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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娶我吧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3626 2024-04-19 15:55:09

荀锦尧随朗如在桌旁落座。他发现娄念这位发小有点自来熟,与他边走边聊,无知觉间拉近不少关系,并开始暴露喜好八卦的本质,旁敲侧击打听他与娄念之间的事情。

问的问题没哪儿不能讲,荀锦尧听懂后顿觉好笑,避轻就重答了,换得一阵啧啧惊叹与感慨,之后便被领着去了魔都鸳鸯楼,据说是孟薇雪掌管的地盘。

池露倒了茶水,笑说要去瞧瞧其他姑娘,推辞挽留出了屋。朗如左右看他二人,举手示意:“人贵在有眼色与自知之明,我夹在中间不太好,干脆我也出去吧。”话落就抱着一小盘醉红果溜了出去。

“……”他也太耿直了!荀锦尧无言,愣是没来得及喊他回来,无奈摇头,见娄念自己跟自己下起了棋。

荀锦尧大致扫了眼棋盘,一挑眉梢:“你棋艺这样精湛?”

娄念抬了抬眼,微勾唇:“一般,放在真正懂棋的人眼里不过尔尔,相反要是个不懂的么……”他顿了顿,低回眼去没接着讲。

“?”他又挤兑人。

荀锦尧心道他没完没了,专把自己拐回来穿小鞋,就着位置方便,捡了几颗白棋在手:“来吧,下一局试试。”我叫你瞧瞧我懂不懂!

棋盘上的棋子没打乱,二人顺着下一会,荀锦尧道:“你曾说魔都是煞罔独属宅院,两年来我一直当它冷冷清清,不够热闹。今早与阿如出去一趟,才发现你们这儿该有的都有,不比凡界城池差上多少。”他想起什么,笑道,“苹果也栽起来了,就是时候太短,没到结果的年头。”

娄念垂着眼睛看棋盘,黑子放在白子旁边:“说了会整顿,我不想成天住在像要闹鬼的空城,一群人唯唯诺诺也没意思,不如随意自便。”

没再阴阳怪气,顺利交流是好事,可荀锦尧看看刚被娄念堵死的棋路,捏着手里白棋,顿时陷入僵持与沉默。他随便挑了个空处落子:“挺好,我也喜欢热闹些。”

几乎他刚抬手,娄念又把棋子放去新落的白子旁边,应着“啪嗒”一声,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今早上你与阿如说了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下法?看他的棋子,荀锦尧心中莫名,饶是认定他棋艺了得,也没在这一步里看出精髓,且当他跟自己相同,随便下的一子。

想想娄念刚说的话,荀锦尧了然笑道:“阿如没说你坏话,只跟我谈了无足紧要的小事,其余的都是我一面好奇,一面打发时间,向他问了你二人曾经的事情。”

“?”娄念抽了下嘴角,“比如什么?你实话告诉我,由我自己判断判断。”

荀锦尧回忆一下,掰着手指数:“不多,只说你一人闷着倒腾术法烧了自己的院子,烤鸟儿失败后研究许久的烧烤方法,刚来鸳鸯楼被姑娘们当小女娃打扮好几个月,叛逆又不服管教惹得煞罔魔尊心头疑虑。”

“……?”娄念越听表情越是古怪,最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二人简直……这都什么?我去给他嘴缝上。”

见他真要起身,荀锦尧一怔,忙按着他手:“你紧张什么?我说不是坏话,自是因我不觉得它们抹黑了你的形象。除了最后一条不大机灵,别的都……”荀锦尧忽地没忍住笑,“挺可爱。”

娄念睨着他:“阿如说的不全,我小时候很乖,样貌没有威胁力,被人欺负还没几个疼我的。”

荀锦尧仍是笑:“如今有我疼你,你觉着够不够?”

“扔着我两年不管,转去跟秦萌萌成了亲……”娄念将棋子重重点在棋盘,别有意味地道,“你真会疼我,我无以为报,受之有愧呢。”

“我……”荀锦尧一时语塞,看他绕着白棋下子,讪讪跟了枚白棋。

娄念语气淡淡道:“煞罔一事也怪不得我,全是他又蠢又小心眼儿,嫉恨怨愤我惹了事情总能招致孟大小姐管教关心,又不愿下场给孟大小姐当儿子。”

他又绕着白棋走,蛮不讲理的下法,偏还把荀锦尧堵得死死的。

荀锦尧盯着瞧一会,突然懂了——摆明了他也不想赢,只想叫荀锦尧输。

字面意义的,这人真会添堵。荀锦尧沉默半晌:“……你玩呢?”

