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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荀仙长,英雄救美呢?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2364 2024-04-19 15:55:09

柔软花瓣铺了满地,踩踏过也寂静无声。

一道女声霍然穿破空气:“你站住。”

娄念侧过首去,掀眸回望。

孟薇雪几步从树后绕出,眉目冷凝:“你鬼鬼祟祟,要往何处去?是去闭关,还是瞒着我往清风宗去扮个傻小子?”

娄念装听不懂她的明戳暗点,气定神闲歪靠在树旁:“城里人太多了,当然是寻个清净,散散心。”

“你再胡言?”孟薇雪厉色道,“我亲手拉扯大的两个小子,如今一例子的欺我瞒我,你说这连翻的谎话,可还把我这个阿娘放在眼里?”

娄念静静看她一会,垂下了眼:“有意绕开你行事是我不好,我认错。但孟阿娘,这件事情,你别管我好不好?之所以不告诉你,只是如当年一般,一定会去做的事情,我不想你阻拦。否则你一封密信告到秦宗主那里,我也不用在清风宗混了。”

“你也知我会阻你。”孟薇雪气极反笑,“怎么着,你奔着谁去的,是当我看不出?”

娄念没应声,孟薇雪就知他是默认了,瞪他道:“小鬼,我警告你一句,你若真敬他是君子,便不要折辱了他的风骨。昨日看人厌烦将人甩手扔掉,今日看人顺眼便把人捡回来重新开始,你心血来潮耍得痛快,是把他当什么了?那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你的玩物。你二人之间,了断便是了断了,莫要人家再为你那三两破事烦扰。”

娄念翻了下眼睛睨着她:“你怎得口口声声都是责怨我的?亏得是自己养大的小子,否则哪里好意思凭三言两语将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呢?”

“你自己作的。”孟薇雪抖开折扇,没好气道。

娄念看她半晌,平静道:“是我要与他了断,我又不是担不起后果,但我要与他了断,本也不是因为到此情终。你说的那番话,根本不成立。我不是拿他玩儿的,别与秦宗主告我的状成吗?”

孟薇雪深深皱起眉毛:“我劝你莫要自我感觉良好,你出尔反尔,难道说出来的话还能咽回肚子里不成?你口头说是掰了,人家荀仙长也认了,如今你却又……”

她忽地一顿,死死盯娄念:“无怪你不直接过去,反化了个小弟子在人身边纠缠不休,你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并非如此。”娄念义正辞严道,“阿念打小没入过学堂,如今有了现成的机会,想要体验一番还成了我的不对吗?”

孟薇雪冷笑一声,作势要拿东西传讯:“巧得很,他秦沧程今日就在飞花城内,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

“……”

——

荀锦尧一个人在树下坐了半晌,接到秦沧程的传讯。师父关切问过他几句,确认他无事,没强求他非回来不可。可他闲坐着也无聊,于是抱着那一小捧花走回了城里,逢人就或抛或递过去一两支。

第一支——

“这位……仙长?你一定是个仙长吧,谢谢你的花儿啊。没想到我一把子骨头了还能收到仙家人的花儿,来,我也送你一支,万事顺遂,万事顺遂啊!”

荀锦尧自不会拒绝:“多谢老人家。”

第三支——

“谢谢仙长哥哥,但娘亲说不可以白拿别人的东西,要不……我也给你一支好嘛?”

看着小孩儿忸怩的模样,荀锦尧哭笑不得:“好啊,当然好。”

第六支——

“哎呀,仙长这是……?!敢问仙长可有相好?小女愿赐花一支,聊表心意。”

姑娘一副含羞带怯的神情,荀锦尧敏锐察觉对方有所误会,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听闻飞花城中习俗,效仿一二。”

“啊——”姑娘不知听出来什么,遗憾摇头走开,“原是个有相好的。”

“……?”没那么说的荀锦尧默默看向手中未被拿取的花枝。

也是这时候,他才猛然察觉,不算手里的,他怀里的花枝怎么像是基本没少呢??

