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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3018 2023-12-11 10:39:56

方子晨不喝酒,但他会说话,正聊得起劲,黄公公来了。

方子晨赶忙迎上去,以为是夏景宏得了消息,特意派他来送礼的,满怀期待,结果人是奉命来宣左相进宫的。

方子晨热情冷了一大半。

黄公公看他变脸一样,都要笑了,说了两句贺喜话,才让身后两小太监把一盖着红布的东西抬上来。

很大。

瞧着有一米多长,半米宽。

啥玩意儿?

大金条吗?

瞧着还真有些像,方子晨急吼吼的打开······

一匾额。

其上两龙飞凤舞的字——方府。

妈的,古代人怎么就这么的会送礼?

他缺这玩意儿吗?他缺的是银子啊!

黄公公同左相走了,这两人在,方儿大家大气都不敢喘,这会有人上来道贺,大意不过是说这玩意儿乃皇上亲笔所写,委实贵重。

这入住新居都不算得什么事儿,皇上礼都送了,了不得啊不得!

真真是受宠。

……

左相匆匆被招进宫,来到御书房见着右相也在,且还面色凝重。

他心头一沉:“微臣参加皇上。”

夏景宏揉着眉心,脸色紧绷:“左相免礼。”他把一暗盒推到左相跟前:“左相先看看这个吧!”

暗盒乃红褐色,上头有秦家特盖的印章。

原儿以为是‘祝寿’寒暄的信,可见暗盒上头层层加密,左相就晓得不是了,这应是秦家密函。

夏景宏说:“这是秦叔让暗卫给朕带的。”

左相抽出信封,看完眉头深深拧了起来,脸色也难看了,拿着信封的手青筋暴起。

“朝国这是想做什么?”

信上提起,朝国近些时间情况有异,前两年朝国西部遇旱,朝国增了税,可这一增,就没降下来过。

田税、军赋、力役是赋税制度的三座鼎足。

说白了,就是交粮,交人,交力。

秋税交粮,无粮交银,征兵交人,修路修城便交力。

各项税制多是管控在一合理范围内,赋税过于繁重,百姓难平,就有可能造反,在没天灾人祸的情况下,赋税的‘量’一般不会轻易改变。

前几年西北战事告紧,国库空虚,夏景宏不得不把秋税往上提了些,如此底下百姓都已哀声怨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不到迫不得已,谁都不会走这一步,朝国皇帝傻了吗?

不,怕是另有目的。

赋税说白了,收上去,就是为了养朝廷的官、护国的兵,和喂朝廷的马,当兵马多了,赋税自是要往上提,不然官兵吃啥喝啥?

朝国以西部为由,把税收往上提了,虽可以说是救急,但这‘急’就急了两年,就不对劲儿了,秦家潜伏在朝国的密探前段时间打听到,朝国朝廷曾多次秘密往北边运粮,而通往西北那边的路口和各个县镇两年前都被严管了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呢?

朝国北边靠近赫尔巴特,这是一小国,举国上下不过三万来人,而且那边地质属沙化,炎热且干旱,种不出粮食,赫尔巴特穷困得可以。

这么一潦倒小国,打下来了也并未有任何的益处,即使朝国吃饱了撑着想要攻打,调派几千精兵过去也就够了,何苦的要增税?

这又是增税又是运粮的,朝国怕是在北边养了兵啊!

这养兵要干嘛?

想想就都知道了,朝国北靠赫尔巴特,南靠大夏,虽版图辽阔,但西部和东部大多是盐碱地、山岭地,还有高原,这些地儿种不出粮食,人多地少,于是朝国多年来一直对着大夏虎视眈眈,这会儿怕是要憋大招啊。

西北连年战乱,百姓民不聊生,根本产不出什么,西北的兵全靠南边和中部的赋税养着,若是南边再乱起来,大夏可谓皆是腹背受敌了。

朝国如今没打过来,就是忌惮于秦家,可这会秦家秦老将军已经六十了,还能领兵几年?

人就等着一个锲机,不需要秦老将军死,只需他老得挥不动长/枪了就可以。

先皇喜文不重兵,大夏文人墨客多得紧,但打仗从来都不是纸上谈兵。

夏景宏继位后,开了武科,可惜十几来过去了,依旧未有多大的成效。

养个能指挥千军,领兵作战的将,委实是难的。

兵听从指挥,服从安排,能打即可。

将,却是既要能打,又要能统领千军,晓得战术,做到服众。

要想成为将军,要么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培养,而后继承,要么是在战场上勇猛杀敌,步步爬起。

但也不是说在前线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就可成将,做为统帅,领导众军,他必须要将整场战斗指挥到位,而且战场上有很多的可能性,瞬息万变,将军需要有多年的经验,需要随机应变的思维能力和良好的判断力、统驭力、亲和力、决策力;此外还应果敢和雷厉风行。

对地势分析采取的作战形式等还必须具备广博的知识,这样的话才能够担当起保卫家国的责任。

所以将军,从来都不是能打就能做的。

战争关乎生死,给参与者,尤其是指挥决策者,带来的心理压力不言而喻。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超乎常人的毅力,不仅贻害自己,甚至还会连累士。

既要懂决策,又要能抗压,培养这么一个将领得有多难?

