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67章

为拯救反派师尊,我操碎了心 贰两半 4257 2024-04-26 20:14:30

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山门前。

进门前, 鹤云栎蹲下身

,再一次不厌其烦地教导松松:“见到师长后乖一点,要记得叫人, 尤其是你大师祖伯。”

他这次收徒并不那么符合门规。如果松松嘴够甜, 把陆长见哄得心花怒放, 这件事或许就可以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松松点头:“我记住了。我要和师父做能见光的师徒。”

能见光的师徒?

师徒还有不能见光的?

弟子冷不丁的奇怪话语常常教鹤云栎忍俊不禁。

“走吧,进去了。”

云霄门内, 得知鹤云栎今天要回来, 放课后隽明袖第一时间就到山门来等着了。

虽然鹤云栎才离开几天,但他每一根发丝都在想师兄,只有立刻见到师兄才能活。

绝对没有不想完成课后作业的意思。

几个月过去, 他身量又抽长了不少, 五官也长开了些, 如今的模样介乎青年与少年之间, 明艳俊美,加上一贯张扬的穿衣风格, 活像艳丽的花蝴蝶。

“鹤师兄!”

见到鹤云栎的第一眼他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而应岁与牵着鹤云栎的手往后轻轻一拉, 便教他扑了一个空。

“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怎么过的吗?我——”

嘴里的话在瞧见鹤云栎另一手牵着的松松时说不出来了, 隽明袖如遭雷击,顿觉天昏地暗, 摇摇欲坠。

师兄终究还是与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吗?

可恶!为什么不能等等他?他也没说不愿意给师兄生啊!现在丹药那么发达,师兄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短暂的伤心后, 隽明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重整旗鼓, 信誓旦旦地对鹤云栎做出保证:“虽然师兄有了孩子, 但我依旧对师兄痴心不改。这点考验打不倒我的!平夫也好, 外室也罢,我都认定鹤师兄了!”

一旁被他拉来“对阵魔头”的叶清欲言又止。

他不是嫌弃同门啊, 但有时候和隽小师兄站在一起真的很无助。他真的好怕被一起当成现眼包。

“外室是什么?”松松一脸好奇地问道。

鹤云栎蒙住他的耳朵:“忘掉。”

隽明袖还在喋喋不休:“师兄不必担心我,我愿意给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不在乎孩子的母亲是谁,我可以做他的继父,我会将他视如己出——”

鹤云栎捏住他的嘴:行了,别说了,教坏小孩子。

他低下头对松松介绍:“这是你四师叔。”

松松怯怯评价:“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不能当面这么说长辈。”

松松反问:“那背后可以说吗?”

鹤云栎叹气:“你问为师,就是不能。”

“云栎,你在哪找的小一号的你啊。”

收到师徒俩抵达的消息,陆长见也来到了山门,瞧见松松的第一眼他便笑着发出了这句感叹。

和他一起来的孟沧渊跟着点头。

实在是像,也不能怪四师弟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就误以为是鹤师弟的私生子。要不是深信鹤师弟的人品,他都想滴血验验亲。

小号的他?

鹤云栎蹲下来,仔细打量松松的面容。

听同门这样一说,他也发现松松的眉眼确实和自己有些相似,但他对自己小时候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一直没有发觉。

“很像吗?”他扭头,疑惑问众人。

陆长见仔细看了看:“至少有个七成相像吧。”

可他如果和松松很像的话,怎么没有听师父提过

“我并没有觉得很像。”

虽是和同门一起发表意见,但应岁与始终盯着鹤云栎,仿佛是只对他说的。

鹤云栎有些心跳发紧,他慌忙移开目光,向陆长见汇报起这次收徒结果:“大师伯,这次大比并没有女弟子填报我派。所以也——”

“啊,这个啊。师伯早就知道了,没有就没有吧。”

陆长见其实一直在关注大比进度,也专门为此添加了天利三十八院院主传讯法器的讯印。在选徒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结果。

别看他现在的语气十分轻淡,那是为了不让师侄有负担,实际上得知结果的他忧郁了足足三天,把迟钝的孟沧渊都吓得以为他也生了病。

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让弟子知道了,师长就是牙齿碎了都要往肚子里吞的角色啊。

而且回来一看,云栎师侄挑的这个孩子也不错,长得好(重点),又灵气,更重要的是年纪还小,好教。

陆长见越看越喜欢,开口:“四师弟,这孩子你不收我就收了。”

得趁着三师弟没出关,少个人和他抢,赶紧把事情定下来。至于为什么先问应岁与,因为应岁与想要他抢不过啊。

鹤云栎忙站起身:“大师伯,这孩子有师父了。”

“谁?”陆长见意外,“你师父还是二师伯?”

手这么快的?

