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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阿尧,你有恃无恐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6204 2024-04-19 15:55:09

一群妖兽白长那么大个子,蜗牛似的慢慢往前拱。荀锦尧心里催了千百遍,不上不下跟苏尧尧干耗。

初见苏尧尧那会,他往娄念身上联想过,看苏尧尧的目光跟着不对劲,连暖个手之类的接触都有些抵触。后来误会解除,俩人安安分分做师兄弟挺好的,却没想到苏尧尧跟他来这一出……

太尴尬了。他动作尽量轻地一点点把苏尧尧手扯下去,倒也顺利,小师弟没有借机继续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他松了口气。希望事情是他多想了,根正苗红的十八岁纯情天真小师弟,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又不健康的小心思?也许他跟娄念处久了,看同性弟子的角度清奇也说不定……

“不好!”不远处有人低低呼了声。

荀锦尧本还胡思乱想,这下子猛地回神。

紧跟其后是一道拔剑声响,呲啦的一声,在空寂的草丛里格外尖锐。

他应声抬眸,恰被一道雪银剑光照亮眼角,不远处那些狰狞扭曲的生物还在缓慢爬行,拔剑的弟子却已从隐匿中跃起,剑斩凛冽,直向半空劈去。

“?”荀锦尧被那小子整懵了。这也没人打他啊,他往空气里劈个啥呢?

当下顾不得那许多因为所以,不远处那群丑陋的怪物被己方动静吸引,停止向前爬行,齐齐拧动浑浊的黄绿色巨眼。

躲是躲不过去了,荀锦尧一剑鞘把那弟子抵回去,不待下达进一步指示,就听那种生物肚腹摩擦草叶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当即喊众弟子:“退开!”

同时身侧传来其他弟子气急败坏的质问:“本来藏得好好的,你往前冲什么冲?!”

首先跃出的弟子吓得不轻,时不时挥动手中剑柄:“那长许多脚的大黑虫子又肥又壮的,一身毛支棱着乱抖,都要挥到脸上去了啊,难道你们都不打算防备吗?!”

弟子绕到树干一侧躲避扑打过来的兽尾,急急问道:“虫子?哪来的虫子?”

“就是现在追我们的东西啊!”

“什么??那不是老虎吗?!”弟子可不明白了。

这会也不是细究的时机,他转去野兽不备的死角,提起身形绕树奔走,两三个呼吸便攀去最近的一颗树枝子上,本以为占据制高点要往下驱动剑法看能否斩断猛虎的头颅,却不料耳边捕捉一道疾风。他敏锐转首,那猛虎竟不知何时跟随他一道上了树来,大张着巨口,低吼向他扑来。

“怎么这么快?!”他扶着树干的那手当场就抖了一下子,正想补救挥出去一剑,突然见那猛虎身形一滞,竟还未用他出招便自行从树上跌落下去,坠到地面“嘭”的一声巨响,浑身剧颤着很快就不动了。

在他看不见的侧后方,一道绚烂火光缓缓消散在空气里。有人在另一端的树枝子上叹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就被第二个脑袋饱餐一顿了。”

“小苏?”弟子猛地回头。要命,今儿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趁他毫不注意的时候就凑他跟前来了。

他忙问:“第二个脑袋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老虎?”苏尧尧神态自若,晃悠两条笔直的腿,“不要慌,听听它们在地上移动的声音。”

弟子缓过惊吓慌乱,敛声再去听,“沙拉沙拉”的细碎摩擦声更为清晰真切。这种声音……难道真是上一位弟子所说的长了长毛的虫子?可是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没有像那个弟子一样刻意防备,也没受到过长毛的攻击,也就是说这东西也不是长毛虫子。但无论如何……

“我们看见的无论老虎还是虫子,全都是错误的幻觉?!”

……那这些扰乱他们判断的,究竟是什么生物?

