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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5915 2023-12-11 10:39:56

隔天方子晨就带着赵哥儿去了北安县。一南一北也是远,整整走了四天。

小风管理着一个泡面厂,平日行事都很沉稳,虽是年纪还小一些,又是个哥儿,但底下人对他很是恭敬信服,可今儿不知咋的了,就见他们往日冷静自持的大少爷面色潮红,急急忙忙的从厂里跑了出去,屎急一样。

一大娘好心指路:“大少爷,错了错了,茅房在这边。”

小风:“······”

泡面厂外头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

小风见到赵哥儿和方子晨,都以为在做梦,刚守门的进来禀报,说外头来了一对夫夫,那汉子说是来接他去出家的,小风怔了一下,就往外头跑了,也没敢确定,看他呆愣愣傻了一样站在门口,赵哥儿喊了他一声,小风才高兴得蹦了起来。

“赵叔,方叔,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赵哥儿有些心虚的说。

小风冲过去抱他胳膊,有些不好意思道:“赵叔是不是想我了。”

赵哥儿像他还小那会儿一样,摸他头:“嗯”

小风腼腆的笑了起来任由他摸,没一会儿又停下来左右看:“乖仔和滚蛋呢?”

赵哥儿都还没说话,方子晨一脸悲痛的道:“之前家里出了点经济状况,我就把他们卖给镇上的屠夫了,你二弟不行,个头矮,人嫌他头大没什么肉,就给了二两银子,你三弟四弟出息一点,肥肉多,人给了六两,家里混不下去了,我们只能来投奔你。”

小风:“······”

小风不高兴道:“方叔,你不要当我傻啊!”

方子晨惊呼起来:“哎呦喂,这都骗不了你了,几个月不见,你终于长脑了,我很欣慰。”

“方叔真讨厌。”

小风带着他们去厂里巡视了一圈。

方子晨听他说了半响,不住点头。

泡面厂被小风管理得井井有条,这一年来都没出过什么事,他很欣慰的拍着小风的肩膀:“你真是长大了。”他摇头感叹:“真是时间如流水啊,一眨眼就过了,想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我还得帮你擦屁屁,为了你的小鸡症愁得大半月都吃不下饭,头发都要掉光了,如今再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

赵哥儿噗呲笑了出来,显然也想到了当年的事。

“······”这是他的黑历史,小风脸都涨得通红,咬牙切齿:“方叔!”

方子晨被小风追得满厂跑。

这两人在一起时就常这样,小风是个哥儿,但方子晨总把他当成小汉子。

赵哥儿笑了笑,随他们闹去了。

泡面虽是卖得好,像其他几个厂回来直接大批量产了,可泡面厂这边却是不得行。

小丽一边走一边跟赵哥儿禀报。

厂里用的花椒、香料这两月小风都是从吉洲那边进的货。

这些东西不是常用药材,平常医馆里备的少,小风打听到北邙那边盛产胡椒,丁香,桂叶、小茴、这边医馆也是从北邙那边进的货,他若是从医馆那里买,人一斤多要他二两多银子,这实在是不划算,最后小风自己带着小丽去了吉洲,不过之前方子晨给他来过信,说这边时局难测,怕是不稳,小风也不敢跑太远,就怕一旦乱起来他来不及撤。

他和那边一商人签了文书,人能稳定的给他供货。

如此香料缺的问题是解决了,可牛油小风真不晓得去哪里要了。

方子晨下令让北路县那边都养了牛,小风却也是猜不到用意,毕竟大夏有律,不可随意宰杀耕牛。

规定是这么规定,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当规定阻碍到发展,改了就行,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这也不过就是夏景宏一句话的事。

这事儿方子晨早就给夏景宏去信了,夏景宏也是批了的,不然方子晨也不敢知法犯法拉着赵哥儿过来吃牛肉。

北安县县令消息灵通,方子晨刚从厂里出来,他已经候在外头了。

县令十分激动:“下官见过大人。”

“来了啊!”方子晨让他起身了,随后带着赵哥儿和小风随他回了衙门,结果刚下车,北路县县令居然就站在衙门外。

方子晨:“······”

他前脚刚到北安县,后脚北路县县令就来了,这么快的吗?这速度,屁股绑火箭上发射过来的吧!

