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负吗？这明明是爱你。”
随着这句话落下，徐持逐渐吻到小锦鲤颈处，带着点凉意的指尖从少年衣摆探进，覆上那抹温软的肌肤。
小锦鲤不由轻缩一下，唇瓣被吻得合都合不上了，透着糜艳的水光，他茫然无措地张着唇齿，在他身体上肆意作乱的手指勾得他酥酥麻麻的，直接将小锦鲤本就混乱的思绪给搅得天翻地覆。
他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呜咽，靠在徐持怀里，额前乌黑的发丝被蹭得凌乱，徐持将他抱进怀里，亲得愈发用力。
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连绵不断。
小锦鲤短促地喘息着，软睫湿漉漉地望着眼前人，茫然又迷离，明明思绪已经乱得无法清醒，可他心口深处，却始终还惦记着徐持刚刚无意间说的那句话。
——是欺负吗？这明明是爱你。
这句话很耳熟，莱洛也曾和他讲过。
奇怪的是，类似的情话莱洛还讲过很多，可都没有这句令小锦鲤印象深刻。
他茫然地想着，或许是因为莱洛第一次讲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感受到了熟悉。
就如同此时此刻一样。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和他讲过这句话。
“你在出神吗？”不知不觉间，徐持停了下来，还落在他腰间的手不轻不重一捏，直接将小锦鲤捏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徐持怀中躲。
他湿润着眼眶，脸颊泛着红潮，趴在徐持颈窝处，呜咽着叫他把手拿开。
徐持垂着眼盯着他看，不仅不将手拿开，反而还又在他温软的腰处碰了碰。
“声声是在出神吗？”他再次问。
小锦鲤紧紧攥着徐持的衣服，指尖泛粉，带着点哭腔说：“……没有，我、我很喜欢你这句话。”
徐持问：“哪句话？”
“……你在爱我。”他哽咽着，重复了一遍，“你在爱我。”
莱洛在爱他，徐持在爱他。
还有曾第一次和他讲这句情话的在爱他。
他们都……
徐持胸口心脏鼓动，跳得厉害，他捧着小锦鲤的脸俯身亲他，“对，我在爱你。”
小锦鲤感受到徐持汹涌的情绪，软睫颤动得厉害，却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徐持直接将人抱回了房间。
没有经验的人总是横冲直撞，恨不得将自己喜欢的人给揉进血骨，亲了又亲推都推不开。
小锦鲤雪白的皮肤像是敷上一层粉红，无一幸免，全被徐持吻了个遍。
他被弄得哭都哭不出来了，腿心一片绯红，雪白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又被徐持坏心眼地用手覆住。
他俯在他身上，紧贴着他的耳垂，亲一下动一下，撞，击，声夹杂着，水，声，连绵不绝。
小锦鲤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早知道不该答应徐持这样放肆，大白天的。
他哭了又哭，又怕被家里人发现，总问徐持几点了，要赶在家里人回来之前结束。
徐持这点倒是听了，也是够坚持的，一直弄到下午才肯结束，抱他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穿好衣服，小锦鲤嗓音都哑了。
他不肯跟徐持讲话，徐持只能认错，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这么放肆了。
一点都不讲信用，跟莱洛一个样，总骗他说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小锦鲤鼓起脸颊，想起莱洛又是一阵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
但是他真的觉得，莱洛和徐持就是同一个人。
在徐持对他说出那句情话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
否则徐持怎么会梦到莱洛，否则怎么能这么巧合，徐持也说得出这句情话。
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之前位面的天之骄子呢？
他不记得的那些天之骄子呢？
第一个和他说这句情话的天之骄子是谁？
小锦鲤想不起来。
他也不能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毕竟，这太奇怪了。
这么多天之骄子，为什么会是同一个人？
小锦鲤茫然又出神，又有些疲惫。
徐持弄了他几乎一整天，鱼鱼不仅精神累，就连身体也累。
现在就想睡觉了。
他别开头，看向徐持，正要问徐持什么时候回家。
徐持突然伸手到他腰间说：“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小锦鲤怕痒，下意识躲开，去推徐持的手，“不要。”
徐持抬起眼，直勾勾看着他：“你当时哭得好厉害。”