阴影从面前飞速掠了过去,“轰隆”巨响,一棵棵巨木接连倒地。

荀锦尧方才就注意到,这些怪蛇身体极长,又有两个脑袋,无论众人御剑上行还是绕树奔走,它们总有办法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钻出来袭击。所以这些最有利于它们腾转身形的树木砍断之后,可以有效限制它们一部分优势。

现在是他头一回不受草叶等物阻碍,看清怪蛇的完整形貌。

它们其貌不扬生有两颗脑袋,巨张的大口里獠牙森森,不住往下滴着黄白色的黏液,甫一接触到地面草叶便滋啦一声冒出烟雾,已然是被腐蚀。值得注意的是,它们浑身上下布满一种线条繁复的暗纹,在阳光下泛出低调黯淡的七彩色泽。

战场上也有几个归心剑法修得较为出彩的弟子识出了这些怪蛇的真实面貌,至于其他弟子看到的妖兽形态之所以不一样,大概是那些暗纹有致幻的作用,无限激发人心中的恐惧,看一眼便产生幻觉,看到各种可怕的东西,如此一来,战力自会受到削弱。

他快速思考,以秘术传音给其他弟子:“有幻觉干扰,不要自乱阵脚扰动心气。”

有人反过来问他:“师兄师兄,或许你需要添一把火吗?”

荀锦尧递过去一眼,苏尧尧就在他身后不算太远的地方。

这小子好胆,独自周旋在三四条怪蛇之间,偏身姿轻巧,跳来躲去的总也没有哪一条能触及上他的衣摆,而且细看一眼……他好像把其中两条蛇绕打结了,现在它们正愤怒不已地一顿乱挣,看上去模样比最初狂暴了一倍。

“……”荀锦尧汗颜了一下,瞧始作俑者还挺愉悦的,也不知先前是谁说好怕。

怕他玩儿脱了放心不下,荀锦尧还是一边应对怪蛇一边向他转移:“别放火,蛇怕火是天性不假,但这些都是千百年的老妖怪,凭你的实力放火怕是会激怒它们,还没将它们困住,就先焚烧大范围林木,我们在里面自己也难办。”

苏尧尧笑笑,在一条蛇背上拍了一掌:“师兄言之有理,那师兄打算怎么办呢?”

“再等最多一盏茶的时间。”荀锦尧道,“剑阵结成,我们破局。”

“哦哦,那最少呢?”

“五个呼吸。”荀锦尧说罢又绕开蛇首提剑挥出一斩。

之所以选择结剑阵这种并不能很快见效的方式,说到底还是因为要照拂同行的宗门弟子。他一个人要逃出怪蛇的包围,轻而易举;他带着所有没有被蛇纹诱导、神志清醒的弟子逃跑,也不算难;但当一部分弟子实力受到极大削弱,再要直接逃跑就不容易了。

十个呼吸过去,他眼底划过一道厉光,拎着苏尧尧便一块跃至了一截断木的边缘。

“站这儿别动。”他简单嘱咐,抬手起剑,空气里顿时闪过无数道肉眼可见的弧形裂纹,眼看场内弟子已互相掩护着接连退出战场中心,他才将剑阵正式启动。

随他剑刃舞动,那些裂纹像被刀或剑刃提前劈开的口子,顺应感召化作金光千万缕,飒飒呼啸,紧密交织齐下,说它如天罗地网容纳四方,它又如玻璃钟罩密不透风,倒扣下来将林木间所有怪蛇罩入其中。

见得此情此景,众人才略略放下心来,围聚在荀锦尧身侧,一个个向金光耀目的地方踮脚张望:“还好有大师兄在,否则这一战下来可不会多好看啊……”

“瞧那些破蛇,方才不还很得意吗?这下不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哎呀,顺利脱身就好,大师兄,咱们能撤了吗?”

荀锦尧没有松懈:“你们先撤,我殿后。”

“哎,好嘞,那我们往东走走,印象里那边的雾要薄些,光线要好上……”

这时却变故突生,“嘭”的一声巨响从金光汇聚的地方传来,掀起的气浪弹飞无数断木草叶,空气一时浑浊不堪,肮脏尘土四散着飞扬,眯起眼也瞧不仔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柒柒都蹦起来了:“不会吧,难道那些怪玩意儿又跑出来了?”

其他弟子也有些不安:“怎这样难缠……师兄,趁剑阵还在,能拦它们一会便拦一会,放这儿我们赶紧往后撤吧!”