也不怪北路县县令着急。

去年回来,北路县这边便强制下令让底下的老百姓们养牛,下头老百姓是哀声怨道,而且,厂房建好后,他给方子晨去信,方子晨只说别急。

可怎么能不急?

北安县、北南县、北区县三个县都赚了钱,老百姓眼看着都过起来了,就他北路县还穷困潦倒着,先头地里种小麦虽是不怎么长,但好歹还能勉强有口吃的,可如今他喊人养了牛,种了草,大人再是不来,今年冬季怕是又要死不少人。

前儿下头人回报,说他家最近周边时常有人扛着锄头出没,北路县县令一听这话,都要吓坏了,缩在府里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

北边这边冬季比较冷,十月中旬那会儿就飘起了雪,寒风刺骨,呼呼的像一直往骨头里钻,吹在脸上像刀刮一般。

这几天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只几米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道路两旁的树木可怜巴巴地耸立着,树上光秃秃,小草也鄢了,变成了黄色,到处一片荒凉景象。

这样的冬季,最是难熬。

小路村今年就过得特别难,傍晚大虎顶着风雪从山里回来,他背上扛了一小捆树根,是他挖了大半天才挖到的。

最近大家都往山里窜,连着树根都不好挖了,肩膀上的几根树根没啥子重量,可大虎却是佝偻着背,像是被这么几根树根给压垮了,脚步迈得都十分沉重。

家里有三个孩子,爹爹也六十来岁了,这么点树根根本就不够吃。

大虎愁啊!可却又无能为力。

刚到山脚,就见他家老大在山脚砍柴。

“虎娃。”

“爹,你回来了。”虎娃很高兴,可一见他背上的树根,和冻得发紫的双嘴,马上又失落起来,难受得想哭。

大虎说:“回家吧!把柴火给我挑吧!”

虎娃抱着树根跟在他后头,一路都没再说话。

晚上回家,冯氏去了厨房做饭。

越是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冯氏洗了树根,放到锅里,又倒了半锅水,盖上盖子,就这么煮了,没加油,更不用提盐,养生得很。

大虎家就两间泥土建的茅草屋,应是有些年头了,泥土墙上满是裂缝,瞧着是摇摇欲坠,比当年方子晨住的危房还要磕碜,似乎寒风再大一点,这屋子就能塌了,房顶也破了好几个洞,连绵不绝的雪花不停的落进屋里,贫寒的小屋里潮湿不堪。

冯氏和虎娃拿了稻草把那些缝儿都塞住了,可还是没多大的用,寒风无孔不入,屋里依旧到处的漏风。

天擦黑时,冯氏带着几个孩子围坐在灶台边取暖,大虎从后院出来,发现锅里还剩一截树根。

“这是留给我的?”

“嗯!”

“你们都吃了?”

冯氏避开他的视线,说:“吃过了。”

就挖了三截树根,如今留了大半给他,家里人能吃饱?

三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锅里,在大虎看过来的时候又急忙撇开。

这树根煮起来其实并不好吃,又老又柴,几乎咬不动。味道像黄瓜皮,有一点点涩,然后口感不太好,咬不断,像长老了的青菜梗。

可就是这样的东西,他几个孩子却是连吃都不敢敞开肚子吃。

大虎难受得几乎站不稳。

见他垂着头没有动,冯氏叹了口气,道:“家里得靠你,我们······”

她话都没说完,大虎目光在三个孩子面黄肌瘦的脸上滑过,又看着他们只一身打满补丁的薄衣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冻得不成个人样,虎娃脚上依旧是一双草鞋,冻裂了,一道道口子,大虎觉得刺眼极了。

再看他爹爹,入冬后啃树根啃得一口牙都要掉光了,如今就剩三颗屹立不倒,笑起来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吓人。

大虎彻底怒了,提了柴刀就要往后院冲。

“当家的,你要干什么?”

