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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6356 2023-12-11 10:39:56

那人大喘气,似乎累得很,后半句没说得出来,只手一个劲的往后指。

不过大家都没兴趣问下去。

还看啥,不用看都知道,那水泥路怕是都被冲个干净咯。

昨晚那雨可是大得很呢!像是泼水似的。

说话这人倒也不是瞎说,先头下雨院子里泥泞湿滑,他还特意的跑河边挑了几担沙子回来铺在院子里,春季那会儿毛毛雨多,哎,别说,一铺上,一出门,鞋底那是干干净净,一点黄泥巴都没沾着。

旁儿邻居见着了,也跟着学,去河边挑了几担回来,结果好了,铺了没多久,六月那会儿大雨一来,那沙子全被冲走了,一粒不剩。

“不是啊!”那人说:“那水泥路还好好的,没被冲走,刚才我走上去了,硬邦邦的,而且,干干净净又畅亮,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就没瞧见过这般路,你们快去看啊!”

村里人一听,呼啦啦的赶到水泥厂那边去,那平坦蜿蜒的,又宽敞又壮阔的水泥路,在经一夜大雨后,竟是完好无损。

个个瞪着眼,张着嘴。

试探的走上去,娘咧,竟然还一点都不硌脚。

有个汉子拿石头砸了一下,水泥路也没开裂,甚至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怎么这么神奇?

前几天他们做路,浇上去的水泥跟泥巴差不多,可没这般硬啊!

泥巴虽说干了也硬,但一石头砸下去,就都成粉末了。

个个皆是震撼。

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

一帮人在上头蹦蹦跳跳,然后又下来看,水泥路没塌。

这会儿好了,以后去镇上,再也不用担心什么雨天湿滑了。

有了这水泥路,湿是湿,但肯定不会再滑。

这事儿传得快,旁儿几个还没修路的村子跑过来看,然后皆是一脸的震惊和激动。

这路好啊!

可要是修在村里头就更好了,雨天出门不用再一鞋的泥巴。

而且这路结实啊!是不是能个几十年不坏?若是如此,那麻烦一些,倒也算得情有可原了,没准儿以后他们子孙后代都还能走一条干净又平坦的路,不用得再像他们这般,每每的要去镇上卖东西,要是碰上了雨天,耽误时间,去的晚了占不到好的位置不说,那泥巴脏到大腿上,想进铺子买东西,人都拦着不给进,不是人不做生意,而是村里人买东西扣扣搜搜,尽挑最便宜的买,一两文的货儿,没什么赚头,掏银子磨磨蹭蹭大半天,还要讨价还价,赚不了几个钱不说,弄脏了店里,简直是得不偿失。

镇上人更是不给他们靠近,说蹭到弄脏了他们衣裳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这种时候大家是尴尬心酸却又无奈,可窝囊啊!脏是事实,于是他们是啥子话儿都不敢说,满腹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们不想儿子再像着他们这般了。

太平村修了,他们村也要修。

大家积极起来了。

黎艺盛早上坐着马车来,从泥路拐上水泥路时,那差异就显著起来了,方才是颠得他蛋都要碎,这会儿竟是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而且马匹似乎都跑得更快了,下车后他又亲自在上头走了一圈,暗暗咋舌。

以前在源州的时候,街上铺了砖,可是久了,车马压得多,那砖头会开裂,久了缝里还会长些杂草出来,这水泥路应是不会,而且······

先头从衙门过来,差不多是四刻,这会再看时辰,竟是两刻都不到。

村民想到的是以后雨天脚上再也不沾泥巴很表面的东西,可那黎艺盛看到的又是另一个层面。

这水泥路要是整个大夏都修起来,以后去个京城还用跑大半年?

行商走货的,也不用把大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这路好啊!

实在是好。

黎艺盛心头久久都不能平静。

后头官府派出牛车往各地运送水泥时,看着那老黄牛拉着满满一车水泥,竟还能跑起来的时候,大家再次觉得这水泥路修的实在是太好了。

……

八月快到中旬时,赵哥儿检验出了‘真理’。

白菜生长周期短,如今过去半个月,那些放了化肥的,和没放化肥的,差异实在是明显,放了化肥的,比没放化肥的高出了整整三个拳头,长得特别好,嫩绿又大棵,先头放太多的,死了大部分。