荀锦尧没动,凝望那处下了定论:“那里有人。”

“啊?”众人飞快检查身边成员,“不是我们的人。”

此时战场里的金光已逐渐变得黯淡了,透过薄薄烟雾,能大致看清两个人影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那两人一左一右,因挡了荀锦尧的剑阵,外表看上去有些狼狈。随着他二人走近,荀锦尧可以看见他们袖子割破的裂口下,露出的手臂表层覆盖了一层绒呼呼的浅金色或赤红色羽毛。

两人拱手作揖:“远方的来客,还请手下留情。”

这俩人客客气气的,荀锦尧回一礼,再向其身后望去,那些怪蛇虽有一部分受到剑阵伤害,但看上去都安好存活了下来,且它们并未如初见清风宗众人时那般暴戾发动袭击,而是老老实实盘在这两人身后不远处的空地。

荀锦尧顿有些猜测,问道:“两位是?”

神秘人说道:“我们是圣域里的住民、神灵最忠实的拥护者与信徒,你可以称呼我们为羽人。”

“神灵……是指天青凰吗?”

两个羽人道:“自然如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讶极了:“圣域里还真有活人居住啊?那我们岂不是撞大彩了。”

“都拦我们动手了撞什么彩啊,我怎么觉着来者不善呢……”

羽人解释道:“我们本不会刻意干扰圣域内来者的试炼,只不过……盛典在即,我等住民管辖范围内就尽量不要杀生了。”

另一位羽人道:“作为交换和补偿,我们可以允许你们参加我族的盛典。”

“盛典?”荀锦尧问他,“是什么盛典?”

“当然是我族供奉神灵的盛典。”羽人笑了笑,“你们是来圣域里探索秘宝的不是吗?我敢保证,在盛典上你们不会失望的。”

“……”荀锦尧没说话。

如果是常规圣域探索也就罢了,但有了这些羽人,换种角度想想,等于他们是天青凰意识的一部分表现,或说是组成圣域试炼的其中一份子——前提是这些羽人真的是圣域里的使者信徒。

他斟酌着,问道:“或许我们也可以婉拒你们的好意,继续探索这片树林?”

羽人表情不动:“实不相瞒,你们对这些蛇类做的事情,会极大幅度削弱你们在圣域内的气运,在林子里想必也撞不见什么好事情了。”

“你可别是诓我们的,”叶柒柒道,“我们被它们追得焦头烂额的,还不能对它们动一动手了?再说了,我们也没杀它们啊!”

“我们只是借用神灵的名义好心提议,”羽人道,“还望诸位不要误会。”

荀锦尧道:“冒昧一问,二位应该有证明自己身份的手段?”

羽人轻笑一声。只见一片耀眼光芒猝然亮起,源头竟是每人手背上那枚灿金色的金羽标记,同时标记隐隐发起烫热感,竟逐渐从手背原本的位置被抹擦存在。有人惊讶上手去触碰,那标记登时又浮现出来,金光短暂闪烁一息,慢慢消停下去。

“……”

圣域使者刻印的标记,早许多年前就有人试着去仿造或抹除,前者是为浑水摸鱼获得进入圣域的资格,后者纯粹是瞎做实验。只不过,二者无一人是成功的。

这一点足够众人判断出许多信息。

——

多年以来,圣域里有活人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足够证据证实。如羽人所言,他们一定极少插手修者在圣域里的试炼,因此就显得他们邀请众人参加盛典做补偿的事情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不过,既已确认这两个羽人属实是圣域内的使者,大部分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们走一趟看看——毕竟是天青凰手底下的信徒,想必也不能坏什么事儿。除此之外还能打探打探断罪之火的事情,羽人们如果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再好不过。

往羽人聚居地前行的路上,荀锦尧便开始套话了:“照两位的说法,我们前往盛典虽算得明智选择,但可否会因此错失断罪之火的火种继承权?”

他这般问,最浅显的意思,像在问询兴办盛典的时间是否与圣域关闭入口的时间相合,实际却是旁敲侧击圣域内的火种是否还存在——如果存在,那么娄念的苍焰到底是不是断罪之火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可若不存在,基本就可以直接下定论了。

对此,羽人只是道:“盛典举行在后日,你们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好处都会自己送上门来,与之相比,天青凰的火种又算什么呢?”

