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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阿尧,我会担心……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2347 2024-04-19 15:55:09

“……”看不出也是个年少轻狂有大梦想的孩子。

荀锦尧看得哭笑不得,那会的娄念,真就是个调皮贪玩又不怎么难哄的小孩儿,一盒子泥巴玩具,一些好听的话,也就将他唤回正路,不与你使别劲儿了。

他还要再往后翻看,屋门被人从外叩响,想必是池露联络有了结果。乍一听那敲门声响,他手还心虚地一个哆嗦,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将册子原样塞回书格,行去屋前开了门。

“荀仙长,”果真是池露在屋外,“我代孟大小姐传话,盗贼的事情暂时未对外透露。鸳鸯楼在暗中查探府上宾客中缺少的是谁,目前仍有几个未寻得踪迹的,所以盗贼身份暂时不能定论。以及,清风宗主希望你能查阅传讯石中的讯息。”

“啊?哦……”荀锦尧这才想起,半路上好像是感知过传讯石里传来讯息,但事情接连发生,他又好奇翻了娄念的册子,哪里还记得自己往回递过信儿。

他颔首应了,与池露问道:“那几个人中,可有岳坤道友?”

池露正欲相答,廊上走来个人。

那人话语不多,与两人行过一礼,直入主题:“清风宗大弟子,随我这边请。”

“……什么?”荀锦尧摸不着头脑。

池露听来却笑:“你只管去罢,许是有人要寻你也说不定呢?”

行吧。

魔界的闭月城里,能找他坐会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荀锦尧没坚持要问,随领路人一并转去了一扇陌生门前。

那人是事先领了令的,抬手轻叩三声,稍作停顿,推了门来,侧过身去示意荀锦尧入内。

荀锦尧驻足门边,目光无声,落在没有点灯的屋内。

透过窗子的月光很淡,平铺在桌面柔和得像纱,堆叠在桌旁人落在桌面的一角袖摆。

他的目光所指,也是他的心之所向。那人安静融于月色之中,未等待请来的人,自己先斟了杯茶慢慢地饮,抬起的手腕下,衣袖自然滑落,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腕子,在月色下蒙着一层旖旎梦幻的浅绯,不用任何事物陪衬,自己就美好得像一幅画。

“清风宗大弟子,请。”他迟迟不迈过门槛,领路人委婉催促了他。

荀锦尧微微垂了眼去,与领路人道了谢,迈入屋内,房门在身后被人掩上,留满室月光与他二人关在屋内。

他挪步去桌前,也是娄念正对的位置坐下。

娄念抬眸看了眼,正对着他的人眼里有某种藏得不好被无意流露出来的翻涌情愫,但没有冷不丁被请来的讶然。

他注视荀锦尧,浅浅勾起唇:“荀仙长,你总不肯老实一个人歇着,我会担心……”

话至此处,他有意拖着音节顿住了,眼看荀锦尧眼中情绪又浮起一丝波动,话语温温柔柔地补全了后话:“担心你晕在闭月城后,秦宗主说是我动的手脚。”

“……”原是担心这个。

荀锦尧没有掩饰划过眼底的失落,继而垂过眼眸,平淡地叙述:“不会的。多亏有你,再没有哪个晚上比今日白天歇得好了。”

“是吗?”娄念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是真的为他相合时宜的阴阳怪气觉得好笑,面上笑容深了些,不落下风回敬他,“不用谢。”

荀锦尧掀起眼,无什么情绪瞧向他。

“噫~”娄念两手握紧杯子,佯作着闪避他目光,斜睨着他抿了口茶水,“与我说说你碰见的盗贼怎么样?”