赵哥儿晓得量了,而且这化肥也确实是有用。

但白菜和谷子到底是不一样。

最后找了村长,想给他几个银子,征他家几块水田做试验。

村长不知道什么是实验,但一听这东西能让田里的稻谷增产,就觉得荒谬,天方夜谭一样。

“方夫郎,您真是会寻老头子开玩笑。”

这化肥是大人做的。

大人一文人,瞧着就像是个富家子弟,哪里懂得他们地里头的学问。

而且······

他往外头看去,秦家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在院子里载了棵榕树,这会儿有些年头了,枝干老高,离地面有个三米来多,方子晨一麻绳绑住箩筐,箩筐下头绑着从京城带过来的游泳圈圈,乖仔坐里头,然后被他吊到枝干上。

这是自制的跳楼机,一松手,箩筐咻的自由落体往下掉,要碰到地面,方子晨又稳稳当当的拉住麻绳,村长刚才进院时,恰巧瞧见这一幕,当场差点吓得两眼一翻厥过去,这会看得麻木了。

乖仔刺激得不停尖叫,声都要哑了,小脸通红,只觉得太好玩鸟。

这游戏他要喜欢死咯!

方子晨鬼主意多,玩的游戏都是又刺激又新奇,如今也不用上值,闲在家里,乖仔最喜欢黏着他了,村里的小朋友他都不怎么跟,就要方子晨,方子晨一不在,他就到处的找人。

“爹爹,父亲去哪里鸟啊?”

“唐爷爷,乖仔滴父亲呢?”

“去茅房啊?那乖仔去外头等他。”

要是赵哥儿和唐阿叔说不知道,找不见他就坐门槛上,巴巴看着外头,像被抛弃了的小可怜,赵哥儿拿包子给他,他包子都吃不香,唉声叹气,好半天才吃下四个。

这会玩着‘跳楼机’,不说村长吓一跳,赵哥儿自己都觉得这游戏危险,不过更危险的游戏方子晨都带着乖仔玩过了,他儿子如今没缺胳膊断腿的,乖仔看着好像也很乐在其中的样子,赵哥儿也就没拦。

而且拦也拦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能玩,这两人能蹿到山上去,换个场地继续玩,大半天的都找不见人。

可村长不晓得啊!

就问问,谁家做父亲的这般拿孩子的命儿玩?

方子晨一看就像个二愣子,不靠谱的。

村长怎么去信他。

眼瞧着说不通,赵哥儿直接领他到菜地里看,指着那张得特别好的菜说:“这是放了化肥的,我上月月中刚种的。”

上月刚种,那这会儿这些菜也不过是才一个月。

村长不是没种过菜,小青菜一月怎么可能长这般高?

他先头想种些菜卖,天天的浇粪水,快两来月也不过才这般高。

赵哥儿又一指旁边:“这是我没放化肥的。”

对了,这菜长得正常了,不用得说,一瞧他就晓得种了多长时间儿。

“这两块地也放了化肥,但没控制好量,长得不是很好。”赵哥儿说。

村长明显的不太信,蹲下来仔细看了会儿,地里头的老把式,常年的和土地打交道,哪些土是刚翻的,哪些土翻了多久,看上头长的草,或者土壤的结实度,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刚翻的土松软,后头风吹雨打慢慢的,就开始夯实起来。

长得最好那半块菜地,赵哥儿说刚种了一月,他先头不信,可这会他在上头摁了摁,明显的不是很硬,也不是很软,瞧着也不过翻了一来月。

那赵哥儿说的就是真的。

方才赵哥儿说要征他家三亩地,做实验,他刚不晓得,这会儿懂了。

这个化肥能增肥,但必须放的是适当的量,若是放太多,就像旁头这两块菜地一样,放得少了又没用。

方夫郎说他家的地不白征,给银子的。

村长不同意,就是因为地里头已经插秧了,几块地,好几石粮,他舍不得看他们拿去糟蹋。

可这会儿······

“方夫郎,您给老头子我一句准话,真的能增产吗?”