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兵有千万个,将却只一人。

八年前,北契砍了镇守在西北的大将,夏景宏重新调派了武将过去。

这个武将虽是能打,但到底是缺乏经验脑子也不活络,北契敌军分拨夜袭西廖城,那武将不敢轻敌派全军镇守,接连两天两夜,大夏士兵皆未得合眼,人一觉不足,精神已是略显恍惚了,何况整整两天两夜,北契兵却是得轮番休息,在第三天早上,北契正式发动进攻,结果可想而知,那一战大夏士兵可谓伤亡惨重。

夏景宏在进京路上同方子晨闲聊,方子晨说护国的大将很难有个好结果。

战争时,军队要人指挥。皇上如果将兵权轻易交到一个庸才手里肯定是不怎么放心的。能不□□,关乎生死存亡,国家命运。

而要将兵权交到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手里,同样也会有难以名状的痛楚。

仗打赢了,皇上又会担忧这些将军们会不会靠着兵权慢慢做大。皇上一担忧,就会睡不着,时间长了,就容易得精神病,然后那将领就该有危险了。

夏景宏迫切的想要那种担忧。

换个人,也许真的要怕秦家反了,可夏景宏不怕秦家反,他只怕秦家亡。

方子晨哪里晓得他的痛楚,前儿招见方子晨,方子晨还道:“皇上,明儿就是你的寿辰,大把大把的人给你送礼,你是不是要高兴傻了?如果银子多得花不完,送礼多到你烦恼,你要叫我啊!我可以给你排忧解难,这种活儿,我最乐意干了,毕竟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啊!”,这会儿傻多是没有,他只想哭。

左右两相也是心事重重。

左相从宫里出来刚到家,左夫人过来愁着说:“清哥儿不回来了。”

往年夏景宏寿辰,秦家多是派人入京送礼,少有亲自跑的。

‘封王’无昭不得入京,秦家虽不是如此,但衡阳离京远,六月酷热,夏景宏总怕他们热死路上,先头登基刚过寿辰那会就给秦家下诏了,说派人送礼过来就行,人就不用得亲自跑了,朕晓得你们的情义的。

孟如清和秦恒煊原是想趁着这机会,上京看看乖仔,便提前给孟家去了信,可刚上路,因着密探送回的情报,秦老将军派人将他们喊了回去。

左相正失望着,管家进来禀报:“老爷,乖仔小公子来了。”

左相回光返照一样,脸上一喜:“快领进来。”

左相夫人都坐不住,来到门口等。

乖仔抱着一桶泡椒鸡爪被管家牵了进来。

“孟爷爷,孟奶奶。”

“哎~”左相夫人牵过他:“我们乖仔怎么突然来了?”

“孟爷爷送鸟礼,可系没有西饭。”乖仔说:“乖仔回礼来鸟。”

左相挺喜欢吃泡椒鸡爪,赵哥儿装了满满一大桶让他送过来。

左相看见他一改先头失落,捏捏他的脸,笑呵呵的,心情都好了几分,他有时候都说不上来,瞧见方子晨和乖仔他就喜欢。

丫鬟有眼力,递了湿帕过来,左相擦了手,抓起块鸡爪就吃:“你自己来的啊?”

“没有。”乖仔说:“大历伯伯送乖仔来滴。”

“你父亲总算说靠谱了一回。”左相说。

左相夫人坐到一旁,将乖仔抱到膝盖上,慈爱道:“等会吃了晚饭再走,奶奶让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盐焗鸡好不好?”

乖仔搅着手指,很腼腆的笑了一下:“这西莫好意思呢!”

这就是同意了,这孩子就是惯会口不对心,左相夫人知道他同方子晨一个样,当下让丫鬟下去交代。

他这神情当真是像极了孟如清,左相夫人瞧着眼眶都热了,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晓得他也认识孟如清,不由便道:“你美人伯伯也喜欢吃盐焗鸡,你口味倒是同他像。”

乖仔忽闪忽闪着眼睛,情绪突然有些低落。

左相夫人慌了:“我们乖仔怎么了?”

乖仔垂下眼眸,小手捏着衣角:“乖仔想美仁伯伯鸟,久久不见他咯,不西道帅气爷爷有没有欺负他。”

左相夫人和左相闻言都有些欣慰。

“不会的,你美人伯伯写信回来说他过得很好。”

对于秦恒煊这个人,左相还是信任的。

“也不一定呀,儿行千里母担忧,懂事地儿子报喜不报忧。”乖仔忧愁的说。

左相:“······”

这小娃子竟还懂得拽文。

左相开口替哥婿说话:“你帅气爷爷是好人,会对你美人伯伯好的。”

乖仔不知想起了什么,煞有介事的点头“嗯!帅气爷爷系好仁,而且乖仔快要回来滴时候,也严肃教滴导过他鸟,他说乖仔滴话发人深省,引人深思,他懂鸟,他会好好对美仁伯伯滴。”

左相要笑了:“你,你还教导过他?”

乖仔点点头:“嗯啊!”

左相都好奇:“你怎么教导的啊!”

左相夫人也低头看他。

乖仔晃着小脚丫,得意的道:“乖仔跟他说男仁地拳头系拿来打天下滴,不系拿来打夫郎滴,父亲说,夫郎就系拿来疼,拿来爱,夫夫之间,要相互理解,相互体谅,他若系对美人伯伯不好,乖仔就回去踢断他滴第三条腿。”

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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