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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蹂躏他!!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4018 2024-04-19 15:55:09

半晌,荀锦尧动了动唇:“你说的……像是要和亲。”

他的答复不是行或不行。见他僵着身形沿路又走,娄念跟上去了,却没追问,奇异道:“和亲?这般好的主意,我当初怎就没想到?不若这样,我去寻秦宗主商量一番,就说……”

娄念脑筋一转,干脆道:“你我林间切磋,我一个不慎落败于你,被你拿着性命威胁,非要成亲不可!”

“我威胁你?”荀锦尧听来好笑,“你只管去找,我师父定会瞪圆眼睛,指着我的鼻梁骨大骂一顿,再让我给你当场道歉。”

“这个理由不行,”娄念从善如流改口道,“我不是被逼的,还不如简单直接点,过几日跟正道详谈休战事宜,临时加一条和亲上去。”

“……”瞧瞧,这人又心血来潮。

荀锦尧怀疑他当了真:“你可别信了我和亲的鬼话,正道里头包括妖族,不服魔界的修者不占少数,真要这么做了,八成要落个你与清风宗早有勾结,两边不知合伙盘算什么阴谋诡计才提议休战的名头。”

“没事找事对不对?”娄念笑道,“这群人固执又小心眼儿,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跟魔修拼死拼活打架。搞得好似他们有本事灭了魔界,日后就没人走火入魔一般。你说他们好笑不好笑?”

荀锦尧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却不代表人人都能理解认同。两界之间打了数千百年,不可谓不积怨长久,各种问题矛盾已然激化并复杂化,有些思想也在部分修者头脑之中根深蒂固。清风宗还好,可有些宗门却是自打修者入道,就向他们灌输对魔界的仇恨,将修行入魔论做一种耻辱。而他们斩杀魔修,则是在帮助魔修再入轮回,洗清罪孽,来世能归于一具纯净无暇的躯壳。因此……”

他顿了下:“这种情况下,同道相残不再是错,更甚有部分修者入魔以后,会选择终结自己的生命。”

娄念挑了下眉头:“正道手段?”

荀锦尧听出他的嘲讽,肯定道:“正道手段。而在上一个时代,无人有资格能对此提出质疑。如今我们休战,也不过是将它们一点一点掰回最初轨迹,不可能一蹴而就。”

身侧是整齐栽种的青竹,不远能望见青竹园的矮墙,荀锦尧道:“你在青竹园一人待一会,我师妹方才说的你也听着了,清风宗大弟子成日不得闲,需得办完程长老交代的事情,才能回过头来寻你。”

娄念索性停了步子,没让荀锦尧往院里送。

“你这位子确是不好坐的。”他眼里含着笑,“真不打算换个位子坐一坐?”

“……”他在暗示什么。

荀锦尧没吭声,看他的眼眸,莫名想起清风宗水池里的鲤鱼,悠游自在,摇摆尾鳍,满身红鳞滚着粼粼水色,衬得一池绯红,这时恰有风拂池面,涟漪缓缓漾开,波光潋滟。

……勾得人心驰神往。忽而,荀锦尧往一旁走开两步,抬手折下竹杆上一小支竹叶,眼也不转,扬手丢了出去。

娄念愣了一瞬,旋即抬手接下。

“……”与他早上抛的一样,也是无花的。

娄念垂眼看手里竹叶,听荀锦尧远远地道:“当我傻的不成?亏你打得手好算盘,平白无故就想给我添个位子的苦差事。”

“??”你就是傻的!!!

再抬眼,娄念视野里只余一道匆匆离去的背影。

“…………”得,跑了。

“逃避就逃避,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差劲。”娄念遥遥看他,嘴里嘀咕着,正欲往院里走,忽然顿了步子,视线落在一株竹杆身上。

——

天色稍沉的时候。

荀锦尧手指一群小弟子,往后一点点挪着步子:“说好今日不许跟着啊,再跟着,大师兄真要罚你们去烂脸石抄书了。”

金玉书院的小弟子,资质出彩叫常人艳羡不已,经了清风宗多年培养修行,一身本事更是掺不得水。只是这群小弟子甭管好的学来多少,待的时日久了,总能学着下学之后合起伙来,守在各大门后头和矮墙底下堵一堵他们的大师兄,好借机逮他占占他的便宜。

什么便宜?最典型的,一个月里起码有十天跟人一道混吃混喝,一大群人阵势浩浩荡荡,平民百姓见习惯了,都当是山大王领着群小弟来夜市街上扫荡。

今日荀锦尧有心吓唬,小弟子不怕他,还对着他嚷嚷:“大师兄嚣张!程长老早说大师兄若滥用了职权,她也要罚你的!”

荀锦尧绷着神情,假作严肃:“讲的什么话,落到大师兄手里就该大师兄管,罚你们抄个书怎就叫做滥用职权?”

