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旅行就是，为了庆祝自己毕业，赶紧趁着还没上班还没工作的时候出去浪一把的意思。”
“我也想一起去啊。”
沈懿撅着嘴，拉着沈瑞的袖子说道：“我想出去玩啊。”
“可是毕业旅行一般都是四五月份空闲的时候啊。”沈瑞有些为难地说道：“那时候你还在读书呢，我也没办法带你出去啊，又不是读幼儿园，想请假就请假。”
“那你不跟我出去玩，你想跟谁出去玩啊。”
沈懿嘟哝了一声。
“宿舍里？看情况吧。等下半年再说，这个不急的，只是个想法而已。”
“和男人出去玩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我和女人出去玩？”
“不行！”沈懿感觉自己被绕晕了，只好说道：“好吧，你毕业旅行归毕业旅行，到时候我毕业了，哦，我是说高考好了以后，你也要带我出去玩一次才行。”
“行行行，只要你考的好，什么都答应。”
“真的什么都答应吗？”
“真的什么都……你这么说我有点慌啊。”
沈瑞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做作业做作业，你还几张卷子没做啊。”
“切，自己在外面吃好玩好，回来就逼我做作业。”
沈懿说了一声后，嗅了嗅鼻子又觉得有点奇怪，这味道不像是老哥自己的味道啊。
沈瑞一见自己妹妹开始闻东闻西，心里就一咯噔，他总觉得妹妹在成长的过程中点偏了技能树，全点到其他地方去了。上次就闻到了一些细节。
真可怕……
他准备转身离开，不给妹妹思考的机会。
然而……
“等等，不许走！”
沈懿强硬地拉住了沈瑞的手，把脸贴在他的衣服上闻着，过了一会后，才想起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她张大了嘴，指着沈瑞，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
“你，你刚才是不是……”
“我刚才，没干嘛啊。”
沈瑞心虚的说了一声，就看妹妹直接小拳拳砸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闹着说道：
“我恨你！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啊！”
“你刚才是不是去吃榴莲披萨了！你居然不给我外带一点回来！”
“……”
沈瑞沉默。
果然，的确是点偏了技能树啊，偏的不成样子了还。
元旦放假一共三天，吃吃喝喝很快就过去了。沈懿和北花都重新回到了校园里，继续努力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然而对于沈瑞而言，假期结束了以后就意味着自己要忙了。
一大堆事情要做啊，不管是开店还是其他的。
“呦，波姐，今天不上班啊。”
“上什么班啊，嫁妆都被人全骗走了，完全没心思上班啊。”
菠萝蜜靠边停车后，解开了安全带，从驾驶位上走下来，对着沈瑞说道：“你开车你开车，我累死了。”
“好吧，还好我习惯驾照夹在钱包里。”
沈瑞也没抗拒，开车嘛，男人都喜欢，各种意义上的。
沈瑞坐在驾驶位上，等波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以后，才说道：“波姐，您说，我们先去哪边？”
在沈瑞眼中，现在波姐就是自己的大股东，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是自己的天使投资人。要是把她准备投入的钱换成显卡，那都能在卡吧装个最牛的逼。怎么献媚都不过分。
为五斗米折腰算什么，沈瑞觉得现在自己跪舔都不觉得丢人。毕竟都是钱啊。
他就无法理解那种给了1000万离开我儿子/女儿还不可能拿的类型，换成沈瑞，肯定拿了就走。
嗯，拿了钱就带着对象一起走。完美。
“先去市中心那家看看吧。”菠萝蜜丝毫不畏惧冬天的冷风，把窗户摇到底，然后手搁在边上，看着沈瑞说道：“我可是把认识的人都联系了个遍才找到两家不错的地方的，说吧，怎么犒劳我。”
哎，这坐副驾驶的感觉真棒啊。
“任劳任怨，随你差使。”
“态度不错。”菠萝蜜笑了下，对着沈瑞打趣道：“晚上帮我做饭。”
“可以啊，做顿饭小事情。”
沈瑞沉迷在驾驶的乐趣中，对于新司机而言，哪怕是堵车也觉得好开心。
