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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永结同心结心印|阿尧,别乱动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2631 2024-04-19 15:55:09

自在阁外,寒风呼啸,裹着冰碴碎雪迎面袭来,满地积雪皑皑,极易落下脚印,可娄念行过的道路,连一毫一厘的痕迹都未留下。

门边的接待雪人正闭目养着神,娄念隐了身形,近旁石灯笼照不出他的影,路过的时候悄无声息。阁前不远有松树,他静静驻足在树影之间。

自在阁处于琅琊雪山山顶靠南,正北则是雪人族长姚清衡居所。想都不用想,首要确认的,必然是姚清衡是否在居所内歇息。

正要动身,只听“啪嗒”一声,树梢坠雪,娄念错身避闪,看那大团白雪散碎得轻易,落地造成的动静惊得几步远外雪人左右环视、警惕查探。

娄念将雪人的戒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再没有犹豫,向着正北方行去。

雪人族长姚清衡居住的冰室外留了隐秘布下的警戒阵法,位置选得巧妙,若是粗心大意,很可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一个不慎就会触发并引起姚清衡的注意。不出意外的话,还有攻击与防御的效用。

屋内没有活人的气息。娄念观察之后如此判断,为求保险,没有亲自潜入,仅从冰室上方一不起眼的角落削了块薄冰下来,以灵力夹在指间,薄冰没有被温度融化的迹象。

皎洁月光下,他不经意望见食指指尖仍沾染的些许鲜红,动作微顿,使了两个小术法在薄冰表面。下一刻,那薄冰就离了他手,飞速穿过两扇门间的缝隙。

他方有机会搓了点雪,捻去指尖留余的干涸血迹。

垂眼看着鲜红血色逐渐变得浅淡,他放任思绪四散游离,不知怎的就想起荀锦尧曾问过他,最初的时候,他缘何要与荀锦尧耗那些日时间。那时他还混不在乎抛了句大实话出去,只是现在再去想,他或许该笑着答一句:“那不重要。”才是最优选。

——

自在阁内,烛火明灿,光辉映得满室柔暖。

荀锦尧轻呼一口气,抹干净了胸口最后一丝血迹后,再也不愿窝在这张坐着也算舒适的藤椅子里。他觉得,今日的事情从各方面来说都会被他刻骨铭心记上一辈子,甚至有一定可能,他以后随娄念一块,不会主动找一张有靠背和把手的椅子。

他拢好了衣裳,想起方才的事情,心头仍是情绪纷乱。他想找卷书读来分一分心,挪去博古架旁后,却是托着那书好半晌未读进一个字。

娄念让他选择接纳亦或回避,他却没有告诉娄念,当听完回避会造成的结果,他的大脑当机立断,代他做出选择。

他该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简简单单一个亲吻,远胜于失去一个至交。对比之下,他如此笃信,只是当思索罢了,热意拂掠面颊,他看清不知何时近在眼前的容颜。似一场大梦初醒,他心跳骤然加速,蓦地顿住再要挨近的动作。

他看见那两瓣嫣红微微翘起的弧度,毫厘之差,危险的距离。他像在陡峭悬崖勒住一匹引颈嘶鸣的狂野烈马,惊险与刺激的余韵激烈回荡,与他沉重急促的心跳声交杂在心头萦绕不散,清晰地告诉他,若不及时停止,他究竟会做出何等追悔莫及的举措!

仿若一桶冰水兜头而下,他逐渐平缓如擂的心跳,重拾回他的理智与清醒。他将缘由归咎于他的一时疏忽,没有过度解读亲吻代表的含义;也归咎于娄念给他潜意识造成的误导,害他第一反应彰显了思维的局限……他本是心知肚明的,当下的他想留下一个友人,不是一个爱人。

“……”

知晓娄念还在静静等待他的答复,荀锦尧抬起娄念按在他身前的手,微微垂首,吻上了那只手的指尖。

吻罢,荀锦尧听见娄念了然的笑:“于这事儿上,你素来会耍滑头的。”

荀锦尧没有认,低着视线,握着他手重新放回自己膝头:“算上刚才的,我亲你第三次了。”

娄念笑着,挥开荀锦尧的手:“行,你有理,亲我三次,就这样不想我走。”

荀锦尧本没有以亲吻次数表达自己不想娄念离开程度的意思,却也实话道:“我又不会拦你,走不走全看你自己的安排。我只是觉得,无论我二人最后落到什么地步,都没有互相躲着再不相见的必要……”

话语微顿,荀锦尧看着娄念再度伸过来的爪子:“……你到底出不出去?”