他略一回忆,方才他虽送出去几支,却也对等着收了好几支在手,完美实现花枝一换一。

看来只要他杵在这儿,能一直重复抛接到花朝会结束……有时候一个人逛花朝会真挺无助的。

荀锦尧心生无奈,早知如此,还不如与师父等人汇合,起码排场摆着,不少百姓见了就不好扔花枝打扰。依现在的情况,他也别往外递了,只管收着,等多到一定程度,自不会再有百姓向他抛花。

他盘算得好,正要从人群中过,忽听一道微弱声线喊着救命,不待他细细辨识,声音迅速平息,隐于人群喧嚷。

……错觉?

他抬目向两侧扫视。人流往来摩肩擦踵,笑闹打趣声接连不断。若他没听错,距离绝不会远。

……

巷子里阴暗凄冷。

一身短打衣装的散修心虚往巷子外探视。巷中另一长衫散修则惊魂未定,手底捂住女子口鼻。

他气得瞪眼:“你这小娘子莫要叫喊!我兄弟二人又未白拿你的东西,开的价钱足够买十个比这漂亮百倍的镯子,你怎就不懂开窍,死攥着这一个不肯让出?”

女子一双绝望的美眸闪动莹莹泪光,幅度甚微地摇头。

短打散修背着俩手,从巷口踱回步子,急切催促:“哎呀大哥,你也别与这小娘子浪费时间了,说不通的!还不快快将东西拿下,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今日这城里到处是宗门里的人物,将他们引来了,我们可就难办了啊!”

长衫散修瞪着眼睛,心知弟弟所言非虚,一咬牙扣住女子手腕,将其袖口撇了开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得罪了!”

“!”女子登时睁圆了双目,扑动手腕剧烈挣扎。

“哎呦!”忽听巷子口处传来痛呼,接着是重物撞击墙壁“嘭”的一声闷响。

女子动作使得镯子取下格外艰难,长衫散修正心中恼火,只没好腔地唤弟弟:“你是在搞什么幺蛾子?”还未等来回应,便觉手背一阵刺痛,不得已撒开手来,余光见一枚石子弹开,手背皮肤渗出血迹。

接着便是一把未出鞘的剑横在颈前,头顶上方落下微沉的清润嗓音:“二位已然步入仙途,怎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武力难为一位平凡女子?”

长衫修者面色沉郁:“……这位又是何方道友,缘何要插手我兄弟二人的私事?”

“大、大哥……”栽倒在墙边的短打散修哆哆嗦嗦站起身来,“你瞧他手里的剑……这个好像是清风宗的那个,那个……”

“清风宗,荀锦尧。”荀锦尧垂目看他,自报身份。

长衫散修脸色丕变,目光游移,像是忽而注意到什么细节,眼珠子一转,张口便道:“清风宗大弟子勿怪,我们就是瞧这姑娘的镯子模样稀罕,铁定是个值钱玩意儿,一时起了贪念,又以重金求换不得,这才性急动了手来。”

荀锦尧适才注意到女子腕上那只白玉镯子——约莫一指宽,白玉色的环状,看上去不过是普通质地,内里却还嵌着一枚泪滴状的、赤黑色的石头。

作为一只镯子而言,模样着实是稀罕了些。

但再是稀罕,抢夺一方也是两个修者,怎得会对一个镯子起了贪念?

荀锦尧不知。然而,这对兄弟实实在在行了不义之事,暂时必然是出不了飞花城了。

他将事情大致处理罢,拐回头一看,巷中女子正低头给一个包裹好的白布包袱上方扎着结实的结,袖口随动作前后摇摆,露出那只嵌着泪滴状石头的手镯。

察觉荀锦尧的目光,女子低着头将包袱往怀中抱紧了些,几步上前递过一个只比巴掌大了些许的瓷瓶:“小女秋霜,谢过仙长出手搭救之恩。自家酿的桃花酒,赠予仙长,还望仙长莫要嫌弃。”

礼不重,荀锦尧未推辞,继而问道:“姑娘这镯子从何得来的?难道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秋霜露出来个凄楚的笑,摇摇头,并未解释。

荀锦尧看得出她不欲告知,微一颔首,转身要领她往巷外出。

他抬眼,蓦地眼帘一颤,一道身影猝不及防映入他眼帘。

娄念从墙边直起身来,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压低了声音:“荀仙长,英雄救美的事情,你是真的做不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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