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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为拯救反派师尊,我操碎了心 贰两半 5438 2024-04-26 20:14:30

应岁与这个伤一养, 就养了两个多月,非得不见好,还越养越疲。

顾决云都能活蹦乱跳了, 并开始整理记账本, 打算一出关就按照旧账打徒弟。

而应岁与还是一天要躺足十个时辰, 还总找借口把掌门扣下来陪他(主要罪行)。

比如陆长见找到鹤云栎商量公务,才说到一半, 记名弟子就前来禀报, 说应师叔的伤复发了;晚上抽出空来继续,又传话来说头疼或者做噩梦……

一开始陆长见还会紧张,但几次三番下来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不再理会此类消息。但奈何鹤云栎一骗一个准儿。

师侄素来懂事识大体, 没提过放下公务回去的话, 但看着他明明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却还要按下担心, 给宗门干活儿,陆长见觉得自己活像个大魔头。

还能怎么办?

只能放人回去, 事情自己来做。

就这样, 明明已经隐退的前掌门莫名其妙又开始重掌山门。

而陆长见管理宗门的水平不能说没有, 只能说不多。差不多和蚊子小腿上的肉一样。

蚊子小腿上没有肉?

那不就结了。

应岁与受伤的第三个月,陆长见看着在自己苦心经营下, 屡创新低,开始倒赔钱的宗门产业, 终于忍无可忍, 把应岁与从倚松庭揪出来, 丢出了山门。

也不知两人在山门处讨论拉扯了什么。不多时, 鹤云栎也被陆长见塞了一个包裹,推出了山门:“说好的, 这次回来你就放人!”

应岁与拉着弟子的手,弯眼保证:“我对大师兄绝无虚言。”

鹤云栎感觉自己似乎被他们拿来进行某种利益交换了,但交易内容,他一无所知。

“大师伯!”他唤陆长见。

但陆长见忙着回去干活儿,没听到。被留下的鹤云栎满脑子问号:您倒是告诉我去做什么啊!

颓丧回身,发现牧夜声也在。他好奇问道:“二师伯又是为什么被赶出来的?”

牧夜声严肃纠正他的说法:“我没被赶出来。我是去盯着你师父的。”因为应岁与前科累累。

关心倒没多少,已经关心不动了,主要是防止他偷奸耍滑,比如摔个腿,断个胳膊,回来又霸着掌门不放。

“没错,是这样的。”

应岁与接话,惹来牧夜声一个发凉的眼神:你很光荣?

鹤云栎又问:“那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牧夜声:“收徒。”

自从得知“选徒大比”的存在后,从不关心修界消息的陆长见开始期期买《修界招考月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天利三十八院召开新一届的选徒大比。

收到消息的他第一时间便将“选徒意向单”寄了过去。而鹤云栎几人的任务便是去大比现场选徒。

其他都好说,但必须收到至少一个女弟子。

陆长见在老朋友们中的脸面能不能保住就看此一搏了。

静思堂内,陆长见复盘着自己这次的安排,觉得简直天衣无缝。

二师弟是最强的、四师弟最聪明、还有最讨人喜欢的鹤师侄,这个“最强选徒阵容”一出手,不是十拿九稳?

而山门外,了解完此行任务的鹤云栎陷入了深深的苦恼——

大师伯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交给他们的是过去三代都未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难道他们会比师祖和高师祖都厉害?

不能够啊。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

另一头天利三十八院总部内,弟子们正在整理从各个宗门收集来的“选徒意向单”。

“云霄?”负责审核的年轻弟子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操纵阵法在文书库里查找记录,“以前没有参加过大比,是新门派啊。相关资料也很少,没什么名气。目前只有九名入籍弟子,规模属于‘超小’一类。暂时放到丁类吧。”

他扭头对负责记录的弟子高喊:“云霄派,丁类。”

“等等!”在一旁整理资料的的楼院判听到云霄名号,当即放下手上的事走了过来。

他拿起资料,看了看,走到另一位周院判面前:“老周,你看看。这个是我想的那个云霄派吗?还是某个新的撞名的宗门?”

周院判仔细看过上面填写的宗门信息,脸色一变:“好像就是那云霄派!”

楼院判又惊讶又疑惑:“可那个云霄派不是走精英路线吗?现在也开始对外收徒了?”

在他不多的了解中,这个门派极为低调,门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可以比肩白玉京头几位部堂的大佬。

本在和周院判谈事的高院判听不懂了。他是近些年新晋升上来的院判,资历尚浅,没有听说过云霄派。

“你们说的这个元……”他探头看了一眼资料上的名字,“云霄派是何方神圣啊?”