众人大为不解,听此说法,竟是盛典上的东西比断罪之火的火种还要珍贵了。

荀锦尧不觉得是真的,更倾向于羽人是瞎讲忽悠人的。

果不其然,另一个羽人以胳膊肘捅了前者,示意他噤声:“我这位同伴的意思是,火种并非轻易就能获得的东西,千百年来没有哪个修者能真正入了它的眼睛,诸位与其去求那太过缥缈遥远的东西,反不如留下来好好享受盛典。至于火种所有权,就要看各位的机缘了。”

“原来如此。”起码知道圣域里确实还有火种存在。

“有个问题,”苏尧尧插话道,“盛典上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们觉得我们一定稀罕并需要它们?自从进来圣域就碰上一大堆灵草药材,我们也没把每一个都往包袱里收。若是丹药法器就更难说了,能用趁手的自然心喜,可若用不趁手的,单是取回来换换灵石可不舒坦了。”

这一说是有些道理,羽人闻言却笑:“自然是神灵的恩赐。”

“……神灵的恩赐又是什么?”

两个羽人沉默少顷:“这个问题,还是由着几位到时候自己去解答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正要再探探羽人的口风,忽听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啸。

那叫喊声凄厉嘶哑极了,让人听在心里不由得寒毛一竖,移过视线寻找声源,只见约莫五十步远外立着个像是村寨门的结构,高挺直立,最上面以漆金大字书写“金羽村”三字,一眼望过去颇有气势。寨门前后林木葱郁,声音正是从那附近传来的。

带路的羽人已停止了脚步,众人犹疑着没有主动上前。

“扑通”一声,随着后来的又一声尖叫,林木间陡然显出个人形,跌跌撞撞从树后绕出,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翻倒在草地里。

那是一个羽人,捂着头颅涕泗横流,空茫的双眼似在透过虚空凝视某种未知的事物。他喃喃地开口:“这不可能……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错的绝不是我,不可能……”

他身后的林叶哗啦响动,其后又走出两个羽人,无什感情地冷淡道:“你也该认清现实了,不为神灵屈服的信徒没有妄言的资格。”

趴倒在地的羽人又是“啊——”的一声惨叫,有弟子不忍直视移开了眼睛:“为什么这样对待那个羽人?他不是你们的伙伴吗?”

“因为他缺少神灵的恩赐与认可,”带路的羽人向前走着,以一种怜悯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羽人,“这不能怪我们不够仁慈……我可怜的同胞,很快就要得到解脱。”

“……”又是神灵的恩赐。

“解脱……”有心软的弟子发问道,“你们会怎样对待他?杀了他吗?”

“杀掉他?”羽人似是惊讶了一下,“你怎么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我们当然不会,我们之所以举办盛典,就是在为受到苦难的同胞们祈求神灵的恩赐啊。”

弟子被他隐含谴责的眼神盯得一缩脖子。所幸羽人并未揪着这一条不放,他们驻足在高挺的寨门之前,回过身来看向众人,露出来个许是友好的笑。

“这便是我们羽人一族的聚居地了,欢迎,各位来客。”

——

一行人落脚的地方选在了一处看上去很简陋的农家大院。篱笆围的门户,泥巴糊的院墙,墙根底下还扎堆长着一堆乱蓬蓬的狗尾巴草,没啥可欣赏的地方,甚至可说这待客之道有些敷衍。

带路的羽人刚一离开,所有弟子就都按捺不住了:“师兄,你觉不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啊?”

“是有奇怪的地方,”荀锦尧凝望羽人远去背影,“能注意到怪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起码心里有底儿,遇事不慌。”

“哎呀!注意到之后更没底儿了,”叶柒柒拍腿道,“那自称羽人的家伙也是神神道道的,问什么不跟咱们讲清楚就算了,而且你们听见他们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吧?还要我们遵守规矩,见着不受神灵认可的奇怪羽人务必将其抓捕或及时通知他们前来处理……真活见鬼,他们哪个奇怪哪个不奇怪还不一定呢吧?”

