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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为拯救反派师尊,我操碎了心 贰两半 6072 2024-04-26 20:14:30

师徒俩时间踩得紧, 抵达后的第二天便是大比开幕。

选徒大比共计五天,前三天分别是文试、心性和灵根测验,第四天初轮选徒, 第五天二轮选徒。

如果两轮都没有选中, 那无论是求仙者还是仙门都不再有机会, 今年落选/流选。

对落选的求仙者,天利三十八院会像对叶清那样, 出据一份记录了他们成绩的推荐信。

求仙者可以带着这份推荐信自行去拜山门。

而大部分宗门出于对天利三十八院招牌的认可, 会对持推荐信来的弟子更认真以待。

回到考核。

在求仙者考核期间,各与会宗门可通过客舍内的窥天镜寻找或观察中意的弟子。考核中的各种表现,往往也会成为仙门对求仙者进行评定的重要一环。

因为那天山道上意外, 鹤云栎有意在窥天镜的视野里寻找着公皙靳的声影, 想要通过对方试炼中的举动来确定这个少年是否是男主。

但他未能如意, 对方几乎从不出现在窥天镜窥探的范围内。

那天被掐脖子的少年倒出现过几次, 并且每次身上都会多出不少新伤口。似乎在没被窥天镜照到的时候遭遇了战斗。

只是每回都这样是不是有些巧了?

鹤云栎暂时看不出名堂,只是记下了这些蹊跷。

试炼很快结束了。

令鹤云栎意外的是, 他瞧着天赋上佳的公皙靳并没有取得优秀的成绩, 只是丙榜第三。反而是那天被公皙靳点名的几人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那个被掐脖子的柳文贤甚至超常发挥,取得了甲榜第一。

如无意外, 这个柳文贤应该会拜入紫云川。

求仙者拿到成绩后,就该根据成绩填写意向宗门了。

公皙靳满脸厌倦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成绩牌和意向单, 并不像其他求仙者一般, 迫不及待地填写上心仪宗门, 或者冥思苦想寻找更有把握进入的仙门。

自从那天在茶棚的骚动后, 他花了两天时间才适应自己突然从一千二百年后回到了少年时。而时间点还正是他登上仙途的前几天。

上一世,姑且就这么说吧。上一世他也是参加了这届比试, 并斩得头筹,在万众艳羡下拜入了紫云川,得到了一个相貌出众,温润风雅的师尊。

但谁知道这才是他一生不幸的开始。

他那师尊表面谦谦君子,实则是个佛口蛇心的伪君子。自身天赋平平,因善于逢迎,混到了一个长老的位置。

他并没有什么需要传承的绝学,也没有教导弟子的慈心。只是觉得做了长老很多事便不该亲力亲为了,但招侍从又需要发放月俸,不如收一个弟子做免费苦力。

而辛慈,也就是他的师尊,很擅长将卑劣的作为用言语伪装得光明正直。

拜入门下的第一天,辛慈便对他说:“这以后是你的家了,以后我会把你当亲儿子对待。”

然后便命他将院落从里到外打扫的一尘不染,并要求他日日如此。称之为,日常的修行。

而他刚从凡人成为仙人弟子,只感觉祖上烧了高香,虽被当奴仆使唤,依旧甘之如饴。还很高兴能为师尊做些事,感觉自己被需要了。

若只是这样,辛慈也不过是个略显苛刻的师尊,公皙靳断然不会恨他入骨。

进阶筑基之后,辛慈便开始要求他每个月必须完成二十件宗门任务。而做任务的报酬和奖励,他从没见过。

直到两年后,公皙靳才知道做任务还有报酬,而且他还因为月月任务量第一,被宗主赏赐过好几次。

这些他从没有听辛慈说过。

但他没有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只觉得师尊辛苦栽培自己,自己赚到的灵石宝物让他收着也属合理。

