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观进来的时候,锦声正在跟直播间的粉丝聊别墅的事,他有点担心粉丝们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于是只能小心谨慎告诉他们,别墅里很不安全。
在粉丝的要求下,前置摄像头开着,燕非江走过来时不经意间被晃了进去,锦声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伸手捂住摄像头,然而晚了。
【我草,这是乙方?】
【我草好帅,我不信有这么帅的乙方,这是男朋友吧。】
【呜呜呜呜宝宝你实话实说,谈恋爱了也没关系的,我不取关。】
【我倾向于他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宝宝最近热度挺高的,我看有大佬分析了他的衣着和屋内背景,分析出他不差钱,高低是个富二代,应该不差这点粉丝吧。】
【我认识声声……单方面认识他,他家境确实不错,我们圈里天花板了。】
“……你好像被照进来了。”锦声抿住唇,没来得及注意弹幕,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燕长观。
燕长观垂眸迎上他的目光,神情自然地把几张符纸塞他手心,淡然道:“没关系,我不在意。”
锦声下意识低头看了眼符纸。
他认出这是燕长观第一次给他的那种符,听讲杀伤力很强的那种,他一次性给了他三张,不是说现在没材料做不了吗?
玄学问题终究不是能放在明面上讲的东西,锦声于是后知后觉关掉直播间,收好手机,仰起瓷白的脸软软问燕长观自己的疑问。
他眼睛润亮,这样抬起的时候好像所有光亮都被盛了进去,璨得晶莹剔透。
“我从别的天师那买的。”燕长观无可抑制地凝视着锦声的双眼,声音发哑,恍然间,他发觉自己喜爱极了锦声这样看着自己的模样。
仿佛此时此刻,他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很贵吧?那我把钱转给你。”锦声没燕长观想得多,他只是觉得符的钱要另出,这种实质性的东西价格应该不便宜。
小锦鲤摆弄着手机,刚拨到转账页面,手机就被燕长观拾起扔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燕长观淡淡的声音袭来,“你雇我的价格包括这个,不需要另外出资。”
锦声有点愣愣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软绵绵地哦了声,鼓起脸颊,觉得自己先前真坏,怎么可以一直扣燕长观工资呢。
他决定抹消先前扣的款,燕长观提供的符纸已经很值了。
夜里,锦声以为燕非江和昨天一样不会再来。
他刚入睡的时候确实清净,可睡到后半程,不知是发了梦,还是被那脏东西缠上,如何睡都睡不安稳,软和的眉心紧紧蹙着,连咬着的唇瓣都不可抑制地溢出一些甜腻的腔调。
他看不见燕非江,睡了个懵,更不清楚自己在做梦,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的黑,冰冷的黏腻触感阵阵袭来。
锦声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清醒时,大脑还阵阵发懵,眼眶湿得犹如被水狠狠浸过一番,小锦鲤支着软软的被子起身,有些难为情地咬着唇内侧的软肉,腿间黏腻感尤为清晰。
他、他这是做了个什么梦呀……
怎么会这样。
小锦鲤耳根通红,双眸模糊,待大脑那阵说不出的感觉消失后,他这才后知后觉看向窗户,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小锦鲤小心翼翼下床,翻找干净的衣裤,然后又鬼鬼祟祟推开门,没想到燕长观起这么早,他开门的手霎时僵在那。
“醒了?”燕长观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隔得远,他没太看清小锦鲤耳根上的红晕。
燕长观正在客厅冰箱里拿速食早餐,住在锦声这的这几天一直是他承包三餐,锦声不爱做饭,几乎天天都是点外卖的。
而燕长观有闲心,自然主动包揽了这方面的事物。
“……嗯。”锦声声音小小的,听着还有点含糊,他颤了颤软睫,把拿着干净衣服的手背在了身后,然后挪了出来,往浴室走。
燕长观忽然眯眼,偏了偏脑袋,去看他手里拿的东西,“洗澡?”
“是的。”锦声关上浴室门。
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燕长观走近了,就站在浴室门口,玻璃门隐隐约约勾勒出颀长的身形。
就在他迷茫燕长观过来干什么时,燕长观屈指敲了敲门,声音听不出什么意味,“燕非江又来找你了?”