讲完他就心虚,一群小弟子又没干错事,他罚人抄书根本不合情理。果不其然,小弟子纷纷抗议,吵得他耳朵一阵嗡鸣,正当这时,他脑海里蓦地灵光一现。

他慌什么?他见的是救星啊!

荀锦尧顿作无奈叹息:“罢了,你们要跟就跟着吧,只是待会见了上回那白衣裳的哥哥,切记得莫要再扯他的袖子。”

“……”小弟子开始踟躇,“白衣裳的?”

“那个长得好看,却戳人脑袋还不搭理人的?”

“哎哟!我想起来了,是他!”

耳边听小弟子惊呼与讨论,荀锦尧和颜悦色道:“你们还去不去?”

打上次以后荀锦尧就暗里琢磨过,一群小弟子一不违逆谭辞舟,二不耍弄娄念,究其根本不就是因为这俩人待他们态度鲜明,哪怕不挂着个冷脸,也得爱答不理叫他们寻着个没趣儿。

尤其娄念这个做客人的,小弟子们更不敢得罪,生怕扰了人要挨揍抄书,个个安分守己,好似打芯子里换了个人。

果然,小弟子们面面相觑,急了:“大师兄,你找他做什么呀?他除了脸好看,别的全不中用,连风筝都不会放,跟他一块无聊死了!”

很好,唬住了。荀锦尧如此笃定,更为确信自己的琢磨没错,只是可惜,他荀锦尧是做清风宗大师兄的,效仿不来。

荀锦尧心里摇头,有了底气之后面上一派淡定:“大师兄亲自领回来的客人,岂有放着不管的道理?你们要跟的跟上,睡觉之前自己走回来便是。”

一群小家伙嫩得很,真当大师兄治不住你们?话落,荀锦尧从容不迫拂袖离去,没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顺利逃脱!

从金玉书院离开,荀锦尧还是拐去了趟夜市街,到青竹园的时候,见那扇门没关,昏黄烛光沿着廊前两级矮阶平铺而下。有点像是……刻意留着门等人?

……停,想的什么?荀锦尧为没头没尾的想法发窘,低着脑袋揉揉鼻子,加紧几步走至屋前,正要抬手叩上门扉,娄念已听着动静看了过来。

荀锦尧眼尖注意他收了样东西,但没看清,走进屋问:“你是做了什么?”

隔着段距离,娄念就闻见他身上隐约飘着的香味,随口答:“修指甲。”手上则开始有眼色地收他桌面摊着的故事书。

荀锦尧没让他接着收,看了眼外头,招他一块去了院里一处小凉亭。

屋外夜幕低垂,月华如练,铺洒满地清辉,清风徐来,竹音瑟瑟,偶有三两叶片纷扬飘落,在亭内小石桌上堆积浅浅一层。亭子少有来客,荀锦尧使灵力拂了灰尘落叶,与娄念相对而坐。

“……新出炉的烧鸡,又要了份小菜加花生米,哦还有串糖葫芦。”荀锦尧仔细拆着油纸上的细线,“酒我也带了。琅琊雪山时就说要请你喝酒,我一直记在心里,万不会诓你。”当然,说要拿捏娄念把柄一事也记得清楚,只是不知能不能实现。

娄念拿着专门买给他的糖葫芦,问道:“都是当真的?”

“说过以好酒招待,也不会抠门拿了加白水的孬酒应付你。”荀锦尧说着,把烧鸡连同底下铺着的油纸一块推在桌中心。

娄念托腮笑着:“可你上次还说出门在外不好灌醉我,正赶我近日闲暇,我怀疑你要把我锁屋里慢慢灌了。”

“!!”荀锦尧心里一个咯噔,手还没收回,蓦地僵止在半空。他这人老实惯了,心里揣着一星半点包含私心又不那么道德的主意,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马脚叫人看了去。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料到他还没正式实施,就被娄念有意无意揭穿个彻底……但他是正人君子,绝不干金屋藏娇限制人自由的事情!

“……”娄念跟着陷入沉默,瞧着荀锦尧反应,就知荀锦尧真有这个打算,可他不讲虚的,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言,绝没有蓄意揣摩推测。

他放回糖葫芦,揣手上桌,眨了眨眼睛:“你要对酒醉的阿念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这架势,明显有打算细细谈。荀锦尧从他眼里看出期待,讪笑一声,死鸭子嘴硬道:“我何时说了要灌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灌你做什么?”

