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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为拯救反派师尊,我操碎了心 贰两半 4650 2024-04-26 20:14:30

重新回到云霄, 短暂地问候过同门,应岁与虽舟车劳顿,但也顾不上休息, 径直钻入了药庐。

主药已经全部知晓, 但怎么用, 用量多少,以及需要什么辅药、药引还需要尝试。必须尽快将解药调制出来。若能早一天解毒, 对顾决云的身体损耗也能少些。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要成品解药?还是那个原因, 应岁与信不过宇文佾。

莫说用宇文佾调配的解药,就算其提供完整的药方应岁与也不敢用。以他对宇文佾的了解,这人绝对会做手脚, 因而才只要主药, 甚至不用他提供的药材。

——让其插手的部分越少, 调出来的解药就越安全。

而另一头, 鹤云栎查看过顾决云的状况后也来到了药庐。

他将情况转告给了应岁与:“三师伯还在昏迷。听大师伯说,现在两天才清醒一刻钟。我验过周身经脉了, 毒素暂时和三师伯体内的灵力进入相持阶段。但随着身体状况恶化, 这平衡很快就会打破。

弟子认为, 虽然离最迟期限还有半个月,但为了不留后遗症, 最好在五天内就准备好解药。我也来帮师父吧。”

他话音方落,应岁与便回道:“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快?

鹤云栎意外。

接着又听他悠悠补充:“试验版。”

只见应岁与将药罐里的药汁倒了半碗出来, 接着端起碗就往嘴里送。

“师父!”鹤云栎忙上前去拉他的手。

但应岁与已经喝光了, 只剩在碗底剩了一点细碎的药渣。

“怎么了?”他不解弟子会和突然如此慌张。

鹤云栎飞速质问:“为什么不让我来?”

甚至不自觉带上了责怪的语气。

这毕竟是宇文佾提供的药方, 万一有一味或者两味是假的呢?

他继续解释:“让我来试药, 喝出毛病,您还能救我。但若是您出了问题, 我却未必救得了您和三师伯。”

应岁与的目光落在他因着急而紧攥着自己的手上,点头赞同:“好主意,为师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徒儿聪明。”

又在哄他。云栎不吃这套,强调:“下一副绝对要让弟子来。”

“还有,师父的手怎么这么凉?”他将应岁与的手握在掌心,试图用体温将其捂暖。

应岁与抽出手,转身将碗放到桌上:“因为才碰过水吧。”

鹤云栎不疑有他,绕到桌边,决定就这样等他把下一副解药配出来。

但没有下一副了,这锅解药就能用了。应岁与将药倒出来,放进篮子:“走吧,去给你三师伯解毒。”

大师兄盯着小师弟去了,以防其猝不及防地闯入三师伯养伤的地方。

而叶清被以上课的名义一起拉上了。

除了他们,剩下的人就都在顾决云的房间了

灌下药,过了约莫两刻钟,一直昏昏沉沉地顾决云缓缓睁开了眼,他左右瞧了瞧,一时分不清这是哪,什么时候。

直到瞧见应岁与和鹤云栎,才意识到是师弟和师侄寻到解药回来,将他救了过来。

陆长见忙凑上前:“三师弟,怎么样?还认不认识我?”

顾决云无奈又虚弱地回道:“大师兄。我是中毒,不是傻了。”

随后又对坐在他床边的应岁与抱怨:“老四啊,你这药给的。我在和齐湘神女下棋呢,她正说要介绍她的六妹妹给我认识,你就把我弄醒了。

你三嫂被你弄没了!你知道吗?”

应岁与弯起眼,回道:“三师兄既然这么遗憾,师弟倒也不是不能给你提供丹药,助你长眠不醒。”

顾决云不高兴了:自己遭了这么多罪,这小子还要还他的嘴。

他自是不能认输:“不了,谁知道这次睡过去瞧见的还是不是神女。若是个男性神明,岂不是亏大了。”

“三师兄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啊。”

“我哪里有不信自己的魅力?”说完意识到不对,顾决云又忙补充,“我为什么要对男的‘相信自己的魅力’?”

