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早上，送完妹妹到学校以后，沈瑞打着哈欠开着车往回走，昨天晚上他几乎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觉。脑袋里都在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逛某宝想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什么算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包裹上不写明里面是什么的应该算是稀奇古怪的了吧。
沈某人吸取了失败的经验，在网上如同海绵吸水一样学习着各种姿势方案和道具，最后得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那就是必须要等到自己手都酸了，才是刚刚好进入正题的时机。
做那种事情真复杂，他有时候觉得，如果对象有过经验，那现在自己早就能享受了吧……当然，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还是自己培养对象的经验更为妥当一些，以后和北花的聊天时有必要多交她些新知识了。
到时候哪怕肾亏也不亏啊。毕竟现在是冬天，也就只有女孩子那粉色的闺房里，还留有能温暖人心的温度了。
沈瑞想这些事情想的彻夜未眠，早上妹妹进他房间里的看到他通红着眼睛和撑起的帐篷的样子还吓了个半死呢，以为自己哥哥狼性大发了，直接就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某种意义上，沈懿已经接近了真相了，她的推测是正确的。
时间现在是七点一刻，大多数人都在匆匆忙忙地赶在去上班的路上，自从共享单车出现了以后，非机动道上显然拥挤了很多，好不容易从自行车王国进化到电动车王国的中国又一次退回到了自行车的国度。一堆人摇摇晃晃地骑着自行车挡在沈瑞前面，让他的行车速度根本提不上去，当然，相对于边上机动车上动都不动的样子，他还算是前进的比较快的了。
沈瑞看着路上的行人们匆匆忙忙的样子，赶地铁的闷头往前走，做车的在车上焦虑看着时间，他心里甚是得意，毕竟自己不用上班啊。一会回家了以后还能补个觉，美滋滋。
你看，还有一个女孩子匆忙地在路上小跑着，哦，身材不错，跑起来的时候波涛汹涌，只是这脸上的焦虑……
嗯？
这不是空空吗？
就当沈瑞发现了眼前这个穿着羽绒服的女孩子的真实身份时，她也正好一边喘着气一边望了过来，视线一交汇，沈瑞就感觉自己躲不开了。
确认过眼神，这是我认识的人。
于是他放慢了速度靠了上去，打了声招呼道：
“空空，好啊。”
“沈瑞？”空空也没想到这个时候遇到了沈瑞，更重要的是，遇到了沈瑞胯下的电动车。
“你……”
她刚开口，沈瑞就说道：“我准备回家，你是赶着上班吗？”
“是。”空空连忙点了点头，又说道：“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坐上来吧。”
沈瑞猜到她要说的是什么，送一程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对方看起来真的很着急的样子。
空空也丝毫没有推脱，坐在沈瑞的后座上，犹豫了下，没有选择拉着他或抱着他，而是把手撑在身后，对着他问道：“XX大厦认识吗？”
“哦，很近，开车十分钟都不要，来得及吗？”
“来得及，应该刚刚好。”
“那走吧。”
“实在是麻烦你了，今天出门的忘记带U盘了，就跑回去拿了下。”空空坐在车后座，这个时候她也没想关于沈瑞的感情问题，就解释道：“结果出来了以后发现单车都被人骑走了，这个时候打车可能还没跑的快。”
“哦这样，你上班这么早吗？”
沈瑞尽量在安全的情况下超车，同时对着空空问道：“现在才七点一刻吧？”
“今天上午有活动，公司要求我们早点到。”即使是大冬天，空空也因为刚才的奔跑出了点汗，本来她想伸手擦一下的，然而沈瑞各种急转弯各种变到让她有点心慌，手也只好换了个地方，一直拉住他腰边的衣服防止被甩出去。
“嗯，先不说了，专心开车。”
“好的。”
空空看着坐在前面的沈瑞，心里也有点复杂，但她也忍住了没有说任何事情，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这么冷的天，他开车都不带围巾吗？是没有还是不习惯带？
手套的话，这种皮手套能防住风吗？
感觉开电瓶车的时候膝盖会吹风很严重啊……
她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到了，应该没迟到吧？”
几分钟后，沈瑞就到达了目的地，他在边上停下车，侧了下车身方便空空下来，然后说道：“你赶时间，下次有空再聊吧。”
“今天谢谢你了。”
空空下车后，点了点头，往前跑了几步后，就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转过了头，对着沈瑞说道：
“那个，沈瑞。”
“嗯？”
