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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乖,我喂你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5196 2024-04-19 15:55:09

昏暗的环境里,能隐约看清地面洇出几片深色痕迹。

灵力化成的刀刃抵在谢宇斌颈前,谢宇斌视线移向面前仍在缓缓流血的手腕,表情不变:“你反应很快,也很果断。”

“过奖,”荀锦尧警惕不减,“我蓄谋已久,一直在想如何从你眼皮子底下快速脱逃。万幸,屋外动静给了我一个机会。”

他的身后,结界内有一段染血的衣袖。

破解封闭结界的步骤不算复杂,无非需要修者投入一定的时间与精力。可当身前有个碍事儿的谢宇斌盯着……那就不是一回事了,难度说是登天也不为过。

但谁说要从中逃脱,非得破开结界不可呢?荀锦尧采用的方式,是欺骗。

短短一瞬之间,荀锦尧割破自己的手腕,撕下一段衣袖将鲜血泼洒,使其沾染自身灵力气息,再施以简单的增益术法,将衣袖上的灵力气息提升至自身原有气息的一倍以上。

如此,封闭结界自动锁定衣袖气息,将其错认为灵力持有者,也就是活人,便只会抓着那段衣袖不放,反把荀锦尧当做灵力附属品,也可说是沾染灵力气息的其他物品放了出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刀刃直指谢宇斌颈前!

“你一面之词未必可信。”荀锦尧将谢宇斌拽起,沉声道,“你带我去找他。”

——

“半大的小子不知东西宝贵,稀世珍宝也扔得出手。”莫凌举起碎骨刀在眼前细细欣赏,“我该多谢你才是,否则我还真要费些力气,可能直接就失去了这把相当趁手的宝刀。”

“……你是煞罔?”

娄念眉心蹙着:“我下手干不干净我自己清楚,单凭一把碎骨刀,你想冒充煞罔还不够格。”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莫凌不是煞罔,对方又是从何处得来碎骨刀与碎骨刀诅咒的消息?

但是,当年娄念一把大火烧了绯月殿主殿,亲眼看见煞罔躯壳化为灰烬。一个本该死去的人,从莫凌口中被鉴定存活。除非……

“还是说,你以魂体夺他的舍?怎么做到的?”

夺舍,简简单单两个字,听来容易,做来未必。

如若修为高超者,想对修为低于自己很多的修者夺舍,用些手段不难做到,但必要性不大——有几个修者闲来无事,会稀罕夺取比自己弱小修者的舍?

反之,若是想对修为相差不大的修者夺舍,那就不是手段问题了,而是基本不可能。

毫无疑问的是,身为飞鸿宗的宗主,莫凌的修为与煞罔魔尊绝非差距甚远,否则正道早已一命呜呼。

两种可能都难成立,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面对娄念的问题,莫凌笑而不答。

——

“放弃吧。”

谢宇斌无视颈前刀刃,漠然道:“另一位主导者比你想象中难对付,他准备万全,你无能抗衡,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至于苍焰魔尊,他身负碎骨刀诅咒,势必要走今日这一遭,你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荀锦尧表情微变:“你怎知他身负碎骨刀诅咒?”

谢宇斌充耳不闻,转脸示意了下屋外:“刚才外头的动静你也听着了,只待事态平息,另一位主导者归来,你的性命也未必保得住。不如好好解答我问的问题,我满意了自会提前放你离开。”

“……”这便是对荀锦尧方才的解答并不满意的意思。荀锦尧没吭声,他不得不去想,对方既知晓碎骨刀诅咒,会利用它做什么事情……

反正不可能是好事!不祥预感攀升,荀锦尧心头慌乱,强撑拿稳手中刀刃。

“哐当”一声,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两人齐齐移过视线,锁定莫凌怀中身影的那一刻,荀锦尧心骤然凉了半截。

谢宇斌没与他说谎话。另一位主导者是块硬骨头,处于诅咒发作期的娄念难以调动灵力与之搏斗,如今已双目紧闭陷入昏迷,满身白衣凌乱不堪,看上去虽不似有外伤,内伤却不一定。

身为胜利者,莫凌的表情并不好看,见了屋内情景微微眯了下眼眸:“怎么回事?”

“还在审。”谢宇斌言简意赅道。

“拿刀抵着你的脖子审?”莫凌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秦沧程的徒弟,你想拿他威胁我不成?”

“……”

荀锦尧强作冷静,慢慢仰起头来:“若没猜错,区区合作关系,当是威胁不住莫宗主的?”

莫凌冷笑了声:“我该说,不愧是秦沧程的徒弟么?”他语气里含着奚落,继而转脸对谢宇斌道,“出了点岔子,迷心镜碎片暂且交予你保管。”

谢宇斌看了眼娄念:“他还活着?”

