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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为拯救反派师尊,我操碎了心 贰两半 5466 2024-04-26 20:14:30

在决赛中, 他不出所料地和谢卿眠相遇了。

真可怜,明明可以不用面对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应岁与如是在心中假惺惺地感叹,然后用最简单利落的姿态击败了谢卿眠。

——这是给予他盲目无知的傲慢的惩罚。

不料谢卿眠居然想死。

他的人生还真是顺遂, 这点小事便值得寻死觅活。

应岁与打掉他的武器, 然后, 更轻蔑他了。

赢得比赛的他被白玉京弟子带着去见胜殊娘娘。

穿过重重宫阙与虹桥,他来到了一座简单幽静的院落。娘娘还没回来, 弟子让他在偏厅等候, 嘱咐完便退了下去。

但应岁与坐了片刻,便忍不住参观起来。

他想瞧一瞧“娘亲”的住所,看一看“娘亲”平日有什么爱好, 是怎样生活的。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 除了桌椅茶具等之外的日常用具, 再无其他。对于胜殊娘娘来说, 这里似乎只是一个起居之所。

穿过陈设简单的偏厅,他来到了同样简洁的暖阁。

令他意外的是屋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隔着重重帷幕, 应岁与瞧出那是一个女人, 虽看不清容貌, 但身形气度让人直觉她是一个美人。

女人也觉察到有人进入,偏头看向这边, 她没有责备应岁与的擅闯,而是轻声询问:“你就是这次大比中获得第一的孩子?”

她的声音温柔绵软, 像风轻轻拂在人脸上, 正是应岁与想象中母亲对他说话的腔调。

虽然来了白玉京一年多, 但他只远远见过胜殊娘娘几面, 并不熟悉娘娘的身形样貌,仓促间见女人和娘娘有些相似, 便以为女人就是娘娘,于是迫不及待地表明来历:“我叫应岁与,今年两百零七岁!”

女人忽然不说话了,身影也一动不动。

许久过后,她才回神低叹:“我都不知道姐姐还有这么个年轻的小客人。你是来找姐姐的吧。她不在这里,你去接云台找她吧。从这里出门向北,见到有凤凰树的石桥往右转,走到底就到了。”

她叫娘娘“姐姐”?

那她就是自己的“小姨”了。

应岁与迟疑,他记得引路弟子是让他在这里等娘娘。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见他不动,女人温柔催促,“去吧,是她吩咐的。”

“多谢……”他顿了一下,还是中规中矩地唤了声,“仙姑!”

出了院落,应岁与循着女人的指示前往接云台。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娘亲”了。

向北前行,在有凤凰树的石桥往右转,但走到尽头却不见娘娘的身影,只有名为“接云台”的空荡荡的断崖。

正在应岁与怀疑自己和娘娘错过,想要折返找寻之际,一道刀气迅猛袭来,击在毫无防备的他的胸口。

应岁与整个人当即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又跌落下来,血从伤口和唇齿间溢出,染红大片衣襟。

他不及站立,便强撑着唤出本命灵剑,挡住了接连而来的第二招。

彼时的应岁与虽缺乏实战经验,但也从这两招直冲要害的刀气中,看出袭击者赤裸裸的杀意。

“云霄派的心法?又不太像。”

伴随一阵喃喃自语般的念叨,阴影中走出来一个提刀的独眼男人。他身着玄衣,面相生得方正而冷峻,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杀气。

男人用仅剩的左眼审视着应岁与,感叹:“不愧是龙胤余孽啊,不过两百岁就能达到化神大圆满。留你必成后患。”

应岁与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扶着石壁,勉强保持住站立的姿势,气息虚弱地质问:“你是什么人?胆敢在白玉京行凶!”

男人抬脚朝他走来,同时充满讥嘲地反问:“我敢在白玉京行凶,你说我是什么人!”

在白玉京的这一年多里,应岁与并没有见过男人,各地的部堂中也找不到符合形貌的人物。

男人不是白玉京的人,但拥有能在白玉京“为所欲为”的地位,或者说,指使他的人拥有这样的地位。

面对逼近的男人,应岁与只能扶着石壁后退,血淋淋的手在灰冷的山岩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为什么要杀我?”他茫然地询问。

因为男人说的什么“龙胤余孽”吗?

“是你自己找死!”男人倏地咬牙切齿起来,似乎对应岁与有着极大的恨意,“好好地在阴沟里苟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打搅夫人的生活?”

说完,抬起了手里的刀,再度袭来。

夫人?

应岁与不明所以。

他在说谁?