娄念手还是搁在了荀锦尧胸前,怪怨道:“你怎能大晚上撵我出家门?”

他的语气不满,字里行间却溢满亲昵意味。荀锦尧不接他这话,一方面因不好接,另一方面则是因……

荀锦尧一把捉住娄念的手,表情有点怪:“你掀我衣裳做什么?”

娄念转过手腕,与荀锦尧十指相扣,面上笑吟吟的:“我送你个东西嘛。”

“你送什么?”荀锦尧费力将手抽出,不信娄念扒自己衣裳能送什么好东西,还是耐心道,“不讲清楚就扒人衣裳,想也不合礼数。”

娄念眨眨眼睛:“讲清楚就无什惊喜感。我不计较礼数,直接扒了好不好?”

“……”顶着张无邪脸蛋,说的什么流氓话。荀锦尧早知娄念那点不轨心思,果断道:“不好。”

话落,荀锦尧却见娄念弧度浅浅勾起了唇,向他歪过来虚靠他身前,单手揽住他的脖颈,偏头枕在他锁骨一侧,指尖点在他的嘴角,悠悠道着:“我听不得你拒绝我,你若是不收着,我就跑去吓唬姚清衡,说是师兄指使,要我强夺他的寒天玉。”

荀锦尧被他压得躺靠在椅背,能感觉到他呼在耳边的热气,窜到脊背一阵发麻,忙别开脸去,让他手指只能点在面颊:“以我小师弟的名义?那你需得压好了修为,别把真实身份暴露,我也好说是小师弟酒醉仍不清醒。”

他的话逗得娄念笑出声。娄念没有顺着话说,手从他颊边滑落,再度攀上他的胸前,语气轻飘又隐含威胁:“要么别乱动,要么我找东西给你绑这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肯定是自由一点更安全。

荀锦尧不吭声,心知与娄念谈及礼节修养都是空话一场,本要抗拒的那手慢慢放落,往椅子把手一搭,由着娄念作为。他想:既是掰不过,只要时刻警觉着,莫要让娄念做进一步出格逾距的行为,他一个男子,也不怕被另一个男子扒件衣裳。

只是心里想的再是清楚,面上仍因羞耻染了一层浅薄的红晕,荀锦尧索性阖了双目不去看。

娄念已支起了点身子,见荀锦尧表情,起了坏心思去刮他鼻梁:“怎成了将上断头台的模样,莫非还要附上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荀锦尧胸口前衣襟扯散了,空荡荡的一片,觉着些微的凉意。他被娄念刮得重新睁开眼,乍然迎上屋内烛火光亮,受了点刺激微微眯眼:“我没那样大无畏的奉献精神,全是受人威胁压迫,实在要说也该是‘是死是活,给个准话。’”

娄念往右手手肘处捋起袖子,发了笑道:“讲的什么话,我好心送你东西,你却回回视之如敝屣。我不道你不识好歹便罢,你还反过来怨我威胁了你。”

双眼很快习惯光亮,荀锦尧这才看清娄念指尖点着鲜红的血色。他目光微凝:“你到底想干什么?”

娄念微微掀眼看他:“可听说过结心印?”

荀锦尧心里一动。结心印,他自是听说过的。

结心印乃是血术中的一种。许多年前,有修者在南部大陆一块巨石底部发现它的画法,将整块石头带回所属宗门,经众多博学修者共同研究之后,因其效用尤为独特,而后飞快普及至整个修道界。

它以心血为引,将人与人的灵力、精神力甚至是生命实现无实质的连接,衍生出不少分支术法——若说灵力,无非是辅助修行,增进修炼或是恢复的速度;精神力也好说,这类术法多用来传音与定位;至于最令人啧啧称奇的生命一道……其实算作结心印最根本的效用,没有任何分支术法能以超越,乃是在一定距离限制内自动平摊伤害,效用奇佳,毫不拖沓,若是致命伤,经了分担便是半死。

这种以心血为引的术法大多易施难解,一旦下了术,再要解除,定要受到术法严重反噬。

因而,结心印于某些方面再是好用,愿意采用的修者却并不算多。最早,结心印作为夫妻成亲当日许下的刻印,有永结同心之意,是祝愿,也是守护。而后正魔两界交战,才有护犊子的师父担心徒儿遇险难保性命,将这术法使在自己的徒儿身上。

……

大致回忆一遍自己对结心印的了解,荀锦尧忙不迭抬手拦在身前:“如此大礼谈不上惊喜,我可受不得,你快收了莫让我惊吓才是。”

娄念冲他扬扬眉梢:“我刚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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