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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680 2023-12-11 10:39:56

卖化肥的汉子想起了正事,方子晨交代的:“大人是好的,今年征了不少兵。”

这个大家都晓得的。

汉子继续道:“大人急需用粮,等六月庄稼收割了,大家若是想卖,可否卖给官家?”

“这······”

看他们略微有些犹豫,都是村里来的,怎么能不晓得他们在想些什么,这会恐怕是以为大人是不是想拿恩情来压,让他们低价卖粮给官

卖化肥的汉子当即道:“不白要,也是四文钱买。”

那这有啥呢!

卖谁不是卖?就是大家先头都是常扛去镇上的黄家铺子卖,大家都熟了,卖给熟家也安心,不怕人不给银子啥的,而且镇上也就黄家买得最多,能吃得下,因此往年庄稼一收割,谷子晒好了,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挑到黄家铺子去。

不过这会儿大人需要,自是先卖给大人了。

大人好咧!

而且可不能让那些保家卫国的预备战士们饿着。

村里人穷啊!富裕些,家里能有个三四两银子,穷一些的,怕是连几十文都掏不出来,这些赵哥儿都有想到了。

先借,把化肥用上,后头卖了粮就有银子了。

南山村村里人都团结,买了牛车的就运去远方卖,板车也能拉,不过都是靠人,辛苦些,就在近一些的地儿卖,倒也能卖得出去。毕竟农忙,不然往日可没人舍得白花这银子。

整个三月忙完,合伙倒卖化肥的十几家人凑一起数了数,乐呵了。

抛开那些成本,竟还赚了三十一两九十八文,堆桌子上满满当当,大家都吓坏了。

“这······该不是数错了吧!”

“是啊!我们再数数。”

还是三十一两九十八文。

他们啥时候摸过这么多银子啊?

当初那会儿买牛那是东借西借,汉子这边亲戚借完了,还去娘家那边借,娘家那边七大姑八大姨啥的都一一上门借了,可还是不够,后头还想舔着脸回去再借些,结果刚一进村,有婶子瞧见了,囔一声‘大丫回来了,快回家快回家’怕得她上门借银子,赶忙的跑回家关了门,然后装没人在

那会儿遭了不少白眼,多的是人不看好这倒卖的生意。

村里人,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种田,踏实才是道理。

大家说得多了,刚开始南山村村民心头也忐忑着!怕这事儿真不好做,欠了人这么一屁股银子,咋的还,晚上那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后头化肥卖得好,大家账没来得及算,但都懂,反正卖出一袋,他们就能有几文,甚至十几二十文的收入。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这一月能赚个四五两的就顶了天了,但怎么都没想到,竟是能赚这般多,不过一个月,买牛和做板车花的银两几乎就要给赚回来了。

他们都不敢相信,看着桌上那一堆堆铜板,眼眶发热,是高兴的。

那田地少的,有了化肥也富不起来的,这会儿也被带动了。

有出路,自是也能富起来。

日子有盼头了,平常去镇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村里人也舍不得买个包子买个饼子吃,闻两下味就回来了,兜里有银子也不敢乱花,这会儿肯了,不说今年种了庄稼能换钱,就是家里娃子跟着去修路,也赚了好些,家里没那么紧了,自是舍得买了。

“来两个饼子。”

“来一斤肉,要这块,这块肥。”

“伙计,给我扯两尺布。”

村里人一富裕,镇上做买卖的便有生意可做了,不然以前除了粮铺、布庄,旁的生意很难赚老百姓的银子,为啥?因为老百姓没银子,是能省则省。

这会儿大家有银子赚,做生意的东西也都能卖出去了,银钱流通起来,镇上人也有了银子赚,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老百姓一旦富起来,那么整个涸洲便也能富起来。

方子晨也高兴。

他们赚的是小头,方子晨赚大头,这会入账快两千多两,可不得高兴。

都说涸洲穷,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家家户户几百文的凑起来,几个县,几十个村,等五月再追次肥,就又有两千多两入账了,刨去成本,做化肥的料,还有工人的工钱,建厂开工到现在,也不过是去了几百两,这下真是要暴富啊。

