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家门口正好遇见她。”
沈瑞感觉到波姐的视线带上了点杀气，就说道：“她问我下周六有没有空给她当个后勤，说你给她拍片吧？”
“哦，这样啊。”
菠萝蜜别开视线思考着，自己约空空那件事情是私下约的，根本没想那么多，当时就说找了个酒店让她帮忙拍点照。
至于拍什么照？当然是饭店里的制服啦！自从过年以后她就开始着手这件事情了，联系圈内的各种裁缝，试做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不过这些衣服都比较薄，如果拍外景的话会比较冷，所以菠萝蜜才找了个酒店作为拍摄地点。
可是，自己明明准备偷偷摸摸动手动脚所以才私下约的啊。空空怎么就自己找了个后勤呢？还是沈瑞？
在防备我吗？还是和沈瑞有什么关系？
其他几个女孩子不太盯着空空和沈瑞的关系，但菠萝蜜是盯得最紧的一个，她不想空空在沈瑞这边沉沦了，因为注定是一段届不到的恋爱。哪怕她最后打败了南北联军，但这还有自己这个拦路虎呢……在确定过空空对沈瑞隐隐透露出来的爱慕后，她就一直很提防两人的接触。
啧，当时没想到住得近还会有偶遇这种事情啊。
回去问问空空吧，为什么找沈瑞做后勤。
“所以说拍什么啊？”沈瑞依旧对这个问题有很大的好奇心。
“一套青花瓷旗袍，还有……算了，告诉你干嘛。”
菠萝蜜摆了摆手，说道：“真不想让你去当后勤啊。”
“嗯……波姐你不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旗袍？沈瑞觉得空空这个年纪穿旗袍应该还不错，如果是自己妹妹和北花的话感觉太幼齿了一点，空空就不一样，她明显比较婉约成熟一些。
“我什么都没想，又不是拍福利。”
菠萝蜜顿了下后，又说道：“一会有个妹子是拍福利转型的啊，你别多问啊。”
“哈？”
拍福利转型过来自己这儿兼职当服务员？这跨度有点大吧？
“能帮一把是一把啊，你真以为福利姬是好职业啊，她这种不会包装宣传的，也就偶尔几十块钱卖出去一套图。她也不敢打广告，一个月下来也就堪堪赚个一千，与其在那种灰色行业里沉沦，不如我拉把手对吧。”
菠萝蜜对圈里的事情开的很开，她知道里面有真的把COS当兴趣爱好的，也知道有人把COS当附加价值的，有的人想赚钱是因为贪图享乐，有的人想赚钱是因为不赚不行……所以她说出来也没什么负担。
“不是吧，现在大学生这么缺钱的吗？”
沈瑞还是不理解，他见过贫困生，人家的确过的比较辛苦，但大学生助学贷款还是挺好的，至少在校期间不用还钱，工作以后才慢慢还。
“以前碰过校园贷。不过还算好，被我发现骂醒了，收手的比较及时。”
菠萝蜜小声说了一句。
“明白了。”沈瑞不去多问了，作为一名金融专业的学生，他当然知道这种比打着手续费、服务费来规避国家规定利率上限的贷款有多黑，有的甚至比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还要可怕。讲是讲借钱渡过难关，但谁都知道，学生哪里来的还款来源？大部分都是借一家还一家，最后陷入了无底洞之中。更可怕的是，还有些学生兼职校园贷的推广人员，靠着坑害同学来赚取利益。
女学生的借钱买东西，男学生的借钱打游戏打赏主播，现在哪怕国家几次重整，但也只是整顿了部分公司，以前陷在泥潭里的，现在依旧还在泥潭里挣扎着。当然了，可怕的并不只是校园贷。只从普惠金融开始推广，马爸爸也对学生开放了蚂蚁花呗等功能，这就导致了每到月头，总有些妹子在说“有没有金主爸爸约会，蚂蚁花呗还不起了【哭】”之类的话。