娄念不掩饰,理所当然反问:“下棋不就是玩儿?”

荀锦尧心道:不,你玩的不只是棋,还是我。

他叹了声,随手将棋子丢回棋盒:“得了吧,我见你是还闹着别扭。”他无计可施,“该说的都说,我不知如何哄得好你,不如你自己说说怎样才好,都听你的。”

娄念安静看他一会,也把棋子丢了:“都听?”

荀锦尧点头:“我先说好,别太过分。”

“哦,”娄念两手交叉搭在下颌下,无所谓道,“那你回去跟秦萌萌好去吧。”

荀锦尧眉心一跳:“你开什么玩笑?”

娄念只是看他,不应声。

僵持半晌,荀锦尧拿他无法,起身走到他身旁,犹豫一下,按着他肩膀跨坐在他两腿之上,见他仅是挑了下眉梢,没有阻拦,继而倾身拥住他腰身:“我有心哄你也想跟你好,别再闹了,嗯?”

“不是你在闹吗……”娄念拖长嗓音埋怨他,“你二人正值新婚燕尔,就是兴起想带个陪衬回去,阿念一介弃夫,不太吉利吧?”

他说话时胸膛距离贴得愈近,暖热的温度透过衣衫,荀锦尧一阵恍惚如梦,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两年前亦或两年后。

他想起过往,时光倥偬,区区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说它长,它长得像经历无数个日沉月升,斗转星移;可你若说它短,它无波也无澜,仅用“两年”短短二字就能概括。

两年间,院里苹果花开花又谢,他浑然不觉,只知长剑嗡鸣声中,有什么在他眼前飘浮晃动,弹指之间化作虚无,一举突破困扰他多年的十重门槛。

他又惊又喜,不顾新掌握的剑法不够稳固,推门欲走,无意想起与娄念定下的约定,不知怎的心血来潮,提起笔来洋洋洒洒,拟了张婚书就想甩去娄念跟前问他嫁是不嫁。熟料正当欢喜,他的师父愁眉不展,带来一场梦碎。

他的两年迎来尾声。倘若残酷现实化作一场狂风暴雨,他便是经受洗礼磨难的一叶颠簸孤舟。

事与愿违,饶是天大的本事,他也是想不到的……荀锦尧阖起双目,轻声道:“还叫不闹,当我看不出你一再试探我心向谁?我若真听你的回去了,你怕要拿我始乱终弃的名头再去抢一次。”

娄念很快撇了下嘴:“阿念是好兔子,不屑吃你那回头草。你走你的,看我还抢不抢你。”

荀锦尧不禁笑道:“好兔子嘴还这么挑?我养不起,按你说的收拾走人吧。”说着他就要作势起身,却觉腰间一沉,被娄念按了回去。

“走哪儿去?”娄念不满地道,“我只说懒得抢你,没说懒得拦你。”

荀锦尧凝视他:“你这兔子嘴又挑又硬,难伺候。”

“这就难伺候了,更硬的怎么办?”娄念眸色颇深地看他,揽着他往怀中收紧,“我要你多多的哄我,之前的都不够。”

荀锦尧在他嘴角亲了下:“别讲荤话,你且看看场合。”

“场合怎么了?你位子坐得正好。”娄念眨了下眼睛,“我让她们别进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不对?”荀锦尧无奈,指节敲了他的发顶,“孟大小姐的地盘,你收敛点,我听说她近日烦着你。”

娄念点头:“懂了,你想点子疏远我。”

荀锦尧笑了下:“方才你要撵我的不是?”他微微正色,“我仔细想过了,你想要的我给得了你,你若要一场大婚,我娶人一次,相反被娶的经验尚还为零。你稀罕的话,我将它的所属权交由你了。”

“……”娄念眼底松动,在荀锦尧眼里看到毫不退缩的真诚与坦荡,绝非惺惺作态的虚伪。半晌,他喉结滚了滚,飞快落低视线,没再与荀锦尧对视:“阿尧,我抢你回来,你会不会……”

吱呀——

“既说了过来的是荀仙长,我自是怠慢不得的。”

荀锦尧未能听全娄念的后话,听闻这道许久未听过的熟悉女声,忙拍娄念抱着他的手臂,示意娄念赶紧松手。

娄念勾唇笑了,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我不松。”

荀锦尧起不来,索性放弃,也小声念他一句:“不成体统。”

这次娄念笑出了声,话音恢复正常音量:“我就是要孟大小姐知道,她不要我,还有人要我呢。”

刚出现在屏风一侧的孟薇雪抽了抽眉毛,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已叫孟薇雪看着了,荀锦尧再要起身没受阻拦,拱手道:“孟大小姐,许久不见。”

而娄念听了孟薇雪问话,脑袋往桌子上的臂弯里一埋,装作没听见。

“……”逆子!孟薇雪也装没看见他,与荀锦尧道:“荀仙长去我那儿坐会罢,两个人叙叙旧,免得叫人打了茬。”

娄念耳朵一动,复又匆匆抬头,拍了下桌子:“这位比阿如更能在背后讲我坏话,她的话多掂量!”