两位院判正准备向他解释,便被走过来的通判打断。

“我听到你们在谈云霄派?给我瞧瞧!”

他直接从属下手中拿走了“选徒意向单”,确认是自己想的那个门派后,仔细阅览起上面的选徒条件——

一、能有什么意向啊,是个姑娘就不错了,丑点就丑点吧;

二、还是挑个听话的吧,要不够你受的;

三、当弟子,必须努力刻苦,做不到一天修炼二十二个时辰,一年修行三百六十天就别来了;

四、二师弟,人和人是不同的,我觉得有你一半就行了,孩子们年纪小,别累坏他们;

五、师弟倒觉得二师兄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除此之外,做我云霄弟子,还得天资卓绝,年纪不过十二,修为不低于金丹。为人低调,没有任何存在感,植物人优先录取;

六、我觉得老四在白日做梦;

七、三师兄,为何要说如此悲观丧气的话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对修界和人族有信心啊;

八、……

通判和院判们都沉默了。

表单上每一行字迹都不同,他们把天利三十八院的意向单当上课时传的小纸条了?

内容填写不规范就不说了,要求也一个赛一个离谱,尤其是第五个,十二岁金丹期的植物人?

还不如直接说不想收。

周院判抱怨:“他们怕又是在溜人玩儿吧。”

“不会吧。附信还蛮有诚意的。”楼院判从资料堆里翻出一封信给几人传阅,“信里说他们掌门已经携两位得力弟子出

发,不日就会抵达天利三十八院,若有需要云霄门派配合的地方让我们尽管直言。”

通判合上意向单:“大家不要激动嘛。收徒意向单毕竟只是一个参考,合了眼缘,哪怕一个条件都不满足却被收走的情况也有啊。

退一步说,真收不到徒弟,白跑一趟,损失的也是他们,我们按流程办就行了。”

“那我可以报名吗?”楼院判弱弱问道。

虽然云霄派在各宗门和势力间风评并不算好,但他们对门内之人那叫一个护短啊。而且和丹圣做了同门,丹药不就随便吃了?

通判无语地将手里的意向表扔回他怀里:“不要问我,问你师父去。”说完背着手走了。

周院判还是想不通:“他们怎么想到来选徒大比收徒了?”

他说起了一段往事:“当年天利三十八院刚成立时,我跟着师父去拜访云霄。我们提前一月递了拜帖,但抵达后一个人都没有,等了三天也没见回来。我们只能折返。”

多年来,周院判一直认为云霄是瞧不上“天利三十八院”,不屑于通过他们的渠道选徒,才用这种方法避而不见。

过了这么多年,突然送意向单过来,是改想法了吗?

若让陆长见听了定会大呼冤枉。

那段时间云霄派还没有发迹,师门内就几间破茅屋,根本没什么好呆的。师兄弟们闭关的闭关,“打工”的“打工”,去别人家蹭饭的蹭饭,门内是真没人。

没有瞧不起谁,他们一个乡下门派敢瞧不起谁啊?

至于拜帖。什么拜帖?完全没看到啊!

一直听不懂他们谈话的高院判急了:“你们说的‘云霄派’到底是什么啊?”

……

因为应岁与体弱,受不住颠簸(自称),云霄一行三人每到一处名胜都会停下歇息一段时间,顺便参观参观风土人情。

这次抵达的是有“千湖之首”之称的青波湖。

三人坐在湖边茶棚里观景喝茶,茶是自带的,茶具则是鹤云栎新定制的那套。

茶棚内清香缭绕,茶棚外千里青波。

天气有些凉,鹤云栎布置好茶具后,又拿出一张薄毯,盖到了应岁与腿上。

较几月前,他腕上又多了一个双层手环。手环整体曾青灰色,以某种皮编成,点缀上蓝绿晶石,低调又好看。

这正是那张玄武皮融合了其他几件天材地宝做成的法器,超天阶,可防绝所有毒、蛊一类的元素攻击。由千机城城主亲手打造,代工费是一次任选的九阶丹药开炉机会,药材由云霄提供。

手环几天前才寄来,当晚就被套到了鹤云栎手上。

这件法器具体是什么水准?这样形容吧,白玉京胜殊娘娘的本命灵器,超天阶;昆仑剑派宗主的灵剑,超天阶……

现在他云霄掌门也和一流宗门领袖一个档次了!

——但修为和名望没有。

刚戴上时鹤云栎那叫一个战战兢兢,现在习惯了些,也就是跌倒时宁愿脸着地也不想磕碰到这个手环的程度。

凉风徐来,鹤云栎觉得还是有点冷,便又往应岁与的毯子里塞了个暖玉,摸了摸他的手。

还好,没有受凉。

一旁的牧夜声满脑子迷惑。

他扭头看向栏外:湖面游船往来,远方繁花如烟。

没记错,确实是春末了。

鹤云栎见他一直盯着,以为他也觉得冷,便也寻出一个备用的暖玉递给他:“三师伯也暖暖手?”