怕是拦都拦不住。

先头捣鼓的化肥,那用的是旁的料,成本价就高了,一袋两百文真的是没有赚头,开工不过一月,那工钱哗啦啦的流出去,月底发工钱方子晨过去瞅了一眼,一箱子满满的铜板,不一会儿就发光了,那真是跟要他命一样,一刀一刀似的在刮他身上的肉。

看见汉子媳妇们高兴又激动,喜笑颜颜的把银钱放自个荷包里,方子晨是忍了又忍,才没当场上去动手把银子抢回来。

一个月,光是工钱就去了三十几两,还有那做化肥用的料,也去了快两百多两。

要是不想想办法,这厂建起来,没准的还要倒贴钱,赔得底裤都不剩。

原先算得好,一袋两百文他能一袋赚几文,第一批卖出去,怎么的都能转个几十两。

可后头两工人在厂里干活出了点事故,在库房里被化肥倒下来压住了,腿好像被压断了。

这年头没有什么工伤赔款之类的说法,要是不给药钱也是行的,可方子晨终究是心里过意不去,让底下人送去了医馆,伤筋痛骨一百天,老大夫说要想完全恢复起来,少不得得休个三月左右,而且这费用加起来,也去了一大笔,十六两银子。

要是不给这笔银子,他们定是出不起这费用,只能回去熬,然后落得个终生残疾,一辈子也就这样毁了,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站不起来,家里怕是要难啊!

方子晨给了,伤着家属是感恩戴德,带着孩子和老人来家里道谢,说是碰上青天老爷了。

青天大老爷被夸了,收了一篮子青菜,占到便宜了,往日怕是要笑得见牙不见眼,可这会心里是不得劲。

银子花出去了,再不想想办法,即使第一批化肥卖出去,一袋利润就几文钱,也赚不来这么多。

赔本买卖——这不得行啊!

想要赚,要么把成本降低,要么就把出售价抬起来。

可一袋两百文已经贵了,再贵老百姓肯定买不起。

那就只能在成本这处着手,工人的工钱不能再少了,那就是只能从化肥上下手。

方子晨是不想着玩了,积极得史无前例,让赵哥儿看着都有点怕,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

琢磨了十来天,终于有了成果——用了更廉价的料来替,成本就低了,可先头说了两百文一袋,自是不能再改了,这会老百姓穷,掏破了家底把银两都拿来买了化肥,一袋两百文赚的实在是多,这银子拿着是有点烫手,可等第一季水稻出来,卖出去,十几两就到手了,到时候这几百文还算个啥?

他也不可能到时候再把化肥的价抬起来啊!如此老百姓会怎么想?——是不是见我们赚钱了,官老爷抬价想坑我们一笔?

这样名声也不好听啊!

他也是要养家的!

总不能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富裕起来了,就他还穷。

能把成本降至最低是他的本事,靠本事赚钱,有啥问题?

赵哥儿看他是笑呵呵的,怕人飘了,一宿睡不着,直接道:“这银子怕是入不了咱们的口袋了。”

方子晨闻言声音都拔高了:“你又要让我把银子充公?赵哥儿,你可得想清楚了,充公了我们一家人可就得吃土了,我大公无私,两袖清风,视金钱如粪土,其实是无所谓的,可几个孩子还那么小,你忍心看着他们和我们两一起吃土?你又不是后爹。”

见他都这节骨眼儿了还见缝插针的吹嘘自己,赵哥儿有点想笑。

“不是,而是皇上给我们的那笔银子所剩不多了,已经用了一大半,新征上来的兵,总是要吃喝啊!等六月新粮出来,咱们怕是得买好些。”

“那银子不够买了?”方子晨凑近了些,小心翼翼的道:“赵哥儿,你别做假账吃得比我还厉害啊!我虽是没管账,可大概用了多少我心里还是有谱的。”

赵哥儿不高兴的拍了他一下:“你以为我是你?就想着贪别人的东西。这会账上剩的银子够是够,可都拿去买粮了,之后官兵和各县县令的月例拿什么来发?”