“是我。”鹤云栎咽了一口口水,弱弱解释,“因为觉得实在有缘,就擅自收下了。”

松松连忙点头赞同:“嗯嗯,我和师父超有缘的。”

短暂的诧异后,陆长见了然笑了。

确实,这缘分不做师徒都可惜了。

明白师侄担忧什么,陆长见宽慰:“收下就收下吧,不算什么大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一来我云霄有第八代弟子了!”他蹲下身,对松松道,“来,小首席,叫大师祖伯。”

松松一本正经强调:“我不叫‘来’,我叫鹤廷松,师父给我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陆长见点头:“确实好听。”

“你叫什么?”

“陆长见。”

“这个也不错嘛。”

陆长见朗声大笑起来。

被一打岔,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松松没有叫他的事,乐呵呵地和松松有来有回地聊了起来。

松松肯定没忘,但见到陆长见已经认下了他,就不想叫了。

对于弟子对其他人的小恶劣,鹤云栎如今也能摸准七八分了,这性子也不知道打哪学来。

照话本里的说法该是——

糯切黑?

鹤云栎没忘记还有两个人,见俩祖孙聊得差不多,适时插话:“大师伯,除了松松,弟子这次还收了两名记名弟子。”他把两人叫上前,“这是公皙靳和孙杉。”

陆长见将名字和人对了一下,招来一位记名弟子,对两人叮嘱:“今天也不早了,你们俩先跟着这位师兄去弟子院安置吧。安排什么的明天再说。”

待两人离去,他转过头对鹤云栎道:“云栎,师伯这儿有几本账需要你来对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算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样。”他提醒应岁与,“师弟,说好的,这次不准再来打扰了!”

应岁与:“师兄放心,师弟对你言出必行。”

他转过头,轻声对鹤云栎道:“为师回去等你。”

不知为何,光是听到他说“回去等你”鹤云栎的心情就雀跃起来:“好,弟子对完账就回去。”

应岁与转身离去,留下牵着鹤云栎衣角不放的松松,陆长见喊住他:“师弟,你忘了你徒孙。”

应岁与回头弯眼:“忘了和师兄说了,他认人,除了他师父,别人带不走的。”

松松颇为骄傲地一扬脖子:“就是这样!”

陆长见:……

走了个大的,来了个小的?

鹤云栎牵起松松:“弟子

先带松松去拜见三师伯,半个时辰后再和大师伯在勤务阁碰头怎么样?”

陆长见点头:“合该这样。”

之后他们见了顾决云,当然,松松也没有叫三师祖伯。

而顾决云除了表示松松的模样确实和鹤云栎颇为相似之外,还意味深长地对鹤云栎叹了一句:“师侄,喜好不要太单一了。”

鹤云栎不解:“三师伯怎么这么说?”

顾决云审视地看着面前的孩童。他并没有像陆长见以为的那样,对松松生出“想要收其为徒”的喜爱之情,因为——

“我总觉得这小家伙,和你师父一个德性。”

“有吗?”

鹤云栎偏头看了看弟子,他完全不觉得松松和师父像。

师父是独一无二的。

……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再来到勤务阁,陆长见已经将自己解决不了的账册全部搬了出来。

如果问有多少,那就是去年的全部。

按理来说去年的账簿早在两个月前就该整理归库了,但那时候鹤云栎忙着照料中毒的师叔和受伤的师父,根本抽不出时间。

而陆长见虽也在尽力处理,但他多年未管过账,做起来很是生疏。不但慢,还漏洞百出。

粗略看过陆长见做出来的账目后,鹤云栎叹气:这是完全帮不上忙的水平啊,他一个人做还能快点。

他委婉建议:“大师伯这些天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弟子就好了。”

陆长见早就被这些账本搞得焦头烂额,看也不想看到,听到师侄要全揽过去,自然乐意之至。

临走前他不忘叮嘱鹤云栎:“这些账本实在太难了,师侄做不完也不必勉强,大不了全烧了从头再来。”

只要账本不存在了,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听这句话应该也能明白,为什么当初云霄派在陆长见的治理下会濒临倒闭了。

鹤云栎一个人处理起这些账目确实头疼。他也开始考虑,是否要培养一个帮手。

叶清就不错,耐得住性子,又踏实肯干。而管账这种事也用不着多聪明,够仔细耐心就行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前他得抓紧把堆积起来的账目处理完。

松松没有跟陆长见走,非要留下来陪鹤云栎。不过这孩子也安静乖巧,鹤云栎没空陪他就一人在旁边摆弄机关玩具,只隔一会儿来给鹤云栎到到茶或是拉着鹤云栎起来走一走。

这一忙就忙到后半夜,松松熬不住贴着鹤云栎睡着了。

勤务殿中只剩下挑灯工作的云霄掌门。

夜已深,主殿外山风呼呼,主殿内只有一盏长明灯,静静燃烧。

黑寂的夜色中,一盏灯逆着劲风,进入了勤务阁。

看到来人,鹤云栎意外:“师父?您怎么来了?”