“如果……”空空朝着沈瑞喊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了，请别一个人扛着。哪怕仅仅是说出来都会好受很多。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我很希望，也很荣幸能当一回你的听众。”
说完，不等沈瑞回答，她就一头往公司里面跑了。
“有点莫名其妙啊。”
沈瑞也不知道空空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总之是一头雾水，为什么空空会突然说一句这个？不明白不明白，唯一明白的是，四个轮子的未必比两个轮子的车子好啊。
各种意义上都是。
当然，这次偶遇并没有让沈瑞重新和空空建立起聊天的往来，他不想过多的打扰空空的生活，在他看来，空空是一个最分得清主次的女孩，哪怕两个人之间真的存在互相欣赏，但也会互相克制保持着距离。她是如此，沈瑞也是如此。
谈恋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谈恋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而谈了恋爱，有可能一辈子都做不成朋友了。沈瑞是这么觉得的，和有些人，未必一定要谈情说爱，大家能一起讲讲话就够了。
比如说和波姐就是这样，明明性特征是如此显著，最后性格却偏男性，导致做朋友可能比做女朋友更舒服。
哦，波姐最近磨刀霍霍向猪羊，还是不提她了。
路遇空空的事情并没有耽搁沈瑞太多时间，他也就比平常晚了二十分钟不到到了家，回到家了以后，睡觉。虽然心里想的是睡觉，不能睡啊，先把该回的微信回掉才行，不然现在不回，可能一天两天内都想不起来要回了。
大部分都会这样，有时候看到一条信息，看了下，觉得不是很紧急的。就没回。但过了一会后，又看到这条消息，心想都过去那么久了，突然回也太尴尬了，最终还是不回，于是一辈子都不回了。
沈瑞坐在床边上，拿出手机从简单到困难开始回着微信，第一个最简单的，无非是妹妹，她惯例到了学校后，发给自己一条微信问自己到了没，沈瑞回了个到了，然后随手发了个表情。
妹妹随手回了个OK的表情。
沈瑞又回了个傻笑的表情。
妹妹又回了个坏笑的表情。
沈瑞又回了个斜眼的表情。
妹妹发了个暴打小鸡的表情。
好吧，以上就是沈瑞和妹妹之间发微信的日常，毕竟兄妹两人有什么事情非得在微信上说啊，大部分都能当面说，发发微信也只是沈懿不停的回表情罢了，要是沈瑞没斗图斗回去，那无聊的沈懿就会来个N连发轰炸沈瑞。
她可能要的就是有人陪陪她吧，不一定要讲话，回一两个表情她就开心了。
不简单不难的是北花的。其实本来回复北花也能像和妹妹一样斗斗图，但毕竟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沈瑞要是表现的不上心一些，难免会伤了北花的心，所以还是要认真的哄一下的。
哄女孩子很累的，可是看来昨天她都逆推（失败）的份上，还是多哄哄吧。
北花：到学校了，今天早饭买了个粢饭团，我们学校门口粢饭糕放的是玫瑰酱，超好吃的。
粢饭团，应该算是本地小吃之一，软软糯糯的温热包裹着油条，油条边上还能陪两个咸蛋黄，咸蛋黄上面还能零零散散撒点黑色的咸菜，再看着红色的玫瑰酱从粢饭团的入口处慢慢地流下来……
沈瑞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粢饭团有了些阴影，以后彻底不想吃了。
我：我当然知道啦，以前我都是吃豪华版的。
北花：有钱人，还吃豪华版的。
所谓的豪华版，就是指所有能来的配料都来一套，也有另外种说法叫做全家福。
我：哈，那时候发育，所以胃口比较大嘛。
每个男孩子都有一口气能吃几碗饭的年纪，沈瑞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时候就白米饭，加一勺调味酱油，再加一点猪肉，他就能呼哧呼哧吃好几碗，连菜都不要一个。
北花：有点疼。
北花：【白眼】
有点疼是指……难道是那个疼吗？沈瑞看到这句话和这个白眼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他的确不知道女孩子会不会疼，按道理做，昨天他们也没做点什么……哦不，做了的也不少，硬要说找个标准的话，那就是TOLOVE的尺度和PORO社的区别。
所以疼的话……
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回复“疼完以后就……”“下次我一定会……”“对不起我不该……”之类的话，还是回复其他的，毕竟这种问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表情】
先回复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吧。
我：疼的话改天我帮你揉揉。
沈瑞觉得自己在作死。可就是忍不住怎么办？人活着不皮，那就有什么意义吗？
北花：GUNA。
好吧，皮是有代价的，沈瑞只好花N倍的力气重新哄才哄好。不过女孩子还真的很容易受伤容易疼啊，居然说上面和下面都有点疼，他不禁想到还是男孩子好，肛裂了都自己去医院，从不需要别人哄。当然，他不会去找男孩子的，毕竟不需要哄归不需要哄，其他地方可比不上女孩子，真钢板惹不起。