这也是要去一大笔。

往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了去了,这银子自是得留着些以防万一。

起码有一大半银子是不能动的,可能动的那一部分又不够买粮。

银子不够咋整,自是自己垫上了。

要是只征一万兵,这银子妥妥的够用,夏景宏晓得方子晨品性,给的银子自是都算好的,少了他也怕人暗地里给他烧香。

涸洲贮备军被遣散,后头肯定要重招,这要去银子。

夏景宏有算得清楚,力争不给方子晨贪半个铜板,那笔银子起码能撑个三年,而且税收收上来的粮、银,除了要往上缴纳一部分,剩下的另一部分可以做为涸洲财政使,按照户部记录在册的人数和田亩数,这一部分折算成银子,可以撑后两年。

可这会儿多征了好几万人,那笔银子自然撑不了三年了。

这笔银子得先垫上,等地里头产量上来了,交的税多了,情况能好些,才把这银子‘拿’回来。

方子晨心又在滴血了:“怎么这样啊!我得给皇上去封信。”

赵哥儿晓得他估计是要问皇上要银子了,便随他。

安和县粉厂正式开工了,一切都稳妥,北方那边,化肥厂也建好了,鱼哥儿几人管着。

不管是卫生纸,宣纸,还是红薯粉,泡面,这些东西,方子晨没打算留在涸洲本地卖。

等到八月中旬,他要带着货出去,各地推销一番。

不然人怎么知道你们涸洲有什么?

这打算小风自是也晓得,到了北边那边,立即马不停歇的忙了起来。

不知不觉春过了,转眼又入了夏。

期间方子晨和赵哥儿带着几个孩子回了趟涸洲看望谢肖宇。

他在四月里生了个小子,方子晨得了消息,立即催赵哥儿,说赶紧的回去,比自己夫郎生了还要着急。

赵哥儿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谢肖宇感情这么好了,毕竟这两人见面,十句话有八句是在掐。

结果到了涸洲,赵哥儿把孩子抱出来给他看,那孩子真不愧是谢肖宇的种,一生下来就胖得没眼看,沉甸甸的,瞧着是白白胖胖,头上毛发也旺盛些,没像之前滚滚蛋蛋长得那么刺激人。

他们得了消息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会孩子已经能睁开眼睛了,挺大的,看得见,起码不是一条缝。

方子晨瞅了一眼,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让赵哥儿抱进去。

赵哥儿没动,意味不明的看他:“你在担心?”

方子晨左右看了看,几个孩子蹿屋里陪谢肖宇去了,黎艺盛也在屋里头,这会儿旁边没人。

方子晨小小声的说:“你知道的。”他眼神示意赵哥儿怀里的小宝宝:“我和他父亲是兄弟。”

赵哥儿看他:“所以?”

“这也算我半个儿子。”方子晨又往屋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要是跟他父亲一样,以后怕是难讨媳妇,毕竟像小胖子这种眼瞎的,也不是时时都有,要是娶不着媳妇,我能不担心?”

赵哥儿抿着嘴,都有点想笑:“你别胡说八道,让黎大哥听了不高兴。”

“我知道啊,我也不是傻的,我每次都昧着良心夸他帅来着。”方子晨说:“这会看,我这干儿子眼睛还是能看得见的,比他老父亲要出息,小胖子的基因真强大。”

说着说着,方子晨又开始了:“不行不行,要是像小胖子,也难讨媳妇啊!还是得给他准备点银子才行!只要有银子,他哪怕胖得跟蛋蛋一样,也不要紧了。哎,这两孩子,怎么就不能像乖仔一样长呢!你看我们大儿子,现在看虽是矮了一点点,可像我啊,魅力无边,以后是什么都不用愁了,要是想娶媳妇,到外头呦呵一声,母猴都能被他引来,其他两个······真是给人压力呢!哎。”