自己是来找娘娘的啊!

胜殊娘娘没有嫁过人,也没有过婚约,不管在哪都不会有“夫人”这个称呼。

电光火石间,应岁与想起了那个在娘娘房间里见到的女人,那个温柔地对他

说话,给他“指路”的女人。

来这里的路是女人给他指的,难道想杀他的也是那个女人?

可从他表明身份,到女人指使他来接云台,其间短短不过几息。这么短的时间里女人就决定杀他,并飞速想好了这个陷阱?

这到底是多大的恨意?

为什么这么恨他?

飞速思考的同时,应岁与还要应对男人的刀锋。但他修为本就和男人差了至少一个大境界,又被先手偷袭伤了要害,根本没有抗衡之力,一直在被动承受刀锋。

而男人似乎也不想将他一刀毙命,只是凌虐般地用刀气抽打应岁与,在他各处要害留下一道道伤痕。

血从应岁与身体各处流出,转眼便将白玉京统一配备的玄青色长衫染成深得发黑的紫红。

失血让应岁与眼前发黑。

他不甘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他咬牙站起身,重新摆出了防御姿态。

男人则凝聚杀意,准备在下一招取走应岁与的性命。

“住手。”

紧要关头,一声怒喝传来。是胜殊娘娘的声音。

在短暂的诧异后,男人反倒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就在刀锋将要斩上应岁与的脖颈之际,一道浑厚的气劲从旁发来,击飞了男人的刀。

胜殊娘娘翩然落地,挡在男人和应岁与中间。

她怒喝:“黎恪!你做什么!”

虽在行凶现场被抓住,被唤为黎恪的男人却没有半分惶恐与畏惧,坦然回道:“属下奉夫人之命办事。”

“素娘?”胜殊娘娘露出震惊颜色,回头看了一眼应岁与,这个妹妹要杀害的对象,“她为什么要杀一个孩子?”

“娘娘说夫人为什么要杀一个孩子?”黎恪不答反问。

胜殊娘娘还是不明白。

但应岁与已经隐约明白了自己的催命符所在。他试探着说出了在屋子里,对女人说过的话:“我叫应岁与,今年两百零七岁。”

应岁与,两百零七……

胜殊娘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和年纪。忽然,她想到什么,转过身,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她抬起手,似乎想摸应岁与的脸,但最终用力将他往外一推:“快走!不要再来白玉京!”

说罢回身出手阻拦住想要继续追杀的黎恪。

在胜殊娘娘的掩护下,捡回一条命的应岁与仓皇逃离了白玉京。

身受重伤的他无力远行,逃出一定的距离后,便找了一颗枯树树洞躲藏起来。在这个树洞里,他花了一晚上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两百零七年前的娘娘活跃在大众面前,不可能生孩子。但她深居简出、鲜少露面的妹妹可以。

而那封书信是一百八十多年前写的,彼时娘娘的妹妹还没有出嫁,和娘娘一起住在白玉京,因而也符合“身在白玉京”且“身份尊贵”的描述……

一切都对上了。

他的生母不是胜殊娘娘,而是她的同胞妹妹,香蕤夫人。

也是那个要杀他的女人。

……

之后的日子里,他躲在玉州下城区最便宜的旅店里养伤。

昏暗潮湿,还带着一股霉臭的屋子让他分不清日夜,没有伤药只能干熬的情况下,他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这样过了两个月,应岁与才第一次真正地清醒。

之后,他躲避着可能的追杀,在黑市的药店买了一些廉价的伤药。

伤势恢复到能够行动后,他第一时间离开了玉州,顺着那封信上的地址来到灵州,找到了刀修叶铎的家门。

这个昔年颇有声名的刀修,如今却鹤发鸡皮,满是暮年之态。

——离开白玉京后他便放弃了修行,任由衰老追上了他的脚步。

瞧见应岁与的第一眼,叶铎便认出了这个年轻人的来历。

他说,应岁与的相貌集合了父母的长处。

冰冷的剑锋抵在老者的脖子上。

应岁与冷冷威胁:“告诉我当年的事,否则我就杀光你全家。”

屋外,阳光灿烂,叶铎的玄孙们正在嬉戏,一派岁月静好。

面对这样的威胁,叶铎表现得很冷静,他用老迈的声音感叹:“我不信陆真君会教出做得下这种事的徒弟。”

如果这个年轻人真丧心病狂至此,陆俦一定不会留他性命。

他轻叹:“其实你不用威胁,我也可以告诉你真相。”

“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找到我这里。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有权利得知自己的来处,然后再选择接下来的路。”叶铎的语气很慈祥和蔼,仿佛在对怜爱的后辈说话。

可应岁与并没有因此收起剑。

现在的他像一只才被狮子袭击过的草食动物,对全世界都充满警惕。

连生他的人都要杀他,他还能相信谁呢?