牧夜声拒绝:“不了,怕捂出痱子。”

过一会儿,鹤云栎看了看便携式的法器滴漏,取出一锅事先备好的补汤:“师父,该喝汤了。”

应岁与的伤虽总不见好,但症状也没有很重。想着药喝多了也不好,鹤云栎便把汤药换成了补汤。

牧夜声还是第一次见到鹤云栎下厨,好奇与期待促使他目光不住汤罐上飘。

应岁与见状提议:“二师兄也来一碗?”

就等这句话呢,牧夜声扭头对鹤云栎道:“有劳师侄。”

鹤云栎拿起一个新碗,正准备打汤,便听应岁与吩咐:“给你二师伯换个大碗,他喜欢喝这些。”

牧夜声意外:这么大方?

但很快他就明白原因了。

喝过第一口后,牧夜声默默放下碗。

虽说心意难得,但从不说违心话的他实在对这碗汤夸不出来。

憋了半晌,挤出一句。

“师侄,很适合医药一道呢。”

就是把药材换成食材的熬药。食材完全没有预处理,药的苦和食材的涩得到了最大的发挥。盐还放多了。

牧夜声浑然不知这锅汤的水平与鹤云栎第一次熬的汤相比已经是天大的进步。

他看向虽不算喝得津津有味,但至少神色如常的应岁与。

——怎么喝的进去的?味觉失灵了吗?宁愿天天喝这种汤也要装病是吗?

这个水平的补汤,如果不是故意做的,那可真是个“厨艺小天才”;但如果是故意的……不会,云栎师侄舍不得这么对四师弟。

他严肃地询问鹤云栎:“这汤师侄喝过吗?”

“没有。”鹤云栎摇头,“师父说这方子太补了,不让我喝。”

果然,只有没尝过自己的手艺才能这么自信。

牧夜声看着脸大的碗和满满当当的汤,感觉比以往对战过的最强大的敌人还要恐怖。

——原来四师弟也知道难喝啊。知道难喝就别装病了啊!有这么拖着师兄同归于尽的吗?

虽然出于不浪费粮食和不伤害师侄自信心的原则,牧夜声强行喝完了这碗汤,但坚决拒绝第二碗:“太补了,师伯也不适合喝。”

在师兄弟两人心照不宣的煎熬中,一锅汤终于见底。鹤云栎去收拾锅碗,俩师兄弟则吹着风,继续喝茶聊天。

应岁与忽然感叹:“话说三师侄现在就在茂州吧,离我们的下一站只有半天路程啊。”

牧夜声刚生出去看看弟子的念头,就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儿:“你想支开我?”

“二师兄何出此言?”应岁与满脸无辜,“这一趟就收个徒,也不用和什么麻烦人物打交道。有二师兄陪着,师弟挺高兴的。

要不是我们有正事在身,倒可以折转去看看师侄。一年多没回过宗门了,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

牧夜声强作冷淡回道:“吃苦才正常。”

应岁与点头附和:“也是。现在不比我们那时候了,剑修竞争更激烈,是该更努力些。

听说近些年新成立了一大批宗门,三师侄真要一个个挑战过去,二师兄以前的三年时间可不够用,保守还要五六年才能回来吧。哎呀,五六年呢……啧啧……”

牧夜声装不下去了,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越说越来劲儿了?

说话间,鹤云栎回来了,他向两人汇报了行程安排:“距离大比开始还有三天,我们接下来在茂州停半天,然后就直接去天利三十八院。师父师伯有没有意见?”

两人皆没有意见,表示他安排就好。

“对了,骆师弟七天前来信,说他在越州的挑战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也准备去茂州。算算日子,估计过这两天就到了。

可惜时间刚好和选徒大比冲突,要不我们还能去看看他。”

“倒也不是。”应岁与开口提点,“大比没有什么繁重的事务,有掌门出面已经足够了,其他人单独行动也没关系。”

“师父要去什么地方吗?”

鹤云栎不禁失落:那这样他岂不是要和师父分开了?

应岁与短暂语塞,解释:“为师在说你二师伯。”

“哦!”鹤云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原来二师伯想去看三师弟?那怎么不直说?没关系的,放心去吧。选徒大比我和师父可以应付的。”

牧夜声脑中冒出一个问号:怎么自己一句话没说,就被敲定了要单

独行动?