“大虎。”

几个人拦着大虎,大虎挥着刀:“放开我。”

冯氏是孝顺的,有吃的时候总会让给爹爹和几个孩子,入冬后就一直饿着肚子,这会儿都没什么力,大虎一推她,她直接转了三圈,然后才摇摇晃晃要往一边倒:“当家的······”

大虎爹爹赶忙扶住她。

大虎冲过去,见她没摔着,便又要往后院去,冯氏抱住他的小腿,大虎眼眶红了:“我要去杀牛,放开我。”

家里养这么几条畜生,忙活了整整一年,精心伺候着,牛长得比人都肥壮,他们却是要饿死了。往年的过得也辛苦,可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去年他们还能实现树根自由,今年却是不行了。

他今天在山里寻了大半天,就挖得了三截树根,其余的,能吃的,都被人挖走了,明儿他们吃什么?他的孩子还这么小,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啊?

之前倒也想把牛牵了去卖,可卖不出去。

一般来说,牛的寿命一般是十年到二十年左右,但农耕的牛只有九至十年左右的寿命,一般七岁左右的耕牛就开始不怎么耕得动地了,因此七年以上的牛才可以进行宰杀,北路县这边地质特殊,庄稼、小麦、大豆这些作物都不怎么长,一般种了多是空壳,但牧草相当的丰富,因此家家户户都会养些牛,而且今年官府还强制没家每户最少要养三头以上,更是不会有人买了,大虎家的牛年岁还小,屠夫也不敢要。

只能牵回来继续养着。

冯氏趴在冰冷的雪地上,死死抱住他的小腿,说啥都不敢放。

大虎要真杀了牛,明儿估计就得去蹲牢房了。

“那啥办?我不能看着孩子们饿死啊!”一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一刻,在孩子面前,在生活种种压迫下,他终于被击垮了,最后只得无奈的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他无能啊!

“大虎······”

大虎的爹爹坐在一旁默默的掉眼泪,眼看着小孙子肚子越来越大,他最近是怕得都睡不着,家里原本就够穷了,现在又欠着官府十几辆银子,一想到这庞大的几乎要压垮他们一家的数额,大虎爹爹总偷偷的掉眼泪,眼都要瞎了。

这么多银子,怎么还?

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

一家人抱成团的哭,前路一片黑暗,他们没能瞧见光明。

大虎家哭声大,旁儿几家邻居过来,晓得原来是大虎想杀牛,便叹了口气劝了两下又回去了。

家家户户都困难,比大虎家情况还要遭的也是大有人在,管不了旁人的。

小路村这样的事儿今年发生得特别多,各村各地都有,大家已是见怪不怪。

还是回家啃树根去吧!不然等会儿凉了,怕是咬不动,如今山里外围能吃的树根全被挖了,明儿进内围里去看看吧!

深山里虽是危险,但没法子,不去就是死,去了没准还能给家里人整口吃的回来。

晚上大虎一家都蜷缩着睡在了厨房,灶台里生了火,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头又盖了两床破烂的,已经瞧不出颜色的被子,可在零下的天气里,还是冷,冻得人双脚都疼。

大虎晚上都没敢睡得太熟,隔三差五起来喊一下孩子,出口的暖气一下就成了霜。

“爹,虎娃,你们醒醒。”

孩子们醒了,大虎松了一口气,这才又躺下来把最小的孩子拦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他真怕孩子们睡熟了,就那么去了。

隔天大虎同着几个汉子扛着锄头带着镰刀,打算去山里闯闯,正往外头走,却发现远处似乎有人正朝村里来。

红色的衣裳,在一片白茫茫中特别显眼。

靠近了,是衙差。

小路村的人对衙差没有好印象,要不是对方腰间还带着刀,这会儿他们早一锄头挥过去了,没人去搭理,只回去喊了村长来。

什么事儿啊?

又喊他们养牛啊?

这可不行了,他们如今光填饱肚子就心力交瘁了,实在养不起旁的了。

衙差说不是,宁和村那边的厂房开工了,要收牛,你们要是想卖的话,就拉过去,换些银子卖些被褥米粮回来过冬。

村长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拍着大腿:“真的?”