叶铎也不计较,苍老的声音将往事娓娓道来。

一切要从三百年前那场大规模的征讨开始说起。

龙胤一族虽覆灭了数千年,但余孽始终难以根除。他们蛰伏各地,等待时机复辟政权。

大约在九百年前,龙胤一族诞生了一个天纵奇才的纯血,龙殃。五百年前,他在南岭建立了伏泽城,打算以此为根据地,复辟龙胤一族。

在不断扩张中,伏泽城的存在引起了正道的注意。

面对复苏的邪恶势力,奉天盟召集白玉京、昆仑剑派、紫云川等宗门,并联合璇玑山庄为首的各大世家,集结天下英雄讨伐伏泽城,开启了持续近百年的正邪对抗。

参战的势力中包括一个古老世家,旌平黎家。

这个家族是解黎剑尊的后裔,一向低调隐世,不与外界公开往来。

而这次代表黎家参战的,是一对姐妹花。

姐姐虽然年纪轻,但修为已不输许多大人物,且品性高洁,好行侠仗义,在普通修士间名望极胜;妹妹天赋并不逊于姐姐,但志不在修炼,她少年时便和青阳君长子、璇玑山庄的继承人定了亲,如无意外,将来夫荣子贵,一世荣华。

可每当说如无意外的时候,往往就会出意外。

这次征战中,修为高深的姐姐在前线领兵杀敌,人脉广泛的妹妹则在后方运作,筹集物资。

在一次运送物资去往前线的途中,妹妹遇到了伪装成普通修士前来偷袭的龙殃,被其连带着物资一同劫走。

龙殃本打算将妹妹当做和正道交换人质的筹码,但在发现妹妹和他高度适配的天赋体质后,他改了主意。

他要将妹妹留下做孕育后嗣的温床,以培养出比自己还有天赋的孩子。

叶铎不知道香蕤夫人在伏泽城中经历了什么。

没有打探到她消息的正道众人一度以为她已经遭遇了不测,因而并没有针对性地展开积极的救援。

伏泽城被击破后,第一个闯入龙殃寝宫的叶铎在其中意外发现了还活着的香蕤夫人,而与她一同被看见的,还有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那个原本无忧明媚的少女,此刻被阴暗与痛苦浸透,她拒绝跟叶铎走,除非叶铎剖开她的肚子,拿出里面的孽种。

可龙胤血脉极为霸道,这样做只会一尸两命。

叶铎苦心劝说。

最后他承诺会带着香蕤夫人到一个

没人的地方,等孩子生下后再将其杀掉。这样一来,世上不会有人知道香蕤夫人生下过龙殃的孩子。

终于,香蕤夫人同意了。

圣族血脉的孕育周期远长于普通人,虽然香蕤夫人被找到时已经显怀,但之后他们又等了一年多孩子才呱呱坠地。

可到了该按照约定该除掉这个孩子的时候,叶铎却下不了手了。

襁褓中的孩子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不是恶龙,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婴儿,没有鳞片或是角等任何有异于人类的特征,甚至格外的白嫩漂亮。

看着伸出藕节般的胳膊抓自己手指的婴儿,他无法动弹。

“快动手啊!”

“你答应过我的!”

才生完孩子的香蕤夫人不顾疲累的身躯,声嘶力竭地催促。

叶铎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姑娘,您看!他是不是恶龙!姑娘,您看看。他是人。”

他觉得是上天要这孩子活下去,所以给了这孩子人类的面貌。任谁瞧上一眼这孩子单纯可爱的模样,都生不出伤害他的心思。

但香蕤夫人始终不肯看一眼,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在她心里,不管这个孩子长什么样,都是一只恶龙。披上人皮,反倒让他更可恶和恶心了。

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叶铎,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下手了。

她不止一次听过未婚夫谈及这个下属:在对主君的忠诚之上,刀修叶铎还有一种柔软死板的良善。

而她非但受了叶铎的救命之恩,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继续仰仗叶铎的庇护,并需要他帮自己隐瞒秘密。

她不得不妥协:“送走他,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如果再遇到,我一定会杀了他!”

叶铎如蒙大赦,替怀中的婴儿朝香蕤夫人磕了一个头:“多谢姑娘!”