“哦，那你去家做呢，还是我家做呢？”
菠萝蜜脸上的笑容透露着琢磨不透的神色。
“额。这个问题的话……”
沈瑞有点纠结了，如果是在帝都的话倒完全没问题，不过现在是在魔都啊，给波姐做饭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去她家就算了，被北花知道要砍死的。回自己家吧，自己贸然带个女性回去也不太好。
“我还是不邀请你去我家吧，省得你乱想。”
“哈，我没有乱想啊波姐。”
波姐对沈瑞的政策用的很正确，故意点破尴尬，反而让沈瑞渐渐放下了戒心。他开着车，说道：“真吃饭的话，去我家好了。”
毕竟，开饭店和波姐投资的事情，沈瑞和家里人也没有隐瞒。他就当把合作伙伴带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最近沈瑞都没在家里下过厨，毕竟沈父好不容易重新靠着厨艺重新提升了点家庭地位，因此最近啊回来的这段日子里，他根本不允许他进厨房，以防止他用碾压的厨艺来破坏好不容易上升了点的地位。
“去你家？可以啊。”
菠萝蜜点了点头，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说道：“正好有阵子没看到南叶了，我们晚点一会直接去接她放学吧。你爸在家吗？”
“不在。”
在也得赶出去，老爸那脑洞太可怕，看到波姐来了还以为假戏真做了呢。实在不行……给老爸点红包，让他带着妈出去吃饭。自己和妹妹在家里陪着波姐就行。
“好啊。她要知道你去接她，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的。”
沈瑞捧了一句。
“我可不信，她看到我跟看到老虎一样的最近，就怕我把她抢回去当媳妇，哈哈。”菠萝蜜说了一声后，又对着沈瑞说道：“明天空不空？”
“明天？没什么安排，怎么了？”
“帮个忙，我明天到你家那边几个小区看看房子，你对那里熟，陪我一起看看。”
“看房子？看房子干嘛？”
“你忘了啊。”菠萝蜜瞥了眼沈瑞，说道：“空空要搬家啊。”
其实，空空想搬家这事情，菠萝蜜比空空本人还要上心。甚至空空都没让她帮忙，她就主动的开始跑起来了。理由有二，一方面可以刷空空那边的好感度，另一方面嘛，在沈瑞家附近，波姐也可以趁机把沈瑞约出来独处会。
倒不是说必须要下手必须要干点什么，至少要把两人之间的交情提到一个一戳击破的临界点等待契机。
至于这个契机，波姐还不考虑自己下手来创造，毕竟那太伤种在北边的那个小白菜的心了。就算决定要观察潜伏一阵子，但机会，总是只留给有所准备的人的嘛。
最关键的是，她也很能克制，能保证对沈瑞的欣赏和喜欢，不会有一天达到离不开的地步。得之我幸，失之……就让他天天做菜吧。
波姐做事，滴水不漏，毕竟是曾经NTR过好几个人的存在啊。
“行吧，附近几个小区是吧，那应该没问题。”
沈瑞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他倒完全没考虑波姐这方面的事情，反而心里对空空的事情有点纠结。
说不纠结是假的，毕竟，她当时说的那些话，完全可以有两种相反的意思。但不管是哪种意思，有好感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像这样类型的女孩子，沈瑞真的没有办法拒绝。这就是他幻想过的理想型，如果当时先深入了解的是空空，那么故事的发展可能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时候，就算知道和对方在一起会很舒服很开心，也未必非得要在一起才行。他担心和空空过多接触会让两人都很难受，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的了。还是朋友，没有在一起过，也不用分开过。
而且还有责任啊。不管如何，沈瑞主动的接触了北花，主动的追求了北花，只要没有原则性错误，他不会主动去和北花谈分手的事情的。更何况，北花也会长大，胸也会长大，谈恋爱本来就是个磨合的过程，他有信心也有觉悟去做这些磨合。
“不过啊。”菠萝蜜思考了一下后，喃喃低语道：“我总觉的让空空住在你家附近有点不放心啊。”
“不放心？”
当然不放心啦，这种把自己最喜欢的一颗小白菜移植到靠近猪棚的地方，怎么能放心啊。菠萝蜜白了眼沈瑞，问道：“你家那边房价多少啊？”