赵哥儿顿了一下,为难道:“村长,我信我夫君,我夫君说能,我便信他,可你看我夫君那样,大概也知道他应该是没干过什么活,我也不骗您,我夫君这辈子就下过一次地,握过一次锄头,夫君只知道这东西能让地里的庄稼增产,但怎么放,一亩多少量,他却是不晓得的,所以,才想着征您家几亩地来试一试,要是真能让地里头的庄稼增产了,以后我们安平县的老百姓,不,应该说我们涸洲的老百姓,就都不用再饿肚子了。”

村长回了家,晚上吃饭时就把这事儿说了。

既是为民的好事,这事儿他就不收银子了。整个村就他家田地最多,让出几块地儿也不算得啥。

村里的田地是零碎的,有的一亩来多,有的又只几分,大小不一,村长同意了之后,连家都没回,先带着赵哥儿去地里头看了。

最后选了三块最小的。

这会儿一说,家里人都不赞同了。要说一年两季,家家户户的十几二十多亩地,怎么的都应该够吃,但其实这十几亩地头,不全是水田,还有旱地。

这会儿正吃着饭呢,他老伴先摔筷子了,急了。

“这么大的事,你咋的不跟我商量。”

连着跟旁几个孩子儿媳也蹙起了眉,满脸的不赞同。

村长自觉是一家之主,这点事儿是能自个拿主意的,可这会难免的还是有些心虚:“给了就给了呗,要是那啥子化肥真能让地里头增产了,这对咱们老百姓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那为啥拿我们家的田来做?”村长夫人道:“咱家什么情况你不懂?”

“就给了村头那几块小田,你瞎囔囔什么。”村长小声嘀咕。

“再小也是肉。”村长夫人摔了筷子:“我们家十几个人,你不管钱不掌事,天天回来了就上桌吃,厨房里的事你不懂,顿顿吃得饱你就以为家里好,阔绰得紧,可你晓得不,我和慧娘她们每天为了怎么给你们几个汉子吃饱饭,到年底还能有粮,是想尽办法里外的省,不做活儿时粥都不敢煮得太稠,割了谷子,我还带着几个孙子去地里捡,我们是一粒都不舍得浪费,地里收上来一年到头的都还不够吃,你倒好了,一下让出好几块田,没了这些地儿,交了税你吃啥?四郎十九眼看着也要二十了,咱们还没存得银钱给他讨媳妇,我还想着今年卖些粮,找媒婆先帮着相看相看,结果倒好,你真是大方了。”

村长这会儿也不说话了。

中午那会儿听了方夫郎的话,就一腔热血儿,哪里还想着别的。

他是想做‘好事’,可如今想想,好像条件不允许。

“爹,您真是糊涂了。”大朗叹了口气说:“那化肥是个什么东西,您听说过?我们祖祖辈辈种地儿,最好也不过就是一亩两石了,知府大人是个好的,可再好他对地里的事儿能比我们祖祖辈辈的还要晓得?”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

上次方子晨说一亩能出四五百斤的时候,旁儿两老头听见了,回了家里就同家里人说了,只是当玩笑话讲,后头这事儿却传出去了,村里人便都知道了,这新来的大人,是个吹牛又会想的。

村长也搁了碗筷:“那啥子办?人方夫郎想要总不能不给。”

他老伴瞪着他:“自是要给,可人说给银子你为啥不要?你什么条件啊!你搁人跟前显大方。”

村长正要说他中午在赵哥儿那里,瞧着那化肥好像是真的有用,外头有人喊。

是唐阿叔,村长夫人认得这声,他们唠过嗑的。

“唐管事您啥的来了?”她迎出去,想着招呼唐阿叔到里头一起吃个饭。

家里饭食粗糙,比不上大人家,但总不能不叫,这是礼数,村里人不会在饭点的时候上门,不然有蹭饭的嫌疑,唐阿叔自是也知道,可晚些时候再来天就要黑了。

他掏了一串铜板出来。

那三块地小,产不出一石粮,赵哥儿估摸着给了些银子。

村长虽说是不要,但村里人日子都过得不容易,他不能占着便宜。

村长夫人这会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毕竟刚还在说这事儿,一时激动,说话声音也不小,唐阿叔来了多久她也不晓得,怕是听了些去,她恼村长,对着方夫郎也是有点儿不高兴。

可这会儿人送银子来了。

唐阿叔塞他手里:“拿着吧。”

“这,这······”

“主君晓得大家都不容易,自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唐阿叔看村长夫人都红了眼,无奈道:“拿着吧!”

村长夫人抹了下眼泪,也不遮掩了:“方才我们正说这事儿呢!唐管事,也不是我爱斤斤计较,看不长远,实在是······”

穷啊!没办法。

要是家里头富裕,谁会为了这么点事儿吵?