考虑到他现在身体还虚着,应岁与没再还嘴,将事先开好的药方交给鹤云栎:“照这个方子给你三师伯煮水,两个时辰一锅,务必喝完。我明天再来。”

“弟子知道了。”

鹤云栎接过药方,手指不小心擦过应岁与的手背。还是很冰。

担心的目光追随着应岁与的背影离去,直到顾决云的声音将他唤回来:“和师伯们说说你们这一趟的经历吧。”

“是啊,快说说。”陆长见也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鹤云栎省去了一些细节,只简要讲了他们如何钓出无惑老人,并顺着琴襄找到宇文佾,最终从他手中换到解药的事。

陆长见若有所思:“这宇文佾很不一般啊。”

有机会他得向老朋友们提提这个人物,叫他们提防提防。

“他既然是蛊女的主人,那和叶家村的血案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鹤云栎摇头,“他和手下的联系很薄弱,也不对他们的行为加以约束,只在需要的时候联络。根据师父通过‘闲聊’套出的信息,叶家村血案发生前后,他都在云韶城,和蛊女都没有联系。”

陆长见点点头。

认下叶清后,他身上的事自然也成了云霄事。但真相并不好查,不管从那条线入手,最终的线索都会断在某一处。

他也写过信给灵州的老朋友,借了他们宗门里的卷宗,但也没能发现蹊跷。

顾决云感叹:“辛苦你们了。”这话他和应岁与呛嘴时可说不出来。

“看来咱们的掌门,在经营宗门之外本事也不小啊。”

陆长见换了笑模样,接话夸起师侄:“是啊。非但交下了白玉京掌印,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既招人爱,又聪明。”

鹤云栎无奈:“师伯们也拿话逗我?”

希望师伯们明白,他已经过了答对问题就能得到表扬的年纪了,因为一点点苦劳被夸只会让他感到害臊。

顾决云反问:“师父可以,师伯们就不可以吗?”

心里有鬼的鹤云栎哑口无言,语无伦次回道:“那……那是我拿师父没办法。后来就……习惯了。师伯们,不也拿师父没办法吗?”

顾决云没有觉察异常,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顺着话慨叹:“所以说坏人好命嘛!”

“弟子不这样认为。师父不是坏人!”

而且,那样,怎么能叫好命?

顾决云无奈:“还没说什么重话呢。就开始维护了。”

“没有。”鹤云栎弱弱反驳。

不过三师伯能说出这种话,是不是说明他并不清楚师父的身世?

聊得高兴,顾决云一口气没续上,咳了起来。

鹤云栎给他顺好气:“三师伯好好休息罢,我先去给你熬水。另外,小师弟也担心你得紧。要不要给他录个传讯?”

顾决云摆手:“先给他带个信儿就行了,传讯等我有精神些再说。”

他现在的声音有气无力,让那小魔王听了不知道还要脑补出些什么。

“好。”

……

给顾决云熬好第一副药水后,鹤云栎将盯着他喝药

的事交托给了陆长见,自己则借着取药材的名义,抽空回了一趟倚松庭。

不知为何,他总有些担心师父。

方进庭院,便看见应岁与坐在回廊的台阶上,道袍宽大的下摆在过道上铺开。

怎么在这儿坐着?

师父不是一向爱干净的吗?

他走过去,关心:“师父怎么不去休息?”