“真的。”衙差说:“方大人特命我等下村里来通知的,不敢作假。”

村长再三确认后激动得不行。

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他们老百姓有活路了。

大虎听完了,扭头就往家里跑,一刻都等不及,当天就和虎娃拉了三头牛去宁和村。

各村都出动了,无数人拉着牛从四面八方往宁和村赶。

厂房外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一头大肉牛十三两银子,小的,今天刚养的,就少些,不过九两。

大虎家原就养着两头牛,后来官府强制下令让他们再养三头,那牛犊是从北邙拉过来的,因为还小,量多,不算得贵,一只也不过四两。

大虎家被迫养了三只。

当初都是官府强压着他们‘赊’的,这会儿对账后扣去了,到手十九两。

大虎捧着银子,手一直在抖,触电一样,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虎娃高兴得跳起来:“爹,我们有银子了,我们有银子了。”

“是啊是啊。”大虎喉头不住哽咽:“走,咱们去镇上买粮去。”

“好,还要买被子。”

“买,都买。”

十九两银子,够他们好好过一个冬了。

无数人像大虎那般,得了银子又哭又笑,然后紧紧捂着立刻往镇上赶。

明明雪还在下,风还在刮,身上的衣裳依旧单薄破旧,可大家却像是不觉得冷了,

虎娃行了一路,草鞋磨人,这会儿冻裂的口子都渗了血,旁人白雪都被染得殷红,可他像没察觉到疼,仰着头,笑盈盈的跟大虎说着话。

赵哥儿看着这一幕,莫名想起了乖仔。

当初他的乖仔也是这样,小小的个头,明明冻得整个人都发紫了,手上皲裂全是冻疮,手脚也都僵硬了,却还要在凌厉的寒风中,漫山遍野的去找野菜,一旦找着了,就高高兴兴,似乎不觉得冷了,也不觉得痛了,拿着捡来的小木棍,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哼哧哼哧的挖,然后捧着野菜跑到他跟前,仰着个大脑袋,献宝一样,说爹爹,乖仔挖到野菜咯,今晚爹爹不用饿肚几鸟。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

赵哥儿见大虎背着他走了。

他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沉重,明明自己过得一般,却是看不得人间疾苦。

莫名的有点想儿子了。

北路县所有百姓在寒冬里迎来了春天,只仅仅三天,大家就都穿得暖和了,都能吃饱饭了。

大家也终于明白之前县令为啥子叫他们养牛了,要是不养牛,地里又不适合种粮食,那他们能有新衣裳穿?能有大饼子吃?

以前一年干到头,都赚不到半吊子钱,可今年,却是一下子就赚了几十两。

明年继续养牛。

地里也全种上牧草。

先头县令说听话就有肉吃,大家还不信,这会儿信了。

哎呀娘呀,早知道当初就多领些牛犊回来养,七八只的,那这会儿牵来卖,那银子恐怕得拿麻袋装才行。

宁和村这厂建成后一直未投入使用,北路县县令从涸洲回来后,年都没过,就招工开建,可谓是火急火燎,以为建成了,大人就会派人过来,然后老百姓们就有活儿干了,结果倒好,建成直接关门,直到这会儿才开。

牛收回来了,赵哥儿从周边几个村子招了一大批工人,大虎听了消息也跑来应聘,方子晨看他长得壮,让他专门去杀牛。

厂里招了百来个工人,牛杀完了,牛油熬练后送到泡面厂那边去,剩余的牛肉,则是做成牛肉干。

这牛肉干也不难做,就泡出血水、期间多换几次水,泡好牛肉后切成牛肉条,冷水下锅放入葱姜大料煮出血沫,捞出来洗干净,擦干水份,油热放入锅中炸至金黄,再放些花椒,麻椒、干辣椒、五香粉、辣椒面、白芝麻、盐、翻拌均匀即可,想好看些,再撒上点白芝麻。

全干的麻辣牛肉能放好几个月,倒也不用担心会坏。

至于牛杂,那就更好处理了,牛内脏可以吃的有牛肚、牛肝、牛肾、牛筋、牛黄,简直多了去了,根本不会浪费。

宁和村离镇上就三里路,又修了水泥,运输过去也方便。

赵哥儿在镇上盘了个铺面,直接开起了火锅店。

北方这边冷,大冬天的,谁不好那一口热呼呼的。

自古以来就没谁能抵挡得住火锅的诱惑。

开店那一天,刘达正要去盐铺买些盐回去给他婆娘炒菜用,结果一路过火锅店外头,顿时就闻道了一股子辛香鲜辣的味儿。

哪个瘪三开的店?

