会儿,污蔑是没污蔑的,这人确实是无利不起早,竟是来他们书院推销来了,还带着儿子,看这父子俩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啊!

甲子班的学子多数已经二十好几了,也有少部分块而立了,不过文学上是达者为先,方才对着方子晨是对夫子般的恭恭敬敬,现在再看人,是颇有些哭笑不得。

方子晨写完了字,对着众人说:“相逢即是缘,今儿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来,我给你们每人送一张纸,不要客气啊!”

众书生:“······”

送礼就送一张纸,他们是想客气都客气不起来。

送完纸,方子晨领着乖仔走了,张院长要送他,方子晨摆摆手说不用。

可张院子礼数到位,还硬是把人送到了院门外,方子晨对这老头印象挺好,这会儿语重心长:

“张院长,不是每个人都能老夫聊发少年狂,这做事啊还是得量力而行,你以后还是悠着点吧!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别玩得太厉害了,这房事该节减就节减,不然马上风挂了,你做了鬼恐怕都要被人臊。”

“是滴是滴。”乖仔也跟着说:“老爷爷,不要给奶奶绑你多了,你看你手手都黑咯。”

张院长:“······”

他手腕上有些青,是被他老伴绑的,先头领着方子晨逛书院的时候方子晨无意间瞧见,大吃一惊,问他怎么回事,张院长一说,方子晨脸色就耐人寻味了:

“张院长,您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了,还玩得这么变态!”

张院长有夜游症,以前年轻倒是无甚大碍,最多就是发作起来跑院子外头逛一圈,然后回来继续睡,不过今年倒春寒那会儿夜里他又跑了出来,那会守夜的下人打盹了没瞧见,台阶湿滑,他没注意,不慎摔到了台阶下,之后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后来怕人再跑出去出了事,每晚睡觉前他老伴都会给他手腕上绑上布绳,不过前儿他夜游症又发作了,挣扎间布条不小心越勒越紧,手腕上就青了些,结果这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什么,说他挺会玩啊。

张院长真是想给他一拳头。

这会儿见他走了,他儿子还在他旁边一蹦一跳的,两人面相光是瞧着就相当的温和无害,可一开口,真真是欠收拾的。

目送人回了马车上,他才领着几个夫子回了甲子班。

刚到外头,就看到大家没了往日的文人沉稳样,失了风度一样,面红耳赤的激烈的讨论着。

“这是何种字体?我竞是从未见过。”

“是啊!瞧着仿佛直立与纸上似的,当真神了。”

这什么字?怎么还能这般写呢?‘活着’的一样。

太神了,实在是太神了。

“怎么了?如此吵吵闹闹。”张院长出声。

“院长。”众人让开了一条路,竖立在纸上的苍劲有力的四个字直接映入眼帘——天道酬勤。

张院长和身后几个夫子瞪大了眼,呼吸顿时粗重了。

方子晨写了个立体的,还有影子,可把众人看得震撼又惊叹不已。

“院长,您见多识广,可知晓这是何种字体?”

张院长目光不错,盯着字看了半响,长缓了一口气,摇着头吐了八个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慎重的把那纸拿起来,想收了回头让人裱起来挂书院大墙上,可刚触及那纸张,他就感觉出不对劲来了。

方才看着,这纸确实是比外头卖的宣纸白好些,但张院长没放心上。

字想要写得好,大多还得是看人,这得多练多学,跟用何种纸张有关系,但并不大,要是没那本事,用的纸即使镀了金,那也只是暴殄天物。

张院长刚觉得方子晨也就是吹的,可这会儿一上手,滑顺不粗糙,如此书写时笔尖能游走顺畅······

“刚方大人送了你们纸?给我写一字。”

这么一写,自是立马能感觉出不同来了。

这纸吸墨姓好,完全不洇墨,写的字是瘦得很,而且比得外头卖的纸要厚些,墨的走向很均匀,看着就是很舒服,书写体验感非常不错。

是上等的好纸!