“最近一年涨的比较疯，附近的二手房都六万多一平了吧。”沈瑞应了一声后，不可置信地问道：“波姐，你不会是想买房子吧？”
“有这个想法。”菠萝蜜认真地说道：“我把现在这套住的卖掉，置换一套应该也差不多。”
她当然是认真的，住到沈瑞附近来好处多多啊。
“别啊，瞎折腾没必要啊。又不是离的特别远，你那到我那开车也就二三十分钟而已。”
“也是，不折腾了。买房子这事情的确是个麻烦事，超麻烦的。”
菠萝蜜自觉打消了念头，对着沈瑞说道：“就边上了，靠边停下吧。”
第一个参观的地方是一栋老式的别墅，这里应该算是十几年前拆迁后分下来的房子，不算是高档小区，照本地话而言，算是农民别墅。
装修不提，位置倒是很大，两个楼高，不算院子都有两百多个平方，沈瑞估算了一下，超不多可以弄五到六个包厢的样子。只是，稍微地段有点偏，而且在小区里面，停车之类的都不方便。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再去另一家看看。毕竟做这行，关系也很重要，波姐说在这个行政区能托到关系照顾下，找碴和举报的事情能少一些。
另一家就高大上了，市中心圈子里，老弄堂边上的一栋小洋房，纯正的魔都那中西融合的建筑风格，有二十平的露天阳台，看起来特别不错。
“这里好，大隐隐于世的感觉。”
菠萝蜜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地方，格调之类的都有，到时候还可以隔开两间卧室，忙起来的话还能直接睡里面。
不错，不错……
“波姐，有点贵了吧。”沈瑞对这里也很满意，但问题就在于租金实在是太贵了，月租金六位数了都。按一个月十万多的租金算，每天就是近4000多的租房成本。按照他先前定的收益率来看，那营业压力就会大很多。
私房菜本来就不像那些餐馆一样靠着跑量来赚钱的。有时候一个礼拜都未必能做上十桌客人啊。
“的确不便宜，不过租下来的话好处也很多，这个地方四通八达，隔两条马路就是办公楼，国企和事业单位现在不让来这些地方，私企还是老样子啊。”菠萝蜜说道：“现在宴请不像以前，酒好就行，现在都爱装逼，像私房菜隐隐带着‘只有我知道的秘密花园’意味的餐厅，在一线城市还是有点市场的。”
“最关键的是，这里不算是小区。”她打量了下周围，说道：“不用担心被投诉。”
“的确，这个很关键。”
“你对自己的手艺有点信心啊。”菠萝蜜拍了拍沈瑞的肩膀，说道：“不是我瞎吹，我也算是个老饕，就按你前阵子露的那几手，你绝对是我见过技术最好的。”
“过誉了过誉了。”
要不是厨师等级有苛刻要求，32岁才能考高级技师，沈瑞真想去拿个顶级的厨师证。毕竟啊，一个菜系达到大师级的国内有不少，但每个菜系都达到大师级的，他可以自豪的说一声没有辱没挂哔的名号了。
如果说真的差点什么，那就是差一颗厨师之心了，照悬乎的说，就是还没办法作出令人吃了流泪的菜……只是那种菜真的存在吗？
抛去食客的主观因素，真的有会吃了就爆衣或者流泪的菜吗？
“说实在话，你这个厨艺上的进步我真的看不懂啊。”菠萝蜜对着沈瑞问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只算是个打杂的，后来去沙滩那次，发现你可以算个主厨了，这又没过几个月，你都可以去国宴了啊。圆明园的学生都是怪物吗？不，不不，你绝对不正常啊。”
“额……”
这话就难糊弄了，上次还可以说说看食谱，这一次就真没办法了。
他只好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人生算是开挂的吧，学啥会啥。”
“这么厉害？”菠萝蜜狐疑地问道：“真的学什么会什么？”
“那当然，只要是我能学的，那都学得会。”
“那……”菠萝蜜咬着嘴唇，媚眼如丝地问道：“能不能学学怎么让别人舒服啊？”
“……这个，波姐啊，哪方面的舒服啊，吃的舒服也算是舒服啊。”
沈瑞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总觉得很危险的样子。
“对，吃的舒服也算是舒服。”
菠萝蜜拍了拍沈瑞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沈瑞啊，记住你说的什么都学得会啊。我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