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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抱了个狐狸精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 心翎 2080 2024-04-19 15:55:09

飞鸿宗山脚下的人影绰绰,一道身影在高大山门前立住了脚步,素来冷峻的面容扯出来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秦宗主还有什么好问的?”

秦沧程全然顾不上周遭还未散去的仙门修者,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莫凌拉下了脸:“你简直胡言乱语!安插魔界卧底??我,还有我的徒弟?!何来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道?!!”

人群的视线都循声看了过来,莫凌对此极为满意,哈哈笑了两声,见秦沧程反应似是心头起了愉悦,转身过来向他走近两步,神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与漠然:“怎得,秦宗主还要狡辩么?当年你能狠得下心将孟姑娘独身留在幻雾之城,如今不过一个亲传弟子罢了,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话里似有某个重心,秦沧程闻言,竟是“刷”地一下脸色煞白,杵在原地全身僵硬,哆嗦着嘴唇,迟迟未说得出话。

莫凌一拂衣袖,嘲讽质问:“你怕不是真以为孟姑娘与你的弟子从不会怨憎于你?你要我喊他来与你当面对质吗?别天真了秦宗主,当初可是你要他与令爱成的亲,你明面是以问询意见为由,实际你却知道,但凡他有半点良知便不会拒绝于你。”

“哈哈……我说的对不对?可你呢?秦沧程,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一次又一次的,你到底保得住谁啊?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不过是你不敢承认!!还不快从你那可笑的自我保护圈里走出来,睁大眼睛看看,它们都是你该遭的报应,是你自己造的孽啊!!!”

……

山门前的事情有目共睹,乘着疾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宗门上下。

短短一日的时间,次日一早,后山宅院统共就那么点儿地方,娄念一醒就知屋里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荀锦尧不知跑去了何处。

唯有他被软禁得彻底,走百十步路就能触及院外设置的禁制,整个飞鸿宗的修者都会循着动静把他重新押回去。

……真差劲,荀锦尧就在这种情况下把他一个人扔家里!

他拄着下巴跟自己生了会闷气,拖着把椅子去门口坐了一个多时辰,手里的书页都被手指折得翻了卷儿,直到日头高照,他眯眼望了望天,低回脑袋,抿着嘴唇正要往屋里回,几个飞鸿宗的弟子打院门外头过。

“昨儿多大的事啊,别管那孟姑娘了,老一辈的事情,瞒得严实点儿,可不能给咱们这群小辈知道。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凑合一块互相捅刀子,也不知能不能算件好事。可怜那清风宗,自家弟子跟人跑了两回,如今又反过来倒打一耙,谅他秦宗主再好的脾气,再不翻脸我也是服气咯!”

“可我见他后来像是没话说了只得默认,我听闻啊……”

“……”

几个弟子渐行渐远,说过的话语一字不落传去了娄念耳里。

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不过是你不敢承认……吗?

他在院内站了许久的时间,孤零零的一人,满院子仍旧冷冷清清,除却几道鸟鸣,唯有风扫落叶声。

真情当前,没有哪一条人心是坚不可摧的。

毕竟人不是冷血动物,血是热的,心脏是会跳的,总有一天会有动摇的时候,尤其是惯常里不常体味这种感觉的、内心较为坚强的人,当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某个概念被打破,动摇得将会前所未有地猛烈,就仿若山巅倾倒,玉石崩碎,能将人心里震得一个寒颤。

他不曾告诉过荀锦尧,昨日亲耳听见那些话语之后,他心里就有些慌了。

但他没说。

他不说,那是不敢说也不好意思说,更甚至如果一切是真的,也没有必要说。但这不代表他毫无知觉,心里不会乱想。

于是他只能表现得不开心了,不痛快了,以此来试探荀锦尧的反应。

他对自己有信心,不论是实力还是容貌,以前的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轻易失去身边的人或物。

可就这么短短十日的时间,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或许再给他久一些的时间,他会逐渐适应与习惯自身的处境。可惜,他只有十日,十日太短了,单是抹消自己对实力缺失的不安全感都不够,更遑论是接受其他方面的打击。极为难得的,他觉得自己无暇去应对。

他曾经以为,当如果你是否爱我这件事情,我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你认真求证,那我们两个之间离彻底完蛋就不远了。

因此,无论外人怎么说,他都不会轻易动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方也不会轻易与他背离。哪怕是经历过当初抢亲一事亦是同样,他是荀锦尧的心上人,他去抢亲就不是错的,万一荀锦尧觉得他是错的,他就敢错得理直气壮,承担那份责任,并将其作为对方始乱终弃的结果,尽数报复在对方身上。

但当有些话从对方口里亲口说出,那一刻,某种极其强烈的不安定感,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就好像他的坚持,他的固执,统统化作不值一提的笑话,一切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与他一厢情愿的天真与多情。只有他一人沉浸其中,像个好哄又好骗的白痴。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心理战的拉锯,可他没有办法,他还是年轻了,他的爱意像潮水,坦荡汹涌而张扬,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冲动,他要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对方的心意,哪怕它们如此别扭,且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洞。

……

再回神时,娄念眨了下眼睛眼底微动,一阵细碎的杂乱声响过后,转瞬之间,那本故事书就被拂落在地面,他又如昨日一般将荀锦尧压在身下,唯一区别在于底下的依靠物改作了桌面。

屋外夜色降了下来,天际万里无云,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格落在两个人的面庞与身前。

荀锦尧对娄念并不设防,对方又是好身手,占着个出其不意,才这般迅速地将他按倒在桌。可这会他倒下来了,也不知道娄念是想干啥。

光亮并不刺眼,荀锦尧颤了颤眼睫毛,望向上方那张面孔。

这一来一回的,结合娄念方才内涵他的小故事,荀锦尧算是回过味来了,直在心中道这人小心眼儿,从昨日就因着点儿小事跟他打闹。他戳娄念的手臂,保持着耐心:“你那故事理解得就不对劲,先起来,我与你慢慢说。”

娄念往窗外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看荀锦尧的时候眼里含笑,笑里夹着那么一丝硬捏出来的温和:“你瞧,外头天黑了,我等了你好久……你却抱了个狐狸精回来。”

“?”这不还是话里有话?荀锦尧立刻道:“你别说那么古怪,那就一个狐狸幼崽。”

“我不管,”娄念两手撑在荀锦尧身侧的桌面,俯下身来,轻声说道,“你未经我同意就将我的毯子给了它,现在我没有自己的毯子,睡也是睡不香的了。”

“你说说……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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