孟薇雪冷哼一声,甩袖就走:“稀得讲你。”

荀锦尧忍笑,没作声。

——

“荀仙长,随意坐罢。”孟薇雪亲自倒一杯茶递过,“犹记当年初见,边境小城连份像样茶叶都拿不出手,徒叫荀仙长看了笑话。”

“哪里,好歹尝了回正宗的醉红酒。”荀锦尧道,“都城条件是比边境好出不少,我听闻治理方面有孟大小姐的参与?”

孟薇雪笑道:“曾在凡界小城插手管事,眼界宽泛不哪儿去,偶尔提些意见,尽得绵薄之力也不虚多年见闻。”

凡界?荀锦尧一怔,旋即想起孟薇雪曾为正道修者,原身份不明。

他道:“以前的魔界强者为尊,从生存制度来看更像竞技场,缺少凡界各方面规矩条例,杀戮与争斗的频率就高。我看如今……”他想了想,“孟大小姐是想逐步完善魔界生存与交易制度,达到无形间限制管束的目的。巧妙的做法,来日必将有所收效。”

孟薇雪道:“还想与凡界持续接洽,可惜被死小鬼搅合得一团糟。”

“他……”荀锦尧垂眼笑笑,“年纪尚轻,打小受到魔界环境熏染,做不到对每个人的性命一视同仁,加之实力作保,行事随心所欲,有些东西并不在乎。”

孟薇雪叹道:“你能给他说话我放心。想当年,我捡他回来叫他读过不少书,万没想到还是长成这副死样子。”她倏地起身,郑重行礼,“今日的事情有我一份过错,我必须向你道歉。”

荀锦尧忙把她劝回了座:“孟大小姐言重,今日事出最大的过错方只在我与阿念,你这般客气,我岂不是更要为我薄他情意忏悔道歉。”

孟薇雪两手握紧扇柄,犹豫一下还是问:“你与他到底怎么回事?我瞧方才……”

她迟疑着,没接着讲。荀锦尧却懂她意思,一通长话短说解释罢,孟薇雪更扶额忧愁:“是他冲动,是他的……”

她想起什么,微蹙眉:“秦宗主之女可知道个中缘由?”

“起初不知,现如今……”荀锦尧忽发觉他是一次性负了二人心,不知对谁喃喃道,“就当是我还宗门与师父收留之恩情吧……”

孟薇雪沉默一会:“姑娘命里缺的,你莫要太上心了。”

荀锦尧摇头,过会才道:“坐在宗主之女的位子怪不得她,我上心也没用。人在其中,总有一事两事不由身,保得步步行端正,该尽的责任尽,给良心一份交代,其余的听天由命罢。”

“……”孟薇雪垂眸,抿了茶水,“我还真想叫你帮我上心一个人。”

荀锦尧笑:“那个啊,是得多上心。”

孟薇雪也微微笑了:“他是铁做的脑袋,敲他也不吭声,我是管不得了。”

“是么……”荀锦尧视线沉落杯中茶水,“我倒觉着他心里清楚,此间事无两全,权衡掂量择选其一,至于未能成全的,老实挨敲算作知错认错。”

“不用管他,”他微顿,“真到万不得已,事情不是我们预测得了的。”

“万不得已……”孟薇雪低声念了遍,说道,“荀仙长,我之所以避开阿念,就是想与你说这些话。我只是想,今日做的事情,来日都是要遭报应的,他有超人一等的实力,想要施展手脚表露能耐,不足为怪。同时年纪不大,容易不慎走偏了路。”

“他是我领回来养着的小子,我看他长大,以前一些事情不提也罢。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引导他一路向正,不要借复仇亦或其他由头,如煞罔一般走上嗜血残杀的不归路。”

“就当是我的不情之请。”她认真严肃道,“愿你能代我与真正关心他的所有人看顾他未来的每个日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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