搞得这么香,是不是又想赚他兜里这半两银子?

刘达晓得家里婆娘厉害,兜里这半两银子绝不能乱花了,不然回头他得被打出翔来,可脚不听使唤,自己拐店里头去了。

这一进去就没能再出来。

刘达吃着火锅,一口牛百叶下肚,一副登入极乐世界的表情,胆子瞬间就壮了。

打就打,反正也被打了十几年了,不也没死,怕个球。

刘达婆娘在家等了大半天,没见刘达回去,菜还在锅上,她喊大儿子出去找找,结果好了,大儿子去了也没再回来,喊小哥儿去,小哥儿也没回来。

刘达婆娘提着刀,在街上寻了半天,熟人见了,说:“找刘达和孩子啊!”

“是啊。”

“他们在火锅店里。”

刘达婆娘找过去了,到了店门口,她就发现了,这店应该是刚开的,先头没见过,可进门就见店里坐满了人,她家那三个不知道吃了啥,嘴巴红嘟嘟的,她当家的一边吸鼻涕,一边往桌上一口大锅里捞。

刘达婆娘气得鼻孔都粗了一圈,水牛一样,冲到刘达跟前,一无影脚直接踹到了刘达背上。

刘达整个人飞了出去。

这是何等的力量!!

方子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以前觉得赵哥儿是母老虎,可如今一瞧,这才是真正的母老虎啊!他家那口,最多就是会挠人的猫。

这位兄弟也是个能的,一脚被踹到地上,爬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旧吃。

这不是麻木不仁,便是被打得习以为常了。

人才啊。

后头刘达婆娘自是也留店里了。

方子晨去了后厨,赵哥儿正在教两个新买来的夫郎熬锅底料,方子晨拉了拉他:“赵哥儿,你老表来了。”

“什么?”

“外头来了一只超凶的母老虎。”

赵哥儿:“······”

方子晨吃了赵哥儿一锅铲,龇牙咧嘴从厨房里跑出来,没敢再去惹他。

赵哥儿跟着小风忙得不行,方子晨却是闷闷不乐。

他让赵哥儿给他烤牛肉吃,赵哥儿应了有好几天了,可他的牛肉还没有影,他自个又不会弄,这会儿做人的怨气不比鬼少,赵哥儿看他一副‘你不给我烤肉吃,晚上我就不交粮’的样,不由好笑:“行了,晚上我烤给你吃。”

上次烤了一次,那味儿赵哥儿也是挺喜欢的,腌过的牛肉,烤起来很嫩,肉汁丰富,每一口都能感受到肉的浓郁和鲜美,再洒一点孜然,那真是香得不行,赵哥儿吃了一次后是念念不忘,不过这几天是真的忙。

方子晨听了,高兴大半天,可下午秦家军带着乖仔的信来了。

彼时方子晨正在蹲茅坑,赵哥儿想儿子想得不行,直接摘了乖仔的信。

这一看,一口气直接上不来。

小风看他摇摇欲坠,赶忙扶住他:“赵叔,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赵哥儿都说不出话来了。

小风急忙把方子晨喊出来,方子晨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往外头跑:“怎么了?怎么了?”

赵哥儿颤巍巍的把信递给他。

方子晨接过一看直接为难了。

“他想要我的内裤?这小子屁股有那么大吗?套头上倒是正好合适。”

这会儿他也就随口一说,可没想真一语成谶,后头知道乖仔真将他那条红内裤套头上,跟着秦恒逸去杀敌时,方子晨三天都没敢出家门。

丢脸丢到国外去,他实在是不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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