他很庆幸自己妹妹不是这里面的一员，因为她没满十八周岁，想要东西只能自己攒钱买。顶多自己挨饿，至少不欠别人钱啊。
“反正你就当不知道吧，我也是给你提个醒。”菠萝蜜对着沈瑞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买过别人的福利呢，对吧？万一看着眼熟就厉害了。”
其实，以前如果有这种事情，菠萝蜜肯定不会跟沈瑞提的，毕竟算是别人的隐私。不过现在嘛，她觉得沈瑞可以算自己人啊。说就说了。
“哇，我可从来不看这种东西。”
这种隔鞋搔痒的福利沈瑞从来都不看！比如最近那个X鸟酱事情好像很火的样子，他还以为拍的东西很有趣呢，结果一搜一看，1分钟扫完图片，1分钟快进拉完他要看就看……不对，他现在已经不看了。
“鬼知道啊，一个个男人都是假装正经，背地里资源都是按T算的。”菠萝蜜曾经在沈瑞电脑上看过《动物世界——哺乳动物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的纪录片，她还知道对方收藏的都是蒙古利亚人种。
“呵呵。”
沈瑞尴尬的笑了下掩饰了过去，他可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对着波姐说是老司机，一旦说出口，可能就会被波姐这个驾校师傅狠狠的调教一番了。
“她们什么时候到啊？”
“我跟她们说下午一点半啊。”菠萝蜜看了下手表，然后说道：“现在已经一点二十分了，一个都没到？我到门口看看啊。”
菠萝蜜说着就从临时摆出来的面试席站起来，同时说道：“没时间观念的人我可是一个都不会要的。面试都迟到，以后上班了还了得？”
对于这一点沈瑞深表赞同，走入社会没有时间观念可不行。除非你是最顶尖的那批人，别人有求于你那多久都愿意等。
菠萝蜜走出大门逛了一圈后，没多久就领着四个姑娘进来了，她对着沈瑞说道：“早到了，不好意思敲门都。”
沈瑞站起身，算是迎接了下这四个来的姑娘，他也在认真地打量这四个来面试兼职的妹子……
第一眼看腿，只是因为冬天衣服太厚了只能勉强看个长度，四个女孩子三个穿着有增高的鞋子，平均身高差不多都在165-170之间，还算可以。
第二眼看胸，C-B+B-A+。虽然外套比较厚，但挡不住沈瑞慧眼如炬。
第三眼才看脸，四个人妆后至少都还算可以，多看几眼还会觉得那种有小可爱的妹子。
“你们先坐吧。”菠萝蜜走到沈瑞边上坐下，然后用眼神示意沈瑞，示意沈瑞开口说两句。
看完了外形后，沈瑞在试探性地和这四个女孩子视线接触，也不知道是不是当过COSER，经常的缘故，这四个女孩子居然都对视线接触不害羞，反而比较坦然。
还不错还不错，至少不会面对客户怯场了。
沈瑞清了下喉咙，说道：“感谢你们几位今天过来面试，具体的情况我相信波姐也稍微跟你们提了几句，我这边的话主要需要的是兼职服务员，工作时间是每天10点到2点以及晚上的4点到8点分两班，薪水待遇的话在时薪20块，如果以后表现好的话还可以再加。”
沈瑞感觉到说出这个待遇后，对面几个小姑娘好像都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他也理解，你说时时薪，才十来块，根本没人乐意嘛。于是他换了个说法说道：“平均一个班四小时也就是80吧，三个班差不多就是240块，说多也不多，但说少的话，2天可以买一支YSL或者纪梵希的新口红还是不错的吧？倒时候看月度整体表现的话，我和波姐这边还会包一个红包。”
“大致情况就这样，一会你们可以再提问，毕竟这种事情是双向选择嘛。”沈瑞露出了个友善的笑容，却发现对面四个女孩子都被自己的笑容吓了下。