沈瑞今天尽量避免把话题往18X那上面带，有些事情网上聊骚不如见面聊，毕竟现在的北花还是需要点鼓励和安慰的，这种时候，男孩子一定要多表现点体贴和温柔还有关心才行。
和北花一直聊到她开始上课，沈瑞就开始挑战最高难度的聊天了。
我：昨天睡的早不好意思了。
最高难度的聊天，当然不会是用中文了，用的是西班牙语。不同于昨天的隔了几个小时才回了一条信息，今天的布兰卡大姐姐倒是回的非常快。
布兰卡：没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昨天。
我：没什么了，就想和你说一声关于我妹要加你好友的事情。
布兰卡：已经添加了【笑容】
我：知道了已经，她和我说了。
布兰卡：有什么需要关照的吗？
我：没什么。
布兰卡：真的？
我：对啊。
布兰卡：虽然我很想和她聊一聊，毕竟五年前就认识了【调皮】
我：哈，哈哈。
布兰卡其实并不会和沈懿说关于以前的事情，因为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之前她问沈懿“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只是一个试探，试探沈懿到底知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如果兄妹两人感情不好，那她反而会说当年的事情，抛出当年的秘密，解开当年沈瑞的心酸旅程。但如果他们关系好，她反而不会说。
说什么呢，告诉她，五年前，我和你在抢男人的过程中，我赢了？
布兰卡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看了看世界时间，现在西班牙还在凌晨，有些人她想联系都没办法联系，只好百般无聊地翻着手机。FB、推特之类的东西全被墙了，平常她用来消磨时间的玩意和网站也都登陆不上去，不过她倒发现wechat上有类似动态的东西，可惜沈瑞那的朋友圈几乎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看的。相反，倒是沈瑞的妹妹的朋友圈倒是有很多照片。
虽然她看不太懂中文，但图片还是看得懂的，里面还有不少兄妹两人的合照。
哦？他现在会做饭了吗？看起来还挺好吃的，中国美食真多啊。
一边翻着朋友圈，布兰卡一边想着心事。这次来中国，除了旅游以外，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工作上的调动。最近几年西班牙受经济危机影响很大，欧洲的经济体本来就以德国、法国、英国唯首是瞻。而英国现在完全一副“我不是你们欧洲人”的嘴脸，法国又只是吃吃老本，德国虽然努力想扛起欧洲的大旗，然而奈何队友实在不给力，欧盟的地位逐渐在倒退。
当然，欧盟的确有人在拖后腿。即使布兰卡不太喜欢那个称呼，但也不得不承认PIGS（欧猪四国）的确存在。P指的是葡萄牙、I指的是意大利，G指的是稀烂，而S自然而然指的是她的祖国西班牙了。而就在那几年，中国企业挥舞着大把的钞票跑了过来，一副我有钱我想要你们的架势，也收购、并购、入股或者投资也不少欧洲企业。
布兰卡现在所就职的企业也是如此，现在变成了一个西外合资的企业。这里的外，指的是中国。大部分人都知道，中国人收购欧洲企业，大部分只是为了企业所拥有的专利和技术罢了，根本不想养那么多欧洲员工。但这不妨碍使这家企业和中国内地有了联系，而最近一段时间，她就在忙乎着这件事情。
将工作调动到中国来。
虽然公司上班是在帝都，但比起西班牙和中国之间的十二个小时飞行过程，魔都到帝都之间一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无疑是短了不少。
本来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过来，毕竟家里并不是很同意她远赴他乡工作，就算她用“现在会中国话才能有更好的职业发展前景”忽悠住了，但仍然不是很同意。
不过现在嘛，决定都已经做了，就不考虑这些了。
她看了下和沈瑞的聊天窗口，聊天止于了他的“哈哈”，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后，才是约到：我后天上午的飞机从魔都离开，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一会，他就回复了。
“好的，你今晚有空吗？”
“有啊。”
“我请你吃个饭，聊聊天如何？”
“可以。”
回复完这条后，她就站起身，准备做飞机先回魔都了。她还有不少事情可以做。比如走一走曾经一起走过的那条路，然后……
她的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
“说起来，布兰卡小姐姐一直在说之前的事情，可是又好像没啥事情。”午休的时候，拥有着特殊待遇的沈懿放弃了食堂，跑到了操场的栏杆边上，伸手接过了沈瑞递过来的饭盒，说道：“好奇怪哦，我总觉得，布兰卡小姐姐好象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是这样吗？”