然而严格追究起来,辛慈从没有指导过他,要么让他去宗门的公开讲堂听课,要么就让他自行去藏书阁翻阅典籍。

动不动就会说“你的悟性太迟钝”,“一般人可不会像我这样耐心教导你,谁让你是我的弟子呢”……

偶尔修炼陷入瓶颈,他想要向辛慈讨要一些自己存在他那里的丹药灵石帮助突破时,辛慈几乎都会拒绝他。

并说,自己一直把他当亲儿子,一直以对儿子的要求管教他。靠丹药等外物成长起来修为过于虚浮,会拖累后期的脚步。

他信了。

辛慈人品且不论,说起话来确实殷切中听,加上他有副好看的皮囊。涉世未深的公皙靳一次又一次被成功哄骗过去。

进阶元婴期后,辛慈又擅自替他申请加入了绝杀堂。

这是奉天盟里负责追捕最穷凶恶极罪犯的部门,报酬高,但受伤频率也极高,每年都会有人死亡,会主动加入的大多是极度缺钱的人。

对此辛慈的解释是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磨砺人,公皙靳天赋虽好,但悟性不够,比平常人需要更多的锻炼。他替他报名是希望他能在绝杀堂里锻炼出最顶尖的本领。

——我处处为你考虑,不要又一次让我失望啊。

辛慈如此对他说道。

他又一次信了。

后来每每回想起来都恨不得回到那时候掐死那个蠢笨如猪的自己。

就这样公皙靳一次次在生死间出任务。

绝杀堂是个非常消磨人精神意志的地方,无论一开始多开朗,后面都会渐渐沉默,变成一个只知道追捕斩杀邪道的工具。

同僚们要么牺牲、要么受伤退隐,好运的也会在攒够钱后,选择递上辞呈,脱离苦海。只有他被辛慈的种种说辞吊着,心甘情愿地做了两百多年的骡子。

而这两百年里,因为总是过度劳累,又受了太多伤,他堪堪从元婴初期进阶到大圆满。境界渐渐落后于后入门,且天赋不如他的同门们。

每次他受伤,辛慈都会亲手给他熬制汤药,这给了他“师尊果然非常关心我”的错觉,更加卖命了。

多年后回顾种种细节,公皙靳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关心,而是对家里最能赚钱的牲口必要的照顾。亲熬汤药也不是因为心意,而是因为这样就可以偷工减料,用最便宜劣质的药材。

想到这里,公皙靳又想要掐死过去那个自己了。

可笑的是,最后的他甚至不是靠自己明悟了真相。

后来,他那蛇心师尊娶了一个家世不错的妻子,算是小小地提升了身份地位。

两人生了一个儿子。

这时候口口声声说“一直用对待亲儿子的方式待他

”的辛慈反倒不用对待他的方式态度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了。

简直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辞也变成了:“师弟体弱”,“他随了师娘,比你娇贵”,“你是师兄,师弟犯了错你自然该承担责任”……

而愚蠢的他到这个时候还没明悟,依旧把这个孩子当亲弟弟。

殊不知自己在一家三口眼中已经成了他们亲儿子的“灵根容器”。

辛慈和他的贵妻都不是天赋好的人,生下的儿子也是劣等灵根,几乎没有修仙天赋,但一心向上爬的辛慈如何会甘心?