什么情况？这么怕我吗？还是我长得那么猥琐吗？
沈瑞摸不着头脑，只好说道：“你们先自我介绍下吧。”
第一位开口的是C-单马尾，当然，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是对着波姐说的，沈瑞在纸上记了下她的信息，钱殷，某二本大三学生，晚上时间比较空。
“我说过的那个。”
菠萝蜜小声跟沈瑞说了一声。
“哦。”
沈瑞表示明白了，打量了这位钱殷两眼，觉得这个女孩子看着挺文静的感觉像个好学生的样子啊，根本看不出来是福利姬的样子。
第二个是A+双马尾的妹子，看起来特别的萌，感觉比起服务员更像是女仆那种，周冰蕴，某二本大二学生，时间基本都比较空。
“南叶社的。”
“吼？”
居然是自己社团的萌妹子？难怪有点眼熟，好像前两天刚刚翻到这个妹子的照片吧？出的好像是莓来着？难怪败犬，胸小啊。
第三个是B-单马尾妹子，这个看起来就比较普通了，普通的身高普通的胸型普通的外表，冯韵语，某一本大三学生，时间也比较空。
“很勤奋的一个孩子。”菠萝蜜小声说道：“我挺中意的。”
最后一个是B+妹子，短发，看起来不像前面几个那么萌和可爱，反而很干练的感觉。楚青，某二本大三学生，时间要看排课。
当然，这只是面试兼职而已。自我介绍之后，沈瑞也不会让她们再来个什么无领导小组讨论之类的玩意，他只是问了句“你们外语水平怎么样？”
钱殷日语N2，冯韵语英语六级，其他两个英语四级。
凑合吧。
就是有点想看看人家的COS照片。
虽然沈瑞很想用外语聊聊天，但感觉那太秀了，所以就笑着说道：“你们对工作和待遇有什么了解的可以问。”
他倒不准备去筛掉谁，反正到时候用着呗，要是不习惯就再劝退好了。在金钱和事业面前，沈瑞从不因美色动摇。毕竟再怎么好看也没自己身边的女孩子好看，再怎么主动也没……
沈瑞看了眼波姐，然后收回了视线。
简单的问答了一会后，沈瑞就停止了寒暄，说道：“我们三月份左右开始营业，如果你们之前有空的话，也可以过来，我基本每天都在这，过来的话帮忙一起装饰下或者打扫下之类的，一样按工钱给你们算。”
差不多聊了几句后，就散场了。
“那个，能加你QQ吗？”
就在要走的时候，自己社团的那个周冰蕴突然走上前，拿出手机对着沈瑞说道：“如果我过来的话，可以联系你吗？”
“可以啊。”
沈瑞报出了QQ号码，那个女孩添加后，露出了窃喜的表情，但很快就收了回来，说道：“谢谢沈总，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四个女孩子就她主动添加了沈瑞的QQ，其他人沈瑞都是留了手机号码给他们。
不过……
沈总这个称呼真棒啊。
沈瑞不经意间有点轻飘飘了，要是自己还有个秘书就好了啊。
男人的梦想啊。
“啪。”
菠萝蜜一巴掌拍在了沈瑞的肩膀上，说道：“给你找个药娘当秘书好不好啊？我这里正好认识个缺钱的。”
嗯？？我刚才不经意说出口了吗，膨胀了膨胀了。
“算了算了，我哪需要什么秘书呢。”沈瑞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低着头回了几条信息。
“谁啊？”
菠萝蜜轻飘飘地问了句。
“北花啊。”沈瑞回答道：“她问我进展怎么样了。”
“哦。”菠萝蜜拿出手机，把刚才四个女孩子的合照发在了审核群里，同时说道：我家店里的服务员，怎么样，不错吧？都超级可爱哦，沈瑞刚才看的眼睛都直了。
发完后，菠萝蜜又拍了拍沈瑞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