方子晨上门来推销,要是回头他们书院不过去买些,这便是不给面子,张院长送人时还想着回头让书院管事的去买些回来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会儿是立马吩咐,买,有多少买多少。

其他书生见此,赶忙的也试着书写了下······

不行不行,他家书童呢?跑哪里去了,得赶在院长出手前买两箱回来才行啊!这纸简直是比他们先头用的那些纸好上太多了。

街上人多,马车行得慢,方子晨都还没回到客栈,那帮书生派来的书童大汗淋漓的先跑了客栈外头。

涸洲来卖纸的商队是不是住这里?

是的!

你们家纸怎么卖?张泉都没来得及回话,那书童见后头跑来好几个熟人,先急了,把自家少爷给的荷包掏了出来,催命一样。

“先给我来一百两的,快快快。”

“郝家的手下留情,上次我请你喝过酒啊!你给我留点吧!买不着我家公子怕是要骂死我了。”

这是夫君出手了,赵哥儿赶紧的让禁卫军去后院把装着宣纸的麻袋搬来。

纸张本来就重,箱子装了更沉,赵哥儿便下令让人用干净的麻袋装。

这会儿几个书童见了,那是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

几个书童刚买了纸,怀安书院的管事就来了,晓得赵哥儿是方子晨家的,态度那是客客气气。

听他道完来意,赵哥儿都惊了:“你全要?”

“嗯!”

“我们有六车货呢!”

“这么多?”

“是啊!”

“那,那我先要一车。”那管事的见禁卫军把货搬出来,差不多十几个麻袋,身子是摇摇欲坠。

这读书人少,寒门难出士子,为什么?归根结底,就是读书贵,可读书为什么贵?

因为纸造的难,造的少。

大多纸商造纸多是用苎麻,少些用楮树皮、芦苇。

苎麻可造纸,但它对生长环境有所要求,不是大量分布,加上也可拿来做麻衣麻绳,导致原料又被分刮去了大半,这手艺也不是啥子人都懂,要经过层层工序,而且会做的人的就那么些,做的难,做的少,用的多,自是就贵了,而且,管事的从没见过哪个商人能一出手就是这般多的。

六车货,一车十来袋······

方大人去了涸洲才多久啊?

管事的头上冒汗,跟赵哥儿套话,赵哥儿瞧出来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次出来带的少,我们造纸厂里还有十来车呢!哎,大叔,大叔你怎么了?”

管事的被连货带人抬回了怀安书院。

张院长过来一问,又想起化肥,不由说:“这小子怕是有什么特别的法子,这要是给皇上晓得了,怕是又大功一件啊!”

正感叹着,有学子来敲门,问方大人明儿还来吗?

他们还有些问题,今儿人太多了,没得问。

张院长:“······”

人目的达到了,怕是不会来了。

再来他估计得请个大夫留书院里待命,不然要是气晕过去都没人能来救他。

方子晨路上给乖仔买了糖葫芦,乖仔看他只买了三串,听他说是要拿回去给赵哥儿的,便拉拉他:“父亲,不够。”

“嗯?”方子晨敲他大脑瓜:“你换牙了,吃太多甜的不好。”

“不是乖仔吃哟!”乖仔掰着手指给他数:“还有滚滚蛋蛋和溜溜。”

“你小竹马和两个弟弟今儿跟唐阿叔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不用买给他们了。”方子晨说。

上阳知府严时证和秦恒煊‘师出同门’,少时皆是拜了温夫子为师。

秦恒煊虽是武将之子,可幼时被奶娘带在院子里玩,后来听见厨房那边传来鸡叫,他趁着奶娘不注意就偷跑过去了,刚巧跑到门口就看见里头两个厨娘正在杀鸡,他愣愣看了两秒,然后开始头晕、目眩、心慌,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而后就了晕过去。

秦老夫人她们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急匆匆喊了大夫来,结果大夫来了,说没事儿啊!