他不知从哪得到了秘法,可以给他的儿子重塑灵根。但需要一根上等灵根做原材料。

主意自然打到了公皙靳身上。

公皙靳是先天天品雷灵根,极品中的极品,紫云川这一辈几乎没有比他天资悟性更好的。

若非他自身不识货,不明白自己的天赋珍贵,这块儿“大饼”未必能落到辛慈头上。

而辛慈这些年也对公皙靳“物尽其用”,如今孩子需要,也可以“杀猪”了。

公皙靳很想说自己发现了他们阴谋,及时逃跑,没有让他们如愿。

但他没有,甚至满心欢喜地喝下了一直对他冷脸的师娘端来的汤,以为师娘终于想通了,愿意接纳他了。

后来昏迷中,他被挖去灵根,丢到了乱葬岗。

说不好是上天垂怜,还是没有折腾够他。他没有死,只是成了废人,混得猪狗不如,并如此生活了三十年。

或许是老天终于想到给他这个蠢货一些补偿,机缘巧合下,他获得了魔主的遗物,并在其中得到了一份仙道传承。

他有了重入仙道的机会。

魔主习剑,根据传承,他也只能弃法学剑。灵根残缺的他学的很慢,但他很有耐心。他已经没有人样了,怎么都是朝上走。

一百年的时间里,他一边慢慢吸收消化传承,一边按照遗物中一本秘籍上替到的方法,寻找恢复灵根的办法。

渐渐的,他回到了元婴期,并进阶化神。这使得他重新有了在修界行走的底气。

偶然间,他邂逅了少年时的同伴,正是那天茶棚里的柳文贤、赖安平、姜岳泽三人。

不过他们天赋并不好,只有柳文贤勉强进阶化神,而另外两人虽然过去了四百多年,依旧被限制在元婴期,且看不到进阶的希望。

得知“朋友”的苦恼后,他当即表示这不是问题,自己能帮助他们。

魔主实力强大,知识渊博,虽然传承记录下的不过十一,但依旧有好几种方法可以帮助他们晋升。

他向几位“旧友”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一起成就一番事业。他们也答应了。

只是想象很美好,他前脚才帮他洗经伐髓,提升灵根,后脚便被三人举报给了正道,说他与邪道有纠葛。

得了魔主传承的他无法反驳。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虽得了传承但从未做过恶事啊,而且是诚心想和他们成就一番事业,实现少年时的梦想。

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不能多给他一点理解?

后来是柳文贤的咒骂让他明白了,原来这些幼时的伙伴不是不能理解“坏的力量也能被用来成就好事业”,而是一直在嫉妒他。

从拜入紫云川开始,他就成了他们的嫉妒对象。后来每每修炼受挫时,这份对他的嫉妒与痛恨又会加深一层。

在听闻他“叛师”被当场处决时,他们欣喜若狂,聚到一起时都会将他贬得一文不值,宣泄仙途不顺的恨意。

若只是如此便也相安无事。但不料公皙靳又出现了,非但没有死,还获得了罕见的机缘。

他们得意的空想破灭了,对公皙靳更恨了。

这场举报几乎让公皙靳再度跌回谷底。

魔主虽已逝去两百多年,但依旧是正邪两道心头大患。正道的集体围剿公皙靳,他几度陷入绝境。

好在这次命运眷顾了他,让他逃过一劫。

在极端的憎恨下,他找到并用极端手段虐|杀了三人。从这以后,他彻底堕入邪道,不再相信任何人。

可笑的是,此后他的路反而越走越顺,位置越走越高。

最终,他统一了被魔主折腾得一盘散沙的邪道,成了整个邪道共主。不满足于此的他开始扩张势力。高调嚣张的做派引来了正道的联合绞杀。

但这次他不用躲藏逃亡了,他已经到了合体期。当时,昔年的正道领袖纷纷归隐,“半步仙人”胜殊娘娘也多年没有现世。

他几乎没有敌手。

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发展了,直到——

公皙靳想起来了,他死于云清剑君之手。

在最后一场决战中,众人面对他这个修为高深的邪君全无办法。他们的战力总和大于他,但还不够杀死他。

在僵持之际,一道凌冽刺骨的剑意在战场上铺开。

云清剑君来了。

这位剑道顶峰隐世多年,在种种传说里也是孤僻沉默,不问世事。过去一千年里,他只出过两次手,一次是千年前杀魔主,自此扬名;第二次,便是专门为了杀他而来。

还真是,荣幸啊。

魔主的继承者和魔主死在同一个人手下。

充满了命运的戏谑。

公皙靳并不恨云清剑君。

他一生遇到的可恨之人太多,一个在正面对战中,光明正大斩杀他的对手属实排不上号。

只是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在上一世尝够了,喜怒哀乐似乎也燃烧殆尽。再瞧见上一世梦寐以求的志向单公皙靳也只觉得疲惫厌倦。