赵哥儿不听他胡言乱语,瞪了他一眼把孩子抱屋里去了。

滚滚蛋蛋瞧着弟弟很是新奇。

他们跟着乖仔在村里玩,见的都是比他们要大很多的哥哥姐姐,这会骤然看见一个比他们还要小的弟弟,可高兴了,围着小宝宝一直喊弟弟。

乖仔也跟着看了两眼,然后跑出去找方子晨了。

“父亲。”他很奇怪的问:“为什么这个弟弟长得不像鬼?”

滚滚蛋蛋那时候可像鬼了,吓死个人,让他看了都害怕,晚上睡不着,硬是去和小风挤,晚上起夜蹲茅房他都怕,就怕下头黑不隆冬的粪水里,伸出一只皱巴巴的手,戳他小屁屁,硬憋着,憋不住了才扭扭捏捏拉着小风陪。

方子晨身子一顿,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啊!你爹爹当初怀了两个,里头挤啊!你弟弟就没能张开,被挤坏了,现在不是像个人了吗?”

乖仔仰头看他,然后爬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是这样吗?”

方子晨抱着他:“父亲驴你干什么?”

乖仔想想,好像也觉得这话没毛病,弟弟生出来没几天,确实是不那么吓人了,现在长得跟人一样,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还软乎乎的,会叫他锅锅,他可喜欢了。

赵哥儿这次来,收拾了很多滚滚蛋蛋以前穿的衣裳,洗干净了都带来,这会儿几大袋包袱,全放床上打开了,满满当当的,都是小孩子的衣裳,啥子颜色花样的都有,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你看看,哪些合适的就留了穿,别嫌弃。”赵哥儿说。

村里多是这样,孩子刚生出来嫩,给孩子买的布料比大人穿的粗布麻衣要好,这样就贵些,孩子大了穿不了,也不会扔,都是洗干净了收起来,留着以后要是生了老二老三的时候给他们穿,或者是拿去送亲戚。

没人会嫌弃,而且俗话说得好,穿百家衣吃百家饭,这样的孩子更皮实更健康。

但大户人家就不兴这样了,这种穿过的衣裳他们看不上。

谢肖宇以前就是源洲人,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但也只是比寻常老百姓稍稍好一些罢了。

滚滚蛋蛋穿的那衣裳看着不显多富贵,但那料子一上手摸就知道了,又软又柔,一点儿都不扎手,不是便宜的。

有些料子谢肖宇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哪里会嫌弃,高兴都来不及呢!

滚滚蛋蛋长自己儿子一岁,以后光是捡两个哥哥的衣裳穿都穿不过来,可省好大一笔银子了。

赵哥儿看他一副捡了天大便宜的样,美滋滋的,不由觉得他有点像自家夫君。

赵哥儿笑了:“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家里有下人,可赵哥儿知道谢肖宇喜欢吃他做的。

果不其然,谢肖宇眼睛一眼,高兴道:“我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

赵哥儿:“不吃鸡?”

“不吃。”谢肖宇苦大仇深:“这几天师娘和冯姨一直给我炖鸡吃,我都吃腻了。”

“那行,我去给你做,你先躺一会儿。”

来到厨房外头,正巧看见冯嬷嬷在院子里拔鸡毛,这是准备晚上炖了给乖仔吃的。

滚滚蛋蛋蹲在一边看,冯嬷嬷眼光却频频落在蛋蛋脸上,看得有些入神。

滚滚突然叫起来:“嬷嬷,鸡屁股要被拔秃噜皮咯。”

冯嬷嬷回过神,一看,那鸡屁股皮都快被她拔下来了,不由道:“哎呦,还真是,谢谢三少爷提醒啊!”