地里的庄稼就是他们的命,吃的,穿的,用的,就全是靠着这些地儿了,损失一点都要心疼,他们也损失不起。

唐阿叔自是也晓得。

这村长夫人不是个小气的,地里种的菜卖不动,不值钱,知道他们家里人多,总爱摘了后送过来。

要说是为了巴结讨好,可刚开始那几次,唐阿叔没给她半点好,后头人也是照旧的送,村里人也是如此。

不涉及钱财,大家就都是好相处的。

隔天村里人正要去地里照看水田,这会儿秧苗插下去大半来月,地里还得放水,水少了,秧苗就不好长,多了也是不行,大家总在田头守着。

可这会看见知府大人挑着两个儿子和方夫郎朝着田里头过来了,最后停在了村长家的田埂上。

滚滚蛋蛋被面朝下五花大绑的绑在扁担上,沉得扁担都要断。

方子晨走两下,就挥着扁担,孙悟空耍金箍棒一样,两小家伙被转晕了也依旧乐颠颠的。

旁儿村民瞧着,都觉得方子晨像个继父,要不就是这两小公子是买猪肉时,人猪肉摊的老板搭着送的。

这两小娃子,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一瞧着就是可可爱爱,要搁他们家,哪能这般待孩子啊!

赵哥儿背着个背篓挽了裤脚就往田里去,乖仔也跟着,大家都瞪大了眼。

倒不是觉得赵哥儿这般不守德,村里人下田,谁不是挽裤脚。

可方夫郎什么身份,咋的就下田了,还有小少爷。

惊讶完了这事,又觉得不对了。

这好像是村长家的田吧!

赵哥儿拿了化肥就开始往田里洒,乖仔想有样学样,可不得行,那田里头的泥太软了,一下就没到了他的小肚子,走都走不动,方子晨看他一脸‘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哪里?我是谁?’的懵圈样,只觉好笑。

赵哥儿也是没忍住,但不敢笑,怕伤着他自尊,只得强忍着。

方子晨伸手把他‘拔’了起来。

乖仔噘着嘴闷闷不乐。

大家围过来了。

“大人,这是?”

方子晨正安慰他的大儿砸,抽空回了句:“放化肥啊。”

哦,懂了。

这事儿传遍了,可先头大家都当玩笑话听,这会儿竟真搞上了?

赵哥儿正好往田埂这边洒,一老大爷大着胆子喊停他,说他看看行吗?

自是行的。

老汉抓了一把,旁儿几人也凑过来看。

都没靠近,那股刺激的味儿就强势的往他们鼻子里窜,不仅如此,还辣眼。

不用看了。

这不行的。

这庄稼就跟人一样,这味儿人都闻不得,洒田里头咋的行?

而且,看着像沙子,怎么可能说洒下去,庄稼就能增产呢?

就是天天的浇粪,不过也是多个几斗罢了。

他们就知道粪能肥田,这东西还能比着粪好使不成?

这块地小,赵哥儿洒的少,就十来斤的样,旁儿两块,洒的就多了些。

大家看着,一脸的欲言又止,这都是村长家的田,大人和方夫郎不是那等坏的,怕是和村长说过了,估计还给了银钱,可看着他们这般,还是想劝劝,都没来得及说,就听见乖仔叫起来。

“啊!!弟弟。”

大家回头一看,他们知府大人一脸懵,一手还举在半空,他手上的扁担呢!两个小小少爷呢?

往水田里一看,哦,正屁股朝天扎田里呢。

方子晨这会顾不得田里会不会有蚯蚓了,直接慌慌的冲下去捞孩子,滚滚蛋蛋没哭,这会儿被拉出来,一头泥了,还像个小傻子一样,笑得没完没了。

方子晨正要松口气,‘啪’的一声屁股一疼,方子晨浑身一绷,僵着身子,扭头一看,赵哥儿正黑着脸,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木条,怒火中烧,眼要喷火一样的看他。

要完,这会不瘸也得去条腿。

方子晨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抱着孩子二话不说直接跑了,赵哥儿正要追上去,乖仔跟方子晨像混道上的兄弟,讲义气得很,这会一把抱住赵哥儿的腿,苦苦哀求起来:“爹爹,饶了父亲一命吧!乖仔求求你哟。”

赵哥儿:“······”

旁儿人:“······”

这知府大人太不靠谱了。

安和县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不是传错了?这样的知府大人能炸山?能剿匪?

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啊!