一路舟车劳顿,他还抽空打了几个盹儿,但应岁与可是一直在思索药方。

直到鹤云栎走到面前,应岁与才有动静,他抬起靠在廊柱上的脑袋,灵透的双眸罕见地因疲惫产生了几分迟钝和茫然。

“为师打盹了?”他扶着廊柱缓缓站起来,“还说在这里透透气的。”

他刚迈出一步,便往下栽去。

鹤云栎忙接住他。

结实的身躯重重落入怀中,将他带得踉跄。

这一碰仿佛抱住了冰块。

怀里的应岁与脸色苍白,浑身冰冷,额头大颗大颗地冒着冷汗。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扶着柱子,想要靠自己站起来,只是疲惫沉重的身躯教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成功,几次手滑,跌回弟子身上。

毫无疑问,应岁与的身体出了问题。

而他不想被同门发现,竭力想要维持正常的模样。

鹤云栎紧紧抱住他,哑着嗓子劝说:“师父,你生病了。让弟子扶你回房吧。”

应岁与这才停止挣扎,苦涩轻叹:“原来,是这样吗?为师还以为是太累了呢。”

回房躺下。

然即使意识昏沉,应岁与的双眸依旧在不安颤动,似乎想要维持清醒,但终究抵抗不过身体的虚弱,渐渐平静下去,再没了动静。

一个刚救活,另一个就躺下了。

不查不知道。鹤云栎在应岁与体内发现了严重的内伤。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那天和娘娘的对战,师父并非毫发无损。

而应岁与竟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直撑着回到宗门。

如果不是因为劳累导致伤情爆发,只怕他会继续撑到痊愈,然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受过伤。

以此类推,过去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情况?而他们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

鹤云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唯一能确切形容的是害怕。

这次没有危及性命,但下次呢?

做最坏的猜想,师父会不会有一天沉默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已经很努力地想要跟紧应岁与了,却还是抓不住。

他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准备汤药的时候,鹤云栎几乎寸步不离应岁与的床头。始终握着他冰冷的手,除了想要将自己的体温和心意传给他,也因为只有这样,他极端惶恐的心才能安稳些许。

“怎么样了?”

冷厉严肃的声询问在背后响起,鹤云栎回头,诧异呼唤:“二……二师伯?”

牧夜声说了自己出关的缘由:“大师兄说门内出了很多事,将我叫了出来。”两个师弟接连倒下,陆长见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了。

他将转向床上的人,目光露出深沉而隐忍的担忧。

“你师父怎么样了?”没得到答案的他又问了一遍。

“到现在还没醒过。”

虽然已经确认过没有生命危险,但不看到人醒来,鹤云栎惶恐不安的心便落不到实处。

“负责好你师父和三师伯的药,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作为绝对的行动派,牧夜声极少回顾已经发生的事,他更关注如何解决问题和避免问题。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他还有些事要和陆长见商量。

之后陆长见也来过好几次,看着昏迷不醒的师弟,他忧心忡忡,但顾虑到师侄的心情,什么也没说。

沉默坐了一会儿,直到鹤云栎去煎药,他才握上应岁与的手,惆怅感叹:“师兄知道。师兄一直没有你们聪明,帮不了你太多,但有些事,也和我说说啊。”

顾决云虽没办法离开闭关的洞府,但通过窥天镜探视了应岁与。向鹤云栎确认人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转念想到应岁与明明身上有伤,还要强撑着去和他斗嘴,顾决云不禁又开始生气了:

“担心他完全就是浪费力气。哪怕他死了,只要我去他坟前说两句怪话,他保准还会爬起来还我两句。”

——哎呀,三师兄真真了解他。

应岁与能断断续续听到身边的动静,但意识模糊,始终睁不开眼。只知道师兄们来了又去,在压低声音谈话,汤药会定时灌下。以及还有一人,几乎从头到尾守在床前,紧握着他的手。

“大师兄,魔头是不是要死了?”传法阁内,隽明袖写着功课,突然抬起头这么问了一句。

叶清也跟着投去担忧的目光。

孟沧渊皱着眉头:小师叔要死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沉声否认:“没有。”

“哦。”隽明袖点了点头,刚埋下去,又抬起身子,强调,“我可不是关心他,我只是不想鹤师兄伤心。”