但要悄无声息地送走这个孩子并不容易。

叶铎之前在讨伐伏泽城的征战中突然失踪,之后白玉京的人便一直在寻找他。

虽尽力在躲着同僚们走,但依旧是还未出南岭,便被发现了行踪。但带着婴儿的他还不能回去复命,只能见正道便逃。而这行为让他被当成了“逃兵”。

追捕更紧了。

他迂回绕路,小心躲藏,逃过了白玉京的追捕,却在南岭边界撞上了正在追杀其余伏泽城余孽的陆俦。

以为他和余孽勾结的陆俦将他堵在了一处荒林,逼他交出余孽下落。

叶铎之前听说过陆俦。

这位剑道宗师的出身似乎和历史上的剑道首宗“正清剑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秉承着“正清”一脉相承的“除恶务尽”理念的同时,陆俦自身又是个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做事能力强,但也独断专横。

为什么偏偏是被他抓住。

叶铎感到了一阵绝望,认为这个孩子逃出生天的希望渺茫。

说不定,他也会被当做同党铲除。

在陆俦的步步紧逼下。

走投无路的叶铎一咬牙,打开了怀里的襁褓。

陆俦目露诧异,里面不是他原以为的珍宝或秘籍,而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

战场上怎么会出现婴儿?

叶铎试图以谎言来蒙混,但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说谎者,每个借口都被陆俦识破。没能蒙混过去的同时反倒加深了陆俦对婴儿来历的怀疑。

最终,在陆俦的再三逼问下。

叶铎交代了婴儿的真实来历,他没有提及香蕤夫人的名号,但以陆俦和黎家的关系,已经知道了二小姐失踪的事,结合叶铎的描述,也不难联想到孩子的母亲是谁。

陆俦收起了剑。

叶铎以为他愿意放行,抬脚欲走,却又被他抬手拦住。

“交给我。”陆俦近乎命令般的说道。

什么?

“孩子交给我。”见叶铎不动,陆俦重复了一遍。

他还是要处决这个孩子?

叶铎抱紧了襁褓,后退一步,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陆俦耐着性子解释:“适合他的教养者,除了能保护他、管教他,还得在他成为祸害时杀了他。你没有这个实力,交给我。”

话不太客气,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们可以因一时仁心救下这个孩子,但也要为他将来的所作所为负责。

片刻的思想斗争后,叶铎选择相信这个在征战中表现得光明磊落的剑道宗师。他将襁褓交给陆俦,郑重嘱咐:“不要让他在修界抛头露面,崭露头角,有人不希望看到他活下去。”

陆俦冷硬回道:“这不奇怪,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龙胤血脉活着。”

他没有明白。

叶铎进一步解释:“我说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陆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也在震惊于其中的残忍。

最终他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他有名字吗?”陆俦又问。

“没有。”

“我会给他取一个。”

但陆俦并没有将名字告诉叶铎。

两人在那片荒林分别,之后叶铎再没有听到过关于这个孩子的消息,他曾试图写信问一问陆俦,但陆俦只回了十一个字:忘掉这件事,不要再写信来。

这便是叶铎知道的,关于应岁与的全部。

听完一切的应岁与觉得眼前发昏,喘不过气。

他心心念念寻找的,自以为能给他幸福的生母,是要他死的人;而他憎恨了半辈子的陆俦,才是要保护他的人。

多么荒唐又可笑的事实。

过了不知道多久,稍微捡回神志的他失魂落魄地收起剑,转身欲走。

他已经知道了全部,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叶铎叫住了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短暂的犹豫过后,应岁与回道:“应岁与。”

“应岁与,年岁应与。”叶铎轻叹,“是一个好名字。”

过去应岁与一定会反驳,说陆俦给他的这个名字才没有这么好心。但这次,他嘴唇动了动,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抬脚离开了叶家。

虽然身居高位的生母想他死,但应岁与不愿意。

他成长到如今的模样,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没有资格再随意拿走他的性命。

他改换了名姓,开始了浑浑噩噩的流浪。没有目标,没有想做的事,也无所谓在哪里……应岁与胸膛中充斥着一股无法发泄的愤怒与恨意,却不知道可以怪谁。最后只能怪恨命数对他的残忍与愚弄。

他不想认输。

他要活着,活着把命运给他的愚弄,全部回敬回去。

然而日子并不好熬。比起空无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思念云霄,思念师兄们,甚至偶尔会想起陆俦,想起许多个夜晚他偷偷外出回来后,总是在堂屋等着抓他的身影。

在彻底弃绝过去后,应岁与开始意识到了对他来说真正重要的存在,但摆在他面前的却是无法回头的,无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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