“客气哟!”滚滚不好意思的说。

冯嬷嬷看他脸红扑扑,小嘴巴水润润,眉宇间的神态越发的像赵哥儿,不由好笑,但······她又看向蛋蛋。

那目光如炬,蛋蛋自是也感觉到了,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猛然间的一瞥,凌厉得很。

可蛋蛋很快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嬷嬷,你看蛋蛋干西莫呀?”

那股熟悉感瞬间就没了。

冯嬷嬷勉强笑了笑。

她时不时的就看蛋蛋一眼,频繁得赵哥儿都蹙起了眉。

他不动声色,直到乖仔来把两个弟弟领走,厨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赵哥儿才问了。

“冯嬷嬷。”

“嗯?主君有事?”

“没,就是,蛋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冯嬷嬷正往灶台里加柴火,闻言手一顿,急了:“问题?什么问题?四少爷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哥儿:“······没哪里不舒服,就是刚你老看他。”

冯嬷嬷到底是年纪大,看着蛋蛋时眉头蹙得老高,赵哥儿就以为蛋蛋是不是有啥子问题被冯嬷嬷看出来了。

冯嬷嬷松了口气,而后笑了笑:“我就是看他有些眼熟。”

“眼熟?”赵哥儿道:“嬷嬷觉得他像谁?”

冯嬷嬷沉默了一下:“像秦大少爷。主君,你跟老奴说句实话,老爷真是海外来的吗?”

赵哥儿心头猛然一跳,微微惊愕的抬头看了冯嬷嬷一眼,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滚滚蛋蛋脸儿还肥,脸型啥子样是看不出来的,可如今带着两孩子走出去,大家都会说滚滚像他,至于蛋蛋,看不出来像谁,身上没有半点他和夫君的痕迹。

都说外甥像舅,可蛋蛋也不像他几个哥。

但秦恒煊赵哥儿是见过的,没感觉和蛋蛋像啊。

“嬷嬷,您是想秦叔了吧!”

之前在秦府,赵哥儿跟着外头人一起,一直喊秦恒煊秦少爷,秦恒煊听了,让他改口喊秦叔。

冯嬷嬷苦笑了一下,她这会儿已是方家奴,若是还惦记着前主家,这总归是不太好,但他晓得赵哥儿什么品性,老实道:“是有些想的。”

她在秦家过了大半辈子,年轻时离京,同着秦老夫人嫁鸡随鸡一起去了横阳,后头虽是嫁人在外头过了几年,但她真的是把秦府当成了娘家,平日不敢过多叨扰,但每次要是外出,她总要饶些路,到秦府外头默默的看看。

后头守寡了,又无儿无女的,秦老夫人念她,又做主把她接了回去。

那时候秦恒煊已经七岁了,后头越长,五官越发的深邃英朗,在衡阳是出了名的俊,谁见了都要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夸一句,自是和蛋蛋这一脸横肉、满肚肥油、明明一岁大一丢丢,却像上了年纪,五六十了,大腹便便的样子不一样。

可这会儿蛋蛋回来,偶尔的瞥着眼瞧人的时候,那眉宇间的神态,冯嬷嬷不知怎的,就觉得像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想秦家了的缘故。

晚上赵哥儿把这事儿跟方子晨说了。

方子晨是气得火大,一副暴怒又很不好意思羞得慌的样子。

他儿砸像个毛都不相干的人,几个意思啊?这话要不是从冯嬷嬷嘴里蹦出来,换个旁儿人来说,指定是要挑拨他和赵哥儿之间的关系了,是不是郑佩瑶她妹妹来了?可这会儿是冯嬷嬷说的,那八成就是想帅哥想得魔怔了。

秦恒煊他没见过,可听说长得挺人模狗样的,乖仔什么眼光,那就是跟他一样,毒辣得很,他能喊人一声帅气爷爷,就能知道外头传言非虚。

就这,他小儿砸能像人?

他小儿砸如今那模样跟帅这个字是边都不沾的,脱光衣服放猪圈里头就能直接冒充小猪仔了,怎么可能像秦恒煊嘛!

这嬷嬷,老了眼神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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