方子晨匆匆回了家,到了院子里,心还噗通噗通跳,没见赵哥儿举着棍子追来,才呼了口气,可他忘了,家里还有个最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唐阿叔。

唐阿叔看见滚滚蛋蛋一身泥,连着嘴里都有,又看方子晨慌张惊恐的样,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出门他就说了,那扁担小,两小少爷重,那扁担怕是不行,让他换根绑,方子晨还气鼓鼓的,说秦老头拿那扁担挑过猪挑过粪,都行,轮到他家儿砸就不行了?他的滚蛋还能比猪重不成?

不听老人言。

这会唐阿叔二话不说,连着给了他几拳头。

方子晨:“······”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古人诚不欺我。

赵哥儿回来,方子晨自是又被抽了两下,他想夺了赵哥儿手里的小木头,没成想赵哥儿一躲开,直接抽到他蠢蠢欲动的手背上。

方子晨:“······”

有什么是比打夫郎还窝囊的?

现在他懂了。

是打了还打不过。

乖仔替他的老父亲心疼。

母老虎发飙,那端的是可怕,母夜叉一样,乖仔都不敢凑过去,全程也跟着绷紧了皮。

赵哥儿看方子晨左突右闪,似乎都还想要蹿上房梁,忍着笑:“我说了,让你好好抱,你偏不听。”

这还好是田里泥软和,要是在路上,滚蛋这会儿怕是脑瓜子要长包。

方子晨啥子话儿都不敢说。

赵哥儿抽完人了才去看两个孩子,乖仔看他进房里去了,才挨到方子晨旁边。

“父亲······”

两父子是难父难儿,排排坐在门槛上,背影瞧着是孤苦又沧桑。

小风看着看着就想笑。

方子晨这会看着,像是在悲切的反省一样,可小风知道,这就是一套流程,忧郁完了,等会该干啥还是干啥。

果不其然,都没出一刻,方子晨又开始扮怪兽追乖仔了。

赵哥儿在屋里听见,是又好气又好笑。

滚滚蛋蛋听见声音,似乎也想着要出去玩,一个劲朝床边爬。

床高下不去,滚滚掉过床,知道要是再爬出去,屁股和脑瓜就要疼,这会儿到了床边就停下了,乖仔叫得厉害,滚滚听见了,巴巴的朝门口看了会儿,又爬回来拉赵哥儿,阿呀呀的叫,急急的指着外头。

赵哥儿知道他也想出去玩,无奈的抱着他们出去了。

滚蛋沉甸甸的,如今他要一次性抱两都还挺困难,这会交给方子晨,特意叮嘱了:“别再拿孩子玩了。”

方子晨微微红了脸,鼓着腮帮子不太高兴道:“玩?我没拿孩子玩啊!刚才就是个意外,孩子交给我,那是最安全不过了。”

“你好意思说。”赵哥儿示意他看乖仔:“孩子两门牙不就是你给整没的?”

这哥儿真是不太会说话。

什么叫他整没的?

方子晨瞪他:“你再污蔑我,以后我们就分房睡啊!让你独守空房,你可别哭,也别怪我狠。”

赵哥儿:“······”

“分房睡你要睡哪啊?这里可没房给你睡了。”

“老子睡猪圈不行啊?”方子晨说。

赵哥儿:“······”

“行,怎么不行,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方子晨是能屈能伸,立马扬起满脸笑容,谄媚得像个狗腿子:“······你这哥儿真的是,玩笑话还当真了,我睡猪圈你不得哭啊,我那么爱你,能舍得让你哭吗?那不能啊!”

赵哥儿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下平村那边水泥路建好了,安平县、安和县、落山县这边村里实在是穷,都没头牛,考虑到水泥运送的问题,先头方子晨给北边两个县下了文书,让那边的县令征些牛送过来,这会儿二十头牛早就到了。

涸洲北边北上部分靠海,北下部分有些地儿地势类似于如今的草原,并不太适合耕种,那边放牧多一些,牛自然也就比南方这边多。

二十头牛,赶往水泥厂运货的那天,落山县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出动了。

牛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那牛也不知道咋养的,毛光水亮,村里人是瞧着别提多羡慕,眼里都是浓浓的渴望。

他们种地的,可太想要一头牛了,但这玩意儿实在是贵,十几两呢!谁买得起?

镇上老爷们多是用的马,牛平日里头他们都少见,这会二十头,甩着尾巴,哞哞叫,可是壮观得紧啊!

他们大人真是有本事,一句话就把这么多牛搞来了。

装了水泥,官兵抽着牛屁股,旁儿百姓看得都心疼。

“官老爷,您别打它啊,它没犯啥子错!别打它,要打就冲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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