应岁与开口便是打趣:“怕徒儿被山间魑魅拐走了,来确认一下。”

他将灯挂在一旁,解下斗篷朝鹤云栎走来。

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装扮,灰白的大袖衫配宽松的墨青外袍,木簪束发。

似乎和平素一般无二,但又有些不一样。

鹤云栎分不清,最近他看师父是一天赛过一天好看了。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他脑中闪过:或许真正的师父还在喝茶看书等他回去,而眼前这个师父则是魑魅变的。

“好看吗?”

“好看。”鹤云栎毫不犹豫地回道。

直到师父隽美的脸抵在眼前,他才意识到应岁与已经走到了面前,而他,又被套话了。

他连忙找补:“师父这身衣服挺好看的,什么时候做的?”

“前年。第十三回穿了。”

鹤云栎顺着感叹:“师父的审美果然好,一件衣服就算第十三次看还是很好看!”

这是鹤云栎给自己订做的。

应岁与意味深长地瞧了弟子一眼,没有继续揭穿。

他从弟子怀里抱走熟睡的松松,又对鹤云栎伸出手。

师父是要他一起回去?

鹤云栎没有动作:“弟子还有几本账册没对完,您先带松松回去休息吧。”

应岁与就是来接他的,接不到人怎么会走:“没了这几本账簿云霄也不会垮,改天再做。”

虽说修士需要的休息不多,但不是不需要,何况才经历过劳顿的旅途。

他当初答应鹤云栎做掌门是为了让弟子在修炼之余有事打发时间,不是为了让他忙到连休息都顾不上。

“可改天又有改天的事。弟子还不……”话还没说,鹤云栎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累。”

气氛有些尴尬。

“先休息。”应岁与合上账簿,不由分说地拉走了鹤云栎。

……

亲眼看着弟子歇下后,应岁与又来到了书阁。

带回来的账册放在案几上。

鹤云栎原本还想对对账,但一杯应岁与递上的安神茶过后便熬不住了。

应岁与坐在弟子坐过的地方,翻开弟子看过的账册。入目是密密麻麻的各类条目。

——看不太懂啊。

最开始账目是陌三千在管,陌三千走后又有他培养起来的记名弟子和鹤云栎接手,“甩手金主”应岁与没兴趣,也完全没管过这些事。

现在看着写着“结册”、“总簿”各类账簿一头雾水。

根据松松从鹤云栎与陆长见的谈话里得来的信息,这里的账簿大部分都是下面的产业交上来的,核对一下便可以了,但有一本总账需要掌门来登记。

但怎么登记应岁与却并不清楚。

他反手召来一堆关于记账的书,从中挑出一本《财论入门》翻阅起来……

是夜,东洲陌府。

寂静长夜笼罩着这座凡人府邸,府中众人已经陷入安眠,只有隐约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

陌三千躺在床上,贴着夫人睡得香甜。

忽然,他手指上的传讯戒指突然亮了起来,并发出热感。

陌三千猛地惊醒,看了一眼左手,确认是那枚传讯戒指在亮,而非他在做梦。

只有云霄派的几位师徒有这枚戒指的讯印。而过去数十年,这枚戒指亮起来的次数寥寥可数。

出大事了?

他匆匆接通传讯法器,准备好如果云霄有需要就立马收拾包袱赶过去。

对面是他以为最不可能给他传讯的那个人的声音,问出的问题也让陌三千大为不解。

“红绿结册是什么?”

应岁与困惑地翻着面前的书。他已经把书看完了,但一对账簿却更困惑了。

比他更困惑的是陌三千:大半夜来考他记账的事?还问的是最基础的问题?

“就是彩项结册。”与众不同的叫法让陌三千一下就猜到了应岁与在看什么书,“你看的是不是金钱派的《财论入门》?”

应岁与承认:“嗯。”

“那本书写得不行。”陌三千说得很委婉,实际上这本书在他心里就是垃圾,“不如看《太平计簿》。云霄的账就按这本上面的记账法记的。”

“知道了。多谢。”

陌三千看着已经断掉的传讯,满脑子问号。

大半夜把自己百岁高龄的旧识吵起来就为这个?应岁与不是不喜欢看账目这种枯燥又死板的东西吗?

回到屋子,在夫人朦胧的询问声中陌三千重新睡下。

约摸一个时辰过后,法器又亮了起来。

还是应岁与。

陌三千坐起来:“又怎么了?”

“有一笔账平不了。”

又花了两刻钟帮应岁与把这笔账目来源理顺,陌三千身上已经冻凉,他没有钻回陌夫人在的被窝,而是重新拿了一床被子盖下。

等玉简第三次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接近暴躁的边缘。

这段交情,不要也罢。明天早上他就删掉应岁与的讯印!

至于为什么不今晚删?

今晚有事。

什么事?

教应岁与做账!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