叶清默默吐槽:也没人问你是不是关心小师叔啊。

不过他也在担忧,一桩接一桩的意外让他忐忑难安。

这一切都是他来到云霄后发生的,即使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但师长们从未归咎过一点责任到他身上,还将他保护得很好。

他也已经将云霄派当成了新的家,想守护好这里。而他唯一派的上用场的只有那个系统。

但目前的两个任务进展缓慢,且短期内瞧不见完成的希望。

修行非一日之功就不说了,【红颜知己】任务也没有任何进展,他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刷“大师姐”好感度了。

“大师姐”也时常对他表示赞赏,但任务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他身体的年纪太小,被当小孩子了?

小说和电视剧里能够一眨眼就跳过一二十年,但现实的日子必须一天一天过。他觉得自己等不到“大师姐”对自己开窍的那天了。

看来必须要采取一点非常规的手段了。

他将目光转向孟沧渊俊美的侧脸,下定了决心。

“大师兄。”放课后,叶清叫住了孟沧渊,“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两人转入一个僻静角落,接下来叶清的话让孟沧渊陷入了深厚的迷惑——

什么系统?

什么任务?

大师姐?哪有大师姐?

叶清将所有秘密一股脑全说出来了,试图靠真诚打动孟沧渊:“我知道你隐瞒性别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也明白我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只有完成了任务我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才能帮到大家。

我希望大师姐帮助我完成这个任务。

我保证不会泄露您的秘密,也不对您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孟沧渊完全听不懂,除了一点:叶清小师弟口中的“大师姐”好像就是在叫他。

他被当女人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有这种误会,但不善言辞的他很难解释。

那么,只能做一件事了。

只见他抬手扣上腰带,开始解外衣。

叶清慌了,脸红得能烧开水,赶忙解释:“不,我……我说的‘红颜知己’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需要朋友以……以上就行了。用……用不着,到……到这一步的!”

脱到只剩中衣后,孟沧渊强行拉起他的手,摁到了胸口。

叶清愣住了。

——虽然也有起伏,但这形状,这触感,明显就是男人的

胸肌。而且身材好到让他惭愧。

那一刻,一个少年的心死了。

大师兄,确实只是大师兄。

但叶清还紧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试图挣扎:说不定有些伪装术法也能改变身材呢?再说,胸,也并不是评判性别的绝对标准。

孟沧渊看出他的疑虑,坚定强调:“裤子不脱。”

……

第四天深夜,应岁与终于睁开了眼。

他第一时间转向床边,看着趴着床沿睡着的弟子。

要照顾两位伤病人员,这些日子鹤云栎完全顾不上打理自己,他还穿着外出的那套衣服,发髻变得毛燥散乱,丝丝缕缕的碎发垂在额头前。

应岁与伸手,将碎发撇到一旁,露出弟子温雅清俊的脸。

睡梦中的鹤云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睫微微颤动,即将醒来。应岁与反手掐了个昏睡诀,他又沉沉睡过去。

应岁与将人抱上床,掀开被子和自己一起裹了进去。

青年匀称的身躯在怀,轻淡独特的香味萦绕,应岁与感觉体内伤势似乎轻了不少,脑袋的阵阵抽痛也有减缓的趋势。

在安心舒适的气息中,他再度闭上了眼。

清晨,鹤云栎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床上,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不知不觉钻进来的,直到发现身边人换了睡姿。

他猛地清醒了,疑惑轻唤:“师……师父?”

应岁与扣住他的脊背,将脑袋往他颈窝里钻了钻:“别动,让为师再睡会儿。”

鹤云栎果真不敢动了,老实做起人形抱枕。

感受着应岁与平稳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他终于确认师父没事了。但欣喜和放心之余,心脏却渐渐地加速了跳动,最终激动得活像是要从喉咙里窜出来。

师父,只穿了里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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