“这规矩是很匪夷所思……”秦萌萌思索道,“倒是第二条规矩有些道理。按他们的说法,羽人聚居地建立在圣域空间裂缝存在的地方,是为保护其他圣域生物误入受到伤害。路上他们已经与我们指过两处空间裂缝所在的地方,不让我们接近,想必也算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

“不一定,”谭辞舟道,“对此他们给出的说法是——为表对神灵的尊崇之心,还望铭记于心时刻遵守。我倾向于比起我们,他们重视的只有他们信奉的神灵。在这里尽量遵守规矩,不要惹得他们反感为好。”

“所以说他们很奇怪啊……显得咱们不是来做客的,而是被绑上贼船的。”

荀锦尧道:“其实在见他们第一眼时我就怀疑过他们有问题,因为那些怪蛇。”

“这一说……”叶柒柒嘀咕道,“羽人也太不尽责任了吧……天青凰的地盘不该收拾得光鲜亮丽的,怎么能容忍这种怪蛇生存呢?它们长得又恶心又恐怖的,看一眼今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了……”

荀锦尧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怪蛇的特性。”

“你是说它们与幻术相关联?”苏尧尧道,“圣域内时间线处于上古时期,提及幻术,很容易联想到一个将幻术修行得如臻化境的存在。蛇与蛟龙本就有些血脉上的关联,这种妖兽的身上或许有墨蛟的血脉呢?”

“会是墨蛟血脉吗?”谭辞舟反问,“这个时期,吉凶兽斗得死去活来,天青凰的圣域里面真的会留下墨蛟的血脉后代吗?”

“就算事实上不是它的血脉,羽人也该除掉这些怪蛇。”苏尧尧道,“你想,连我们都会联想的关联,作为天青凰使者的羽人不可能联想不到。总没有哪个羽人有机会盯着墨蛟巢穴,看它都跟什么玩意儿睡一块儿吧?所以这个血脉关系,不仅我们无法定论只能推测,羽人也一样。而一旦他们往这个方向上猜测,八成不会留这种怪蛇生存千百年光阴。”

“我明白了,”秦萌萌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如柒柒之前说的那般,圣域的包容性很强,羽人们允许疑似墨蛟血脉的怪蛇留存下来,但根据上古时期的事情推断,这个可能性不大。”

“至于第二种,这些怪蛇是从外界被人带进来的,恰巧……或者是有意放到了羽人聚居地的附近,羽人为了盛典顺利举办,暂时饶过疑似墨蛟血脉的怪蛇。”

叶柒柒道:“可是这也很奇怪啊,我活一二十年了,从没听说哪儿有这么畸形的丑蛇啊!就算真有,对方是何方神圣,说找就能找到的?”

此话一落,人群里陷入沉默,无人能给出合适的解答。

“其实还有一点,那怪蛇未必是羽人暂时饶恕的。”荀锦尧道,“最严重的问题你们肯定注意到了——这些怪蛇听命于带我们过来的羽人。也就是说,羽人和带蛇过来的修者是一伙的。对方怎么能做到让羽人策反向他,这一点也很值得深思……”

“有没有可能也是幻术呢?”苏尧尧冷不丁道,“若是幻术一道的大能,想要支配人的五感常识可不算难。”

谭辞舟闻言脸色一变:“不会是那个姓谢的吧?他之前就要夺取凤凰血精手镯来独占圣域,保不齐这事情里面有他的手段?”

荀锦尧认真思考了下:“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当年那群噬灵鸟就是他瞎倒腾出来的奇怪生物。”

叶柒柒一听就急了:“这坏家伙想干什么啊!难道他还想要师兄识海里那片迷心镜碎片不成?!”

荀锦尧摇头:“谢宇斌很阴是真的,但也不一定就是他干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对啊师兄,你知道有问题还敢跟羽人们过来啊?”叶柒柒欲哭无泪,“师兄,我们现在这不是待宰羔羊吗?”

“倒也不至于,”荀锦尧道,“你记得他们说过的话,我不确定是不是在威胁,但他们很明确地说我们在树林里撞不上好事。再说了,如果怪蛇真的为他们所驱使,我们对付起来也有难度。保险起见,应该尽可能保留战力,跟他们过来之后分析清楚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而且……”他顿了顿,“圣域里的空间处于同一位面,万不得已之时能请一位很厉害的帮手过来。”

“哈啾——”

荀锦尧往声源看一眼:“着凉了?”

“还是谁想你了?”叶柒柒问。

“……”苏尧尧沉默了一下,揉揉鼻尖,“无事,只觉得师兄真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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