他接着转移话题,倒着酒说道:“我本想早些过来,无奈抽不开身。你不知我们这儿管账的广进长老,旁人私底下都说他是我师父精挑细选出来的铁公鸡,守着大把大把灵石跟守老婆似的不愿往外掏,只要清风宗有他一天,定见不着入不敷出那一日。”

“而我回来这日正赶巧,书院上月开支又超出不少,程长老逮着我可劲儿压榨,先是叫我跟他磨破嘴皮,磨回来想瞅空子溜你这儿,又被小弟子围着缠了半个下午。唉……我觉得这日子过的不像修仙的,反是像清风宗招来干杂役的。”

娄念静静听着,没挑破他要灌自己喝酒的事实,只示意他把倒好的酒杯放在右手边,卷起袖子开始拆鸡骨头,放缓了话语诱惑道:“既是这般辛苦,哪日杂役干腻味了,赶来魔界,我给你安排项美差?”

“……”美差?他当下饵钓鱼的吗?绕来绕去,摆明了想拉着荀锦尧入赘。

荀锦尧心里腹诽着,说道:“来日的事情来日再说,如今谁知我干不干的腻味。”

这话别扭得好笑,他一清风宗大弟子还能跑路不成?讲白了,暗里意思只是在说:哪怕我没去魔界,也是因我“杂役”没干够,而非是其他……诸如不情愿之类的感情原因。

讲句直白的像能要了他的命。娄念唇角微勾弧度,没作声。

荀锦尧也没讲话,看娄念落着两扇纤长细密的眼帘,腰杆坐得挺直,徒手拆鸡骨头的活计本该不那么雅观,由他做来却没有缘由地优雅漂亮,撇去手上油亮不看,仿佛他撕的不是鸡骨头,而是朵玫瑰花的花瓣……

一言概括:值得欣赏。荀锦尧安静看一会,晃了晃走神的脑瓜子,没再多想,也跟着一块麻利拆起鸡骨头。

最后,烧鸡先被他二人拆着骨头啃完了,唯余那两碟小菜和糖葫芦。

夜还漫长,他二人侃侃而谈,从两界休战聊到魔界环境改善,再从魔界环境改善聊到清风宗大体布局与两个学堂收取弟子的具体要求,最后甚至讲起未来规划与搭伙摆摊卖烤鸭需得做的准备……不知不觉里,坛中酒水也逐渐降低液面。

娄念侧着脸,看亭外风拂月下竹叶。而荀锦尧以手支颐,看他额前发丝微动与面颊攀上的浅淡绯红。

与此同时荀锦尧注意到,娄念坐姿早已不再端正,只是撑着手臂歪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杯中酒。荀锦尧忽而有了猜测,跟着起了几分精神,酒杯往桌上一搁,盯着娄念问:“你可能接着喝一杯了?”

荀锦尧话落过一会,没等来回应,又唤娄念一遍。娄念总算斜过眼眸,眼帘半阖着,透出几分放松下来的慵懒与散漫:“什么?”他继而笑得歉意,“一时走神未能听清,你可再说一遍我听听。”

“……”荀锦尧听出他话里若有似无的轻飘与无力,更怀疑他大脑不甚清醒,整个人状态离醉醺醺只差区区临门一脚。

把柄,拿捏,近在眼前!荀锦尧忙不迭提了酒坛:“我帮你再添一杯。”

娄念低眼笑了:“好啊,有劳。”

于是,娄念又领走了满满一杯酒水,随之一饮而尽,不多久后……

“扑通”一声,不负荀锦尧期待与名副其实的一坛好酒,几杯酒水灌下去直接把娄念送去与周庄相会!荀锦尧顿觉成就感……诶不对,等等——他怎么直接趴桌睡着了??!

荀锦尧在位子上发了会愣,甚至绕去娄念身旁,喊喊娄念的名字,再戳一戳娄念的脑瓜,确认娄念是否睡熟……

确认完毕后,荀锦尧表情一言难尽,终是彻底相信了娄念说的那位酒品差的……当真不是他自己。

把柄,拿捏,计划失败!荀锦尧看着娄念埋在臂弯里的安静睡颜,轻轻叹了口气,不掩遗憾的情绪。

而娄念这一睡着,荀锦尧自认有责任心,就得把娄念往屋子里头搬。荀锦尧要去抄娄念的手臂,只是还不待触及,手已不听使唤转了个方向。

“……”荀锦尧僵住动作,那手最终停在娄念染了淡粉的颊边。

他想起两日前,那会的他想碰一碰娄念的睫毛,可惜临场犯怂,未能得逞。然而现在……

清风城这几日已暖和不少,夜风悠悠吹进凉亭,冷却不下烈酒在胸腔里翻涌的热度。这时候,荀锦尧突然觉得,酒大抵真的能壮人胆量。他的内心有一种冲动在默默驱使着他,推动着他——他就是很想做一些没礼貌的事情,无法抑制。

原地又站一会,不见娄念有醒来的迹象,荀锦尧表情平静,再三检查一遍,确认自己手上和衣服袖子干干净净的,绝没有拆烧鸡骨头时留下的油水,才毅然决然伸出那只将要非礼轻薄人的爪子。

他今天……一定要鼓起勇气,尽情揉搓一番这张勾得人意醉神迷的漂亮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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