“……都怪你。”小锦鲤气鼓鼓道，“你还好意思讲，叫你停你不停，一直欺负我。”
徐持纠正：“一直爱你。”
“……”
“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小锦鲤选择转移话题。
他没想到徐持对这句话这么敏感，下一秒就听徐持说，“做了就赶我走是吧？”
小锦鲤：“……”
“今晚我留下来吃饭。”徐持自顾自道，“不走了，我留宿，大半夜再偷偷溜进你房间跟你睡。”
小锦鲤睁大眼睛，“……不可以的！”
“情侣一起睡有什么关系？”徐持伸手捏了捏小锦鲤雪白的腮颊，又没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没有关系，你爸妈也不会讲什么的。”
爸妈不讲是因为跟小辈讲这个不合适。
小锦鲤觉得徐持变无赖了。
他脸颊鼓起，徐持盯着他看，再度将他搂进怀里亲。
简直像个色魔，小锦鲤推都推不开。
“声声，我很开心。”亲完，徐持贴着他，深黑的眼瞳落在少年透着薄粉的脸上，“觉得你比上午多喜欢了我一点。”
他分辨不出这种感觉，只是心里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徐持顿了顿，又道：“所以，多做有利于促进我们的感情。”
“……”
小锦鲤很想告诉徐持，他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同一个人’的猜测。
但是小锦鲤心知这些不能告诉天之骄子。
他只能闷闷的哦了声，“你现在要是再做，那我肯定讨厌你。”
徐持低头捏了下他的脸，“不做，你爸妈都要回来了，我胆子没那么大。”
小锦鲤别开他的手，拿脑袋撞他。
徐持却笑着将他抱了个满怀。
……
徐迟在锦家留宿一晚，深夜的时候果然没食言，偷偷溜到了小锦鲤的房间。
彼时小锦鲤都睡着了。
徐持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小锦鲤香喷喷的被窝，伸臂将人搂进怀里，低声叫了一声：“声声。”
小锦鲤勉强睁了一下眼睛，很快又闭上。
他转身蹭进徐持怀里，让徐持抱得更紧些，嗓音软软的有些咕哝，“……不要吵，困。”
徐持心软得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人紧抱在怀。
早上也算有惊无险，徐持在锦家父母起床前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走之前提醒了小锦鲤，小锦鲤都要以为自己昨夜做了个梦了。
徐持在锦家吃了个早餐，离开后径直去了公司。
小锦鲤则要去学校。
他上课的时候，不断回想莱洛和徐持，以增加二人是同一人的可信度。
想到中途，小锦鲤脑海里响起了系统启动的声音。
他愣了愣，下一秒，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迸发出一些小惊喜。
【我倒霉蛋回来了！】小莓很神气，不知是调查到了什么。
小锦鲤声音软软，有些可爱的小雀跃，“小莓！”
【诶锦鲤，你知道我查到什么了吗？保证令你大吃一惊。】小莓信誓旦旦，实际上，就连它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傻了很久。
不可置信，却不得不信。
小锦鲤虽然很好奇，但还是说：“好哦小莓，我也有个猜测想说。”
小莓记得的东西比他多，而且没有清除记忆，每次都陪着他完成任务，肯定记得那些天之骄子的共同点的。
只需要交换一下信息，就可以……
【你说吧。】小莓也不着急，正好可以打打哑谜。
“是这样的。”小锦鲤坐直身子，湿漉漉的眼眸满是认真，“我觉得天之骄子都是一个人。”
【是……啊？】小莓怔住了，【什么？】
果然小莓也觉得这个猜测无厘头。
小锦鲤有些失落，但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你不是说要我观察徐持和莱洛的相似处吗？我观察出来了，他们真的很像，而且莱洛曾经对我说过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情话。”
说到这里， 他声音小了一点点，“就在昨天，徐持也说了这句话。”
小莓恍惚：【啊？啊？】
它要他观察共同之处，意思是徐持和莱洛一样喜欢他啊。
它的意思是要小锦鲤发现徐持的心意，而不是……
【小莓觉得不是吗？】小锦鲤低落道，【我真的这么觉得，还有其他的天之骄子，虽然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又想他们会不会都是同一个人。】
小莓沉默了很久。
它幽幽道：“这么说，我走的这几天你和徐持有了进展？”
小锦鲤愣了下，小声说：“我们在一起了。”
【……】好吧，比预料的快，倒也在预料之中。
没有哪个天之骄子不会上鱼鱼的钩。
小锦鲤鼓了下脸颊，问：【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呀？】
【啊……我？】小莓有些迟钝，又有些沉默，【哦，我要说的和你要说的一模一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