“……”
锦声咬住唇内侧软肉,有点羞耻。
他在心底抱歉地跟燕非江说对不起,也没敢告诉燕长观自己做了不正经的梦,虽然他也记不得自己做的梦的具体内容,但……
他把锅甩到了燕非江身上。
近乎是有点蚊蝇般的轻嗯,尾音小小的,燕长观费了点劲才确定他确实是回应自己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燕长观垂眼,“怎么还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锦声没说话。
他闷不吭声,雪白的脸颊覆上一层云雾似的绯红,自顾自褪着衣物,检查水的温度。
“你很反常。”燕长观见锦声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忽的轻轻笑了一声,低暧暧地问他,“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锦声手一颤,试探温度的指尖微微蜷缩起来。
他张口,想叫燕长观不要说了,但燕长观显然不懂避嫌,也没什么常人的羞耻心,说完这句后甚至还问他,是不是弄裤子上了。
玻璃门上霎时多出一道水痕。
锦声不断往玻璃门上泼水,告诉燕长观自己很不高兴,见门外人不说话,他吸了吸白里透红的鼻子,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真的好烦。”
“所以真的弄裤子上了?”
燕长观不依不饶,烦得要死,小锦鲤不想再搭理他了,匆匆忙忙洗干净后,他穿上衣服,把浴室门一开。
瞬间,缠绕着香喷喷的雾气扑面而来,燕长观烦人的声音一顿,眼前少年用湿漉漉的指尖拉着门把手,浑身水汽,如同刚出笼的蒸饺,清纯漂亮,又含带着玫瑰刺。
“那你这么懂,你难道也这样啦?”
小锦鲤睁着圆润的眼,克制着羞耻,用刚出浴室的软音凶燕长观。
燕长观却是觉得他好香。
他靠这么近,浑身的香味都无所遁形,仿佛正被自己抱在怀里,贴着皮肤用鼻尖轻嗅。
燕长观喉结滚了滚,未语。
他没说的是,他昨夜真的做了这样的梦。
否则他今天不会起这么早,这个点还不是两人平时吃早餐的时间。
锦声见燕长观不说话,霎时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燕长观不正经,他不能也这样不正经。
于是小锦鲤便往外走了去。
……
小锦鲤以为昨夜的梦是意外,以为是天气太热了所以自己才做这些梦的。
怎料第二个夜晚他再次做了这种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小锦鲤又是直奔浴室,白净精致的脸蛋满是隐隐的崩溃,洗了澡后他便定身开始听佛歌。
这回燕长观没再侃他。
第三个清晨。
锦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梦的,而且听人说这种梦都有幻想对象……可是他的梦里,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梦里什么都看不清,他的大脑也是迷茫的,只有清早时看到脏了的裤子,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不该做的梦。
锦声轻轻攥紧那几张杀伤力最强的符纸,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再试一个晚上。
如果今晚他再……再这样,那肯定就是燕非江搞的鬼。
睡前,小锦鲤拽着燕长观的手,让他给自己念清心咒或者佛经。
燕长观皱起眉,轻啧一声,“我是天师不是和尚。”
“拜托。”锦声双手合十,软软看着燕长观,瘪了下嘴,“试试这样我还会不会做梦。”
“你是不是想找女朋友了?”燕长观忽然问。
锦声愣了一下,慢慢放下合十的手,认真说,“没有的呀。”
他顿了好几秒,耳根有点红,正要张口,就听燕长观道:“哦,那是想要发泄了?”
“……”
锦声看看燕长观。
然后他把自己蒙到了被子里,叫燕长观赶紧念经文,燕长观伸手拽了他的被子一下,本想继续试探,见没拽动便也作罢。
他念了五分钟左右的经文,锦声很快睡着了。
燕长观却是没离开。
他坐在锦声床边,放下手机,伸手把鼓成一团的被窝掀开一点,少年闭着双眼静谧睡着,微微蜷缩着。
夜里枯燥,燕长观却不觉得无聊。
他盯着锦声看了许久,大概一点钟的时候,锦声微微动了下。
被窝里的少年软睫蹙着,大抵是有些难耐,透着绯色的指尖不由得攥了下衣角,悄然露出一点雪白的腰线。
燕长观眉骨一压,伸手握住少年细白的指尖,就着他的手把衣服拉下来。
衣服遮住那截雪白后,事情却没就此作罢,小锦鲤反倒握着燕长观的手不肯给他走了。
燕长观不知道他梦到了哪一步。
他光是想到这个梦有大部分可能是燕非江主导的,心底便涌上小心眼的醋意,他面无表情盯着少年姣好的睡颜,耳边听到一点软甜的汽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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