“那为什么晕?”

“可能是吓着了。”

秦老将军和秦老夫人也就没在意,直到秦恒煊六岁被秦老将军带到军队里去,看见一士兵训练不慎,膝盖破了血,他又直挺挺的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这会儿又以为是中暑了,结果大夫来,说没有啊!大少爷身子倍棒。

那为什么晕?

这会儿不能说再吓着了吧!

大夫也说不上来,可大少爷身子真的没有事。

秦恒煊醒过来后,秦老将军问他,他说血。

秦老将军都懵了:“什么?”

秦恒煊说:“爹,血恐怖。”

秦老将军一听他这话,那是如遭雷击。

武将家的嫡子怕血?这传出去,大夏人不会笑他,可大朝国估计是要笑掉大牙了。

怕,那就克服。

可不行,秦恒煊是一见到血就晕,先头还能看两秒才倒地上,后头直接是厉害了,一见就两眼一翻,晕得人措手不及。

后头没得法子了,秦老将军不让他练武了,可不练武孩子还能做什么?一直留家里那就该成纨绔子弟了,秦恒煊不爱武,爱文,先头还闹着要读书,秦老将军思前想后,还是让他读书去了!

可秦恒煊在书院里太跳了,夫子一没注意他就能窜到屋顶上去,打人人都没晕只鼻血一流他自个就先歇菜了,醒来觉得丢面子,回去发现秦老将军不在,立马哄了秦老夫人,说他在学校被人如何如何了,被欺负得好厉害啊,是小白菜地里黄,可怜的哟,都没眼看。

秦老夫人立刻领着秦家军冲到了书院里去,后来晓得是人背地笑话他武将之子竟来学文,还晕血,也太没用了吧,真是给秦家丢脸,秦将军赫赫威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结果没想到竟生了这么个废物。

秦恒煊气不过跟人打了起来,结果一见血人还站着他自个却倒了。

这话虽是难听了些,可对方也不过九岁,手这会儿还被白布吊在脖子上,鼻子还青着,脸也还肿着,秦老夫人又讪讪的回了

书院里本来文文静静的好学生,也被他怂恿逃课玩去了,书院看在秦老将军的面上对他是一忍再忍,后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委婉的说了,他们没能力,大少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之后秦老将军又给秦恒煊辗转了几个书院,也跟着夫子说了,孩子要是再淘气,不用看他的面,孩子该打的就打。

可话是这么说,谁敢真的打啊!

秦家嫡子,那什么身份?皇子见了都得礼让三分不敢得罪,他们怎么敢真的动手?而且秦恒煊一双眼生得凌厉异常,淡淡一瞥,夫子直接是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了。

秦老将军大概也是晓得了,眼看着秦恒煊是什么都没学到,只能请了名声赫赫的温夫子来。

那会儿温夫子已经收严时证做弟子,秦恒煊和严时证就成了师兄弟。

严秦两家交情还算不错,前儿唐阿叔带着滚滚蛋蛋去外头酒楼吃饭,碰巧的遇上了严家夫人,唐阿叔是孟如清身边体己人,同着严家夫人感情也是好,三人很是聊得来,严夫人是丝毫没把唐阿叔当下人看的,她没什么闺中密友,是真的把唐阿叔当成了自己人,见了他都不敢信,后头试探一喊,见着唐阿叔真扭过头来,这才确认了。

“听如清说你去了涸洲,如今怎么会······”

“我随我家老爷和主君来的。”

“几时来的?”

“月中那会儿······”唐阿叔见着严夫人脸沉了下来,声音就小了。

严夫人怨他:“那来了怎么不派人告知我一声,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去寻我?是不是不在如清身边伺候了,我你也不认了?”