他根本不打算填。

紫云川绝对不会再去,要报复那个贱人有千万种办法,没必要选择最恶心自己的一种。

至于那些背叛者。

公皙靳非但没有在秘境里破坏他们的试炼,反而帮助他们取得了更好的成绩。

让他们终结在这里多没意思,只有得到过,才会在失去时痛彻心扉。人生苦短,极尽折磨也不过百年,但仙途就漫长了。

他的心已经很老了,没什么追求,不介意和这些人玩到底。

至于其他宗门公皙靳也没有兴趣。

若不是直接重生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会来参加入门试炼。要修炼,凭借上一世的知识和经验便已绰绰有余。

他随手将天利三十八院发给的宗门资料丢到一旁,纸张散开,露出下方某个门派的名字——

云霄。

公皙靳瞳孔猛缩。

本来不屑一顾的他猛地扑上去,激动刨开上方纸笺,拿起那张属于云霄派的资料。

记忆在这一瞬间飞速倒回,最终定格在孤寂萧索的大漠夜景上——

大漠已经进入夜晚,寒气渐渐降临。

乱石峡谷中,一簇篝火在角落燃烧,暖黄火光跳动在寒冷的夜里,带来微弱暖意。

一个作游侠打扮的修士倚坐在巨石脚下,风尘仆仆下,是一张俊美到锋利的脸。游侠薄唇张合,回答了公皙靳的问题:

“云霄派。我师从云霄派。”

那是公皙靳在极端落魄时遇到的一个前辈。

公皙靳不知他具体名姓,只知他姓骆,是长年行走于大漠中的一个游侠。

彼时公皙靳灵根已废,还未获得魔主传承。只身流落到大漠边缘,得罪了一伙混混,天天都会被殴打戏弄。

在他又一次被混混欺辱后,这位骆姓前辈走了上来,对他说——

“我看你有修炼过的痕迹。”

“我教你两招吧。”

当夜,传授完招式后,前辈与他躲在峡谷里避风过夜,并毫不嫌弃地与浑身肮脏的他分享同一壶劣酒,以抵御大漠寒气。

在被问到师承时,前辈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公皙靳也问过他为什么要把绝学教给自己。

前辈是这样回答的:“我看到了。看到你明明这么凄惨,却还会出手帮助比自己更弱的人。”

是了,那时的他心口还残留着一口正气,为帮一位和瞎眼爷爷相依为命的少女解围惹上了那群混混。

前辈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得,愿意对人伸出援手的人也该在需要时得到他人的援助。只是我也恩怨缠身,帮不了你太多。”

通过谈话,他得知前辈的师尊死得莫名,而他这几百年都在为查清真相奔波。

他们在天亮时分开,奔向各自的命运。

此后数百年,他凭借前辈教的两招多次死里逃生。

真是可笑,一个只有一天一夜交集的陌生前辈传授他的剑法,比他在紫云川三百年,那个所谓的师父教他所有术法都有用。

公皙靳发迹后也有意寻找前辈,但沿着黄沙中残留的痕迹追寻了好几月,最终只确认了对方已经战亡。

前别终究还是倒在了追寻真相的路上。

他问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他寻找前辈并非单纯为了报恩。

当时公皙靳已经成了邪道共主,他原以为自己能很好地约束好邪道各派,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们依旧在做恶事,依旧在伤害无辜的人。

他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他想找到前辈把自己多年的经历讲给他听,想知道在这位通透又明大义的前辈眼中,自己到底是对得多,还是错得多。

如果是对的多,他就有勇气面对未来,并尝试去改变。

如果是错得多……

他希望由前辈来了结自己。

但对方死了,得知这一事实的他,断了对人世的最后一点念想,回去后便开始了丧心病狂、肆无忌惮的扩张。

试图以这种方式自毁。

后面的事大家已经知道了。

把一个陌生人当念想或许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却是事实。

他活了许多年,只有这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的前辈让他感受到了最纯粹的善意与温暖。

如果这个云霄派真的是那位前辈的宗门,他岂不是能再见前辈一面,而非在几百年后去大漠赌那场可能的邂逅?