“他倒是敢死?”莫凌脸色又阴沉几分,从门前转身,“记着我的话,事成之后直接带迷心镜碎片来飞鸿宗。”

听莫凌话里话外,像是暂时无意伤及娄念性命,荀锦尧紧盯莫凌匆匆离去的背影,扣住刀刃的手指无意识捏紧:“你把我身上的传讯手段收去了何处?”

屋外景致不受雾气遮掩,此地定然处在幻雾之城之外。附近有房屋的地方……这里也许就是幻境中荀锦尧与娄念待过的小村庄,距离幻雾之城并不算远。

单凭荀锦尧一人,想要对付莫凌绝无可能,但只要有了传讯手段,他就能将消息传给魔界的几人,总比他与娄念一同栽在这儿要好。

“想也能猜到,毁掉了。”谢宇斌滑过眼眸看荀锦尧,“你比我想象中更能沉住气,或许我该欣赏你。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谈一谈怎么样?”

这不是开玩笑吗?荀锦尧按捺心中急躁,保持一个姿势未动:“我既亲眼见着了另一位幕后主导者的真面目,想必我刚把刀子放下,这条命便也留不得了。”

谢宇斌平静道:“不会,我们可以和平解决。我不喜欢做多余的事情,我的目的本就不是苍焰魔尊,只是迷心镜碎片而已。我也不瞒你,倘若幻术于你无效,我与你搏斗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取胜。这非我所愿。”

“横着刀子我们一样能谈,”荀锦尧道,“你实话告诉我,你与莫凌之间有什么阴谋算计,如何知晓利用碎骨刀诅咒来对付娄念,又是缘何要把算盘打在他身上。”

他们面对的对手竟是飞鸿宗,这一点最是让荀锦尧始料未及。可莫凌为什么要把娄念活捉回飞鸿宗,荀锦尧同样无法理解。加之谢宇斌自始至终似是话里有话……

谢宇斌无所谓的态度,终是开了口:“你可曾想过,莫凌为什么执着于迷心镜碎片?”

此言乍一听答非所问。荀锦尧微微蹙眉:“别转移话题,这与你们要捉他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谢宇斌忽而顿了话音,竟上手去推荀锦尧的手腕,“你往后让开。”

“……”谢宇斌非是善类,但给人的感觉并不似莫凌一般,浑身张扬着针对性的敌意与恶意。荀锦尧稍作犹豫,依他所言向后避让,刀子捏在手里依旧警惕。

只见谢宇斌提起手指,在半空描画某种荀锦尧不知道的复杂阵法。

荀锦尧问道:“你做什么?”

“取我想要的东西。”谢宇斌又是一句不甚直白的答复。但很明显,他指的是迷心镜碎片。

二十多年来,自从迷心镜碎片遗失在幻雾之城中,再没有修者见过它的踪迹。因此无人能将其找出,把握在自己手中。

谢宇斌却有自己的手段,一系列连贯而不明用意的举措之后,他身前显现出一片无形混沌,内里似是玄机暗藏。荀锦尧仔细看,混沌内里应是个小型空间,其中装着幻雾之城的大致轮廓。

看样子还是……迷心镜幻境中的幻雾之城?

谢宇斌挥手拂散那片混沌,只余一团黑漆漆的雾气在空中飘浮翻涌。他盯着那团黑雾,眼里有期待的光点:“还差一点。”

听出他语气暗含兴奋,荀锦尧瞥他一眼:“你要迷心镜碎片做什么?”

“不做什么。”谢宇斌复又恢复平淡,“凭我在幻术一道的造诣,它本就该属于我。”

“……”

一个痴迷于幻术修行的神经病。

几息过去,那团黑雾终是彻底消停,如阴云浮空,无风的环境里一动未动。荀锦尧忽而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称之为迷心镜,不说颜色干净能以映照事物,起码不该是一块碎片状的薄片吗?”

谢宇斌摇头,眼神直勾勾地,向着半空的黑雾伸出手:“幻术本就没有实体,唯有以虚化实一说……嗯?”

眼看将要触及那团黑雾,谢宇斌猝然止住了动作。原是那黑雾突然受了某种刺激,暴动着再次翻涌,将要炸裂开一般,在原处反复鼓胀收缩。

谢宇斌皱眉:“怎么回事……到这一步应该凝聚定型了才对。”

荀锦尧亦摸不清头脑,他仅在一边旁观,不知迷心镜碎片如何算得正常。

忽然!那黑雾无头苍蝇一般在半空乱飞乱撞,旋转两圈,最终竟化为一道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下方冲撞直莽,而那个方向是……

“!!!”双方齐齐一惊。

荀锦尧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这玩意儿会往他身上撞!!!这不叫碰瓷叫什么?!