要不是了解云栎师侄的性格,他真要以为是师徒俩一唱一和想要支开他了。

他强硬申明:“我没有说要去。”

鹤云栎诧异反问:“师伯原来不想三师弟吗?”

那三师弟多可怜。

虽然骆九衢没说过想牧夜声的话,但寄回来的每封信里可都有在旁敲侧击关心牧夜声的近况。

牧夜声:没有不想!

但这话太直白,他说不出来,只能憋着。

“二师兄,不要总让弟子有你不关心他的感觉。”应岁与悠悠感叹,“虽说人性难移,但尝试去改变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之前说的话全被还了回来。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偏偏牧夜声还无话反驳,他一向的行事准则便是:只有自己做到了,才能去要求别人。

如果不以身作则,那他之前说的就都成了可笑的空口白话。

何况,他确实挺想徒弟的。

“我去走一趟就回来。”不想应岁与太得意,他又转向鹤云栎,“云栎。”

“师伯有什么吩咐?”

“我离开期间,看管你师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好盯住他。”哪怕他走了,应岁与也别想彻底逍遥自在。

“我?”

鹤云栎没什么信心:他能盯住师父吗?

但牧夜声没管这些,拿起剑就走了,计划着早去早回。

他这一走,桌边只剩下师徒二人。

应岁与盯着弟子,笑吟吟问道:“那么掌门兼临时监护人,我们接下来去哪?”

“师父有没有主意?”

“现在去天利三十八院早了些。”应岁与想了想,“刚才在路上听到有人说,茂州一座岛上发现了一只会后空翻的野生老虎,要不要去看看?”

会后空翻的野生老虎?

鹤云栎好奇:“是会术法妖兽吗?”

“就是普通的老虎。”

鹤云栎双眸一亮:这么厉害的吗?

“师父!我们去看看吧。”

……

茂州处于青波湖另一头,并且因为此侧岛屿众多,而有“千岛之州”的美誉。

这次师徒二人要去的岛屿位于南部水域,这里的岛都是掣雷山庄的地产。其中以山庄为中心的一百一十三座岛属于山庄内围,不对外开放,其余的游客可随意参观。

但外围毕竟也是山庄地界,因而没得到允许的飞行法器不可进入。一般人要上岛,必须换乘码头的渡船。

田老便是在掣雷山庄码头讨生活的一位艄公。

近来适逢掣雷山庄庄主举办六百岁的寿宴,码头多了许多来贺寿的宾客,他的生意跟着好了起来。但他依旧保持一贯做派,对每位乘客都热情招呼。

这一趟田老接到了两个年轻男子,瞧着像兄弟,但他不敢断言,毕竟修仙者的辈分和年龄一直很令人迷惑。

“客官从哪来。”他笑着搭话。

两人中较年轻的那一个道:“回老人家,我们是从东边来的。”

年轻人不止举止彬彬有礼,哪怕对他一个艄公说话也非常客气,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田老笑得更真诚了:“也是去岛上贺寿的?”

六天后就是寿宴了,最近接到的人无不是为此而来的。

贺寿?

鹤云栎并不知道岛上还有寿宴:“不是的。我们是听说岛上出现了会后空翻的老虎,特地去瞧瞧。”

会后空翻的老虎?

艄公田老迷惑。

什么无聊的东西?

“哦哦。”他敷衍点头,“那还真是有趣啊。”

送走两人,田老悠悠将船摇了回来,刚坐下准备点袋烟,船身一沉,又来客了。

这次是个严肃正气的剑客,上船便利落地抱了目的地:“去雷光岛。”

雷光岛是掣雷山庄主岛,这个应该没错了。

“客官去贺寿?”

“不是。”

“总不会是去看老虎后空翻吧?”

牧夜声面露疑惑:什么无聊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去看这个?

“不,我去看徒弟打架。”

田老并没有觉得这个答案有比看老虎后空翻好。

——什么无聊又暴力的东西?

再次回到码头,刚抽完一袋烟,又有客人来了。

这次是个打扮朴素的清秀男人,五官虽端正,但气质十分普通,混进人堆里完全找不出来。

“老人家,去雷光岛吗?”

“去!”

得了肯定答案,男人这才上船落座。

田老晃眼似乎瞧见一双半透的女人手覆上男人的膝盖,但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自己忙出了幻觉,没有过多在意,按照既定流程聊起天:“客官去岛上贺寿?”

“不是。”

“那是看后空翻的老虎,还是看人打架?”

田老觉得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什么奇怪的事都不能使他意外了。

男人轻轻摇头:“都不是。我是去杀雷霖全家的。”

他口中的雷霖正是掣雷山庄庄主。

艄公手一抖,差点把船桨掉水里。

——救命!有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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