抱着这样的想法,公皙靳果断填下了“云霄”二字。

……

结果很快统计了出来。

填云霄的只有三人。

说来都是泪,在鹤云栎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云霄被天利三十八院分到了甲组,也就是排名要求最高的一组。

自得知此事起,他就知道这次选徒不会顺利了。

毕竟能取得甲组要求成绩的都是优秀苗子,谁会选一个听都没听过的门派?

能有三人填已经大大超过他的期待了。

不过其中有一人是因为自信能进入心仪门派,便在剩下的地方随便填了几个门派凑数,云霄便是之一

值得安慰的是另外两个填了云霄的求仙者都把云霄当成了首要志向。接下来鹤云栎便需要从中挑选一个人收入门下。

——因为他们的收徒名额只有一个。

陆长见倒不是不想多收两个,但因为是第一次提交申请,意向表填得磕磕绊绊,根本不知道还要填写收徒名额。

而没填写名额的情况下都是默认只收一人。

至于为何在排名明确的情况下还能挑选,这就要牵扯到天利三十八院的详细制度了。

选徒大比以公平为先,大体上都是名次高者优先录取。但也在里面给了门派一定三十分的自主裁量权。

门派可以在选徒时将这三十分给予喜欢的弟子,在分差不大的情况下可以帮助求仙者逆袭。

云霄派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被选的两人一个是鹤云栎关注了许久的公皙靳;另一个只有小名“松松”,年龄五岁。

两人分数相差只有十七分,名次相差两名。

现在鹤云栎就需要决定要不要把分数赠给排名更低的公皙靳。

他初步倾向于赠与。

除了因为公皙靳疑似男主的身份,也是因为松松的年龄让他产生了顾虑:

五岁也太小了。这个年纪就能取得丙组第一,以后必定有更大的成就。怎么会选云霄派呢?

会不会是孩子不懂个中门道,瞎选的?

要不把他拒了?

别耽误孩子前途。

然而这个念头在松松出现时产生了动摇。

五岁的孩子身子短,四肢也短。人小小的,却偏生有派高人气势。风云不动,目下无尘,似乎万物都入不了眼界。

看人时更是冷淡疏远,仿佛在观察一个傻子。

这神态气质怎么瞧怎么眼熟,怎么瞧怎么可爱。

就在此时,幼童也抬起头,看向鹤云栎的方向。

鹤云栎稍微紧张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现在身处天利三十八院专门为各门派准备的茶室里,外面看不到内中情况,便也放松下来。

他悄悄扯了扯应岁与的袖子:“师父,你看那个孩子!就是那个最小的。”

孩童松松与应岁与同时一僵:被看出来了?

弟子的下一句话让他放松了下来。

“是不是特别可爱!”

应岁与强压着笑意,反问:“哪里可爱?”

“哪里都可爱。”

尤其是神态,特别有趣,和个小大人一样。

“为师倒觉得他只有模样可爱。”

鹤云栎:“是师父要求太高了。”

应岁与想了想,点头赞同:“也是。这么多年,为师也只认为一个孩子配得上‘特别可爱’这一形容。”

“谁?”鹤云栎颇为好奇。

感觉不像是叶清,但总不会是小师弟吧?

应岁与看着他并不回答。

在安静的对视中,鹤云栎忽然明白了什么,心跳骤然加速。他匆忙转过头。

师父的意思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

是的话干嘛不直说?

接着,鹤云栎又收回了自己的话。

还是不要直说了,单是暗示已经够让他心慌了。要明说,他怕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把心意全向师父说了。

鹤云栎强作镇定,继续将目光放在由天利三十八院弟子引领着朝这边走来的孩童松松身上。

可看着看着他却叹起了气:为什么是个男孩儿?不符合大师伯的收徒要求啊。

否则,他还能说服自己放弃疑似男主的公皙靳。

虽然这样想着,他的眼神还是落在幼童身上,根本不舍得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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