沈瑞是来给妹妹送饭的，毕竟学校食堂里的伙食，哪怕改革了几次了，也避免不了里面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蛋白质载体。有时候看到一整只还凑合，要是看到了半只，那才是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对于布兰卡的话题，沈瑞没有多接话，这件事情他随缘。
“外面冷，你拿回教室里吃啊。”
“不要嘛，就在这里吃，老哥你陪我说说话嘛。今天上午语文考试我考的一般性，现在心情差的要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期末考的时候了，沈懿隔着围栏对着沈瑞问道：“你知道哪个诗人留下来诗最多吗？”
“佚名。”
沈瑞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额，那是谁？我一直以为是白居易好嘛，没想到居然是陆游。这种地方错了好多啊。”沈懿打开了饭盒，看了看里面的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说道：“谢谢老哥哦，辛苦你了，咦，隔着围栏怎么感觉像是在给你探监啊。嘿嘿嘿嘿。”
不不不，我在学校外面，你才在学校里面，是我给你探监才对。
“不提考试不提考试。”沈懿把筷子含在嘴里吸了一下，然后才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说道：“老哥你最近还找布兰卡小姐姐吗？我还挺想她走之前再见一面的。”
“额，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啊？”
沈瑞有些莫名，这才见了一面，聊了一会，就好上了？
“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她说她下次过来给我带好多欧洲品牌的东西呢。人太好了啊这真是。”
“下次过来？”
沈瑞抓住了重点，反问了一句。
“对啊，她可能会去帝都工作一段时间，不过直达的航班都是马德里飞魔都的，所以可能经常过来。老哥你说欧洲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啊。”
荷兰的奶粉，德国的吸奶器，意大利的服装制品，这算是微信代购圈最出名的东西了。当然沈瑞可不会和妹妹实话实说，蠢妹妹要是以为什么吃奶粉用吸奶器能涨胸就有趣了。
想到这，沈瑞瞥了下妹妹那被宽松校服完全遮挡住的胸口，和北花的比较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妹妹在身材上面完败了啊。哦不，除了腰和臀。
“老哥你在看啥呢。”
沈懿感觉到自己老哥视线的不对劲，就故意挺了挺胸，还鄙视般说道：“你越来越变态了啊。”
我愚蠢的妹妹啊。
沈瑞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天天活在BDE里，还要看你这个A啊。不对，这么算的话，好像身边没有C啊。嗯……不对，布兰卡目测都是C……
啧，我也算是阅过千山万水了啊，A-E凑齐了啊。F什么的就算了，太大的胸反而会影响美感的。
“快吃饭吧，外面这么冷。”
“好的，我这就吃，老哥你帮我拿下这个。”
……
我：波姐波姐，你现在空吗？
此时此刻，北花同样也在午休，她拿着手机，主动地朝着菠萝蜜发去了问候。
菠萝蜜：还好吧，怎么了？
菠萝蜜：难得主动找我，我好感动啊。
我：【可爱】
我：能请教几个问题吗？
北花一边斟酌着语句一边思考着，她主动找波姐聊天很简单，就是为了汇报下和沈瑞的进度，主动的让波姐多知道点这两个情侣之间的事情，同时也是防止波姐对沈瑞有什么非份之想。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机的人，阻挡自己的朋友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刻不容缓。
菠萝蜜：你问吧，我在吃饭，正好空着。
我：那个，我想问一下，怎么样才能让第一次，顺利啊？
她一边通红着脸，一边发出了这条信息，按照平常来说，她绝对不会和菠萝蜜讨论这么隐私的问题的。然而关键的战争号角已经吹响了，这种时候还考虑什么羞耻不羞耻的问题绝对要败犬的。
一个一个清理敌人，逐步反击。
菠萝蜜：什么第一次？【玩笑】
我：那个【委屈】
菠萝蜜：你试过了吗？【惊讶】
我：试过了，没成功。
菠萝蜜：哦，没成功啊。
菠萝蜜：男孩子比较糙。
菠萝蜜：要不我帮你，无痛哦。
NND的，北花啊北花，和我斗，还嫩着呢。菠萝蜜一边吃着中饭，一边回着微信，她这么精明，当然知道北花所带着的那些言外之意是什么了，无非就是想阻拦下自己的行动嘛。
只是，有用吗？
菠萝蜜放下了筷子，双手跃动在手机屏幕上，各种理论齐出，什么“一撑二，二撑三，三撑万物”，什么“幽径深行勿忘油”，没几分钟，北花就败退了。
“小家伙，得意啥。让让你罢了。”
菠萝蜜表面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知道对方是男女朋友吧，但两个自己想上的人上一起了，也实在是有点伤心。