当下荀锦尧来不及多想,匆忙按着身后桌子横翻躲闪。熟料那黑雾不依不饶追着他不放,速度之迅疾,纵使荀锦尧反应机敏,不出几个回合还是被撞了个正着,只能眼睁睁看那团黑雾从他胸口处融了进去。

“…………”荀锦尧一摸胸口,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

人在旁边站,镜从天上来。总结一句:真活见鬼。

谢宇斌亦难以置信:“怎么会?!”

——

说来惭愧,被迷心镜撞那么一下之后,荀锦尧又晕了。晕得彻彻底底,只在意识昏沉之前听见谢宇斌的一声呼唤。

半梦半醒间,荀锦尧看见漫无边际的奶白色浓雾环绕周身,伸出手来不见五指。而半空有一团灿金的光团,太阳一般夺目,光芒分毫不受雾气削减。

荀锦尧仰脸看了会,向那团灿金缓缓伸出手来。或许他离近一些,沐浴在灿金的光芒之下,便可脱离周身迷蒙的雾气。

在荀锦尧将要触及光团的时候变故突生,一道漆黑光芒闪电般疾射而入,从灿金光团中穿刺透过……

——荀锦尧蓦地睁了双眼!

“……”迷心镜碎片导致的又一次幻境么?

荀锦尧抬手按在额前,冷汗涔涔。苏醒之前,他好像看见光团骤然爆发出强烈数倍的金光,再之后便从其中强制脱离。

顺着抬手的动作,荀锦尧听见沉重的“哗啦”声响回荡耳畔。

手腕上划出来的伤口已然止血,其上却被套住镣铐,连着一段锁链——一间不知处在何处的囚室。

荀锦尧轻轻叹了声,人生的大落,这不就来了?想也不出意外,迷心镜既跟他扯上了关系,谢宇斌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轻易离去。

他把手腕横在眼前,就着囚室外昏暗的烛光,仔细查看腕上铐环。这东西乍看不起眼,实则锁了他体内最少五成灵力,用的材质绝对不凡,凭他如今困窘状态,怕是难以从中逃离。

这可怎么办才好?荀锦尧正凝神思索,忽听囚室外有脚步声回荡。

一道阴影投落在囚室前的地上,谢宇斌站在他的对面。

荀锦尧猜测谢宇斌的来意:“我事先声明,迷心镜碎片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我也没办法取它出来。”

谢宇斌没看他,低头打开囚室铁门:“迷心镜的事情之后再谈,先差你去办一件事情。”

“……”这人这时候倒不着急迷心镜碎片了。荀锦尧问道:“什么?”

那道锁链已除,只剩铐环留在荀锦尧手腕,但灵力压制的感觉没有消除,他现状果真是铐环在暗中作祟。

荀锦尧晃荡着手腕,谢宇斌的声音从上方落下:“去把苍焰魔尊的问题解决了,他昏在床上,高烧烧得半死不活,喂药却不肯用,一口都不肯。”

荀锦尧动作蓦地顿住,语气冰冷:“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与我无关。”谢宇斌无甚感情道,“碎骨刀诅咒害他不假,却是他自己灵力紊乱又执意乱来,无论如何与我扯不上半点干系。”

他往旁边让开一条道路:“你是管他不管?”

得,他还反过来威胁起了人。荀锦尧自是别无他选,哪能不管,拍身站起,几步出了囚室:“走吧,带我去看看他。”

——

灵力紊乱,所有修道者的噩梦。

当一名正修不慎灵力紊乱,未能及时注意纠正,他将有可能茬乱灵脉,走火入魔,沦为正道中人人喊打的魔修。而当一名魔修灵力紊乱,他没有再度走火入魔的余地,一旦灵力彻底暴走失控,极有可能直接把整个人赔进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用在修行上也是一个道理。

当娄念能掌控他一身浩瀚修为,他将百战百胜,无人能以匹敌。但反之,如若哪天娄念难以随心所欲调用灵力,失去对它们的控制,它们便会发疯一般,化作锋锐利刃狠狠捅自己的主子一刀。

裹着冰块的毛巾被拿了下去,荀锦尧抚上娄念滚烫的前额,手指发了颤:“他……怎能烧成这样?”

屋内没有其他人,床边有小型阵法,大致看去应是降温与调节灵力的效用。谢宇斌抱臂立在床边看:“断了灵脉,伤及根基,碎骨刀诅咒加剧灵力紊乱,加之他自身又是个火灵根,吊着条命已很是不容易。”

他把剩着的大半碗汤药递给荀锦尧:“我不懂照顾人,喂不来难伺候的主。为防他把自己烧傻烧死,你来吧。”

娄念在被子里的身体似是发着抖。荀锦尧把冰敷的毛巾重新盖在娄念额前,低眼看碗中汤药,一时未出声:“……苦的?”