谈及正事,荀锦尧点了头,从袖中取出一根用手绢包裹的银针:“这个,我与对方短暂交手,他所用的武器是针,手法娴熟,不像是拿一件不常用的武器做伪装。”

娄念接过手看了看。

荀锦尧继而补充:“擦拭之前我测过了,上面沾有少量迷药,与划伤狼犬的是同一人。而且他的招式我有些眼熟,不出意外的话,盗贼应该是岳坤。但若是岳坤,他是正道,却跑来了魔界的地盘,不知你那里可有什么头绪。”

“岳坤……”娄念放下杯子,指尖擦燃火焰,暖色光亮倾洒在细长银针。

他垂着眼眸,心不在焉地持针尖颠来倒去:“散修兄弟招了他们知道的所有事情。孙珂暗中雇各路散修搜寻手镯,不料错失良机,被人捷足先登。他的人到的时候,只发现一条昏迷倒地的狼犬,与一支沾染鲜血的银针。”

“所以三拨人里,岳坤手脚最快,锁定秋霜藏镯子的地点,将镯子盗取。结果种种迹象却表明,他的情报来自于魔界……”

“东北领地。”他翻动银针的动作停止,轻呼一气将火焰吹熄。

“什么?”荀锦尧问,“他在东北领地?”

“有人在东北领地边界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身披黑衣的正道修者。”娄念将封回手绢的银针递还给他,“他该庆幸他来这里不是一年前,否则他会被剁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魔界最乱的东北领地,若非一年后两界握手言和,莫说是正道修者,纵是局外的魔界修者,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往里头闯。

荀锦尧不否认,道:“他有同谋。”

“他本不该有东北领地的同谋。”娄念道,“他的目标明确,摆明了直奔天青圣域而来。但魔界与凡界体系相差甚多,他们习惯武力相争,拜服强者的理念根植于心,哪怕是东北领地的魔修也不例外。若涉及圣域钥匙这等秘宝,他们其实不敢私吞。”

荀锦尧想了想:“或许有岳盛在背后以飞鸿宗的名义收买他们?”

“有可能。”娄念道,“但无论选择岳盛还是岳坤,他们都走了一步烂棋。”

他话落,将杯子推回桌子中心,欲要起身。

但荀锦尧按住了他散在桌面的袖摆:“你亲自去探?”

“不然呢?”娄念拿指尖一下一下戳他的手,“再过会时候阿念要睡下了,不想努力了,不若荀仙长代劳?”

“可以,”荀锦尧由他戳着,摁着没松,“给我魔界的通行令,我走一趟没有任何问题。”

“你干嘛?劳你做个活计,还想贪我一枚通行令?”

“……别装傻。没有那个,我就算进去了,也很难从中介入干涉。”

“不给,”娄念悠哉地道,“荀仙长何方的神圣呀,我可不稀罕你去。”

“……”这人又开始了。荀锦尧沉默了少许:“那,有话问你可以吗?”

“哦,”娄念短促地笑了下,“什么话?”

荀锦尧眼里的光闪动一下,正欲出言,一根手指虚点在他唇前,将触不触。

“无论什么话,忍着,不许问。”娄念抬起手指在他面前摇了两摇,唇边的笑容玩味,“当然了,执意要问,我也不答。荀仙长,收一收你的好奇心,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吧,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荀锦尧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手指:“……”与那晚上一样,又一次被娄念敷衍过去,该说果不其然……吗?

“我还没问,你就笃定我问的你不会答?”

“你问到我了。一般的问题哪里难得倒你品学兼优、英明神武的清风宗大师兄,”娄念垂着眼皮,未被按住的那手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啜着茶水,“动脑子思考问题的事情不适合阿念,不要用你那些所谓的十万难题来折磨我好吗?”

“…………”

荀锦尧给他堵得深呼吸一口气,从袖中取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那你瞧瞧这个。”

娄念斜过眼神瞥了眼。荀锦尧手里是一张被撕裂了的、其上用血液草草绘了某种他不熟悉的复杂线条的碎纸。

“看上去像符咒?”娄念问,“做什么用的,干嘛给我看?”

荀锦尧道:“与岳坤在飞花城中短暂交手,我趁他不备,在他身上下了追踪术法,五十步以内起效,这是连接术法的符咒,一旦靠近符咒锁定目标,我手里这张会有反馈……”

“不给你,”他躲了下娄念伸来的手,“它涉及一些关联术法,你用不了。而且这种符咒有时间限制,一旦我在岳坤身上留下的灵力气息流失散尽,这张符就废了。”

娄念手在半空垂下,耸了下肩:“行吧,荀仙长什么意思?”

“无什。我说过,今日我歇得够久了。”荀锦尧定定看着他,将他那段袖摆攥紧在手里,“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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