她寻思着，北花也真是做事不周到，你这透露给我没成功，不是在告诉我沈瑞现在处于憋得慌的阶段嘛。
菠萝蜜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之前空空的事情还留在她脑海里呢，得想办法毁掉沈瑞在空空眼里的形象才行，怎么毁？
一会回家拿一根烟在身上吧，嗯……一根会不会不够，两根吧？
啧。
一边思考着，她一边拨出了沈瑞的电话。
“喂，小瑞子，最近日子怎么样啊，快活吗？”
“啊，给波姐请安。”
“免礼免礼。”
菠萝蜜一边拿着叉子无聊的搅动着意面，一边问道：“晚上空不空？”
“网上？今天晚上已经约了人了。”
“你约了谁啊，比我还重要吗？”
“重要……这个不好说。”电话那头的沈瑞干笑了两声，说道：“西班牙人。”
“你约西班牙人干嘛？”菠萝蜜不解。
“稍微有些事情要谈。”
“北花知道吗？”
“嗯……暂时还不知道。”
“带上我带上我，都不让我看看啊，这怎么行。”
“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菠萝蜜示弱着说道：“姐姐我啊，全身家当都放你身上了，饭都吃不起了，你带上我一起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沈瑞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也行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晚上你走路来我这，然后开车一起去，OK？”
“OK。”
啧，西班牙人，当个助兴的助酒的吧。菠萝蜜盘算着，真要单独相处的时候灌他酒，喝不过他不说，搞不好他还会反抗，有个西班牙人在应该会好一点。他沈某人还是有点要面子的。
就这么决定了。晚上搞点事情出来。
“有没有机会再议，至少总归不能后悔吧。”
菠萝蜜想起北花提起的“第一次”的问题，她有些感慨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流，想道：至少，找个喜欢点的人吧比送给硅胶玩具好吧。
“哇，这下糟糕了。”
挂完菠萝蜜电话的沈瑞，对着妹妹说道：“晚上我出去吃饭啊。”
“嗯？你要跟谁出去啊？”
沈懿此时此刻刚刚吃完饭，她有些疑惑地问道：“谁啊。”
“波姐，还有布兰卡。”
哦，没有北花啊。沈懿点了点头，又说道：“可以带我吗？”
“你晚上还是好好复习吧，都要考试了，别想这些，我早点回来就是了。”
和布兰卡见面是计划之内的，沈瑞不可能逃得到，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家当面把话说开，省得相互亏欠导致相互怀念，他已经做好了直面布兰卡一切问题的准备了。至于菠萝蜜……沈瑞觉得带上也没什么问题，要紧事自己都会用西语说，而且波姐在的话，可能不会显得太尴尬了吧，毕竟她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
“哦。好哒。没问题。”
沈懿想了想，只要不是北花，那问题不大，于是点了点头。
“好了，回去吧，外面冷，估计这几天要下雪了。”沈瑞把饭盒收了回来后，对着妹妹说道：“晚上我来接你啊，下午考试加油。”
“好吧好吧，那我先回教室啦。”
沈懿挥了挥手，对着沈瑞说道：“晚上见。”
“嗯。”
……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沈瑞和布兰卡说了一声，说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正好也在，问她介意不介意一起吃饭，布兰卡倒没反对，就回了个OK，只是又问了声妹妹一起来吗？沈瑞回答说她要考试，所以没办法出现。
接完妹妹准备好晚饭后，沈懿就把围巾挂在了沈瑞的脖子上目送了他出门，沈瑞总觉得怪怪的，每次他单独出去，妹妹总是把自己的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怀好意的想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窃听器还是定位仪之类的东西，然而……妹妹不可能那么高科技的。
这一次，他没有吃馒头，没有喝牛奶，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单枪赴会。
因为宴请的是国外的来宾，沈瑞挑的是典型的宴席饭店，价格华而不实，只是做出来的中国菜比较适合外国人的口味。地点也是在陆家嘴那边，离布兰卡住的地方比较近，比较方便。
“你今天晚上过来我那吗？我想吃你做的菜，我爸最近都在外面出差。”
走在路上没几步，沈瑞就接到了北花的电话。
他……有些恨自己没事干嘛今天约布兰卡了。干嘛没事一起叫上波姐了。
哇，现在的北花怎么一下子这么粘人啊，是不是女孩子有了关系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子的？
想归想，沈瑞想着自己前面答应了晚饭的事，后面答应了妹妹早点回家，今天还是先不去北花那边了。