谢宇斌道:“托人带的,很苦。怎么,他吃不得苦?”

荀锦尧微微摇头:“人生苦难尝遍,还要多用这一碗苦汤药,便是为难他了。”

谢宇斌不置可否,将碗交给他后,甩手从屋内离去,虽未说要去做什么,但想来是不可能走远的。

荀锦尧怕娄念喝呛,还是将刚盖的毛巾扯了下去,手臂从后托娄念起了点身。他近距离看娄念眉目蹙着、呈现不自然绯红的面颊,心中针扎一般不可控的疼痛,拇指在娄念唇上轻轻抹了抹,低声哄道:“听话,喝完就不苦也不疼了,嗯?”

对高烧的人来说,荀锦尧身上还是过于凉快舒适,娄念烧得迷糊,无意识就往荀锦尧怀里拱了拱,张口咬了荀锦尧放在他唇前的手指。软绵绵的一下,并不疼痛。

也好,起码没烧到做不出反应。荀锦尧抱他紧些,确认他是在细密发着抖,对着一旁的药碗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指抽出来,转去拿了碗边的小勺,只是任凭那勺面在娄念唇前磨蹭几下,娄念也跟他死磕着牙关紧咬,无论如何都不肯开一条缝。

荀锦尧猜测,怕是在他过来之前,谢宇斌拿药勺喂过娄念几次,叫娄念无意识里长了记性,不肯再去尝试。

这一想,荀锦尧试探拿手指又放娄念唇边按了按,果真又被娄念一口咬住。荀锦尧不合时宜笑,用手指去逗娄念:“咬我就肯张口,你还讲不讲道理?”

他等不来烧糊涂的人答复,稍作思考后拿药碗自己抿了一口,凑近娄念唇边渡过去。

“咳……”娄念闷咳一声,排斥极强,别开脸就要去推他。

好在那口药是喝下去了。荀锦尧忙不迭把药碗放回,拍着娄念脊背重新揽好了人:“好了好了,就一口,就一口。”

受那一口汤药刺激,娄念竟有转醒迹象,微微掀了点眼睫毛,绯红眸子里氤氲水汽,与他哽咽:“我不……不喝这个。”

荀锦尧惊喜:“你醒了?”

他想拥着娄念再多安慰一下,多哄一哄,娄念却又推他,遭受莫大委屈一般,当真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我不要你,你非要给我这个……你不疼我,你不是阿尧,不是阿如,也不是孟阿娘,你走……”

荀锦尧先是一愣,又怕娄念真烧傻了认不得人:“你……你乖啊,好好喝了,我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娄念连连摇头:“我乖,我不要喝药。”

荀锦尧耐心十足,给他抹了眼泪:“乖乖的还不肯喝药?我若带你走,阿尧见你烧着又要心疼了。”

荀锦尧好哄着,终是让娄念肯开口抿了那勺子。

可娄念沉默着也不说话,勺子到了嘴边,还是会犹豫一会才肯张口。

见他落着的眼睫湿润,荀锦尧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低语喃喃:“自打认识你,你这一身就常多灾多难……”

时隔两年,荀锦尧仍记得刚与娄念相识的时候,他亲眼见娄念用过无数回的药。彼时两人关系不算很亲密,娄念却还是会跟他要些小面子,惯常在用药的时候逞一逞强,想方设法找着理由,装出毫不畏惧喝药的模样。

时间一转到两年后的眼前,娄念不乐意喝苦药的小毛病始终未改掉,却因荀锦尧一句要带自己出去见人,就老老实实受着苦药的委屈,反让荀锦尧心中更为难捱……他不由去想,若是娄念肯打起精神,再与他耍赖逞强,就着这只小碗推来拒去就好了。

荀锦尧飘着神思,机械性重复汤勺执起执落的动作,直到碗里全空、汤勺触底清脆一声响才回过神来。

他无法如哄骗娄念的说辞那般,真带人从此地离开,只能又想了办法哄人睡去,拿过娄念放在床边的一手。

被铐环压制大半的灵力小心探入娄念体内,荀锦尧闭目凝神,几息之后才慢慢放回了娄念那只手。

“……”

经荀锦尧仔细确认过,这一次的谢宇斌仍旧没与他说假话。娄念体内灵脉与根基因灵力紊乱受了损伤,除非娄念想死,否则短期以内,全身灵力是绝不可再大量调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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