唐阿叔笑着:“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只是这几天主君和老爷忙,我要照看两个小少爷,就没能去寻你。”

严夫人这才注意到坐在唐阿叔身边的滚滚蛋蛋,瞧着两个小家伙白白胖胖,可爱异常,立即是心生喜欢,小心翼翼同着他们搭话,见两个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怕生,嘴甜又大肚的很,叫她奶奶,还把糕点推到她跟前,说分享给她,让她吃,严夫人当场就把唐阿叔给忘了。

严夫人跟唐阿叔‘接头’后,就经常的让唐阿叔带几个小家伙出去,有时候也会来客栈里找他,一来二去自是熟了。

赵哥儿勤快,瞧着也乖巧,严夫人也喜欢跟他聊,不过赵哥儿忙,客栈里也吵,于是大多时候严夫人都会带三个小家伙出去玩,这会儿八成不在客栈里。

之后几天,方子晨雨露均沾,带着乖仔一一去了别的几个书院,作案手法是如出一辙,先是背着手,领导一样,跟着院长溜达一圈,视察视察,而后又开始去指点江山,然后说好不容易来了,就留两字勉励勉励大家,乖仔就又开始了。

书院里都有钱人,大客户,一次买半袋,一来二去的,纸卖得比泡面还快些。

等他不去书院里推销了,严大人才带着严夫人过来。

方子晨进城那会守城的官兵上报给了严时证,严时证没太在意,可后头严夫人回去,拍着胸脯惊魂不定的跟着他说,说她见着了,像,实在是太像了。

像谁?

像如清,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乖仔古灵精怪得很,大眼睛小粉嘴儿,小模样可好看了,难怪秦家的会喜欢他。

严时证一听,就知道护卫说的那个‘可能是某位大人家的公子’九成的,应该就是方子晨了,他是知道后立马的就赶去了客栈,倒不是为了巴结,虽品级相当,可方子晨属新贵,得皇上看重,他是丝毫不敢怠慢,不过来了两次,都没碰上,一打听知道人最近几天专跑书院里头吆喝叫卖去了,他都不知该作何表情。

谁当知府的还像他这般?

简直是不务正业。

这会儿来,寒暄客套了两句,严时证说正好的明儿他小孙儿满月,问方子晨可否带赵哥儿和几个孩子过去小坐,热闹热闹。

要不是为了因为在人地盘上卖货,方子晨定是要拒绝了。

开玩笑。

这种满月酒能空手去吗?

人官职大,送薄了那就是瞧不起人,还失礼。

送贵了心又在滴血,他也不想和人套交情,毕竟他为了养家糊口拼命的赚银子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实在没有精力和别人结善缘了。

但这次不能不去,在人地盘上,不能不给人面子,而且人老伴和唐阿叔是朋友,那得去啊!

赵哥儿和唐阿叔出去买了礼,一只手镯,金灿灿的,方子晨觉得刺眼极了。

这都还不够,怕着失礼,赵哥儿还带了两匹布——秦家给的。

江中供品。

唐阿叔带来的,原是想着闲时可以给几个孩子做身冬衣,回程路上穿,还能少买些,乖仔个头不怎么长,去年的冬衣还能穿,可滚滚蛋蛋的不行,去年的衣裳已经紧了,家里有好布子,作何的要在外头买,几匹布也不占地,唐阿叔就给带来了。

严家孙子满月那天,赵哥儿让张泉先带人卖货,他和唐阿叔带着四个孩子同着方子晨一起去了严府。

捎带上溜溜,自是为了也给他见见世面,多个人,多吃碗饭,那就能回一点本了,本来方子晨还想喊周哥儿和张泉他们一起去,不过这两人脸皮没他那么厚,周哥儿看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严府去,隐隐觉得方子晨此举有点像以前在村里时,人家办喜事,那抠搜的就送了一把干菜,然后却是一家人都去吃了席。

这饭,脸皮没砖头厚怕是都吃不下去。

他再跟着去,那真是不成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头乖仔就要去见他的美人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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